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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术求精 待人求善 健康求己
http://www.100md.com 2005年11月10日 《当代健康报》 2005.11.10
     医术求精

    勇闯禁区

    朱科娜,上海东方肝胆外科医院的护士。很多人都想不到,在她四个月大的时候,她的肝部长了一个巨大的肿瘤,是吴孟超为她做的手术。

    而此前,她曾被上海的多家医院认为无法医治。因为肝脏手术长期以来被世界医学界称为禁区,由于它血管密布,胆管、淋巴管都叠合交叉,患者经常因为出血过多而死亡。而婴儿的手术在此之前更是无人问津。

    但是吴孟超还是决定接下这个手术,经过5个小时手术之后,吴孟超从婴儿的身上切下了重达600克的肿瘤,比婴儿的脑袋还大。

    第二天,美联社特意刊发了通栏,报道中国成功实施了第一例巨大肿瘤的切除手术。正是有了这例成功的手术,才有了已经24岁的朱科娜。

    后来朱科娜中考的时候报了护士专业。再后来,工作后的朱克娜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谈到:我一直觉得自己的命是别人救的,所以觉得自己也应该为别人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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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孟超教授现在回想起那次手术这样谈到,它(婴儿)跟成人的(手术)难度不一样,那么小孩子难度在哪儿呢,人比较小,耐受性差,风险比较大。手术不仅需要勇气和技术,还需要对病人负责的态度。

    负责到底

    吴孟超对待病人非常认真负责,他著名的“主任查房”让很多医生害怕。他不会放过病例上的每一个错字,他会问医生病人化验单上的每一个数据。他最讨厌别人说“差不多”、“好像是”。

    虽然到这里看病的人绝大多具有传染性,但吴孟超经常亲切的拉着病人的手问诊。

    给病人检查完,他亲自帮病人系腰带,顺手还会把病人的鞋子放在方便穿鞋的地方。

    今年84岁的吴孟超只要有时间,还要上手术,并且经常挑选难度大的手术亲自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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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常组织全院进行病理讨论大会,讨论手术中的成败,即使是自己开刀的患者因并发症而死亡,他也毫不避讳。

    吴孟超教授的一位学生曾经谈到,手术后出现问题,吴老召集大家进行病理讨论,我们很多人顾及到他是我们的老师,就在讨论时强调一些客观的原因。

    比如说这个病人肝功能不行啊,肝功能不好啊,输血功能不好,肿瘤太大了,解剖不清楚等等,我们总是讲主要是这些原因造成的。

    最后我们讲完了以后,吴老他说,你们都不要再这么说了,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我们要多在手术中找不足,提高、让后来的患者不再出现类似的情况才是。

    在向记者谈到这个工作习惯时,吴孟超教授这样认为:我们经常讨论,有成功的经验也有失败的经验,特别是失败的经验,我们吸取教训,更好地为人民服务,至于荣誉得失,我并没有仔细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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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人求善

    病人至上

    1968年吴孟超成功地实施了中国第一例肝胆外科手术,此后一段时间又连续做了71例切除肝叶的手术,全部成功。由他提出来的“五叶四段”的肝脏解剖理论一直沿用至今,大大提高了手术的成功率。现在由吴孟超领导的东方肝胆外科医院,是亚洲最大的肝胆外科专科医院。

    吴孟超教授对病人的情感让他们难以忘怀,经常有些病人,跟吴孟超素不相识,甚至只是说在门口碰到他,打一声招呼,问一个问题,他就会把病人推荐到各个病房去检查,结果同事反而以为是吴孟超的亲戚。

    当记者问吴孟超教授怎么能够做到这些时,吴孟超教授轻描淡写的说,对自己的定位就是一个医生,你的职业就是这个,所以你一定要关心病人,爱护病人,热情接待病人。

    他还谈到,如果反向思维一下,如果自己是病人,我会感觉很痛苦,如果经济上再困难,那么加上病痛就更痛苦了,这样想一下,就能理解病人的感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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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这个时候你就要给病人同情,要帮助他解决问题,这是我们医生的职责,分内的职责。

