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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0.1%人脑的老鼠问世,引科学伦理争议
http://www.100md.com 2005年12月15日 半岛晨报
     拥有0.1%人脑的老鼠问世 是科学还是“乱交”?

    光怪陆离的“科学动物园”最近又添了一名新成员——拥有人脑细胞的老鼠。据美联社等媒体12月12日报道,加利福尼亚科学家星期一正式宣布,他们已经成功制造出拥有少量人脑细胞的实验鼠,用以研究帕金森症。此言一出,马上引起了国际上关于生命科学伦理的巨大争议。

    ★骇人听闻:老鼠长着0.1%的人类大脑

    据美联社报道,该实验由加利福尼亚圣地亚哥索克研究院的教授弗瑞德-盖奇博士带领研究小组进行,技术基础仍然是备受争议的干细胞移植技术。在实验中,盖奇及其同事将数十万枚人类胚胎干细胞植入了几个只有14天大的实验鼠胚胎内,每只实验鼠胚胎植入10万枚。其间,他们特别将功能完备的脑细胞嵌入现存的神经系统中,然后把结合后的细胞植入正在发育的老鼠胚胎中。

    不久,人鼠混血的实验老鼠就出世了。经过检查研究人员确认,老鼠胚胎中的人类干细胞已经奏效,这些小老鼠出生时大脑里就携带了0.1%的人类脑细胞,成为电影中的“精明鼠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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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啥模样:虽有人脑但还没“人性”

    俗话说鼠头鼠脑,但是经过此番“换脑”之后,这群小老鼠可就不再是简单的老鼠了,而是外表老鼠模样、大脑内长着人脑细胞的超级混血老鼠。

    盖奇等人经过两个月的跟踪发现,这些植入老鼠胚胎的人类胚胎干细胞虽然不是很成熟,但却能在老鼠的胚胎中继续发育成熟,并和老鼠的干细胞很好地融合在一起,共同形成老鼠的新脑。那么如此一来,老鼠是否会变成“精通人性”的真正“鼠小弟”?

    盖奇解释说,不会。虽然这些人类干细胞有能力长成老鼠的全部大脑,但是这种情况非常罕见。一般情况下,老鼠最后长成的结果就是大脑中有0.1%的细胞是人类出身,尽管如此,老鼠大脑的形状和结构不会因此改变,因此距离人脑和人性还有些遥远。

    ★预期目的:为帕金森病研究提供素材

, 百拇医药     通过这个实验,研究人员找到了想要的答案。人类未发育成熟胚胎干细胞嵌入人类其它细胞后可以继续发育,并长成成熟的细胞围绕在原有细胞周围。这是科学家一直无法得知并努力解开的问题答案。有了这个答案,科学家以后就可以更深入地了解帕金森病等神经类疾病的原理和发展过程,并找到治愈的方法。据悉,该研究结果将刊登在《国家科学院学报》上。

    盖奇表示,该结果为干细胞研究克服了最大的技术难关,就是何时为患者植入干细胞,从而使干细胞疗法的研究有了飞跃性进展。在这项研究中,研究人员还通过融合人类与动物组织实验查明了什么实验药物、什么替代组织对患者是安全的。

    ★是福是祸:还要培育出100%的人脑老鼠?

    无独有偶,加利福尼亚州斯坦福大学的研究人员曾在今年3月宣布成功培育出了大脑含有1%人类细胞的老鼠,似乎为今天索克研究院的研究结果做出了“榜样”。负责该研究的带头人艾弗-韦斯曼表示,实验结果显示人类细胞可以接受老鼠大脑发出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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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令人乍舌的是,斯坦福大学的研究人员还打算利用流产胎儿干细胞最终培育出100%的“人脑老鼠”,借以观察人类干细胞如何发育,如何与一个活生物体相互作用,并深入了解大脑如何工作。科学家想利用干细胞疗法为阿尔茨海默氏综合症(老年痴呆症)或者帕金森症等大脑疾病的治疗取得突破。

    ★伦理拷问:人兽混血动物是人还是兽?

