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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历死神之吻
http://www.100md.com 2008年2月1日 家庭医生医疗保健网
     在一个风光旖旎的小镇,我遇见了小巧玲珑、宛如江南水乡的小家碧玉的她。

    “我爱你。”

    “不过,能先给我50美元吗?”

    2004年10月,我随船来到了巴西帕拉那瓜,那是一个风光旖旎的南美小镇。完成了白天的工作后,我便和同事到镇上游玩闲逛。在饱受三十几天的海上漂泊后,早就吃厌了近乎腐烂的肉制品的我们,一致同意到中国餐馆吃顿丰盛的晚餐。

    小镇上的人们并不通晓英语,正在为难之时,我发现路边酒吧前有个女孩朝我友善地微笑,就问她吧,也许能找到中国餐馆。询问之下我发现我找对了,那女孩不仅英语流利,而且对中国非常了解,言语间流露出对遥远的文明古国的向往。在她的帮助下,我们顺利地找到了一家装修颇为考究的中国餐馆。作为酬谢,我们挽留女孩共进晚餐。

    女孩小巧玲珑,体态婀娜,一颦一笑,宛如江南水乡的小家碧玉。她用餐时举止优雅,只是筷子的使用难倒了她。于是我教她如何使用筷子,向她解释使用筷子的益处。渐渐地,我发现我们志趣相投,她谈论中国经济的腾飞,我羡慕巴西足球的辉煌;她向往中国的长城,我喜欢巴西的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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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我的房间聊聊,好吗?”我们走出餐馆时,她斜倚着我问,长长的睫毛下满是期盼的目光。

    “乐意之至。”我说,心想电视上纯洁浪漫的跨国之恋被我碰到了,真幸运啊!旁边有同事悄悄提醒,这是巴西啊,艾滋病很多的。

    没事的,她又不是妓女。对同事的担心我一笑置之,拥着她钻进了的士。

    她的房间就在小镇著名的CONQUISTAR酒吧边上,闪烁的霓虹灯让她更加显得风情万种。刚下车她就紧紧拥抱着我,站在我的脚尖上,用她火热的双唇让我感受巴西桑巴舞的狂热与激情。我顾不上脚尖钻心的疼痛,忘情地和她拥吻,用我的舌尖去感受南美洲风情,甜蜜、浪漫、火热、疯狂,一切都融化在我和她紧贴的双唇中。

    我将她抱起,来到她狭小的房间,将她轻轻放在床上。我知道将要发生什么,尽管我曾经下定决心要把第一次留到我所向往的洞房花烛夜,但现在我什么都顾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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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o ai ni!”她深情地看着我说。

    “你说什么?”尽管我清晰地听到了她说的话,但我几乎不敢相信在遥远的巴西能听到如此纯正的汉语。

    “我爱你。”她说,用摄人魂魄的大眼睛看着我,“不过能先给我50美元吗?”

    霎时间我明白了,所有的疑问都得到了解释。“不!”我向她吼道,没想到她真的是风尘女子。我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去,丢下她蜷在床角,眼里似乎充满幽怨和委屈。

    当我再次想起她时,是在两个月后的太平洋上。我看到一篇纪实文章,说主人公因为一次出轨而被传染上了可怕的艾滋病,并且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传给了他的妻子和孩子,成为某省首例艾滋病家庭。当我看到他出轨后的症状时,我不禁呆住了:他的大腿内侧出现殷红的斑点!天啊!在和巴西女孩忘情拥吻后的第二天,我发现我也出现了殷红的斑点,所不同的是我的在腹部,这些斑点也是在出现后不久就自行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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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无力地躺在床上,大脑一片模糊。我一遍又一遍地回忆我和她的交往,我和她并没有发生性关系啊,怎么会出现那种症状呢?突然,我从床上跃起,又重重地摔回床上,我的头碰到了坚硬的墙壁,但我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我内心的痛苦掩盖了肉体的疼痛。我想起吃饭的时候,她的牙龈被筷子戳出了血,而那些天我的口腔溃疡还未愈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傍晚,我独自一人跑到船头,凉风习习,海面平静得像一面镜子。月亮刚刚升起,月光在海面映射出一道洁白的光,我呆呆地想,那是通往地狱的路吧?看似美好,但当你一脚踩下去,就会坠入深不可测的海底。我仰面朝天躺在甲板上,想到年迈的父母,我不能为他们养老送终,反倒要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我想到清纯的女友,我刚刚触摸到幸福,却要眼睁睁看着幸福离我而去;我想到未竟的事业,我刚刚打下良好的基础,却让美好的前程断送在自己手里……我的眼泪从眼角不断流出,我想放声大哭,却怎么也哭不出来。

    每天我都在浑浑噩噩中入睡,却总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被噩梦惊醒,往事一幕幕呈现在眼前,清纯可人的巴西女孩此刻变得面目狰狞,我的心被撕裂着,折磨着,让我透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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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在恐惧和懊悔中的我,熬过了在伤心太平洋的日子,终于回到美丽的家乡——厦门。

    原本在船上信誓旦旦,一回到家乡就去检测的我却犹豫不决了。没有检测,我还留着希望,检测过后,我可能连希望都没有了。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精神恍惚地挨过了一天又一天。度过了检测不出的HIV抗体的6个月窗口期后,我再也受不了身心的双重折磨,终于鼓足勇气走进市第一医院。看着手指头流出鲜红的血,我心里也在滴血。

    次日,检验结果出来了。拿着检验单,我的手在颤抖,我用手指遮住检验结果栏,慢慢地上移,慢慢地上移,再慢慢地上移。

    阴性。

    “没事了,我没事了!”过了足足一分钟,我心潮澎湃,“我赢了!”我大声地叫,立即引来周围诧异的眼光,也引来旁边一直关注着我的保安。我手舞足蹈地狂奔出医院,止不住放声大笑,是啊,有多少天没这样开心地笑过了!

    编后:有专家曾说过艾滋病是一种比感冒更容易预防的疾病,只要您洁身自好。, http://www.100md.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