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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号:11900035
从“灭天花”到“战甲流”(1)
http://www.100md.com 2010年1月1日 《人人健康》 2010年第1期
     1988年第41届世界卫生组织大会上。确定每年12月15日为“世界强化免疫日”,这个“健康日”设立的初衷是为了纪念人类消灭脊髓灰质炎。

    想象世界上如果没有疫苗,脊髓灰质炎可在数小时内使儿童瘫痪。天花将继续留下创伤并造成死亡;如果没有疫苗,我们将受到致命的白喉、破伤风和麻疹病菌的威胁;所有这些疾病将夺取大量儿童的生命,人类的生命将面临突然终止,人们的行动将受到严重限制,不难想象,人类早就会进入预言中的“2012”……

    1988年第41届世界卫生组织大会上。确定每年12月15日为“世界强化免疫日”,这个“健康日”设立的初衷是为了纪念人类消灭脊髓灰质炎。

    想象世界上如果没有疫苗,脊髓灰质炎可在数小时内使儿童瘫痪。天花将继续留下创伤并造成死亡;如果没有疫苗,我们将受到致命的白喉、破伤风和麻疹病菌的威胁;所有这些疾病将夺取大量儿童的生命,人类的生命将面临突然终止,人们的行动将受到严重限制,不难想象,人类早就会进入预言中的“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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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花、伤寒、乙脑……一些上了年岁的人现在听到这些字眼还心有余悸,年轻人却难以体会这份恐惧背后的意味。1949年,中国人口预计平均寿命仅为35岁,如今已达72岁,达到中等发达国家水平。新中国60年疫苗研制所取得的一次次进步,在人体与疫病之间筑起一道道防线,坚强地护卫了人民的生命安全。

    如果评选2009年世界10个重大事件,甲型H1N1流感定会榜上有名。这种起初被错误称为“猪流感”的病毒,4月24日在墨西哥暴发,短短3个月,几乎蔓延到世界所有国家。我国多个省份出现了“甲流”确诊病例。

    “没什么可怕的,疫苗很快就出来了。”尽管专家预测“甲流”有可能入秋后在我国大暴发,但人们却表现出前所未有的镇定。这很大程度上得益于2003年SARS以来建立的突发事件应急防御体系,以及几十年来逐步完善和提高的疫苗研制技术。

    综观建国前至今的几十年疫病防治史,有人戏称这是由“大坟场”到“大战场”再到“大考场”之变局,背后彰显的是新中国疫苗研制水平和防疫能力的历史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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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灭天花,举国从此无“麻脸”

    “天花”是何物?50岁以下的中国人恐怕没几个知道。而在新中国成立前,每年死于天花的人数以万计。即便治愈,也会留下一张坑坑洼洼的“麻脸”。

    “那时候一些偏远村寨里,有的村子一大半人都是‘麻脸’。”与各类病毒斗争了55年,年近80岁的中国工程院院士赵铠,仍清晰地记得“麻脸”人。

    为对付天花,1950年国庆日结束不久,当时的政务院发布“秋季种痘运动的指示”,要求全国各地居民普遍种痘一次。10月12日,卫生部发布《种痘暂行办法》,对儿童种痘进行规定。这是我国针对传染病的第一个防治法规。

    牛痘苗的生产任务交给卫生部的6个生物制品研究所。三年后,赵铠被分配到北京生物制品研究所痘苗室工作。

    制备牛痘苗是一个体力活。仅“剃毛”这一项就要4个男同志来完成。接下来种痘、看护、刮痘……整个过程要耗费30个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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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粗略地算,一头牛身上刮下来的痘苗大致够10万人使用,一年“养牛”所得,可供全国1000万人接种。

    然而,接种在牛背部和胸部的痘苗病毒,暴露在空气中,不可避免会含有细菌。在50年代,这是被允许的。可赵铠觉得这个技术得改进,他打算用鸡胚细胞培养新型痘苗。

    三年自然灾害的头一年,赵铠写了份申请材料,阐明了“用牛生产疫苗,牛不能参与社会主义建设,会造成浪费”的道理。很快,用鸡胚细胞研究痘苗的提案得到了批准。不久,试验获得了成功。至此,使用了一个多世纪的牛痘苗被淘汰掉了。