    对于这种大脑里含有人类细胞的动物,科学界有一个形象的称呼——凯米拉。凯米拉是古希腊神话里的怪兽,希腊语意为“山羊”,但是它却有狮子的头、雌山羊的身体以及龙的尾巴。如今,实验室里创造出来的这些半人半兽的小动物,就是一种“人鼠凯米拉”。

    “人鼠凯米拉”的出现重新点燃了国际社会有关伦理道德的争论之火,并在美国社会引起轩然大波。美国总统布什曾经明确签署法令,禁止联邦政府向任何类型的人类干细胞研究拨款,因为这种研究会损坏胚胎干细胞;美国国家声明伦理委员会指责,研究人员正在制造混血****生物,这将引发许多棘手的伦理问题:比如说,如果日后想制造出这种生物,究竟需要什么样的理由?什么样的新组合可以制造,什么样的不可以?动物和人类的区分有何明确的界限,超越了哪一点它就可以被当作“人类”?如果这种生物可以有自己权利的话,这种权利的范围该如何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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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人担心,在这个实验过程中,人类干细胞很可能会“扩散”到动物其他部位,一旦进入生殖系统内产生携带人类遗传信息的精子或卵子,那么就可能造成人类胚胎在老鼠子宫中发育的噩梦局面。

    ★反驳辩护:不能因负面效应停止科学

    面对这些棘手的伦理问题,研究者在开展研究时显得格外小心。曾培育出拥有1%人脑细胞老鼠的韦斯曼表示,一旦“人脑老鼠”表现出人类的行为特征,如记忆力提高、具有解决问题的能力等,他们就会立即停止试验,把老鼠“人道毁灭”。而另外一些干细胞研究者们则有自己的理由。他们申辩,科学不能因为可能出现的负面效应就停止探索。

    圣地亚哥伯汉研究院的一位干细胞研究者埃文-斯奈德就此发表言论辩护称,“此类实验应该继续下去”,理由是“我们不是在孩子或祖母身上制造新组织,而是在动物身上”。斯奈德还针锋相对地反驳,“虽然制造出来的动物和人类有几分相似,但是不同更多”,“我们不可能把人类胚胎困在老鼠或猴子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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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闻人物:干细胞研究专家弗瑞德-盖奇

    弗瑞德-盖奇是索克研究院遗传学实验室里的一名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中枢神经的发展过程和神经系统在环境刺激下的意外可塑性和适应性。他的实验室曾经打破传统教条,发现哺乳动物大脑内有一小撮不成熟的神经细胞可以持续生长,借以证实人类可以终生形成神经细胞。

    为此,盖奇一直致力于研究如何把未成熟的神经细胞植入到已经成熟的神经细胞内。他发现,只要环境允许,外来力量可以帮助成熟脑细胞生长出新的细胞,借以修复老化的或因疾病损伤的大脑和脊柱神经。盖奇的研究启发了科学界,最后可能将导致一场干细胞疗法革命,用替代或加强损伤的大脑脊柱组织的方法改善神经退化或肿瘤病人的病状。

    █新闻链接:人兽混血屡有先例

    除了今天出现的“人脑老鼠”,在过去数年中,美国科学家曾多次将人类的干细胞加到许多动物胚胎中,“秘密炮制”出了许多实验性的“混血凯米拉”产品。其中最早的一次出现在199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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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8年,美国一家私人研究所将人的面颊细胞与牛的卵母细胞结合,克隆出人牛混血的胚胎细胞。不过当时的科学权威媒体都拒绝刊登此报告,主持那次研究的乔斯-吉贝利后来也转战到密歇根州立大学,不再从事人类组织研究。

    过了几年,美国内华达州州立大学的研究人员将人体干细胞注入绵羊胚胎中,炮制出了一些“人羊凯米拉”。这些“混血羊”体内的肝脏———80%的成分都属于人类的肝脏,这个肝脏能制造人肝所能制造的所有化合物,研究人员认为它可以用于人类肝脏移植。

