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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强母亲,与脑瘫抗争15年
http://www.100md.com 2008年2月1日 家庭医生医疗保健网
     十多年来,她含辛茹苦地抚育、照料患有脑性瘫痪(简称脑瘫)的双胞胎女儿;十多年来,她带着女儿坚持不懈地奔走在求医的旅途中,艰难地与命运抗争。倔强、坚韧的她还创办了一个全方位为残疾人服务的网站——菲莉雅爱心屋。她就是本文的主人公、曾获“精彩女性”称号的任菲莉。

    脑瘫,对于多数人来讲,是个很陌生的词。即便陌生,但仅从字面上理解,你也能感受到它的可怕。面对厄运,这位坚强的女性是如何一路走来的?脑瘫又是一种怎样的疾病?要如何才能得到正规的治疗?记者的采访将为您一一展现。

    温馨的小家庭,迎来了两个新生命,初为人母的她感受到的只有开心与自豪,丝毫没有意识到早产、低出生体重儿(出生体重小于2500克)竟是引起脑瘫的重要危险因素。

    幸福的背后,隐藏着重重危机

    1985年1月,湖南湘潭市的靓丽女孩任菲莉,与青梅竹马的男友踏入了婚姻殿堂,成为一位令人羡慕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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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后的日子快乐而甜蜜,小两口都以积极的心态为美好的生活打拼。1987年,任菲莉的丈夫考取了研究生,向着事业的更高峰迈进。喜事似乎接连不断,1988年初,任菲莉怀上了两人的爱情结晶,那时候,她感觉自己每天都被幸福包围着。

    然而,更大的惊喜还在后面,在怀孕中期孕检时,医生听到她的子宫内有两颗心脏在活跃地跳动着——任菲莉怀上的竟然是双胞胎。沉浸在巨大喜悦中的任菲莉,从此扳着手指一天天地盼望一对孩子的降生。

    或许是感受到妈妈急切的心情,两个小家伙匆匆地来到人间。怀孕33周的一个深夜,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任菲莉突然羊膜破水,被同事紧急送到医院。丈夫远在他乡求学,父母不在身边,躺在产床上的任菲莉感到有些无助,有些害怕。幸运的是,9个小时后,任菲莉还算顺利地生下后来被取名为大毛小毛的双胞胎女儿。由于在妈妈肚子里待的时间不够长,两个小家伙颇为袖珍,一个1800克,另一个也才1850克,于是她们被转入了新生儿科。经过22天的治疗,大毛小毛平安出院,回到了温馨的小家。除了有些担心大毛小毛太过瘦小外,看着两个小家伙,任菲莉感受到的只有开心与快乐,以及身为人母的自豪。她万万没有想到,命运竟然给她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不幸悄然地隐身在幸福背后,准备给她沉重的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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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专家点评(中华医学会小儿神经学组组长、北京大学第一医院小儿神经科林庆教授):脑瘫是由于大脑受到损伤或发育障碍所引起的运动障碍。在我国,脊髓灰质炎基本得到控制以后,脑瘫是引起小儿运动障碍的最主要疾病之一。国内进行的一次大规模调查结果显示,在104万名1~6岁小儿中,脑瘫的患病率为1.92‰(千分之1.92)。

    引起脑瘫的危险因素很多,包括母亲妊娠期的各种异常情况;出生时窒息、产伤、早产及生后感染、黄疸等许多因素都能引起脑瘫。但并不是说,只要存在上述危险因素就一定会发生脑瘫,而且大约有1/4的脑瘫患儿,以目前的医学水平还找不到原因。

    在各种因素中,以早产、新生儿重度窒息、产伤等最为严重。早产儿和低出生体重儿(出生体重小于2500克)发生脑瘫的机会比足月儿要大。根据国内调查的材料,在正常出生体重的小儿中,脑瘫的患病率为1.57‰,而低出生体重小儿的脑瘫患病率为30.91‰,相差近20倍。而且双胎小儿发生脑瘫的机会也大,是单胎小儿的8倍。本文主人公女儿患有脑瘫,和早产、低出生体重有密切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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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晚上常哭闹不休,小脚“劲还挺大”,抬头、坐、爬、走等运动发育远远落后于同龄婴儿,这些脑瘫的早期症状都未引起足够的重视,使得孩子在一岁零七个月时才确诊为脑瘫。

