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环境因素对青少年精神分裂症的影响
作者：郑成畴 黄运坤 张小聆 吴爱萍 温达民
单位：郑成畴 黄运坤 张小聆 吴爱萍 温达民(350800 福建省闽清精神病防治院)
关键词：精神分裂症；青少年；家庭特征
中国行为医学科学990120 【摘要】 目的 探讨精神分裂症和家庭环境的关系。 方法 用自编“家庭环境调查问卷”、修订的父母养育方式评价量表(EMBU)对82例青少年患者和82个正常青少年家庭进行调查,用Camberwell家庭会谈表(CFI)评定患者亲属的情感表达(EE)水平 。结果 (1)病例组父母关系 、亲子关系差，父母有不良行为习惯者多(P<0.05)；家族性患者父母文化水平低、经济收入低、健康状况差(P<0.01)。(2)病例组父母养育方式不恰当，散发性家庭表现更突出。(3)病例组高EE家庭占74.4%(61/82)，散发组正性情感和情绪过分卷入多于家族组。结论 青少年精神分裂症家庭存在较多的不良因素，可能对本病的发生起促进作用，并影响疾病过程。
, http://www.100md.com
A study of family environment in adolescent schizophrenia Zheng Chengchou, Huang Yunkun, Zhang Xiaoling, et al. The Mental Hospital of Minqing, Fujian Province 350800
【Abstract】 Objective To explor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family environment and adolescent schizophrenia. Methods Using a family enviroment inventory, Revised Egna Minnen av Barndosnaupp-forstran(EMBU) and Camberwell family interview, a control study was made between 82 adolescent schizophrenic patients(within the range of 13 to 18 years)and 82 normal subjects. Based on the family history of psychosis, the patients were divided into two groups: familial group and sporadic group. Results(1) The relation between father and mother, parents and children was worse in patients, and their parents had more deviant behavior habits(P<0.05). The parents had lower culture and income, and their health was worse in familial group(P<0.01).(2) The parental rearing patterns of patient's were unfit, and it was more outstanding in sporadic group. (3) High expressed emotion(EE) was 74.4 percent in patien's family, positive emotion and emotional over-involvement in sporadic group were more than that in familial group. Conclusion There are many deviant factors in the family of adolescent schizophrenia, which may be able to play a role of promotion for the onset and influence the course of disease.
, 百拇医药
【Key words】 Schizophrenia Adolescence Family characteristics
社会心理因素和精神分裂症的联系日益被人们所重视。每个家庭都是一个小社会，在个体成长发育过程中有着重要的影响。国内关于精神分裂症家庭问题的系统研究甚少，我们尝试这方面的工作以提供有益的资料。
对象和方法
一、研究对象
1. 病例组：取自1995年1月至1997年6月首次住院的青少年患者，同时符合CCMD-2-R和ICD-10[1]精神分裂症的诊断标准,排除伴发精神发育迟滞、脑器质性和躯体疾病。共82例，男47例 、女35例，年龄13～18岁，平均16±1岁。
2. 正常对照组：按1:1配对原则,选择患者的同学、邻居、父母同事的子女等健康者为正常对照组，其性别 、年龄 、学校环境 、文化 、民族、居住地、社会阶层与病例组相匹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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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病例对照：根据病例组中有及无精神病家族史分为家族性和散发性两组。经检验，两组之间性别比例和年龄结构无明显差异(P>0.05)，就学条件和文化程度相仿。
