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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号:5846
热疗与化疗、中药、针灸有机结合治疗肿瘤的临床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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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文波

    摘 要:早在唐代中医就有热疗治癌的记载,现代医学的热疗应属中医温法的一种,与化疗结合有强大的抗癌作用,与中药结合有广阔的开发前景,针灸参与治癌。中药用针灸同时应用,提高BRM效应,有条件有目的的参与化疗、热疗的某些治疗环节有重要的意义。本文对热疗与化疗、中药、针灸三者有机结合治疗肿瘤进行了论述。

    关键词:肿瘤;热疗;化疗;中药针灸;热疗;中药治疗;针灸;化疗

    一、 肿瘤热疗治革

    肿瘤热疗或称加温治癌、温热治癌、高温治癌是用加热方法治疗肿瘤有着悠久的历史。我们中医用热疗治疗肿瘤在唐代就有记载,古代中医把长在颈部的结节,称为“瘰疬”“马刀”“失荣”等,其中一部分是淋巴结核,当然也有一部分是恶性肿瘤。唐代公元752年,《外台秘要》第23章已有用千金灸治疗“瘰疬”的方法,并说“隔蒜灸适用于一切瘰疬在颈上”这种局部加热治癌方法是中医肿瘤热疗的较早记载。国外公元1866年有位德国医生报道了一位2岁的小孩面部患肉瘤,有组织学证实,因感染丹毒发热40℃以上数日,肿瘤消失了,1893年国外有人用接种丹毒促使病人发烧的方法治疗肿瘤获得了30%(12/38)左右的成功疗效。以后由于放疗和化疗的出现,热疗有一段时间被冷落。近20年来,在单纯加热治癌机理及生物效应方面的研究已经取得了很大的进展。1977年Deway等人的细胞动物学实验发现组织受热41℃至45℃为有效治疗肿瘤的温度范围。这一结论在临床肿瘤热疗中得到证实,并成为临床肿瘤治疗时的一项基本生物学量化依据。(1)有学者认为,加温时肿瘤较正常组织受热高。这是因为正常组织具有较大的血流量,受热后血管扩张,血流量增加,将热带走,而肿瘤内血流相对贫乏,肿瘤血管对热不起反应血流变化小而成为一个热储器(Dr.F.K.Stom设想),(1)确定了加温治癌的合理性,随着测温技术、加温技术、医学影像学的进步,使人们对肿瘤组织测温并有效加热成为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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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疗治癌机已诞生并不断改进。80年代中期人们发现了热耐受现象及热休克蛋白(HSP),并对其进行研究,加温后的生物效应,分子和细胞生物学机理日趋清楚。一门新兴的科学——肿瘤热疗学已诞生,虽然目前在热疗领域里还存在着许多问题有待研究,但热疗在临床呈现的突出效果使人惊讶和深思,所以人们对这一领域的前景充满信心。

    二、 热疗与化疗的结合

    加温合用化疗,又称热化疗。(1)化疗的同时加温可增强某些化疗药物对肿瘤细胞的毒性作用,体外实验证明:加热42℃2小时使一些化疗药物的抗癌效果增加10—100倍(2)。有学者认为,肿瘤的局部热疗与化疗是肿瘤热疗与化疗研究的主要方向、国内外的临床试验逐渐增多,也取得了可喜的成果,展示了肿瘤热疗与化疗的广阔前景。(3)大量的实验证明肿瘤组织局部加温与全身化疗协同抗癌疗效增强的主要机理有以下几个方面。(1)加温至43℃左右时使正常局部皮肤及肌肉的血流量增加8—10倍,肿瘤组织增加血流量2倍左右(1)。如果是在半衰期内加热较长时间,这样就增加了局部肿瘤组织(包括少部分正常组织)接触化疗药的机会,而相对减少了化疗药对身体其他组织如骨髓等处的毒性作用。另外加温破坏了细胞膜的稳定性有利于化疗药物的渗透和吸收,有试验证明加温可使肿瘤细胞对某种化疗药物的渗透力从35%增加到80%(1)。(2)由于肿瘤组织的血供特点,瘤体中心供血较周边差,瘤体中心乏氧细胞多,使之对热疗敏感。而瘤体周边部分血供较中心好,对化疗比热疗敏感,所以加温合并化疗可提高抗肿瘤作用达到原来药物剂量达不到的效果(2)。(3)加温加快了化疗反应速度,还使对化疗药物耐药的肿瘤细胞重新敏感,某些化疗药物如顺铂等可抑制热耐受的产生(2),高温可使肿瘤细胞膜的功能发生障碍,乏氧、PH值下降,高温还可抑制抗癌药物引起的癌细胞损伤的修复。以及加温合并化疗疗效增加副作用不增加(2)等,上述都说明了加温化疗的合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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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前,加温合并化疗的常用药物有以下几类:第一类是细胞毒性随温度的升高而呈线性增长关系,如噻替哌等,第二类药物是药物在一定阈值的温度下出现协同作用,如阿霉素在41.5℃-43℃时出现协同作用。第三类药物是在37℃-45℃之间无变化的药物,如长春花碱等。关于加温与化疗药物并用的最好时机,即高温合并化疗的时序性,目前文献很少,一般认为如果以增强抗癌效果为目的,应在化疗药在肿瘤内达到最高浓度时加温为宜。(2)

