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两岁半。有一天，他突然问我：“妈妈，我是不是人？你们是不是人啊？”我压根儿没想到他的小脑瓜里居然会冒出这么个问题，惊诧之下，不由得反问：“你说呢？”他肯定地点点头。我接着启发：“还有谁也是人？”他历数了周围认识的每一个人。我顺手抓过一个布娃娃：“它是不是人？”儿子愣住了，不知如何作答。犹豫了半天，才勉勉强强地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

    关于“人”的问题还没完结，忽然又发现儿子盯着我发呆。我刚想发问，他的问题又来了：“妈妈为什么没有胡子呀？”一旁的先生乐得信口雌黄：“妈妈的胡子还没长出来呢？”儿子嘴里喃喃地念叨着：“还没长出来啊”，眼睛却半信半疑地瞧着我。“妈妈的胡子会不会长出来呢？”儿子看出了我的期待：“不会。”我得意地向先生扬扬手，冷不丁儿子又冒出一句：“女人为什么不长胡子？”我又一次哑口无言。

    儿子就这样“深奥”起来，他的语言中不再只是小猫小狗、喜欢生气之类直观通俗的东西了。那天去公园，同去的小伙伴们玩得惊天动地，他却两手插在裤兜里一个人逛来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