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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针灸缘
http://www.100md.com 2012年6月1日 中国中医药报 第3717期
     我是一位针灸医生,曾当过《针灸临床杂志》、《新编针灸大辞典》的主编,长期从事针灸教学和科研工作。回顾平生,我之所以选择和从事这个专业,不光是因为它具有博大精深的理论,具有立竿见影的疗效,更是因为它曾经挽救过我的生命。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我和针灸从小就结下了不解之缘。

    我两岁的时候,有一天得了急惊风(大概相当于现在的高热抽搐或急性脑炎之类疾病),身上烧得跟火炭似的,昏昏欲睡,人事不省。不一会儿,就抽搐起来,口吐白沫,白眼珠子直向上翻,身体一挺一挺地,肚子向前,头脚朝后,像一支反弯过来的弓弩,大人怎么扳也正不过来。当时偏僻农村的医疗条件很差,根本没有卫生所之类的医疗机构,更没有农村医生之类的医务人员。母亲赶紧跑到东沟的庙里烧香磕头,求菩萨保佑娇儿平安。回到家里一看,菩萨还未显灵,儿子奄奄一息,只好抱起娇儿,哭天抹泪。爷爷从五六里外的村子请来了一位会针灸的郎中。郎中仔细地询问了发病过程,查看了食指上反映病情的指纹,然后对爷爷说:“孩子的病很重,九死一生。”爷爷不假思索地说:“你就死马当做活马医吧!”郎中让爷爷点着一盏照明用的豆油灯,从药匣中拿出一根银针,在灯上烧红,迅速在我鼻子下的人中沟排刺了三针,并且说道:“过一袋烟工夫,孩子若有哭声就有救了!”

    这一袋烟的工夫实在是太长了,全家人大气不敢出,小气不敢进,耐心地等待着。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抽搐的频率慢慢地减缓下来,眼珠也停止了翻动,口中的白沫越来越少,呼吸变得匀称了,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哇”的哭声,就像青天霹雳一样驱散了笼罩在全家人心头的阴霾。爷爷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说:“还是我孙子的福大命大,将来造化一定大!”母亲破涕为笑,不停地说:“这回我娃有救了!这回我娃有救了!”说也奇怪,我既没吃药(无药可吃),又没打针(无针可打),只进行了这一次简单的针灸治疗,却收到了起死回生之效,慢慢地恢复了健康。针灸的治疗作用在我身上得到了充分的体现,我和针灸的缘分从此便建立起来了。

    母亲就是这样把我从死人堆里“捡”了回来,可以说没有针灸的神奇疗效,就不会有今天被称为“针灸学家”的我。至今还可以在我的人中沟看到并排三个黑点,就是当年扎针留下的印记。这个印记,是针灸的烙印,让我刻骨铭心,一生都难以忘怀。这“捡”的过程就像一条牵动着我针灸情缘的引线,始终牵扯着我的生命,我的情怀,我的工作,我的事业。, http://www.100md.com(程宝书 黑龙江中医药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