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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狂野进行时
http://www.100md.com 2004年4月26日 东方网
     如果我对一个女人看了一眼,至少说明她是个美眉,如果我又看第二眼,那她肯定是个漂亮美眉,如果我又看了第三眼,那么,她就有可能不是美眉或漂亮美眉了,是什么呢?是一瓶毒药,一颦一笑都有着极大的杀伤力。

    这个比喻很不恰当,但它足以表达我见到那个女人时最真实的感受。也许,这是另一种意义的物极必反,我记得好像有一种很有名的法国香水,名字就叫毒药。我这样说,是因为那天在酒吧里我就遇到了一个非常非常毒药的女人。

    就她一个人,在那儿很放肆地喝,好像酒吧里别的男男女女都是来陪酒的一样。她喝酒的样子,可能是那个酒吧里的一道最迷人的风景,她那一副目空一切、怅然若失、看破红尘、意乱神迷的样子,谁看了谁都要心疼。她就是那种我看了至少三遍的女人——至少值得我看三遍的女人。有几次我瞅她的目光被侍应生挡住了,只能算作看了一半或不到一半。所以,如果四舍五入的话——先让我粗略计算一下——那天,光是看她的次数就有……此乃个人隐私,还是不说了吧,反正,那天她是我目光的“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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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她这样泡吧的女人越来越多了——不仅仅是泡吧,女人们有了不如意的事儿,再也不会藏着掖着了,一不留神,就有可能变成一个十足的表现主义者。我还记得那一次打车,从人大附近上的车,已是午夜了,司机是个女的,她问我到哪儿,我说到京广中心。然后,就见她一踩油门,车在三环路上风驰电掣了起来,有一种飘的感觉。

    当时,我有些害怕了,就对的姐说:开那么快干嘛,你不是怕我不给你钱吧?你心里再有天大的事,也不能拿“上帝”的生命开玩笑。她说你这人真有意思,上帝怎么也配司机呀?谁和你开玩笑了,如果你觉得我车开得太险,到地儿不收你一个钱还不行吗?

    我没有话说。但不能不承认那辆四蹄生风的桑塔纳,那晚还是给了我许多爽的感觉。到地儿之后,她说心里好多了,这两天处处不顺,但,你放心,再不顺我也不会拿自己和乘客的生命开玩笑的。她说她飙了一段车之后,好像体内的毒素被排掉了一样,畅快多了。卿为谁狂据说,女人的构造是一部最复杂也最精密的仪器。多少年来,男人似乎一直想修理女人,但是,男人这个冒牌的工程师,对他的这根肋骨早就变得陌生了。所以,指望男人只有失望的份儿,更多的时候,女人只能自检自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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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的女人,自检自修的方式很多。如果你看到一个在河边低着头,溜达来溜达去而又黯然神伤的女人,一般来说,这有可能意味着你又有了一次见义勇为的机会。我们都知道莎士比亚的那句话:女人啊,你的名字叫弱者。是的,莎老师说的没错。在那些有了心事就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都是愁愁愁的女人来说,有了不顺心的事,要忍——有条件要忍,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忍。因为,这个世界是男人的,也是女人的,但归根结底是男人而不是女人的。

    其实,作为男人,我们何曾理解过女人?有谁关注过她们的喜怒哀乐?好像我们除了知道女人会纳很厚很厚的鞋底,会织很长的围巾和很暖和的毛衣,会在枕巾上绣荷花,会对花叹息对月忧郁,会把泪水当护肤霜之外,怕也真的不知道别的什么。关于这一点,还是请伟大的贤哲泰戈尔出场吧,听听他老人家对女人有着怎样的看法:“上帝在创造男人的时候,他是一个校长的身份,他的袋子里装满了戒律和原则;可是他创造女人的时候,他却辞去了校长的职务,变成了艺术家,手里只拿着一枝画笔和一盒颜料”。关于这句话,我们可以尽情展开自己想象的翅膀,上帝之所以把校长的这个肥缺辞了,甘于寂寞地当一个艺术家,可能他看出了女人美丽的一面,但我敢肯定,他同时也看出了女人更情绪化的一面、更生动的一面(同时也是更真实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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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甚至想把这句名言来个狗尾续貂:其实女人也是天生的艺术家,只要给一点颜料,她们就能涂抹出另一种生活。然而女人的生活是怎样的呢?这个话题太大,好像是社会学家要研究的话题。我只想说,现在的女人生活太丰富了,哪怕受了委屈也不一定哭鼻子。

    一个女人当她表现内心的狂野之时,你千万不要自我感觉良好地想,她是为谁而狂的呢——为某个让她魂牵梦绕的男人?错了,女人现在只为自己而狂。因为,觉醒的女人感到自己再也不能老是做树荫下的小草了,要做就做草叶上的阳光,蹦蹦跳跳,吵吵闹闹多好。