    三、 热疗与中药的结合

    前文已提到早在752年《外台秘要》就有隔蒜灸的热疗治癌的记载,灸法是中医外治的一种方法,现代的热疗从体外加温治疗肿瘤应属温法的一种。祖国医学认为人的生命不只是有形的躯体,而且蕴有无形的生机,用中医术语来讲,就是火和热,归结一点就是阳气。《素问﹒生气通天论》指出:“阳气者,若天与日,失其所折寿而不彰”人体的气血津液要靠阳气的推动才能运行,阳气虚则热量不够,推动力就小,津液精气运行就会变得缓慢,甚至停滞下来。阳气虚反过来又容易遭受寒邪的侵犯。《灵枢﹒百病始生篇》说:“寒气客于小肠膜原之间,络血之中……故宿昔而成积矣”。《素问﹒举痛论》指出“积之始生,得寒乃生,厥乃成积也”。又说:“卒然外中于寒,若内伤于忧怒,则气上逆,气上逆则六输不通,温气不行,凝血裹而不散,津液涩渗,着而不去”,而积皆成矣”。由于人体的阳气虚,热量不足,失于温煦推动加之“卒然外中于寒”“内伤于忧怒”等因素,而“寒邪客于小肠膜原之间”,“温气不行,凝血裹而不散”,“着而不去”,有形的症瘕积聚就形成了,这是中医认识到的肿瘤形成的一个主要原因。有学者曾对1000名肿瘤患者进行了统计发现80%患者属于寒证。(3)现代热疗从体外对体内透热,“温”直中病所,不伤正气,温阳散积祛寒,其准、其速、其功、妙不可言,非药物所能比。当然肿瘤的病机阳虚寒积只是主要原因之一,中药与热疗结合除了“内温”(内服温药)与“外温”(热疗)结合外还当根据病人脏腑虚实,痰、湿、毒、瘀之不同,四时冬夏及寒积轻重,寒积化热、化毒之别以及人体加热后的脉症反应不用等因素整体考虑,中药制剂口服,静点,外敷,瘤内注射、腔内注射与热疗结合,根据情况多方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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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耐受是近几年热生物学研究的重点,热对细胞反复作用产生热耐受,它影响着肿瘤细胞对再次加热的敏感性。热耐受一般初次加温后7-10小时出现,12-16小时最大,24小时后减弱,120-144小时完全消退。(2)目前认为,热耐受的发生与热休克蛋白(HSP)表达密切相关,对高温抗拒的细胞HSP增加,HSP家族已逐渐弄清,HSP70与热耐受诱导有关,HSP90对癌基因产物有结合活性。(5)应用中药减少热耐受(或缩短其存在的时间),特别是减少肿瘤细胞的热耐受,保护正常细胞对热的耐受,是一项有意义的课题。在加温和药物共同治癌过程中,有一类药物的开发有着广阔的前景,即在常温下无抗癌作用或有弱抗癌作用的非化疗药物加温后变成了有强大抗癌活性的药物,甚至超过加温与化疗药物合用的抗癌作用。(2)笔者认为,在这方面,中药有着很大的潜力,我们临床已发现很好的苗头。有学者通过比较5类7种药物的热增效作用,观察一些中草药,如苦参碱可提高MA737小乳腺癌加温治疗的效果,可诱发更多凋亡细胞。(1)就是一个实验室证明。

    中药与热疗结合治疗肿瘤产生中药热增敏有两层含意:其一,用中药控制肿瘤热耐受因子,增加热疗治癌的敏感性;其二,热疗加快中药反应速度,而发挥其更大的抗癌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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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中药与化疗

