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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医疗卫生和保健养生的定位思考
http://www.100md.com 2009年1月14日
     关于医疗卫生和保健养生的定位思考

    百余年来,我们一直向西方学习,学习它的先进科学技术和文化,从“中学为体,西学为用”到“西学为主,保存中学”,再到“全盘西化”,最后又到“中西并重”,也就是所谓的“西学东渐”的过程。医疗卫生体系的建立和发展就是我们学习西医的结果。这就是说“医疗卫生”一词是随着西医入主中国后衍生或演绎出来的词语。其意是通过现代医疗手段来征服疾病而达到保卫生命之目的,是随着西方的洋枪洋炮一起进入我国的一个概念,它带着竞争理念、军事学思想和战争的气味。随着现代医学(西医)的突飞猛进,医疗卫生事业得以大力发展和倡导,并进而成为主导人类健康事业的主体,甚至成为唯一主导健康事业。以致于“卫生”几乎就成了“健康”的代名词,人们将生命和健康的所有问题都寄托在现代医学和医疗卫生事业上,而将我国几千年来创立的具有鲜明的保健养生思想和方法的中医也作为医疗卫生的一部分,但只是附加在医疗卫生事业上立于从属的地位。西医和中医都是在成就健康吗?卫生和养生是否是一回事?对此,笔者从疾病学和健康学的角度对二者进行了一些比较性的思考和行业定位,并希望能对我国百年来的中西医之争乃至世界各国医疗危机及卫生体制改革等问题有一些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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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对医疗卫生与保健养生的解读

    一般认为在我国有中、西医两种医学,其实它们是分属于两个事业领域的。即一个是保健养生事业,一个是医疗卫生事业。西医禀承了西方文化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的生存竞争法则。因而在面对疾病时,充满了“对抗和彻底征服疾病”的欲望,很像

    “军事国防”的保家卫国一样,它的目的就是治病救人,保卫生命;中医则植根于东方文化的“道法自然、阴阳互根、和谐共演”的生态平衡理念,它在面对疾病时,是“三分治,七分养”,“中病即止”甚至是“不治已病而治未病”。其原则是“扶正祛邪”“调和阴阳”的平衡法则。因此,中医学如同经济学、管理学一样,是致力于机体的健康建设,以达保养健康、调和疾病、养护生命之目的,即保健养生。因此,“卫生”和“养生”在性质上有很大的不同。其实我们每个人一生只在学习和掌握三种知识和技能,一个是“谋生”的知识,一个是“养生”的知识,另一个就是“优生或创生”的知识。谋生的知识当然就包括了“卫生”的知识,人们首先应该学会的是“谋生”的知识,所以,到目前为止人类在对于“谋生”知识的学习和研究中已经达到了相当高的程度,上至天际,下至海底都有所探究,其中的“卫生”知识也是相当的丰富,甚至已达到了微观的分子、粒子水平。因此,应该说人类的谋生知识和手段已让生命及其生存的空间和时间都得以大大地拓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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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人类首先为了要生存,所以谋生的知识和技能得以优先学习和掌握,而对于养生知识的学习和掌握却相对滞后,且相当的匮乏。尽管我们的祖先用了几千年的积累给我们留下了中医养生方面的很多知识,但是在上一个世纪或更早些时候,由于西方的坚船利炮夹带着西医的强大冲击,使卫生知识成为强势文化,使我们几乎放弃了对“养生”知识的进一步探求,转而去一味地追求谋生及卫生的知识与技能,并用西医的医疗卫生知识和标准化来研究和发展中医、评判中医,继而发现中医不能治病,不能救死扶伤,不是保卫生命的战士,以致于要将中医废止。现在我们似乎已经明白了,中医的确不能像西医那样能勇猛“杀病”,不应属于医疗卫生行业中的战将,而应回归到保健养生的行业中来,当它的工程师、管理者。至于优生或创生的知识和技能则是生命科学正在探究的内容和目标,在此不拟赘述。