    吴孟超教授举了一个小例子:像一些病人,手术当中要用到一些材料,你可以用新的材料也可以用我们原来的一些传统的方法,传统的方法,应该说有的地方效果是一样的,那么在这个时候,我更愿意就选择传统的办法,传统的办法比较罗嗦一点,比较麻烦一点,但是可以为病人节省一点,自己又没有失去什么,无非就是时间费的多一点,自己多辛苦一点。可是病人的利益得到了保证,我心里感到比较舒服。

    据吴孟超教授的一位学生介绍,老师在做手术时,刀口开八厘米就完成的,他绝对不会做九厘米长,我们以前讲爱伤观念不强,但老师这点爱伤观念非常强的,因为增长一厘米的长度就给病人增加了疼痛。

    医学要为全人类服务

    吴孟超凭借着创造的无数奇迹,在肝胆外科界名气大增,一次国际肝炎与肝癌会议上,日本人专门派出了一个摄制组拍摄吴孟超的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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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有很多人不解,认为手术技术是绝对不能外露的,但为什么吴孟超教授当时这么自信,不怕神奇的医术被人偷去、被人学去?

    对此,吴孟超教授这样认为:我总觉得治病的那些技术没什么可保密的。更多的人学会了可以为更多的人服务,人类共同分享。我们到外国去,很多手术室是不让进的,保密。其实也不是保密,是有专利方面的问题牵制。

    那我去的时候他给我看了,对这种比较友好的人,我们会投桃报李。当然我们也有自己的特长。

    熟能生巧 集腋成裘

    跟在吴孟超教授身边的人都知道,他做手术时眼睛并不是总盯着手术部位,而是看着前方,只见他的双手在腹腔里游刃有余,但经常是不费一刀一剪,就把肿瘤给摘下来。这些别说是摄像机,就连跟随他多年的弟子们也没悟透。

    对此吴孟超教授认为,一个肝胆外科医生,做到一定的程度,有很大一部分都是靠手的感觉,因为有的地方是没办法看见的,比如手术视野不可及的地方,我们就必须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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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说这是一种熟能生巧,一种丰富经验的积累,才会到这个程度。你连眼睛看了都不认识的东西,你怎么用手感觉它是什么。当医生是这样,做人处事也是与此相通的。

    健康求己

    由于工作的原因,吴孟超教授会接触到很多肝病患者,这些患者大多数都处于“活跃期”,是有传染性的。很多从医者为此都不愿从事这个专业,对此,吴孟超教授也谈了他的想法:我这个医院、科室开到现在,从20世纪70年代到现在,接触到的病人有80%到90%都是有肝炎的,他有的是活动期,有的没有活动期,那么怎么预防?惟一办法就是洗手,没别的。再一个传播途径是输血输液打针等进去的。

    谈到血液传播,吴孟超教授说自己做了这么多手术曾被扎破过好几次,也怕传染,但直到现在还没有被传染,他说自己年年体检都查,抗体阳性,有抗体,就有免疫力了。

    所以吴孟超教授认为,健康还是要靠提高免疫力,免疫力强,百病不侵,弱了,就好生病。如何提高免疫力?说穿了还是要靠自己。谈到这里,今年84岁仍健健康康的吴孟超教授说了自己的五条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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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要学着心态平衡,这一点不容易做好,如果你能尊老爱幼、遇事不嫉不妒、不发脾气,这一条就算做到了。

    第二,脑子常用。脑子越用越灵,身体越来越健康,大家不妨一试。

    第三,手脚常动。吴孟超教授虽然工作很忙,但只要有空,就随时随地活动,哪怕坐在那里,他也会把两只手交叉在一起,两手大拇指相互绕上一阵子。他说这样既锻炼了身体,有保持了手指的灵活性,动手术时手就不会发抖。

    第四,饮食要合理。吴孟超教授说更确切一点是要控制嘴巴,比如烟要少抽一点,酒要少喝一点,油炸食品要少吃一点,饮食要清淡一点,这一点一点累加起来,健康才能多一点。

    第五,生活要规律。让体内的生物钟和免疫力发挥出最大的作用来。

    最后,吴孟超教授想通过当代健康报向广大读者说一句话:对身体不要有无所谓的态度,健康最终还要靠自己,等到生病去医院时,你的健康就已经多半不归自己掌握了。

    (本版采写:记者 尹红博 汤 雷), http://www.100md.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