二、方法
首先说明调查的目的和答卷方法，以取得被调查对象的合作和保证答卷的有效性，以面询或信访方式收集资料，资料不完整的不入组。
1. 自编“家庭环境调查问卷”[2]，包括一般人口学资料 ，家庭结构(大家庭型、中间型、核心型)，父母文化水平(高、中、低)，家庭经济收入(高、中、低)，父母健康状况(良好、一般、差),父母关系(和谐、不和)，父母行为(行为正派、不良行为习惯),亲子关系(良好、一般、差)和领养方式(家庭领养、机构领养)。
2. 岳冬梅等修订的父母养育方式评价量表(EMBU)[3]。
, 百拇医药
3. 采用Camberwell 家庭会谈表(CFI)[4] 评定病例组亲属情感表达(EE)水平。该会谈表为半定式调查问卷，共有5项指标,即批判意见、敌对表现、情绪过分卷入、关怀程度及肯定性评论。高EE家庭的标准为下列三项之一：(1)共有6条或更多的批判意见；(2)情绪过分卷入(0～5综合评分)评分为3或更高分；(3)任何有敌对表现者 。未达到以上标准者均属于低EE家庭。将批判意见、敌对表现和情绪过分卷入定为负性情感，关怀和肯定性评论定为正性情感。调查对象为患者父母或兄弟姐妹，所有指标评分人员之间的一致性良好(P>0.8)。
统计分析方法：t检验 、χ2检验 、比值比(OR)及其95%可信区间(95%C.I.)。
结果
一、病例组与正常对照组的家庭环境问卷调查结果比较
, http://www.100md.com 在家庭结构、父母文化水平、家族经济收入、父母健康状况、父母关系、父母行为、亲子关系和领养方式共8个因素中,病例组父母关系不和、父母有不良行为习惯、亲子关系差的例数明显多于正常对照组，有显著性差异(χ2＝4.822、5.365、11.431，P<0.05、0.05、0.01);其余5项两组之间的差异无显著性(P>0.05)。
二、家族性和散发性病例不良家庭环境比较(表1)
表1 家族性与散发性病例各种不良家庭环境因素比较 项 目
合计
家族组
散发组
χ2
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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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C.I.
(n=25)
(n=57)
核心型家庭
8
4
4
1.593
2.52
0.58～11.03
父母文化水平低
32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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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8.321**
3.53
1.32～9.41
经济收入低
30
16
14
11.651**
5.46
1.98～15.07
父母健康状况差
10
, 百拇医药
7
3
8.390**
7.00
1.64～29.96
父母关系不和
14
7
7
3.033
2.78
0.93～9.85
父母不良行为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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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8
11
1.575
1.97
0.68～5.72
亲子关系差
11
6
5
3.470
3.28
0.90～1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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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构领养
12
4
8
0.054
1.17
0.32～4.30
注：** P<0.01 从表1可见，在各种不良家庭环境因素中,家族组与散发组比较OR均大于1，但只有父母文化水平低、家庭经济收入低、父母健康状况差3项有显著性差异(P<0.01)。
三、病例组与正常对照组、家族组与散发组的EMBU比较(表2)
从表2可见，病例组父母惩罚、过分干涉、拒绝否认均多于对照组,父亲关心理解少于对照组，母亲偏爱被试多于对照组；散发组父母惩罚、过度保护均多于家族组，父亲拒绝否认多于家族组，母亲偏爱被试多于家族组。
, 百拇医药
表2 各组父、母亲EMBU因子分(
±s) EMBU 因子
正常对照组
病例组
家族组
散发组
(n=82)
(n=82)
(n=25)
(n=57)
父 亲
关心理解
, 百拇医药
52.34±9.17
47.60±8.02**
46.48±7.68
48.09±8.11
惩罚严厉
16.13±4.04
20.17±5.81**
18.06±4.92
21.10±6.24△
过分干涉
20.52±3.41
22.02±4.10*
, 百拇医药
22.51±3.93
21.81±4.20
偏爱被试
