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 新闻 > 信息荟萃
编号:11192679
做个社区医生又何妨
http://www.100md.com 2006年6月26日 《医药经济报》 2006年第72期(总第2327期 2006.06.26)
     本文作者从事社区医学服务比较早,从上世纪90年代中期开始,就被医院委派到深圳边远的郊区工作,这十多年来也积累了一些经验和体会,在这里与大家分享。

    由于深圳的经济发展一直都很迅猛,因此在上世纪90年代中期,政府就开始在城市社区和农村设立卫生服务机构。前些年的重点在城市居民区,取得一定成绩后,就开始在农村设立社区卫生服务机构,目的是提高农民的卫生意识和农村的医疗服务水平。

    当年,我最大的理想是做一名外科医生。我想,所有学医的男同胞都梦想过做外科医生吧。然而,在轮转了一年以后,院长将我派到城区以外的某个地方做社区医生,这意味着我要远离繁华和远离主流的工作方式,整天生活在交通和信息相对闭塞的地方。当然,这样的选择是我最初没有想到的,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院长看出了我的为难,教导说我年轻、基本功扎实,况且有经验丰富的老同志带着(当时和我一起去的还有一个内科副主任医师张大夫),如果真的不适应,他再考虑换人。工作总要有人去做,我不做还要有其他人顶上的吧?当时的医院没有防保科,院长直接负责社区卫生工作的建设。作为医院的一个职能部门,院长也没有给我下达固定的任务,但要对辖区内的居民健康情况进行摸排,建立档案,常住居民以家为单位建立,外来务工人员的健康档案尽量做到以厂为单位建立,对于闲散人员,如果我们遇见了就动员他们做健康档案。
, 百拇医药
    “招安”赤脚医

    由于社区医生的工作形式和大部分城市都不相同,社区医生的工作量和收入也不直接成正比,因此,我们做工作完全是从责任和义务出发,没有经济利益的驱动。按理说,我们的工作应该没有什么负担,即便是这样,阻力还是很大,而这些困难不能动不动就向上级汇报吧?有些东西需要自己灵活处理的。

    事实上,政府在刚推行社区卫生服务机构的时候,就等于“砸”了赤脚医生的饭碗,这一点很容易理解。我所工作的行政村范围很大,方圆3公里,由4个村落组成,在我们之前,这里活跃着3位赤脚医生。由于我们的到来,政府给了他们一笔安置费,这等于结束了他们的行医生涯。这3位“老兄”其实是很有情绪的,但是他们不敢和政府闹,只能在群众中散发一些谣言,要不就在家继续行医,遇上卫生局检查时农民们都替他们瞒着。

    “这不是个办法,如果出了事,我们作为社区卫生服务机构是要担责任的。”刚到社区的那些日子,我整天为这事发愁。与张大夫合计后,我们决定把他们“招安”做助手,他们虽然没有处方权,但做科学宣传、量个血压测个体温什么是没问题的。我们的想法得到了上级的支持,于是我经常利用晚上的时间分别到3位“老兄”家谈心,最终,有两位愿意加入。在日后的工作中,我们相处得很不错,有时还到他们家蹭饭吃呢。
, 百拇医药
    争取地方政府的支持

    社区卫生工作一开始很难,对于我来说,最困难的是出诊。

    记得第一年的健康普查工作相当烦琐,带着各种表格、仪器到居民家里进行最基本的体检,以便于获得最基本的健康资料,而这些工作我一个人肯定做不来,而且,根据我短暂的工作经验判断,村民对这种方式不太接受。我将困难向村委会领导反映,他们非常支持,只要我到哪个村子,他们就用小车送我过去,每次都没有拒绝。小车派出去了,就让联防队员开摩托车送我。

    因为我做的很多工作都是免费的,具有公益性,即便有一些收费的项目,也很低廉,而这么多年来,村民已经接受并习惯了我们的工作和卫生服务站的存在。

    2005年6月,医院因工作需要将我调回医院,分管社区卫生,后来消息不知道怎么的就传出去了,村民联名写信说舍不得,村委会书记还拿着联名信来到我面前。两天后,我决定留下。

    对于从事社区卫生工作的人而言,专业技术之外的困难实际上很多,如果在社区工作又不放下大医院医生的架子,这就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毕竟,让当地居民接受、争取兄弟部门的配合,才是顺利开展各项工作的重要保证。

    或许,有的同行会认为我们各自所在的社区医疗机构体制不一样,所面临的困难也各不相同,但作为一位在社区工作多年的社区医生,我相信世在人为的处世哲学——只要我们以最大的努力让别人理解我们的善意,就能将困难一个一个地克服掉!

    医药经济报2006年 第三终端周刊第26期, http://www.100md.com(刘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