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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掉半颗牙 折腾我够呛
http://www.100md.com 2007年9月11日 《生命时报》 2007.09.11
崩掉半颗牙 折腾我够呛

     前年秋天忽感右侧一颗牙疼得厉害。满怀希望,我前往宣城老战友——一位资深牙医处求治。他让我张嘴,用小钳子敲了敲痛牙,便漫不经心地说是“过敏性疼痛”,“回去用‘冷酸灵’多刷刷吧。”

    权威下了结论固然无需多言。岂知“冷酸灵”怎么也灵不起来,一直疼到春节后。

    一天,那疼牙竟然崩掉一小半,我的天!哪是什么“过敏”?原来是中心发炎腐烂,致使“墙倒屋塌”。战友一句话让我活受了几个月的刑。

    崩掉半颗牙,疼痛虽然减少,但总是感觉不舒服。心想豁掉一小块补起来总该不难吧?当时我正栖身苏州我儿子家,于是打听口腔医院坐落何处后我便欣然前往。

    医院的墙上贴满了宣传广告,大意是本院在中国口腔界是如何了得,又如何擅长看牙、镶牙、补牙、洗牙等各种技艺。引得我敬佩之余生出许多得意来。一路顺风径直挂号排队。

    谁知,那牙医又如战友牙医一样扒开嘴只看了一眼,便说:“这颗牙不能补。”为何不能补?答曰:补不了。我是知趣的,赔着笑脸走出了诊室。心想,她说不能补只是一人之见,不如再让另一“天使”看看。岂知,另一“天使”竟看也懒得看一下就说不能补。如此,只好打道回府了。虽说受挫,内心仍然不服:现在飞船都能载人上天了,岂能连一颗板牙也补不了。不死心的我第二天又往苏州大学附属二院。一番排队后,结论和口腔医院一样,“不能补,补不了”。

    倘若没有下文,那上文也无必要了,偏我补牙心切又生出如下事端:

    回家后又去找老战友,“上次你看过的牙,其实并非过敏而是中心发炎。”也不知他怎么支吾过去了。问他能不能补。他答:“这牙不能补,牙医是干什么的?”我说苏州两家大医院为啥说不能补?他竟怒了,“你嫌苏州补牙贵才来找我”,还说某战友的儿子在上海为补牙特地回宣城找他。我还说什么呢,反正能补便好。

    首先便是打磨、消炎,进行了四五次之多。然后便是髓腔植入螺丝,再用一种化学材料填补。过程很费时,有一月之久。虽然感觉他手法重了一些,但一想“能补就好”还是忍了。

    苦就苦在加钢套!那真是让我痛得欲哭无泪。他老兄一再喝令我忍着。紧了,紧了就锉,病牙也锉,好牙也锉。上牙也锉,下牙还是锉。真个锉得我昏天黑地,死去活来。最后硬是让钢套套进去并命我用力将套咬进去。虽是疼得要命,但我的配合也是一流的。按理是补好了,但仍觉不能合拢。他说,没关系,习惯了就好,付钱吧。还说,战友之间收个成本费吧,80块。

    谁知回来后上下牙不敢碰,痛楚不亚于当初发炎时的肿痛。数日后只好再找战友。岂知他当着其他病人的面说我疑神疑鬼。回家后我在电话中忍不住将其训斥一番,疼痛是你野蛮操作之故——修整上颌患牙竟然将下牙锉成过敏。一番交涉令其无语,嘱再来看看。又去看,还是动锉,把钢套锉成钢箍。说此番不会痛了。他说不痛了,可我依然如故。狠狠心,后来干脆让他把钢箍取下。他说,钢箍取下,补的牙也会掉。可受了近两个月的洋罪我也顾不上许多了,掉就掉吧,总比这整天疼痛好。果然,没过多日,补上去的化学材料脱落殆尽。再想补,想想那滋味,直到今天也未成行。, http://www.100md.com(金友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