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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名著品中医之三国演义(8) 从吉太医给曹操下毒谈起
http://www.100md.com 2013年4月29日 中国中医药报 第3894期
     读名著品中医之三国演义(8)

    许田打围是《三国演义》中的一个重要情节。程昱劝曹操行霸王之事,曹操认为皇帝亲信还很多,准备请天子到许田打猎,以观诸臣动静。于是挑选良马、名鹰、俊犬,带上弓箭,曹操请天子出去打猎。刘备与关羽、张飞也一同前往。曹操与天子并马而行,汉献帝先让刘备射猎,刘备射中一只兔子。忽然间荆棘中窜出一只大鹿,献帝三箭也没有射中,便让曹操射。曹操用天子的宝雕弓、金比箭,射中了鹿背,那鹿倒在了草丛之中。群臣将校,见到了金比箭,以为是天子射的,都向皇帝高呼“万岁”。而曹操纵马而出,遮住了天子而接受祝贺。关羽要斩曹操,被刘备制止了。从此曹操更加为所欲为。

    许田打围之后,献帝对曹操专权弄国、擅作威福十分忧虑,伏皇后之父伏完建议找车骑将军国舅董承商议此事。于是又有了“衣带诏”的故事。诏书的内容是让董承消灭曹操。然而除掉曹操谈何容易,而且马腾已回西凉,刘备又去徐州,董承与王子服等商议,无计可施。在建安5年,元旦朝贺,董承见曹操骄横愈甚,感愤成疾。天子知道国舅染病,令随朝太医前去医治,这个太医就是吉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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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平,洛阳人,字称平,人皆呼为吉平,是当时的名医。吉平到董承府用药调治,旦夕不离;常见董承长吁短叹,不敢动问。后来董承南柯一梦,在梦话中泄露秘密,吉平问他:“汝欲害曹公乎?”董承恐惧而不能答。吉平曰:“国舅休慌。某虽医人,未尝忘汉。某连日见国舅嗟叹,不敢动问。恰才梦中之言,已见真情,幸无相瞒。倘有用某之处,虽灭九族,亦无后悔!”董承掩面而哭曰:“只恐汝非真心!”,吉平于是咬下一个手指为誓。

    董承取出衣带诏,对吉平说,计谋之所以不成,乃刘备、马腾各自去了,现在无计可施,因此感而成疾。吉平说:“不消诸公用心。操贼性命,只在某手中……操贼常患头风,病入骨髓;才一举发,便召某医治。如早晚有召,只用一服毒药,必然死矣,何必举刀兵乎?”董承曰:“若得如此,救汉朝社稷者,皆赖君也!”

    然而不巧的是,此事被董承的家奴秦庆童听知,与侍妾云英在暗处私语。董承大怒,唤左右捉下,欲杀之。夫人劝免其死,各人杖脊四十,将秦庆童锁于冷房。庆童怀恨,半夜将铁锁扭断,跳墙而出,跑到曹府,将此事告知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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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曹操诈称头风复发,召吉平用药。吉平心想,活该此贼命休,于是暗藏毒药进入曹府。曹操卧于床上,令吉平下药。吉平说:“此病可一服即愈。”教取药罐,当面煎之。药已半干,吉平已暗下毒药,亲自送上。曹操知道有毒,故意延迟不服。吉平说:“乘热服之,少汗即愈。”曹操坐起曰:“汝既读儒书,必知礼义:君有疾饮药,臣先尝之;父有疾饮药,子先尝之。汝为我心腹之人,何不先尝而后进?”吉平曰:“药以治病,何用人尝?”吉平知道事已泄露,纵步向前,扯住曹操就灌。曹操将药推去,泼了一地,“砖皆迸裂”。

    曹操坐于亭上,将吉平缚倒于地。吉平面不改容,毫无怯惧。曹操笑曰:“量汝是个医人,安敢下毒害我?必有人唆使你来。你说出那人,我便饶你。”吉平叱之曰:“汝乃欺君罔上之贼,天下皆欲杀汝,岂独我乎!”曹操再三磨问,吉平怒曰:“我自欲杀汝,安有人使我来?今事不成,惟死而已!”于是曹操叫狱卒痛打,可吉平始终没有透出一点秘密,最后撞阶而死。

    后人有评论说,吉平真不愧为太医,用药治疗曹操的头风,是毒药;用药治疗献帝之心病,是良药,能以毒药为良药,是真正地懂得医学。“上医医国”,吉平的意义就在于此。

    《三国演义》中,御医吉平给曹操下的是什么药呢?书中的资料不多。由于曹操没有喝,故没有任何症状。唯一的资料是“操推药泼地,砖皆迸裂”。笔者认为,能够使“砖皆迸裂”的毒物,只有强酸,如硫酸、硝酸、盐酸等,而中药煎剂,尚没有发现有哪种药物可以使“砖皆迸裂”,这是艺术的夸张。当然,《三国演义》的作者不是医生,我们不能苛求。况且,文艺作品,夸张是允许的。至于吉平到底给曹操下的什么药,只能是一桩历史悬案了。, http://www.100md.com(段振离 河南中医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