    晴天霹雳:双胞胎女儿竟患脑瘫

    没有丝毫育儿经验,又是两个小孩,这让任菲莉一时间手忙脚乱,整天忙着哺育与照料大毛小毛,虽然辛苦,但她很满足和快乐。大毛小毛也很争气,先天条件较差的她们,在体重身高方面逐渐赶上了同龄的婴儿,这让任菲莉感到很欣慰。

    初为人母的喜悦还未来得及细细体验,任菲莉就慢慢发现自己的孩子与别的小孩有所不同。在孩子满三个月时,头还抬不起来,大拇指时常被紧紧地捏在其他四指之内(医学上称为拇指内收),到了晚上常哭闹不休。这让任菲莉颇为担忧,尽管有育儿经验的老人家说孩子晚上哭是因为“睡觉睡反了”,她还是决定带孩子去医院看看。医生当时对她说:“没事啊,小孩挺好的,长得白白胖胖,比刚出生的时候好多了,早产儿的发育是要晚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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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的话让任菲莉放心不少,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尽管孩子们的发育状况比其他小孩要差,她也没有太在意,因为她想“以后会赶上来的”。对于一些异常的细节,她还不忧反喜,没有想到那是疾病的信号。例如在孩子五个多月的时候,把她们抱着放在自己肚子上玩,任菲莉当时感觉到,她们的脚好像钻子一样往里钻,她心想“小家伙劲还挺大”,却没有意识到那是肢体肌肉痉挛的表现。

    大毛小毛的成长并没有赶上同龄婴儿的水平,相反却日渐拉远。当大毛、小毛十个月大的时候,仍不会坐,只能趴着,更不用说爬了,眼睛也开始出现对视、斜视的现象。这时任菲莉再也忍不住了,于是她带着女儿再次来到了医院。

    这一次,任菲莉平生第一次听到了那个可怕的词——脑瘫。当时是一位实习医生在旁边小声地说了句“会不会是脑瘫?”初次听到这个词,尽管不知其中含义,任菲莉心中仍然颇为不快,自己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毛病?更为遗憾的是,主诊医生并未考虑这个意见,而是做出了与上次相同的结论——“双胞胎,是要长得慢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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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愿往坏处想的任菲莉自然更愿意听到这样的结论,于是,她又重新开始了等待,等待着孩子能健康成长,等待着孩子能早一天追上正常孩子的生长进度。

    漫长的等待并未换来愿望的实现,相反却离她越来越远。一直等到大毛小毛一岁零七个月时,她们还不会走路,尽管在学步车里能站着,但明显看到她们都是踮着脚尖站立的,而且一往前,两只脚就交叉在一起,根本不能行走。不仅如此,她们的眼睛对视、斜视越发严重;只能发出“呀、哦”的声音,根本不会奶声奶气地叫“爸爸、妈妈”这些同龄儿童早已会说的词语。

    如此这般的状况,让任菲莉无法再熬下去了,于是带着女儿来到一家省级医院。因为小孩的眼睛对视、斜视得厉害,首先看的是眼科。眼科医生告诉她:“我看孩子不光是眼睛的问题,你最好带孩子去看小儿神经内科。”

    任菲莉不大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还是遵从医生的意见,来到小儿神经内科就诊。医生询问了病史,稍做检查后,对任菲莉说道:“孩子患的应当是脑瘫。”医生口中说出的“脑瘫”这两个字,让任菲莉吓了一跳,但内心却不太相信:怎么是脑瘫呢,会不会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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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医生让孩子去做了CT检查。CT检查的结果是“没有异常变化”,当任菲莉带着庆幸的心情把结果拿给医生看时,医生还是很确定地跟她说:“即使CT检查没有异常变化,基本诊断还是脑瘫。”

    医生接着跟任菲莉讲了脑瘫可能给孩子带来的影响,但震惊中的她并未听进去。在她脑子里,只是不停地想着“我的孩子不可能有这种病”。随后,任菲莉又带孩子去了其他几家省级医院,然而,从所有医生嘴里说出来的诊断,都是冰冷的“脑瘫”两字。

