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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号:157533
关于安乐死的讨论之一
http://www.100md.com 2001年4月20日 千龙新闻网
     安乐死是否合法,已经争论了很久,由于在实际中关于安乐死的操作曾被医生实行,所以它的合法性和有关伦理道德的问题不容回避。随着医学的发展,人们延长生命的技术越来越成熟,相比之下对生死的边界却越来越模糊,这已经不是一个技术问题。

    这是美国的一次电视节目讨论安乐死问题的译文。或与能在此问题上对公众有所启发。

    男主:我是金·麦蒂克斯。在这个栏目中,我们不停地遇到有关变化中的医学与社会对医疗的期望等有争议的话题。这些辩论涉及到方方面面,在辩论的过程中会反映出不同的观点,不同的法律,不同的信念,不同的伦理,但是有一点是固定不变的,那就是这些问题的有争议性。这就是我们栏目的任务:我们提出问题,然后对问题的争议性进行分析。辩论的规则非常简单:代表辩论正反两方的两位医生首先表明对今日话题“医生帮助的安乐死”这一论题的看法,接下来正反两方具体阐述其论点。他们的观点不仅代表着他们个人的偏好,也代表着普通大众、传媒甚至是互联网对这个话题的不同反应。今天参加我们辩论的有擅长伦理学的内科医生米尔·霍拉维,医药学,美容和危重病人护理的乔纳·卡尔医生。霍拉维医生,让我们从你这儿开始吧。请你用三句话概括出你的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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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1:我认为若我们采用“医生帮助的安乐死”的政策,对病人、对医生乃至对整个社会都是令人沮丧的。我们应该讨论的应是如何为邻近生命终点的病人提供什么样的看护,不幸的是这一点却没有人重视。我们应该把精力集中在这上,而不仅仅是“医生帮助的安乐死”这一问题本身。

    男主:卡尔医生,请你也用三句话阐述一下自己的观点。

    男2:谢谢,麦蒂克斯医生。我觉得作为一个医生,我的职责就是护理我的病人,在力所能及时为病人治病,在力所未能及时为其寻求其它的治疗途径。我深信病人有自主自觉的权利。如果他们选择的治疗方法是合理的、可行的,不会妨碍他人的利益,我认为对他们讲清其中的利弊是我的主要职责所在。如果病人希望,我亦可以为之提供,甚至亲自实施病人所要求的治疗方案。

    男主:在以下的节目中,卡尔医生和霍拉维医生将会利用我们虚构的一个病例-琼斯先生的故事进一步阐明各自的观点。在这过程中,我们由多位公众人士和专业人士组成的听众团也将和我们辩论双方互相切磋,研讨,共同参与我们的辩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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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主:欢迎继续收看我们的节目。现在请允许我向大家介绍我们虚构的病人琼斯先生。琼斯先生现年52岁,事业有成。在他48岁的时候,他被诊断患有前列腺癌。在进行了一系列的手术治疗后,他丧失了性功能,但仍然还有治愈的希望。在接受了放射疗法后,癌细胞的扩散被制止住了,但前列腺的疼痛令他彻夜难眠。一年前,当他仍然被背部和前列腺的疼痛所折磨时,医生发现他已进入前列腺癌晚期,止痛的方法也没有什么效果。你作为他的一个老朋友和多年的私人医生,他来身你询问用什么药物,多大的药量才能结束他痛苦无望的悲惨生活。在来这之前,他已去心理医生那里治疗过。心里医生告诉他现在还没有什么有效的方法能够减轻他的痛苦。卡尔医生,你该怎么回答琼斯先生呢?

    男1:首先我当然会对他的病情作一番检查。在一些必要的评估后,我想会面临这样一个问题:他还有救吗?对他详细的病情,我并不特别有兴趣。但我要让自己确信他现在的举动不是对失望、恐惧、疲惫,气愤的情景性反应,而是经过深思熟虑,对自己的选择可能会造成的后果有充分认识而作出的决定。如果是这种情况,而且他十分清楚自己的行为可能会遗留的后果,我会向他提供他要求的治疗手段。提供建议只是其中一种简单的方法,也许我会也会寿命他结束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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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主:卡尔医生,你会向提供自杀所需药剂量的信息吗?

    男1:我不信为采取消极措施,不提供病人要求的治疗方法才是医生的职责,而反过来就不是。如果你了解病人的意图,确定了治疗的目标,而且你也倾向于赞同病人的选择,那么就应成为一个参与者。许多医生是允许安乐死的,为了求得良心上的平衡,他们允许……

    男主:卡尔医生,你在回避问题的实质,你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

    男1:仅提供信息是最简单的一种方法。是的,在可预见的、可靠的范围内,我会向他提供相关信息,以减轻他的痛苦。如果他要求我为之实施安乐死,当然我内心会有激烈的思想斗争,但我仍然坚持信如此作为是符合道义和伦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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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1:是的,如果只有那么一个选择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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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主:你有没有文件、政府支持或其它类似的材料为自己辩白呢?