    医疗卫生无论从字面上的理解还是就其实际内涵,都呈现出了医治疾病、保卫生命之要义。从我国乃至世界各国的医疗卫生事业的工作实质来看也是以“找病治病,保卫生命”为主题的工作目标,这也说明人类还只是处在一种“谋生”阶段,是一种被动的“求生”、“卫生”模式,这种阶段如同是“战时”阶段,是一种军事科学的思想即以斗争和征战疾病来保卫生命的。人类早已从战争的阴影走了出来,踏上了“和平”的康庄大道。而对待自身生命和健康却仍然采用战争的方式来解救,真是悲哉!如果把医疗卫生事业看作是人类为谋生而加以优先发展的初级阶段,那么保健养生事业则是人类为健康长寿而应该追求和发展的更高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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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医疗卫生是以现代医学为指导,以疾病为敌人的生命保卫战

    现代医学(也称西医)是本着以疾病为“敌人”的观念去编织医学的知识经纬,是围绕与疾病作抗争的价值取向去构建医学的理论模块、疾病模型,其医学语言则是充满着对疾病的憎恶、排斥和恐惧。因而现代医学的实践问题和实效问题则被转换成了对疾病的认识问题和控制问题或治疗问题,进而形成了“努力找病、除恶务尽”的现代医学的诊疗思想。围绕着现代医学的这种理论模块及其诊疗思想所构建起来的一个庞大的医疗卫生体系,也正是以“疾病”为核心,以消灭“疾病’为目的的“战时”体系。这个医疗卫生体系即是由医疗、医院、医生、医药和医疗器械等要素组成的:

    医疗即是抗击“疾病”的战争;

    医院是阻击“疾病”的战场;

    医生是抗击“疾病”的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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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药是攻打“疾病”的弹药;

    医疗器械是攻击“疾病”的武器

    因此,现代医学“防病治病”的目标就如“军事科学”的“御敌杀敌”一样,即前者是通过医疗手段惩治疾病来保卫生命(卫生),后者是用军事武装来保卫国家(卫国)。因此,可以类比一下说医学科学就如同军事科学,卫生部就如同是国防部或武装(警察)部;其医疗过程就如同是一场抗击“疾病”、保卫生命的战争。

    三、保健养生是以中医为主导,以保养健康为目的生命摄养过程

    传统中医学是本着以人的自身健康能力来抵御或痊愈疾病和养护生命的方式、方法的一门学科。整个中医学的理论体系是从整体观念出发去研究和认识人体的疾病、健康和生命的。健康即“平衡”,疾病即“不平衡”。健康时:“正气存内,邪不可干”;有病时:是“邪之所凑,其气必虚”;中医认为疾病是消灭不了的,也没必要完全消灭它。疾病和健康只要处在一种阴阳动态平衡之中,即为正常的生命状态,也就是说:它将疾病和健康看作是一个整体,是阴阳两个方面的矛盾,并不将疾病当作完全独立的敌人,它们之间互相制约、消长和转变,构成了生命的自组织演化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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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医学的另一个特点是“辨证论治”,其辨证的结果不是什么病,而是对机体健康能力或平衡机制的一个分析与判断,是疾病和健康之间出现问题的症结。例如:肝肾阴虚、脾胃不和等证型。然后,据此辨证判断再作出愈病或健病之策,如补益肝肾、健脾和胃等策略。中医平抑疾病的方式讲求的是以“扶正祛邪补虚泻实”或“不治已病而治未病”的保健思想为愈病原则的。即便中医也有对疾病直接进行对抗治疗,也只治其三成,而七成留待机体用自身的健康能力去调养解决,这也就是中医所说的“三分治七分养”的健病学思想。可见中医不是以化学药物或手术去直接杀灭病症,不是以