    专家点评:脑性瘫痪这种病虽有“瘫痪”两字,但不是说有这种病的孩子都四肢软绵绵地瘫在床上不能动。脑瘫的小儿可以活动,但不能完成正常的动作,或活动时姿势异常。正常小儿三个月时会抬头,六个月时会坐,七八个月时会爬,一岁会站会走等等,但脑瘫的孩子运动发育落后,在这些时段都不能完成上述相应的动作。当医生屈伸脑瘫小儿的四肢时,会发现他的肢体硬硬的,有一定阻力,医学上称为肌张力不正常。

    脑瘫小儿除了运动功能异常外,有时还合并智力低下、癫痫、语言障碍、精神异常等,有的还可以合并听力、视力障碍。脑瘫的小儿在早期往往有以下一些表现:①婴儿时期喂奶困难,如吞咽难,爱吐唾沫,妈妈哺乳时小儿很难找到乳头;②特别爱哭,有时整夜啼哭不止;③特别容易“激动”,当改变体位或突然出现声响时全身惊跳一下;④换尿布时两腿很难分开,两手经常紧紧握拳不容易打开,洗澡时当身体接触到盆边或水面,全身挺直,头向后仰;⑤把小孩从卧位拉他的双手变成坐的姿势时,他不会坐而直挺挺地站起来;⑥一侧肢体活动明显少于对侧等等。需要注意的是,正常小儿有时也会有上述某一种表现,千万不要认为只要有以上某些情况就可诊断为脑瘫。如果一个小儿同时存在引起脑瘫的危险因素(例如早产、低出生体重儿等),就应该警惕是否有脑瘫的可能,需要到医院进行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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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菲莉开始发疯似的带着孩子四处求治,“穴位注射”、气功、点穴、针灸等,种种方法都试过,希望能尽快治愈孩子。实际上,目前没有任何一种药物或治疗方法能对脑瘫治疗“立竿见影”或“药到病除”,最为有效的还是长期的运动康复。

    夫妻决裂,艰难中独自负重前行

    这个无情的事实犹如千斤巨石压在任菲莉和她丈夫心上,使他们骤然间陷入了痛苦的深渊。两人发疯似的带着孩子四处求治。

    最初两个孩子在长沙经过了三个疗程的高压氧治疗后,有了些许的进步,任菲莉欣喜万分,认为这是一个好兆头,但她丈夫却认为这不过是自然发展的规律,流露出悲观的情绪。

    后来,任菲莉看到一本书中介绍北京某中医生“成功”治疗一例脑瘫,于是她带着孩子上京求医。在那里,大毛小毛接受了“穴位注射”的治疗,即在颈部的某个穴位注射一种不知名的红药水,这种方法非常痛苦,每次都痛得孩子们尖叫不已,让一旁的任菲莉心如刀绞。一个月后,任菲莉再也不忍心让孩子继续受苦,终止了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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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望的任菲莉带着孩子回到长沙,在那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任菲莉到处打听何处能治脑瘫,打听到了就带着孩子去试,五花八门的方式像气功、点穴、按摩、针灸等都试过,走了不少弯路。回首往事,任菲莉告诉记者,那段时间是“有病瞎投医,结果是雪上加霜”。

    转眼间,大毛小毛已经三岁了,但病情不见丝毫好转。任菲莉的丈夫对孩子的治疗越来越悲观,曾几次提出要将孩子送走,但任菲莉没有同意。1992年年初,任菲莉得知北京的一家康复中心治疗脑瘫比较正规,可是,这几年给孩子治病已花光了所有的积蓄,怎么办呢?思前想后,任菲莉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给中国残联主席邓朴方写了一封求救信。没想到,很快有了答复,康复中心决定为大毛和小毛进行免费治疗。

    北京之行,曾给任菲莉和她丈夫带来了新的希望。可是,三个月后,当任菲莉带着两个女儿从北京回来时,她丈夫见女儿只是语言功能有很大进步,四肢功能并未恢复,便再一次表现出失望的情绪。

