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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顾1918西班牙流感
http://www.100md.com 2006年12月26日 《生命时报》 2006.12.26
回顾1918西班牙流感

     流感史上最大浩劫 死亡人数超过一战

    1918年“西班牙流感”时的美国军营。

    编者的话:流感这个“潘朵拉的盒子”一经打开,就制造了无数起震撼全人类的惨剧。其中,1918年的“西班牙流感”可算是最大的浩劫。据科学家估计,它导致全球2000万—5000万人死亡,相比之下,第一次世界大战造成1000万的死亡人数只有它的1/2—1/5。

    今天,追溯这段历史,可以帮助我们更好地了解流感这一“最善于伪装”的“杀手”。

    1918年3月11日午餐前,美国堪萨斯州Funston军营,一位士兵突然觉得四肢乏力、头疼,紧接着开始发烧。接下来的情况出人意料:中午刚过,100多名士兵都出现了相似的症状。几天后,这个军营里已经有了500名以上的“感冒”病人!

    人们万万想不到的是,被称为“influenza"(意为魔鬼)的流感病毒,已经悄然来到了这个小镇。而此次流感造成的死亡人数,使得世界大战的死亡幽灵都相形见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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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班牙女郎”的两次来袭

    1914年,随着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爆发,各国部队大规模调动,流感病毒的“环球旅行”也启程了;到了1918年春天,流感病毒开始大规模扩散。

    然而,由于战争的需要,各国都封锁了流感爆发的消息,只有作为中立国的西班牙,将疫情如实地公布于世。结果,人们误认为这次流感源于西班牙,并将之称为“西班牙流感”。由于其传染性极强,不但感染了老人和儿童,连许多青壮年都抵挡不住“诱惑”,并最终拜倒在它的石榴裙下。也许正是这个原因,人们称之为“西班牙女郎”。

    1918年春天,“西班牙女郎”环游了世界的大部分地区,3月到美国,4月到法国,5月到英国……到了春末夏初,各个疫区的疫情居然出现了好转。“西班牙女郎”似乎在世间诡异地消失了。

    然而,就在几个月后,这位“神秘女郎”却杀了个回马枪。这一次的来袭是致命性的。此次,“她”的脚步主要“光顾”了第一次没有到过的地区:东南亚、日本、中国以及加勒比海大部分地区。感染者不计其数,其中20%病情较轻,可以完全康复;剩下的病人至少一半高烧、神志不清,几小时后,开始发绀、呼吸急促,最后窒息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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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国费城,整个医院似乎都成了太平间;加拿大渥太华,电车没了往日的繁忙,学校没了往日的灯火,各种娱乐场所都空无一人。“西班牙女郎”的来访,使世界为之颤抖。

    1919年的春天,“西班牙女郎”把最后一批患者带上天堂后,再次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掀起流感病毒的盖头

    病毒是地球上最古老的居民之一。流感病毒外形颇似“刺球”,球体是它的遗传物质即单链的核糖核酸(RNA),而两种蛋白质血凝素(H抗原)和神经氨酸酶(N抗原)如刺般扎在球体上。流感病毒主要经空气飞沫传播,通过病人和隐性感染者说话、咳嗽喷出的飞沫散布在空气中,侵入了人体。

    不要小看了这些病毒,它们经历了沧海桑田的变化,在自然界中生存到今天,必然有其过“人”之处。而流感病毒的魔力就是“变脸”。流感病毒是一种RNA病毒,在不同的环境和外界因素的刺激下非常容易变异,导致了它们的外貌——H抗原和N抗原的变化。对于那些在人类的免疫系统中登记在案的面孔,一旦进入人体就会遇到免疫大军的顽强抵抗。这种情况下,人们的病情较轻。而经过“变脸”后的流感病毒,便可以堂而皇之地进入细胞,在人体内耀武扬威。经过一次大战后,我们的免疫系统会记下这种病毒的“模样”。然而,遗憾的是,下次它再来时,也许又换了新的“面孔”,免疫系统又不认识了。这就是为什么每次流感造访,我们都无法抵御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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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坚持不懈的“审判过程”

    尽管在一些历史书上,1918年的这场灾难只是一个小小的脚注。然而此后的几十年里,科学家们力图让这个罪行累累的“凶手”,接受正义的审判,每次“审判结果”也陆续刊登在世界著名杂志上。

    1997年,美国科学家杰弗里认为,1918年的流感病毒是一种与甲型流感病毒(H1N1)密切相关的病毒。2001年,澳大利亚科学家马可提出,“西班牙流感”病毒中负责制造HA的基因是人类流感病毒和猪流感病毒的混合体。去年,美国病毒专家托伦斯·坦培通过“复活”“西班牙流感”病毒声称,“西班牙流感”病毒可能是禽流感病毒变异株。

    “西班牙女郎”的终审判决不知何时能通告天下,科学家们相信,研究1918年“西班牙流感”可能有助于防范下一场流感再度袭击。▲, http://www.100md.com(北京大学医学部公共卫生学院 张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