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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兽师的人生体验
http://www.100md.com 2001年4月8日 伽玛医生
     编辑:茜茜

    老王给我说故事时,总加上一句:“我说的可都是真人真事。”

    老王认为正是因为动物太聪明,太有灵性,所以寿命才比人短。

    老王鼓励我:女性接触动物比男人快3天,因为女人身上的气息比较吸引动物。

    老王面对280斤重藏獒想:要么跳进湖里逃生,要么就让它咬!

    《篱笆、女人和狗》、《霸王别姬》、《宰相刘罗锅》、《还珠格格》……里面小宠物的表演,都是经老王一手调教出来的。

    驯兽师王连华说他拒绝了很多媒体的采访,因为怕越来越多的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来找他:有请教动物饲养问题的、有想和他合作的……但大多说着说着就拐到了自己的私心上去了,绝少考虑动物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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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王从小生活在北京的市井阶层,几十年的风雨让他总禁不住说:“与人打交道太累,尤其与动物相比!”

    他的话没有错,当年他放弃总务科长的肥差当起跟动物们生活在一起的驯兽师,并没有太多犹豫:“一旦跟动物相处十几天,你就根本不可能离开它。”

    谈话中,老王多次提到《狗的礼赞》一文,“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人惟一毫不自私的朋友、惟一不抛弃他的朋友、惟一不忘恩负义的朋友,就是他的狗。”老王径自一个人滔滔不绝地背下去,声调有些不能自制的激动。

    动物眼里看人生

    在老王眼里,看人是通过动物这个媒介来折射的。开始采访时,老王一上来就主观地把人分为两类:一类人爱动物,一类人靠动物赚钱,甚至为此残酷地对待动物。

    老王痛恨一些人靠虐待动物的方式赚钱,譬如把猫眼挖出来,镶上玻璃,让猫两眼不一个色,像波斯猫一样;在小狗未足月时,用老琴弦从小狗的脑袋缠起,一圈一圈缠遍小狗的全身,把小狗伪装成沙皮狗,在狗市上卖个好价钱等。干这些事的人也恨老王,因为他能看穿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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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小就与动物打交道,老王对动物可谓了解到了骨子里。但他冷静地提醒人们,爱动物要有一种平衡心态,不要过分。动物像小孩,也有个教育、教养问题。他说有些人把狗当成人,吃饭时一起坐在饭桌上,睡觉时在同一个被窝。看他诉说时那种无奈的表情,你无法想像,他曾与一群狗睡在一个屋里一年多。

    给我7天,我就能驯好动物

    在老王眼里,动物的品性各有不同,有兴奋型的、安定型的、温顺型的,还有弱智型的。

    他说,驯兽表演时,有些动物特别伶俐,观众还没看明白,它早漂亮地做完了动作;而有些动物,磨磨蹭蹭地看着你、打着颤,做起动作来摇摇摆摆,很有喜剧效果,其实那是动物生性胆小的缘故,并不是特意驯出来的结果。

    驯兽师靠的都是巴甫洛夫的“条件反射”理论,如食物刺激法、气味诱导法等,但动物是否真能被驯服,就得看个人功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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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称接触动物10几天就不忍放弃驯兽工作的老王有个绝活:与动物相处7天,就能驯服它们。老王说这是他们行业的“门子”,一只动物到老王跟前,“首先判断它处于什么状态、什么型、能否跟它建立亲和关系;再从动物的眼睛看它的灵敏度、年龄、智商。”

    “食物训练法的时间很有讲究,应该把早餐时间往后拖延10至30分钟,那时动物有饥饿感,很容易接受刺激;如果不选择时间投食,动物永远不听训练,下再大的功夫也没用了。”老王说,7天下来,他驯的那些动物从没给他现过眼。

    驯兽多年,老王感慨,动物也有它们的自尊心。凡是打动物的人,都很难和动物们配合好。老王驯过狗、猫、鳄鱼、马,在他眼里,猴和猫最难训。也许因为猴太像人,智商高,模仿力、记忆力都太强;猫难驯,因为它不依赖人,不听人指挥。年前曾经有国外来人不相信中国人能驯服猫,看到老王驯的猫拍广告片,他服了。

    藏獒是我最敬重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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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2年,北京神州爱犬乐园听说老王业余驯兽很有经验,想请他“出山”。当时老王是某歌舞团的总务科长,官不大,但工作挺受重视,不是说放弃就放弃的。

    老王第一次去园里时,只答应看一看。不承想一只见谁咬谁的狮子狗见了他就追着跑,老王一伸手,“噌”,那狗蹿到老王怀里,特别温顺、乖巧。要分别时,还一步一回头的,让人不是滋味,这么一来的,老王动心了,想想自己也愿意跟动物打交道,干脆当专业驯兽师吧!干起了这个工作,老王把家都撇在一边了,而跟200只狗共同生活了一年。

    神州爱犬乐园里引进了藏獒。天热,藏獒白天不活动,老王就在晚上去观察藏獒的生活习性。走到一座小桥边,老王跟一只“越狱”的280斤重的藏獒不期而遇了。老王说他当时的反应就是:要么跳进湖里逃生,要么让它咬!最后他镇定下来,慢慢地四肢朝天躺下,手枕在头下。那只藏獒在他身边转了几转,走开大约5米远,老王心里清楚,这个距离仍是它可以轻易地追上猎物的距离。

    这是老王和藏獒的第一次交锋,老王说他现在说出来都有点不好意思:“不过那么硕大的狗,看着真有震慑力!”老王对藏獒充满敬意,这是一生只忠于一个主人的狗。他告诉我,藏獒分狮脸、狼脸、熊脸;白色藏獒象征权力和地位;黄色藏獒看家、护卫;黑色藏獒胸脯上有一挑白色的毛,它是藏族人民喜爱的牧羊犬。

    摘自北京晨报, 百拇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