    1995年年初,经过任菲莉多番争取,她丈夫同意让孩子去北京接受手术治疗。但临行前,他坚持要任菲莉签下一份协议:“自1995年1月1日起,双方各自的经济收入归各人自己所有和支配,男方每月支付400元作为两个女儿的抚养费,其余由女方负责。”看到这个协议,任菲莉眼泪长流,心寒不已。为了不耽误孩子的手术,她不得不在协议书上签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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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手术并没让孩子脱离轮椅。此时,任菲莉的丈夫绝望到了极点,硬逼着她把孩子送到乡下去,即使她下跪哀求,也无法改变他的决定。

    任菲莉含泪将孩子送到了乡下。每过一两个月,她都会偷偷跑去看孩子。女儿虽然走了,但是在丈夫心里,女儿的残疾始终是抹不去的事实和障碍,夫妻之间在对待孩子的康复和教育方面,分歧越来越大,感情裂痕越来越深。

    为了不让孩子在乡下受苦,更为了能让孩子接受教育,任菲莉把孩子接到县城的母亲家中。经过她的努力,1996年9月,大毛和小毛开始和正常的孩子一起上学。在学校,两个生活尚不能自理的孩子受到了同学们的细心照顾,大毛和小毛在与同学的相处中,感受到了一份真诚的友情,性格开始变得活泼、开朗了。

    任菲莉在长沙一直坚持寻医问药,让自己的母亲给孩子做康复训练,密切关注两个女儿的学业情况,不断鼓励她们。两个孩子也非常懂事,学习很刻苦。正当任菲莉为两个女儿的成长感到安慰和欢欣时,她和丈夫的感情却陷入了近乎破裂的境地。到了2000年,任菲莉的母亲因年事已高,无法再照顾两个外孙女,于是任菲莉把女儿接回了家。就在女儿回来后数月,她的丈夫决然地离开了这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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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专家点评:关于脑瘫的治疗方法很多,正像任菲莉所经历的那样,既有国外引进的方法,也有祖国传统医学治疗方法,但是不论广告说得多么天花乱坠,实际上目前还没有哪一种疗法或药物能够“立竿见影”或“药到病除”。在诸多方法中,最有效的还是运动康复,包括各种训练及矫形器的应用。

    脑瘫的治疗原则应采用综合治疗方法,不能只采用某一种方法,应根据患儿的具体情况选用不同的治疗方案。但把十几种治疗方法同时用在一个患儿身上也是不可取的,还有些医疗单位,不论是哪种类型的脑瘫,都采用同样的治疗方法,亦是不恰当的。

    综合治疗还包括对语言功能的训练,听觉、视觉障碍的治疗,精神心理的矫正,癫痫的控制等。

    有些人夸大药物的治疗作用,甚至每天静脉点滴某些所谓“营养神经”的药物,连续十多天甚至更长。仅凭药物治疗肯定不能把脑瘫治好,至于“营养神经”、“促神经生长”的药物到底有多大效果,医学界还没有得到公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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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某些人自撰的“新疗法”到底有什么效果,还需要有科学的总结,才能判断其疗效。

    孩子在生长发育过程中,除非是一些病变呈进行性加重的疾病,一般随着时间的推移,都有向好的方向发展的趋势。有些脑瘫的小儿即使没经过特殊治疗,过了一段时间,他的运动能力也能有些进步(但不会完全正常),所以不能认为只要孩子有某些进步就说成是治疗的效果,这是一种不科学的态度。

    外科手术治疗脑瘫,有些患儿会取得较好效果,但并非所有脑瘫患儿都适合。而且做了手术也并非一劳永逸,术后还是需要长期的锻炼及康复。脑瘫的康复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不能急于求成。

    凤凰涅槃,活出真我的风采

    丈夫的离去是预料之中的事,任菲莉更多地想到了将来,自己一个弱女子,如何能够担当起抚养、治疗、教育两个残疾女儿的重担?钱,对任菲莉来说始终是一个很头痛的问题,巨大的支出让她不时捉襟见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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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在1993年,为了挣钱给女儿治病,任菲莉便开始兼职打工,她先后做过化妆品推销员、制作电脑教学课件等。白天,她要为工作忙碌,晚上则要对孩子进行康复训练,教她们文化知识。