    今年3月,美国加利福尼亚州斯坦福大学的研究人员经过长期 “秘密活动”后,再次爆出猛料,称已经成功培育出了大脑含有1%人类细胞的老鼠。负责该研究的带头人艾弗-韦斯曼表示,实验结果显示人类细胞可以接受老鼠大脑发出的指示。

    如今,人类心脏中植入猪的心脏瓣膜现在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而另一例“人鼠凯米拉”近来也在实验室里诞生,而且还是以一贯的风格、悄无声息地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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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纵观人兽混血实验历程,外界不难发现,这些实验似乎都有一个隐秘的特性,就是秘而不宣、先斩后奏。

    █新闻思考:人类是否有权制造人兽混血动物?

    当人的器官在动物的体内生长,拥有人类细胞的老鼠或羊,会不会像人类一样思考,却像动物一样行事?这种后果带给人类的恐惧,早已超越了人类认知的界限和人类对科学成果的接纳程度。对此,人类是否该反问,我们的科学家是否有这种权利制造人兽混血动物?更深一层,科学技术与道德伦理,孰先孰后,孰轻孰重?

    如今,在科技进步与伦理道德之间能否找到一个规范是国际科学界普遍关心的问题。伦理卫士认为,人类应该用科学达到和自然和谐相处,而不是让科学成为助纣为虐、毁灭自然的帮凶;人类应该尊重生命发展的自然规律,毕竟科学家不是上帝,不应该也不可能代替自然成为生物选择的主宰。而科学捍卫者则认为,人类社会在不断发展,人的伦理观念也会随之改变。原来人们对试管婴儿也接受不了,现在不也接受了。所以,人类应该不断探求科学本源,并利用它为人类创造更美好的生活,这才是科学的宗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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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闻纵横:2005年科学与伦理N次碰撞

    2005年是一个科学与技术的丰收年,但同时也是一个科学与伦理大碰撞的多事之秋。从美国人兽混血实验到法国换脸手术,科学与伦理在2005年撞出了一个史无前例的碰撞高峰。

    最近的一次碰撞发生在11月底。11月30日,法国亚眠大学医院和里昂大学医院联合发表声明称,两院医生已经对一名脸部严重损伤的患者实施了世界首例换脸手术。这一结果遭来了伦理人士的强烈指责与反对,伦理的矛头纷纷指向了患者日后的身份认定上。

    同样发生在今年11月,韩国“克隆之父”黄禹锡因为实验用卵子的出处存在疑惑,有人怀疑他进行了卵子交易,使用了手下女研究员的卵子,从而引发了“黄禹锡道德争论”。为了对“卵子疑惑事件”负道德责任,黄禹锡引咎辞去首尔国际干细胞研究中心主任一职。

    8月底,美国科康乃尔大学妇产科教授刘鸿清和日本人造子宫专家向英美媒体透露,人造子宫有望在20年内变成现实。这个消息引来了诸多伦理道德非议,人们不禁疑问,有了人造子宫,母亲与孩子是否还能维持脐带关系?

    8月的另一个科研成果爆出了比人造子宫更加强烈的伦理争议。同样是黄禹锡,他的研究小组在8月4日宣布,他们成功培育出了世界上第一只克隆狗。由此,克隆技术再次成为舆论焦点,有人甚至反问,克隆之后,人类还算什么东西?

    中间平息了近半年。今年3月,美国加利福尼亚州斯坦福大学研究人员宣布,他们已经成功培育出了大脑含有1%人类细胞的老鼠。轰炸出的效果可想而知,和这次实验结果引发的伦理争议如出一辙。

    总而言之,科学技术与伦理道德就这样风风火火地在2005年大拼了一场。在这场战争中,没有赢家,也没有输家,只有彼此的妥协与转让。, 百拇医药(天石/天籁/徐冰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