    “对抗疗法”为主导的医学,它认为真正战胜疾病还是要依靠我们体内自身的抗病能力或健康调衡能力,可见它不是用100%的努力去找病治病,也不是花如此巨大的代价去消灭病症,而是努力的调动自身的健康能力或去协调并建立一个和谐的体内环境。这种和谐、平衡的内在环境机制有助于我们自身抗病能力的恢复或调动,这就远比我们用外来的化学药物或手术去直接制服病症要强得多。虽然,“找病治病”不是西医的专利,但它绝不是中医的主导思想和特长。中医在其历史发展进程中也不乏有很多“诊病治病”的理论和方法,但这仍不占中医学的主体。中医这些“诊治疾病”的思想和内容自当应该融入到现代医学的大潮中,成为现代医学的一部分。而中医的主体部分是“保健养生”的理论思想和方法,这些是最应该得以更大的发扬和发展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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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此可见,中医它不是医疗卫生事业中的一员,它是靠保护和促进自身健康能力来抵御疾病和养护生命的,应成为保健养生事业的主导者。也由此看来,一百多年来的中、西医之争是一个闹剧,是中医把自己的定位弄错了,始终以自己非要加入到现代医学的行列中来,似乎在说“我也要当兵,做一名白衣战士;我也能扛枪打仗,消灭疾病”。现在看来中医犯了一个方向性的错误,中医不是能征善战的战士或将军,而只是一个出色的管理者或善于协调的使节,或者说是一名调解员,是一名懂得建设的能工巧匠。所以,如果说将卫生部比喻成是国防部的话,那么,保健养生部就相当于是经济建设部。因此,我们不仅要有卫生部,还应该有养生部,当然它们都是为一个目的,那就是---生命。

    四、医疗卫生事业只是为了保卫生命,并非更多的有益于健康长寿

    人们常说,发展医疗卫生事业是为了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健康需求。其实不然,这是命题有点欺世盗名,因为现代化的医疗手段及医疗实践对于人体的健康并没有直接带来多大的好处,相反它在医治疾病的同时要借助或消耗机体自身的健康指数,甚至还会损害机体的健康能力。同时,还不同程度地会缩减人的自然寿命。我们知道:一个人的自然寿命是由父母双方的遗传基因所设计好了的,在其日后的生活过程中会因各种因素,尤其是生病和医疗过程必然使其健康能力受损和寿命相应缩短,也就是说每生病一次和治疗一次就会缩短一点,所以一般人很难达到自然而终的寿命。长命百岁的人是因为很少生病,即便生病也很少靠吃药打针而治病,基本上依靠自己康复,所以,他们基本上能达到自然设计的寿命。如果说医疗卫生对健康有一定贡献的话那也只是间接的,即它是通过控制或治愈疾病,以保卫生命的安宁,从而达到使机体有机会或时机来恢复或成长其健康能力。但是其人的自然寿命肯定是缩短了些,这是肯定无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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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WHO(世界卫生组织)的调查数据显示:“在人类健康长寿因素的影响中,现代的这些医疗手段对健康和长寿的贡献,现代医疗手段只占8%”,而其余92%的分别是:父母生育遗传的因素占15%、气候因素占7%、社会因素占10%、保健(养生)占60%。这就是说一流的现代化医疗设备,一流的医疗水平,100%的努力,还有因针对疾病的对抗治疗而使机体所付出的如此巨大的健康能力作代价,可最后的结果却只有8%的成效或贡献之于健康和长寿。且这8%还不是直接的作用而是间接的功劳,真可谓是得不偿失。由此看来,我们大力发展医疗卫生事业固然是很重要,但它不是真正为提升健康,而只是在为治病救人而保卫生命,因此它不应该成为主导人类生命与健康事业的主体,更不应该是唯一。

    所以,我们有理由认为全球性的医疗危机以及医疗卫生体制改革难以成功的根源,肯定不在于现代医学发达与否,也不在于政府的投入要多么的大,以及医疗卫生体制要多么完善,而在于一个战略决策性的失误。因为,我们一味地只在关注疾病、抗击疾病,只在注重和发展医学科学和医疗卫生事业,却没有更多地关注和研究机体的“健康”能力,去发展健康科学和保健养生事业。你看,有世界卫生组织却没有世界养生组织,各国有卫生部却没有养生部。无论是世界卫生组织,还是各国的卫生部门都是在做“为保卫生命”而战的工作,即不断地在迎战疾病并企图全部消灭疾病。这一种军国主义思想是沿用一种军事对抗战略思想的生命保卫模式,人类要想摆脱这场医疗危机,就不能还一直处在攻击疾病和防守生命的战斗中,而应当将战略前移去发展保健养生事业,就如同我国把以“阶级斗争为纲”转移到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上来的改革一样,我们应当把“以诊治疾病为纲”的医疗卫生事业转移到“以保养健康为中心”的保健养生事业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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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21世纪将是保健养生事业大发展的时代