    后来,有一位IT业的朋友建议她学一下网页制作,或许以后能用得上。任菲莉凭着已有的计算机基础,很快学会了制作网页。她开始靠帮别人制作网页赚取一些制作费,以贴补家庭支出。她万万没有想到,这改变了她的人生,让她获得了新生。

    在漫长的求医历程中,任菲莉发现在中国有很多跟她有相似经历的父母,她想,如果建立一个平台,让患儿家长能够相互交流、相互帮助、相互勉励,该有多好!任菲莉和两个女儿商量制定了一个计划,准备筹建一个个人网站。经过两个月的筹备,一个全方位为残疾朋友服务的网站——菲莉雅爱心屋(www.fliya.com),于2001年正式开通了。网站一开通就吸引了很多的残疾孩子和家长,在网上,他们有了交流康复经验的机会,可以查到有关康复的资料,同时也可以相互倾吐内心的苦闷。网站开通后,便有康复科的专业医生志愿在该网站为家长们提供免费的咨询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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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网站开通一个月后,任菲莉带着自己的网站,与两个孩子参加了湖南省举办的家庭网络大赛。最终,在这次比赛中她们获得了季军。任菲莉认为能不能获奖并不重要,孩子变得越来越开朗和自信才是最重要的。

    2003年年末,央视《半边天》栏目制作的《2003年精彩女性》节目对任菲莉进行了采访。节目播出后,引起了强烈反响,许多观众被她的善良、爱心、坚强、责任感所深深打动,最后在全国范围内的评选中,任菲莉作为长沙女性的代表,荣膺了“年度精彩女性”称号。

    如今,任菲莉心中最大的梦想,就是在有能力时建立一所不以赢利为目的的脑瘫患儿托养中心,以教育为主,辅以康复训练,让脑瘫患儿能得到一个像正常儿童一样的学习环境,学一些学有所用的知识与技能,同时有专业的康复训练师提供康复治疗。

    尽管任菲莉为女儿的康复治疗倾尽了全力,但回首漫长的求医旅程,她对自己的某些不正确的判断感到自责,在采访中一再提及,并希望能对其他患儿的父母起到警示作用。她提到:一是没有更早警惕及发现孩子的发育异常,发现异常后没有意识到其严重性;二是在求医路上走了不少弯路,让孩子接受了不少不必要的治疗。像大毛接受的“选择性脊神经后根切除术”,现在想来并不太适合大毛的情况,不做可能更好一些(大毛的肌力并不高,手术解除了痉挛,但原有肌力不足以支配肢体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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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采访的最后,记者问到大毛小毛能康复到什么程度的问题。任菲莉提起孩子爸爸以前说过的一句话:“你再怎么忙,再怎么累,最后都不会有任何效果。”任菲莉并不赞同他的话,因为他眼里的效果,就是要恢复如常人,行动自由。可在她眼里看来,孩子的一点点进步对她来说都是一种收获。“许多患儿家长的心态没摆正,总是说‘唉呀,你看治疗这么久都没有好,还是不会走嘛’,我劝他们不要把自己的孩子与别的小孩进行比较,只要孩子在治疗后有进步就是好的。”任菲莉最后说道:“大毛小毛能够行走自如,是我最大最大的心愿。这个心愿也许永远不能实现,但如果不努力,就一线希望都没有了,孩子的腿会萎缩、畸形,变得更残,因而,我对我所付出的无怨无悔。”

    专家点评:近年来,不少人采用外科的方法治疗脑瘫,有些患儿取得了较好效果,但绝不是每个脑瘫患儿都适合做手术治疗。除了文中提到的“选择性脊神经后根切除术”以外,还有一些矫形外科手术,如挛缩的肌群切断术、骨关节矫正术等。即使做了手术,也不是一劳永逸,手术后还是需要锻炼、康复。

    脑瘫的康复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不能急于求成。有时疗效在短时间看不出来,也不要灰心,一定要坚持。特别是年龄小的孩子,千万不要错过时机,只要坚持治疗,肯定能有进步。轻症患儿经过康复治疗,运动功能是可以完全康复的。, http://www.100md.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