9.76±3.54
10.66±3.98
9.85±3.27
11.02±4.18
拒绝否认
7.62±2.49
9.85±3.30**
8.51±2.85
10.44±3.96△
, 百拇医药
过度保护
11.46±3.01
12.05±2.96
10.51±2.47
12.72±3.08△△
母 亲
关心理解
53.81±9.12
53.19±8.26
52.84±7.97
53.35±8.66
过分干涉,保护
, 百拇医药
35.32±5.41
38.73±6.76**
36.19±5.75
39.85±7.02△
拒绝否认
11.54±3.68
14.84±3.70**
14.25±3.36
15.10±3.97
惩罚严厉
11.34±3.09
13.81±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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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0±2.92
14.83±3.82△△
偏爱被试
9.42±3.18
12.19±3.47**
10.46±3.15
12.95±3.22△△
注：病例组与正常对照组比较 *P<0.05,**P<0.01; 散发组与家族组比较 △P<0.05, △△P<0.01. 四、病例组亲属EE水平评定结果
高EE家庭占74.4%(61/82)，其中家族组为64.0%(16/25)，散发组为78.9%(45/57)。χ2＝2.038，P>0.05,无显著性差异。散发组情绪过分卷入评分≥3的家庭有33个，家族组6个。χ2＝8.005，P<0.01，有显著性差异；散发组有正性情感家庭28个，家族组5个。χ2＝6.129，P<0.05，有显著性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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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论
较早关于精神分裂症家庭研究的假说有Fromm (1948)的“精神分裂症源性母亲”和Bateson(1958)所谓的“双重约束”[5]。此后更有人提出幼年儿童期的各种创伤性体验和不良的家庭环境影响，是精神分裂症的心因性起源[6]。尽管这些理论带有局限性,但使人们认识到家庭精神动力学因素可能会促进精神分裂症的发病,并影响疾病过程[7]。我们以青少年患者为研究对象，回顾个人成长过程中的家庭情况，从不同侧面进行病例对照分析，发现在患者中确实存在较多不良家庭环境因素。
家庭结构和领养方式各组之间没有明显差别，均以中间型家庭和家庭领养占多数。患者父母关系不和、父母有不良行为习惯和亲子关系差的家庭明显多于正常青少年家庭。可见分裂症患者父母之间以及父母与子女之间的关系差，与汤毓华等[8]结论一致,支持分裂症家庭成员之间关系不协调之说[9] 。这种家庭内部的矛盾环境以及父母不良行为习惯在患者成长过程中可能起到潜移默化的示范或强化作用，使易感素质增强。有精神病家族史患者父母低文化水平、低经济收入、健康状态差，可能是疾病导致的结果，并非是原因。
, 百拇医药
父母养育方式是家庭环境的重要组成部分，有研究表明不恰当的养育方式对个体的性格、行为及心理等可产生负面影响[10、11]。Parnas等强调幼儿期心理发育障碍对分裂症发生的作用[12]。本资料显示在分裂症患者中父母对子女过于严厉，惩罚过多，过分干涉，对子女提出的建议和要求拒绝和否认，父亲对子女感情温暖，关心理解的少，而母亲又有偏爱被试和过度保护的倾向，形成矛盾的和父母之间意见不一致的养育方式。这种倾向在散发性家庭表现更为突出。但上述表现在神经症及其他心理障碍患者中也很常见[10]，这可能与我国传统的高道德、高标准以及不重视培养子女的独立性、主动性和创造性的教育模式有关。
Brown等人认为精神分裂症亲属的EE水平影响着病程和复发,高EE家庭复发率高[4]。本文从高与低、正性情感与负性情感两个维度评定,结果表明高EE家庭占多数(74.4%)，散发组家庭的正性情感和情绪过分卷入多于家族组家庭。这可能与病前父母固有的养育方式有关，预示不良家庭环境对分裂症病程将产生影响
, 百拇医药
参考文献
[1] 世界卫生组织.ICD-10精神与行为障碍分类(临床描述与诊断要点). 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1993.72～74.
[2] 李雪荣，主编.现代儿童精神医学.第1版.长沙：湖南科学技术出版 社，1994.36～41.
[3] 岳冬梅.父母养育方式评价量表(EMBU).中国心理卫生杂志，1993， 增刊：122～129.
[4] 王善澄，主编.实用康复精神医学.第一版.长沙：湖南科学技术出版 社，1997：136～141.
[5] 夏镇夷，主编.实用精神医学.第一版.上海：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 1990：106～107.
[6] Vaughn CE, Snyder KS, Freeman W, et al. Family factors in schizophrenic relapse: a replication. Schizophrenia Bulletin,1982,8: 425～426.