    在19世纪至20世纪上半叶,西方科学技术的迅猛发展从一定程度上来说是源于战争的需要,而得以具有强大的动力。西医(又称现代医学)也正是在那个时期发展起来的。也是缘于战胜疾病的需要而得以迅速的发展,并成为整个医学领域和生命健康领域的主导者和统治者。所以可以说医疗卫生事业是运用战争或斗争的思想为指导而发展起来的事业,并一直还主宰着我们人类的健康事业。以致于让所有的人都认为,现代医学和医疗卫生事业就是我们人类的健康事业。当我们迈入21世纪时,我们已越来越发现它不只是造成了全球性的医疗危机,更给人类的健康和长寿造成了无穷的灾难。“我们要和平,不要战争”这是人类早就已发出的呼声并得到很好的响应,可是在我们人类的生命和健康事业当中,却仍然是处在“战争”、“抗病”的局面。我们是该好好地省思的时候了,我们不要太多太多的“医疗卫生”,而应该要的是越来越高水平的“保健养生”,我们呼唤保健养生时代的尽早来临,并期望保健养生事业成为21世纪人类健康事业的主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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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健养生事业虽然很古老,但又很年轻。因为,虽然有中医这座宝库为我们提供保健养生的初级知识和方法,但还有很多知识是一片空白,人类对“健康”的认识和把握还很粗浅,由于现代医学的发达,人类对“疾病”的认识和控制已是达到相当高水平。当然,也积累了很丰富的基本理论知识,有了这些现成的医学基本理论作基础,发展保健养生事业的起点就可以高一些,发展也可以更快些,其要求的水准和人才素质比医疗卫生事业更高些,即“保健”技术就应当比“医疗”的技术含量和水准更高些;保健师可以是从“医疗师”当中提升出来,即比医师高一个级别的,也就是中医所说的“上工”。然而现实并非如此,目前政府对“保健行业”并未予以重视,且战略定位也很低,如对从业人员的门槛大大降低,且鱼目混杂,因而所产生的保健服务也就很难上层次和规模了,当然也就很难让大家接受和信服了。再有“保健品”的研制及市场准入门槛理应当比“药品”更加严格和慎重。“药品”是针对疾病的治疗,是可以允许有一定的毒性和副作用的,而“保健品”是针对健康的保护和促进,是绝不允许有任何毒副作用的。可是现实呢?我们的保健品获取批号要比“药品”容易的多,这些都得进行政府的重新规范,并有目的、有系统的进行高素质的人才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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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国发展保健养生事业有个得天独厚的条件和优势,那就是我们有中医药这座瑰宝作基石,这也是我国为人类的健康事业和未来科学的发展作出贡献的大好机会。目前,国家对于中医药事业已是高度地重视,中医药迎来了又一个千载难逢的发展契机。由于我们的传统中医是以“健康科学”理论思想为指导,它的防病健病学思想即是注重调动和促进自身的健康能力,恢复其自身的“阴阳平衡”。所以,中医更多的是以调理平衡为主的健病技术,尤其是很多中医特色疗法都是很好的保健或养生方法。在机构设置和保健服务体系上,已有一个较好的基础,这就是我们已有的中医药体系,即全国中医医院都可以提升改为中医保健院,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可以改为养生局或养生部。全国各地保健养生中心和美容健体中心都可以归于保健养生部来进行规范管理。当然,保健养生行业还有待政府的立法保护,并大力投入和高水准的管理规范。总之,我国应当建立以“优育优生”为基础,以“保健养生”为主导,以“医疗卫生”为防御的新兴的健康保障体系,而不是现行的医疗卫生体系。要建立“这样一套体系,我们必须作好三个学科的理论建设,即生命科学、健康科学(或中医药学)和医学科学。我们已具有这个条件,可以为世界创造和贡献一个健康新模式。, http://www.100md.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