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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世蜕变:画家石梵“定向爆破”后铤而走险(2)
http://www.100md.com 2010年3月1日 《幸福·婚姻版》 20103
     在绘画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石梵实在舍不得退场。他开始琢磨起对策来,还是要想办法突破自己。石梵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原地。他开始有了一个荒谬的想法:艺术创作是需要激情、刺激的,自己创作的疲软,会不会跟生活中缺少刺激有关?怎样给自己带来刺激?

    一个偶然的机会,石梵经人介绍去了南方一家地下赌场。他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场合,其规则之简单让他大吃一惊几个人围着一叠扑克牌去翻牌,谁大谁赢,谁小谁输。这样,几乎是短短几秒的功夫,成千上万元的输赢就已成定局。

    足够刺激,而且足够简单。谁都不认识谁,谁也不打听对方的姓名、年龄、单位和职业,没有江湖座次,不问师出何门,输赢自愿,来去自如……那一霎,石梵似乎找到了莫名的安慰。 从2006年开始,几乎每隔半个月左右,石梵都要坐飞机去一次南方,既不是授课也不是作画,而是到那些需要有人介绍才能进去的地下赌场。他喜欢这里,只要脚步踏进那里,自己就再也不是画家石梵他不需要为国画大师那颗遥遥无期的“正果”而积心竭虑地苦苦修炼;同样,自己也同样不再是讲台上的教授石梵他不需要拼死拼活地为自己的功名所累。一场又一场的输赢,在他看来,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压力释放!他甚至不止一次对那里的赌友说:“这个世界好,公平!比起艺术界来,真是一片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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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教授到囚徒:

    赌光百万身家无奈诈骗逃匿

    也许是太执着于赌博带来的精神刺激,石梵对于输赢看得不像一般赌徒那么重。结果,他很快跌进了只输不赢的败局:从十几万输到几十万,他还觉得过瘾;从几十万输到上百万时,他才红了眼、慌了神……不到一年的功夫,足足280万的巨款成为泡影。

    赌徒就是赌徒,画家也不例外。2008年3月,石梵一咬牙,将家中价值百万的八大山人真迹以60万的低价处理掉,杀向某边境赌场,结果刚开始赌回来几十万,可很快就开始输,最终将手中仅有的那60万也赔了进去。

    此时的石梵,已经从一个名画家成了一个赤贫者。但是他仍然没有悔悟,而是坚持认为,输钱是因为手气不好。为了改变手气,他竟然走火入魔地找来一瓶硫酸,用棉签蘸着一点点涂向曾经只懂挥毫泼墨的十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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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待伤势全好,石梵迫不及待再返边境赌场。自己在那里算是熟客了,没赌本人家会借给他;十个指头都被硫酸涂过了,再差的手气也该清除了吧?他试图在那里打一场“空手套白狼”的翻身之战。可是,几天过后,他不仅没有赢钱,反而欠下了60多万的赌债!

    庄家放他走时告诫他,务必在几个月内还上,不然他就会被“卸掉一支胳膊或一条腿”。石梵只好答应。

    可是钱从哪里来呢?石梵回到锦州后,整日长吁短叹,一筹莫展。恰恰在此时,一家能源开发公司的副经理找到了他,问他能不能利用关系,帮忙搞一批优质焦炭煤。

    其实以前找石梵办这种事的人就不少。在他们看来,石梵是名人,在官场商场都非常有名分。那时的石梵基本上能推就推,因为帮人就得求人,求人对艺术家来说是件不好受的事情。而现在,石梵觉得该重新考虑了!

    斟酌了半天,石梵硬着头皮说:“帮也不是不能帮……这样吧,你拿7万块钱来,我拿给那边的一个副市长,说不定能办成。”话说完,石梵心里直打鼓,担心对方听出破绽,谁知那个副经理当场应允,第二天就将7万元送到了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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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钱来得如此容易,几天后,石梵开始主动出击,给锦州市个体老板李石打了个电话说:“云南曲靖的一位局长特别喜欢我的画,我给他画了一幅‘云之南山水’,他答应以出厂价给我特批100箱云烟。这个机会给你吧,但赚了钱可要平分啊!”李石闻言大喜,当天就把10万元订金送了过来。

    几天前还为赌债魂不守舍的石梵,就这样找到了“发财”的捷径。这一发便不可收拾,他先后以介绍工作、介绍商机为名,从十几个熟人手中搞到了不下100万元石梵毕竟是一个社会形象一直不错的名画家,他的话很少有人不信。

    这些钱,他一部分还了赌债,一部分则挥霍殆尽。挥霍时的石梵似乎忘记了,钱是他骗来的,而骗局迟早是要被揭穿的。

    2009年1月起,由于他一直没有办到许诺的事,熟人开始轮番向他追讨那些款项。2009年2月的一天,石梵先是给熟人各打了一遍电话,假称自己在葫芦岛办事,试图稳住他们,然后便取出手机卡扔掉,就此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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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后,他的手机便一直是关机状态。三周后,被他骗取钱财的人们先后到锦州市凌河区公安分局报案。经警方查实,此案涉案金额达78万元,刑警大队专案一队队长魏志炜迅速立案。经过一个多月的侦查,仍然没有发现石梵的踪迹,专案组便向全国发出了通缉。结果,2009年8月初,专案组得到了信息迅速南下广州,在广州番禺区迎宾路的一家宾馆将石梵刑拘。

    “我父母已经七十多岁了,我真的怕自己出去的时候,他们已经不在人世了。”在凌海市看守所采访中,石梵面无表情地对记者说。

    至于一直以他为荣的老父老母此时有多么难过,他似乎已无力思索。是啊,也许在他从痴迷于艺术的画家转变成赌徒的那一天起,他就已经没有资格再去思量这个问题了;也许,如果一切可以重来,他宁愿变回那个小县城里每日习画的孩子那时的他不谙名利,没有压力,自然也不会为了所谓“减压”而任由人生发生如此荒唐的转向。

    幸福提醒

    一个曾在艺术高峰攀登的画家,堕落成囚徒,既让人震憾,也让人扼腕叹息,难道真的是高处不胜寒的危机,让他寻找激情,刺激他创作的疲软,从而走上这条不归路的吗?难道他的心里就没有贪欲?没有蓬勃的野心?这样的反省于他只能在铁窗中去忏悔了,可是,于正在追求理想的人们,无疑是一个警钟,敲打着灵魂深处的弱点。

    编辑:冰洁 bingworld@vip.sina.com, 百拇医药(马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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