, 百拇医药
[7] R.To lle .实用精神病学.王希林译.第十版. 北京:人民卫生出版 社,1996：206～208.
[8] 汤毓华，张明园，迟玉芬，等 .社会心理因素和精神分裂症.中国 神经精神疾病杂志，1988，14:294～297.
[9] Brown GW, Birley JL, Wing JK. Influence of family life on the course of schizophrenic disorders: a replication. Br-itish Journal of Psychiatry,1972,121:241～258.
[10] 岳冬梅，李鸣杲，金魁和，等.父母教养方式：EMBU的初步修订及 其在神经症患者的应用.中国心理卫生杂志，1993，7:97～101.
[11] 梁家国，朱玉英，王秀英，等.父母教养方式对子女心理状况影响 初探.中国心理卫生杂志，1995，9:176～178.
[12] Parnas J,Schulsinger F,Schulsinger H, et al. Behavioral precursors of schizophrenia spectrum. A prospective study. Archives of General Psychiatry,1982,39:658～664.
(收稿日期：1998-09-19), 百拇医药
单位：郑成畴 黄运坤 张小聆 吴爱萍 温达民(350800 福建省闽清精神病防治院)
关键词：精神分裂症；青少年；家庭特征
中国行为医学科学990120 【摘要】 目的 探讨精神分裂症和家庭环境的关系。 方法 用自编“家庭环境调查问卷”、修订的父母养育方式评价量表(EMBU)对82例青少年患者和82个正常青少年家庭进行调查,用Camberwell家庭会谈表(CFI)评定患者亲属的情感表达(EE)水平 。结果 (1)病例组父母关系 、亲子关系差，父母有不良行为习惯者多(P<0.05)；家族性患者父母文化水平低、经济收入低、健康状况差(P<0.01)。(2)病例组父母养育方式不恰当，散发性家庭表现更突出。(3)病例组高EE家庭占74.4%(61/82)，散发组正性情感和情绪过分卷入多于家族组。结论 青少年精神分裂症家庭存在较多的不良因素，可能对本病的发生起促进作用，并影响疾病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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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study of family environment in adolescent schizophrenia Zheng Chengchou, Huang Yunkun, Zhang Xiaoling, et al. The Mental Hospital of Minqing, Fujian Province 350800
【Abstract】 Objective To explor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family environment and adolescent schizophrenia. Methods Using a family enviroment inventory, Revised Egna Minnen av Barndosnaupp-forstran(EMBU) and Camberwell family interview, a control study was made between 82 adolescent schizophrenic patients(within the range of 13 to 18 years)and 82 normal subjects. Based on the family history of psychosis, the patients were divided into two groups: familial group and sporadic group. Results(1) The relation between father and mother, parents and children was worse in patients, and their parents had more deviant behavior habits(P<0.05). The parents had lower culture and income, and their health was worse in familial group(P<0.01).(2) The parental rearing patterns of patient's were unfit, and it was more outstanding in sporadic group. (3) High expressed emotion(EE) was 74.4 percent in patien's family, positive emotion and emotional over-involvement in sporadic group were more than that in familial group. Conclusion There are many deviant factors in the family of adolescent schizophrenia, which may be able to play a role of promotion for the onset and influence the course of disea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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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y words】 Schizophrenia Adolescence Family characteristics
社会心理因素和精神分裂症的联系日益被人们所重视。每个家庭都是一个小社会，在个体成长发育过程中有着重要的影响。国内关于精神分裂症家庭问题的系统研究甚少，我们尝试这方面的工作以提供有益的资料。