    男1:我有的只是丰富的临床经验以及本国和其他国家很多医生大量的实践案例。在一些国家,如荷兰,“医生帮助的安乐死”是为社会所接受并广泛实践的。目前从技术角度上这仍然是非法的,但是大众舆论对此普遍持接受宽容的态度。在这个国家,“医生帮助的安乐死”并不鲜见,是被普遍接受的,遗憾的是许多人没有足够的勇气在大众场合公开表达上述的观点。

    男主:如果病人家属不同意怎么办?

    男1:如果病人,医生和病人家属意见不一致,唯一合理的方法是把事情彻底摆清楚,说明白。

    男主:霍拉维医生,你显然不同意卡尔医生的论述。你会怎样对琼斯先生解释呢

    男2:我当然反对卡尔医生处理琼斯先生病例的方法,但我们有一点是一致的:必须要护理琼斯先生的病痛和苦难,在这一方面我们是毫无异议的。我们意见相左的地方是我不认为琼斯先生会走到我跟前说:“霍拉维医生,我不想活了。”这决不是他期望的治疗方法。我认为琼斯先生是在说:“霍拉维医生,作为你的病人,我希望你能为我医治病痛。如果连你也治不了,那我只有死路一条了。”我为什么这么说呢?琼斯先生看起来是一个十分自信的人,他事业有成,业已成家立业……这些情况在前面的简介里都提到了。如果一个人决定要去死,现在有很多种方法:最简单的,他可以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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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方:琼斯先生已经非常彻底明白地表示:他已经厌倦了痛苦,希望尽早结束自己的生命。不管你怎么说,他都坚持自己的想法,并且最终说服了你答应让他死去。

    男2:我始终不相信他想死。如果是这样,他直接走进车库,发动汽车就可以办到了。我认为他找我是来寻求我的帮助。

    男主:他找你是诚实地告诉你:霍拉维医生,我不相活了,我不能再像这样活下去。医生,我的思维是清楚的,我已经为死亡做好了准备。

    男2:问题是如果他真的要死去,而且他的头脑清醒,死亡就是他的唯一目标,为什么要把我牵涉进去?现在有很多团本组织出版了许多刊物、文章教会人们如何在没有医生协助的情况下平静的死去。我的想法是:作为他多年的私人医生,我已经和他建立了相互信任的关系,这些年来一直在为他治病。他到我这里来,应该是把我当作这方面的权威,向我寻求帮助。

    男主:不,他找你是让你告诉他确切的药量。他不希望今天晚上服药睡觉,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又有了新的毛病。这对他本人,他的家属都是不可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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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2:我不会告诉他,因为这决不是我作为医生的职责。在某些特殊的情况下,也许可以这么做。但如果我们讨论的是将安乐死作为一项公共政策,一项国家的法律标准,鼓励医生们经常地、大量地实践这种疗法,我认为这是不合适的。

    男主:卡尔医生,你对霍位维医生的论述有什么意见吗?

    男1:我认为真正问题是自杀是否在道义上是可以接受的。一个人是否可以放弃生命,自我了结?如果你觉得不可以,那么从道义上说,你就应该阻止他的行动,但我认为这是毫无疑义的;如果你认为他的自杀在道义上是可以接受,那么是否由你去提供信息、亲自为之进行注射,或是要求其家属为其实行安乐死,这些都无关紧要。确定到底什么是错,什么是对才是我们医生的职责,因为我们在整个事件中起决定性的作用。我们可以不让病人自杀,也可以帮助他自杀。如果病人是住在医院里,显然由医生执行病人的安乐死是最方便最直接的。所以,我们真正要决定的是:对一二个继续自下而上下去已毫无意义的病人,是否可以由病人自主的选择理性的结束自己生命的方式?

    男主:霍拉维医生,卡尔医生已经把问题摆了出来,你有什么意见?

    男2:关于是否存在理性的自杀这一问题,我的答案是肯定的。我认为不仅仅是肉体上的痛苦会让病人失去继续自下而上的欲望,如果一个人丧失了作为人应具备的起码条件,如尊严、生活方式等等,都可能导致人们选择某种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我不否认会有这种情形,但现在问题不是是否存在理性的自杀,而是理性的由他人帮助的安乐死是否可以接受?你和我意见分歧的地方在于我认为医生不应该被牵涉到帮助病人自杀的事件中。很多人都在担心,如果医生帮助下的安乐死被社会大众广泛接受,那么病人或许会被强迫接受死亡。也有人担心医生这样一向来被社会所信任尊敬的职业,或许因此而名誉受损。, 百拇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