    女人表现自己内心的狂野,除了开头所说的在酒吧旁若无人地喝酒,以及飙车之外,好像还有许多。现将女人的一些超出常规,但又让人可以理解的美丽进行合并同类项——蹦极。从那么高的空中,跳下来,双眼一闭,随它去吧。一切的烦恼只不过是风的耳语。

    在大雨中一个人散步,走得很慢,是那种一步一个脚印的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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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电影的时候,全场静极,就她一人嚎啕大哭。

    坐在台阶上不言不语。

    抽烟。一支接一支,并让男人为她点火。

    撕一本书。可能是菜谱,也可能是名著,更有可能是一本诗集。

    买一束鲜花,并不捧回家,而是踩在脚下。

    在裤子上剪一到两个洞。

    穿着一双木屐,穿过雨夜无人的小巷,在深夜。

    大声地朗诵。哪怕菜单也能朗诵成一首诗。

    和孩子争一份冰淇淋,且比孩子先把眼泪流出来。

    迷了路也不问人,在原地打转,一圈又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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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敢对警察说不,并且向他展示一双圆睁的杏眼。

    对陌生人微笑,直到他不知所措地低下了头。

    到宾馆开一个房间,然后,给XX人打电话,等他兴冲冲到来,你却走了半个多小时。

    在另一个城市,对一个路人说:请你喝咖啡行么?

    把睡衣撕成布条,全裸一次又如何?

    对木头低语:我爱你。

    走在大街上,看到一个曾让自己伤心的男人,什么话也不说,上去就给他两个耳刮子,又准又稳又狠。

    看到卖唱的小女孩,掏光身上所有的钱还不过瘾,又要捋手上的戒指。

    总之,有了不顺心的事,女人们狂野的方式还有很多种,上述种种也仅仅是沧海之一粟。正是通过这些不俗的表现,女人们才有可能解放了自己、挽救了自己,同时也给生活增添了另外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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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率性而为是那么可爱

    在舒婷的那首《神女峰》诗中,有两句格言一般的警句:与其在悬崖上展览千年,不如在爱人肩头痛哭一晚。个中滋味,好像只有寂寞千年的神女才可以理解。但这也并不妨碍我用这两句诗表达那些越来越个性的女人。

    换句话说,我们要理解那些“表现不俗“的女人,要知道,与其让她们在那儿憋着,忍着,闷着,不如让她们宣着、泄着、淌着。别责怪也别冷漠,因为责怪与冷漠都有可能对女人造成新的伤害。

    拿我个人来说,以前,我对那些抽烟的女人,总认为那是女特务才干的事——这都是小时候国产反特故事片看多了给闹的。

    有一次在火车上,就见一个女人一口接一口地吞云吐雾,并不时地伴随着幽幽的叹息。我想,这可能是一个感情受挫的女人,她的心事,需要排遣。只不过作为一个现代女性,她没有很傻地去上吊,投河,割腕而已,她吸烟也只是为了排遣与化解内心的孤独与苦闷。就像一个时钟,她正在对自己进行调整。在一支又一支的烟化作青云的时候,她的那些解不开情结也就慢慢地释然了。我现在还记得那女人吸烟时的样子,那微微翘起的兰花指,实在别具一格,实在漂亮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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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受伤的女人,已经懂得怎样给自己疗伤了,哪怕这种疗伤的方式有些出格。但,有了这种自我疗伤之后,一般来说,她们也就不会再揣着装有硫酸的瓶子,去找男人算帐了。

    这一点,我想还是作家笛福说得好:女人绝不至于找不到机会报复一个待她不好的男人,我们有许多法子能让这样的男人丢脸,不然女人真是世上最痛苦的动物了。

    谢天谢地,女人们之所以没有成为“世上最痛苦的动物”,是因为她们“有许多法子不让男人丢脸”。我想,哪怕出于一种报恩的心理,男人也应该理解并接受女人的种种狂野。

    “如果大海注定要决堤,就让所有的苦水都注入我心中”。这是只有圣人才能做的事,女人所能做的,就是有泪就流出来,有爱就爱出来,有恨就恨出来,有火就火出来,有怒就怒出来……人生最快乐的事,莫过于率性而为。

    我还想说的是,女人种种狂野,其实是内心深处的一种痒,不挠是不舒服的。反过来讲,我们可以忍得了饥受得了苦挨得了饿,但你忍得了痒吗——有痒就要挠,这不是女人才会有的习惯,而是所有人的天性。

    也许,有时候,那些放纵的女人是有些让人难以接受,但是,接受不了是一回事,不想接受却是另外一回事。这一点我们是要向伏尔泰先生学习的,他说过的那句名言,至今振聋发聩:尽管我不同意你的观点,但我誓死捍卫你发表自己观点的权利。那么,我们是否可以来个友情盗版,对女人们说——尽管我不喜欢你的狂野,但我誓死捍卫你表现自己狂野的权利。, 百拇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