对象和方法
一、研究对象
1. 病例组：取自1995年1月至1997年6月首次住院的青少年患者，同时符合CCMD-2-R和ICD-10[1]精神分裂症的诊断标准,排除伴发精神发育迟滞、脑器质性和躯体疾病。共82例，男47例 、女35例，年龄13～18岁，平均16±1岁。
2. 正常对照组：按1:1配对原则,选择患者的同学、邻居、父母同事的子女等健康者为正常对照组，其性别 、年龄 、学校环境 、文化 、民族、居住地、社会阶层与病例组相匹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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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病例对照：根据病例组中有及无精神病家族史分为家族性和散发性两组。经检验，两组之间性别比例和年龄结构无明显差异(P>0.05)，就学条件和文化程度相仿。
二、方法
首先说明调查的目的和答卷方法，以取得被调查对象的合作和保证答卷的有效性，以面询或信访方式收集资料，资料不完整的不入组。
1. 自编“家庭环境调查问卷”[2]，包括一般人口学资料 ，家庭结构(大家庭型、中间型、核心型)，父母文化水平(高、中、低)，家庭经济收入(高、中、低)，父母健康状况(良好、一般、差),父母关系(和谐、不和)，父母行为(行为正派、不良行为习惯),亲子关系(良好、一般、差)和领养方式(家庭领养、机构领养)。
2. 岳冬梅等修订的父母养育方式评价量表(EMBU)[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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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采用Camberwell 家庭会谈表(CFI)[4] 评定病例组亲属情感表达(EE)水平。该会谈表为半定式调查问卷，共有5项指标,即批判意见、敌对表现、情绪过分卷入、关怀程度及肯定性评论。高EE家庭的标准为下列三项之一：(1)共有6条或更多的批判意见；(2)情绪过分卷入(0～5综合评分)评分为3或更高分；(3)任何有敌对表现者 。未达到以上标准者均属于低EE家庭。将批判意见、敌对表现和情绪过分卷入定为负性情感，关怀和肯定性评论定为正性情感。调查对象为患者父母或兄弟姐妹，所有指标评分人员之间的一致性良好(P>0.8)。
统计分析方法：t检验 、χ2检验 、比值比(OR)及其95%可信区间(95%C.I.)。
结果
一、病例组与正常对照组的家庭环境问卷调查结果比较
, http://www.100md.com 在家庭结构、父母文化水平、家族经济收入、父母健康状况、父母关系、父母行为、亲子关系和领养方式共8个因素中,病例组父母关系不和、父母有不良行为习惯、亲子关系差的例数明显多于正常对照组，有显著性差异(χ2＝4.822、5.365、11.431，P<0.05、0.05、0.01);其余5项两组之间的差异无显著性(P>0.05)。
二、家族性和散发性病例不良家庭环境比较(表1)
表1 家族性与散发性病例各种不良家庭环境因素比较 项 目
合计
家族组
散发组
χ2
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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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C.I.
(n=25)
(n=57)
核心型家庭
8
4
4
1.593
2.52
0.58～11.03
父母文化水平低
32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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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8.321**
3.53
1.32～9.41
经济收入低
30
16
14
11.651**
5.46
1.98～15.07
父母健康状况差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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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3
8.390**
7.00
1.64～29.96
父母关系不和
14
7
7
3.033
2.78
0.93～9.85
父母不良行为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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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8
11
1.575
1.97
0.68～5.72
亲子关系差
11
6
5
3.470
3.28
0.90～1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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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构领养
12
4
8
0.054
1.17
0.32～4.30
注：** P<0.01 从表1可见，在各种不良家庭环境因素中,家族组与散发组比较OR均大于1，但只有父母文化水平低、家庭经济收入低、父母健康状况差3项有显著性差异(P<0.01)。
三、病例组与正常对照组、家族组与散发组的EMBU比较(表2)
从表2可见，病例组父母惩罚、过分干涉、拒绝否认均多于对照组,父亲关心理解少于对照组，母亲偏爱被试多于对照组；散发组父母惩罚、过度保护均多于家族组，父亲拒绝否认多于家族组，母亲偏爱被试多于家族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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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2 各组父、母亲EMBU因子分(