    单纯化疗可使十多种肿瘤治愈,二十多种肿瘤明显缓解症状,这是中药无法比拟的。但化疗的毒副作用,使人们难以完成足够的化疗疗程,中药与化疗同用时,中药在改善骨髓造血功能,减少消化道反应,改善患者如低热、盗汗、不思饮食、失眠、心烦、乏力不适等自觉症状、保护免疫功能、肝肾功能等有独特的地方。有学者统计11000余例癌症病人化、放疗完成疗程情况。放、化疗加中药疗程完成率为70%—90%,而单纯化、放疗组之疗程完成率为50%—70%,两组相比有统计差异。(3)所以笔者认为,中药与化疗同时应用在保证化疗疗程顺利完成,减少远期或近期副作用上有着重要的意义。我们发现中药要发挥其作用,需要一定的“启动”时间,是否在化疗未出现副作用之前应用中药能够取得最好的效果值得探讨。当然,如果与热化疗同用还应考虑热增敏等诸问题。

    五、 关于针灸参与治疗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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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肿瘤治疗的总体上看,现代医学的手术、放疗、化疗的“三大法宝”属于外力,如果遇到肿瘤不分青红皂白,完全依靠外力,而不注意调动和发挥整个机体的内力,这不是积极的治癌方法。肿瘤的发生,手术后肿瘤的复发,都与人体的免疫力有关,放疗和化疗使人体的免疫力低下,虽然肿瘤缩小了或消失了,由于放、化疗对人体免疫力的损伤,肿瘤会死灰复燃,更易复发或转移。早在80年代,有人指出,已有某些迹象表明,针灸可提高某些癌肿患者的免疫功能,因此能否找出一种有效的或辅助性的针灸治癌方法,实在是有待于探索的一项重大研究课题。(6)有俞氏著有《切脉针灸治癌》一书有颇多实践。(7)

    1987年美国国家癌症研究所的癌症治疗部门提出了开展BRM(Biologi cal Response Modifier)的研究计划。所谓BRM是指期待对癌症患者治疗效果通过改变对有癌机体(宿主)癌细胞的应答能力,来改变癌细胞与宿主之间的关系的这类药物和治疗方法。简而言之,是改变机体反应能力的整体治疗。在肿瘤的治疗过程中由于病人机体状况不同,肿瘤有不均一性 (heterogenieity) 个别对待是临床治疗的基本原则之一,(3)这与传统的中医辩证施治的思想不谋而合。笔者认为针灸参与治癌与中药同时应用,以中医辩证施治的原则结合现代量化的理化检查,提高BRM效应,并有条件、有目的地积极参与现代化疗、热疗某些环节。有着重要的意义及广阔的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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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关于适应症及其他

    理论上认为,热疗适用于所有肿瘤的治疗,由于人体本身的情况、加热技术、测温技术等因素的限制,以及手术、X光刀、介入治疗等疗法的存在,笔者认为,热化疗与中药、针灸有机结合,这种非手术治癌方法最佳适应症是不能手术的肺癌、晚期乳腺癌、恶性淋巴瘤、黑色素瘤、头颈部肿瘤、各种恶性胸水、各种骨转移癌及表浅部位的转移癌和表浅部位的原发癌,对部分不能手术的肝癌、食管癌(腔内加热)、直肠癌(腔内加热)等也有效好的疗效,亦可用于上述肿瘤的术后巩固治疗。鉴于热疗有热耐受产生,以及热疗对有些化疗药不增效等原因,热化疗的方案与一般化疗的方案应有不同。应用中药及针灸发挥BRM效应,有条件、有目的地参与某些升白、增效、增敏减毒等治疗环节,有的需要一定“启动”时间,有的需要根据情况而用。所以关于热化疗与中药、针灸相结合的时序性需要进一步探索,目的是使其有机结合的更加紧密,而成为一个高效低害治癌的“集成电路”,发挥其巨大的抗癌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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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疗与中药的有机结合有广阔开发前景,特别对化疗不敏感或不能化疗的患者,通过中药与热疗同用,一则增加热疗之敏感性,二则用热疗增加中药抗癌疗效,但需实验室及临床对其严格筛选和对照。

作者单位:辽宁中医学院附属二院 ( 沈阳110034 )

参考文献:

    (1)林世寅、李瑞英 现代肿瘤热疗学﹒原理方法与临床 北京:学苑出版社 1997:4—78 。

    (2)彭楠、黄英才 高温并药物治疗肿瘤的机制及常用药物中华理疗杂志 1995:18(2)111—113 。

    (3)周际昌 实用肿瘤内科学 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 1991:3—142

    (4)孙秉严 孙秉严治疗肿瘤临床经验 北京:科学出版社 192:31

    (5)李鼎九、胡自省 肿瘤热疗学 郑州:河南医科大学出版社 1995:137 。

    (6)张笑平 针灸作用机理研究 合肥:安徽科学技术出版社 1983:189 。

    (7)俞云 切脉针灸治癌 合肥:安徽科学技术出版社 1994:178—1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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