    1962年,天花在我国境内彻底绝迹。

    我国后来提交给世界卫生组织的调查报告里,有这样两句话:天花在中国的最后一次流行发生在云南沧源县,有672人染病;最后一个天花病人是云南西盟县人,名叫胡小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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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79年12月9日,包括时任“北京所”所长章以浩在内的19个国家的21位委员,在全球消灭天花证实委员会第二次会议上签字。那一天,与天花斗争了数个世纪的人类宣告大获全胜。

    毛蚶惹祸,甲肝疫苗终出炉

    后来被称作“甲肝疫苗之父”的毛江森院士,根本没想到1988年上海的甲肝会发展得如此之烈。

    “新中国成立以来,有两次大的病毒性疾病的流行曾经威胁到国家的安全。最近的一次是SARS,上一次就是1988年上海甲肝大流行。”他回忆道。

    1988年春节,上海市民中突然发生不明原因的呕吐、厌食、黄疸等症状的病例。一百多天内,将近30万人感染甲肝!

    纺织厂的许多机器停止了转动,商店里人员减少,营业时间被迫缩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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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医学规律,甲肝病毒感染的人数是患者的4倍,这意味着有150万人感染了病毒!而当时上海全部人口只有1200万。

    上海这个令国人向往的大都市,一时间成了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不祥之地。

    元凶很快被找到。原来发病的人大都食用了“毛蚶”——这种生长在河口和海湾泥沙中的贝类生物,一直是上海人餐桌上的美食。

    治病救人和普及防治甲肝知识也同时展开。相关专家频频在电视台和电台中亮相,告诉公众甲肝病毒传播的真实情况以及相关预防知识,稳定情绪。

    经过艰苦努力,当年夏初,上海甲肝风波基本平息。就在上海告急的1988年,浙江传来好消息:我国甲肝减毒活疫种培育成功。这一凝结了毛江森10年心血的成果,意味着甲肝减毒疫苗指日可待。毛江森又准备了4年。1992年起,人们终于接种上了他研制的甲肝减毒活疫苗(H2株)。现在,全国超过一亿人接种了这种疫苗。甲肝发病率以每年平均20%左右的速度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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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非典到甲流,亡羊补牢到未雨绸缪之变

    人们倾向于把2003年抗击“非典”比作一场全民族的“大战役”。医护人员冲在最前线,学校停课、工厂放假,医用“口罩”成了大街上的另类风景,“隔离”成了当年的流行词汇之一。

    2002年11月16日,广东省报告了首例“非典型”肺炎病例。2003年春节开始,这种不明原因的肺炎伴着发烧症状迅速蔓延,死亡病例接二连三地出现。

    当年到4月16日,这种由果子狸传染给人类的新型冠状病毒,才被世界卫生组织正式命名为SARS。

    病毒学家很快加入到这场战役中来。“大炮不能上刺刀,解决疫情还得靠疫苗。”尹卫东决定迅速启动SARS疫苗的研究,因为在一种新发传染病迅速流行而又没有特效药的时候,研制疫苗是最好也是最快捷的解决方法。

    2003年4月24日尹卫东向中关村管委会“请缨”,4天后课题立项,5月3日就收到科技部拨来的专款。北京科兴立即与中国医学科学院、中国疾病预防中心一起,向SARS疫苗进军。

    不到半年,临床前研究完成。当进展到在猴子身上做疫苗评价时,时任科技部部长的徐冠华打电话向课题组询问“猴发烧了没有?”

    评价一个疫苗的安全性和有效性,要通过动物实验。给猴子注射了疫苗,再给它注射病毒,而猴子却不发病,就证明疫苗是有效的。部长此时的这句“玩笑话”,表现出当时从上到下盼疫苗的急切。

    在举国调动资源抗击“非典”的特殊时期,凭借20年来的研究积累和科技进步,我国SARS疫苗的研发走在了世界前列。2004年12月5日,北京科兴成功完成世界上第一个SARS疫苗一期临床试验。, 百拇医药(本刊综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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