±s) EMBU 因子正常对照组
病例组
家族组
散发组
(n=82)
(n=82)
(n=25)
(n=57)
父 亲
关心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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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34±9.17
47.60±8.02**
46.48±7.68
48.09±8.11
惩罚严厉
16.13±4.04
20.17±5.81**
18.06±4.92
21.10±6.24△
过分干涉
20.52±3.41
22.02±4.10*
, 百拇医药
22.51±3.93
21.81±4.20
偏爱被试
9.76±3.54
10.66±3.98
9.85±3.27
11.02±4.18
拒绝否认
7.62±2.49
9.85±3.30**
8.51±2.85
10.44±3.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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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度保护
11.46±3.01
12.05±2.96
10.51±2.47
12.72±3.08△△
母 亲
关心理解
53.81±9.12
53.19±8.26
52.84±7.97
53.35±8.66
过分干涉,保护
, 百拇医药
35.32±5.41
38.73±6.76**
36.19±5.75
39.85±7.02△
拒绝否认
11.54±3.68
14.84±3.70**
14.25±3.36
15.10±3.97
惩罚严厉
11.34±3.09
13.81±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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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0±2.92
14.83±3.82△△
偏爱被试
9.42±3.18
12.19±3.47**
10.46±3.15
12.95±3.22△△
注：病例组与正常对照组比较 *P<0.05,**P<0.01; 散发组与家族组比较 △P<0.05, △△P<0.01. 四、病例组亲属EE水平评定结果
高EE家庭占74.4%(61/82)，其中家族组为64.0%(16/25)，散发组为78.9%(45/57)。χ2＝2.038，P>0.05,无显著性差异。散发组情绪过分卷入评分≥3的家庭有33个，家族组6个。χ2＝8.005，P<0.01，有显著性差异；散发组有正性情感家庭28个，家族组5个。χ2＝6.129，P<0.05，有显著性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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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论
较早关于精神分裂症家庭研究的假说有Fromm (1948)的“精神分裂症源性母亲”和Bateson(1958)所谓的“双重约束”[5]。此后更有人提出幼年儿童期的各种创伤性体验和不良的家庭环境影响，是精神分裂症的心因性起源[6]。尽管这些理论带有局限性,但使人们认识到家庭精神动力学因素可能会促进精神分裂症的发病,并影响疾病过程[7]。我们以青少年患者为研究对象，回顾个人成长过程中的家庭情况，从不同侧面进行病例对照分析，发现在患者中确实存在较多不良家庭环境因素。
家庭结构和领养方式各组之间没有明显差别，均以中间型家庭和家庭领养占多数。患者父母关系不和、父母有不良行为习惯和亲子关系差的家庭明显多于正常青少年家庭。可见分裂症患者父母之间以及父母与子女之间的关系差，与汤毓华等[8]结论一致,支持分裂症家庭成员之间关系不协调之说[9] 。这种家庭内部的矛盾环境以及父母不良行为习惯在患者成长过程中可能起到潜移默化的示范或强化作用，使易感素质增强。有精神病家族史患者父母低文化水平、低经济收入、健康状态差，可能是疾病导致的结果，并非是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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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养育方式是家庭环境的重要组成部分，有研究表明不恰当的养育方式对个体的性格、行为及心理等可产生负面影响[10、11]。Parnas等强调幼儿期心理发育障碍对分裂症发生的作用[12]。本资料显示在分裂症患者中父母对子女过于严厉，惩罚过多，过分干涉，对子女提出的建议和要求拒绝和否认，父亲对子女感情温暖，关心理解的少，而母亲又有偏爱被试和过度保护的倾向，形成矛盾的和父母之间意见不一致的养育方式。这种倾向在散发性家庭表现更为突出。但上述表现在神经症及其他心理障碍患者中也很常见[10]，这可能与我国传统的高道德、高标准以及不重视培养子女的独立性、主动性和创造性的教育模式有关。
Brown等人认为精神分裂症亲属的EE水平影响着病程和复发,高EE家庭复发率高[4]。本文从高与低、正性情感与负性情感两个维度评定,结果表明高EE家庭占多数(74.4%)，散发组家庭的正性情感和情绪过分卷入多于家族组家庭。这可能与病前父母固有的养育方式有关，预示不良家庭环境对分裂症病程将产生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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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1998-09-19), 百拇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