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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亡羊补牢到未雨绸缪
http://www.100md.com 2014年10月27日 中国医药报
    编者按:

    每当出现食品安全事故,便会引起人们的广泛关注。严重的食品安全事件不断挑战着国人脆弱的神经。而对于国产食品的信赖一旦缺失,将对中国食品产业带来长久的痛苦——尽管三鹿奶粉事件已过去7个年头,可“三聚氰胺”的阴霾还笼罩在无数中国人的心头,据统计,受“三聚氰胺”事件的影响,洋奶粉在中国婴幼儿奶粉市场份额已高达60%~65%,在中国高端奶粉市场占据的份额更是超过90%。古人云:“亡羊补牢,未为晚矣”,但对于保障食品安全,更高的境界应是“未雨绸缪”,毕竟食品安全关乎人的健康,甚至生命安全。

    我国食品安全监管从“九龙治水”到“分段管理”,再到“集中统一管理”经历了多个过程,虽然规范和有效监管模式正在形成,食品市场秩序也逐渐开始规范和好转,但面对食品行业的飞速发展,食品安全依然存在一定的差距,要有效消除食品安全隐患,有效防控食品安全风险亟须加快食品安全信息化、技术化、规范化、社会化建设,将“亡羊补牢”事后监管的被动模式转化为“未雨绸缪”的事前防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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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状

    监管落后于产业发展

    从基层食品安全监管实践可以看到,食品监管的落后严重制约着食品安全监管的有效性,制约着食品安全隐患的有效防范。具体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监管人员专业知识水平和日益发达的食品技术之间的矛盾。改革开放30多年,科技发展日新月异,食品的种类和食品的生产方式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在创新和发展,满足越来越多的人口和越来越挑剔的消费者,人民对于食品的认知水平已经远远赶不上科技创新的速度。比如颇具争议的转基因类食品,在经历鲁花和金龙鱼的商业倾轧、崔永元和方子舟的微博论战,给国民上了一堂生动的转基因知识普及课程,可到头来全社会还是没搞清楚转基因食品是否安全。

    食品产业的发展和食品监管专业人才及设备的缺乏形成鲜明对比,使基层食品安全监管“心有余而力不足”。一线监管机构几乎没有食品安全技术人员,也没有食品安全检查技术设备。唯一的快检设备由于没有规范性的要求,也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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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监管机构相互协作、沟通机制不完善和食品跨地区生产流通之间的矛盾。食品物流行业的飞速发展,使得食品生产领域不再局限于一时一地,蒙牛、伊利、娃哈哈等产品在中国任何一个角落都可找到。不仅仅是知名企业,小型食品生产企业甚至是无证食品生产企业,也能通过一定的销售网络进入全国各地。一些小作坊式的食品生产者在某地被查处,能够快速在另一个地方“安营扎寨”,这正是监管信息不共享、相互协作机制不完善的漏洞。

    我国现在没有监管平台,各监管部门缺乏协调机制,一线执法人员在县级终端零售地发现涂改生产日期食品,由于地域管辖权限的限制,执法人员需要销售商所在地和生产地的食品监管机构的相互配合协作才能搞清楚是经销商在涂改生产日期,还是生产商在涂改生产日期。目前是采用异地发函通告协管的方式,这种方式不可能完成对整个事件的调查,会使真正的违法行为长期持续,食品安全隐患无法排除。

    食品生产、流通信息不透明和食品种类繁多之间的矛盾。长期以来,我国食品生产企业存在“多、小、散、乱”的特点,根据质检总局2010年公布的数据,全国获得食品生产许可证企业总数达13.4万家,但食品生产加工小作坊的数量是其数倍,还有无证的食品生产企业和食品流通企业。信息的缺乏使监督部门很难确定食品的来源和食品安全。虽然随着食品安全监管的日益规范,市面上流通的食品基本上标志标示健全,但一些小作坊通过贴假标签,假包装等方法进入市场,执法人员很难辨别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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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品安全监管方式落后和食品违法犯罪形式多样之间的矛盾。食品产业的飞速发展对食品安全监管或提出了新的要求。但基层执法监管还在沿用工商的“六查六看”,只能对食品的标示标签、色泽感官、是否过期、索证索票等做简单判别,对于食品的是否含有对人体有害物质,甚至食品的真假都没有很好的辨别办法。纵观近些年出现的食品安全事件,奶农私自添加“三聚氰胺”、小作坊私自回购地沟油、福喜集团私自更改食品生产日期、将超过保质期的肉类重新加工等,手段花样翻新,使监督部门的日常巡查和专项检查在食品安全犯罪手段科技化、形式多样化的面前显得苍白无力。

    广大消费者、食品从业人员的食品安全意识淡薄和法律精神之间的矛盾。一般的食品生产企业都有各种食品安全生产的操作制度和专业的食品安全管理人员,但管理不到位或落实不到位都会埋下食品安全隐患。若食品生产者、加工者、经营者再过度追求利润,必然存在偷工减料、以次充好、使用过期材料等现象。正在修订的《食品安全法》虽大幅度提高了消费者索赔力度,但在现实中,因为没有相应的维权意识或者维权成本过高,消费者本着息事宁人的心态,不会要求相应维权索赔,导致立法意图得不到落实。另外,消费者只图价廉不求物美,特别是在农村市场,导致三无食品、山寨食品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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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题

    化事后监管为事前防范

    打铁还要自身硬

    食品安全监管需要一定比例的专业技术人才进行食品安全检测、技术研究、风险防控等,基层监管人员也需要具备一定的食品安全应用技能,如辨别真伪能力、发现隐患的能力、熟悉食品生产工艺流程和食品原材料及辅料等。同时建立食品安全快速检测和法定机构二级检测体制,将食品快检普遍应用于食品安全监督检查。食品快检设备在日常监督检查中广泛使用可以显著提高食品监管的执法水平,提高食品安全监管的专业技术化水平。对于排查食品安全隐患,评估食品安全风险具有重要作用。

    整合现有的检测资源,建立分级有效的食品安全技术检测机构,为食品安全专业技术人才提供研究平台,加强对食品的抽检频率和抽检范围,有效评估食品安全风险,进一步降低检验费用,扩大食品安全标准化检验的应用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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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国一盘棋

    建立公开公平的食品生产流通信息平台,使食品生产流通可追溯、可查询。国家食药监总局新发布了食品安全监管APP,用户可随意下载,通过手机客户端随时随地查询食品药品基础数据,这为食品生产、流通信息的公开透明,为食品安全可追溯制度的建立起到了开篇引题的重要作用。应多鼓励有条件的生产企业接入APP网络,使企业的产品信息能够通过扫描二维码为消费者查询,从而分辨出产品的真假,从而推动食品生产企业积极主动进行食品可追溯制度的建立。同时建立一套可供各地监管部门共享的食品安全监管平台,监管平台应该涵盖所有的食品生产企业信息和监管部门的监督检查信息,强化各监管部门的协作配合,要求各地监管部门能够共享食品企业信息、食品安全监管信息,形成“全国一盘棋”,使各监管部门能够如臂使指。再通过食品安全信息平台建立食品安全信用体系平台,倒逼企业珍惜声誉,提高质量管理水平。

    润物细无声

    日常监督检查是食品安全监管的灵魂。常态化、规范化的监督检查可以“润物无声”地规范食品安全市场,发现食品安全隐患,在食品安全监管体系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目前食品安全的监督检查办法,是国家质监总局和国家工商总局2009年出台的,是依照原来工商和质检的监督检查方式制定进行的。这两个监督检查办法都对食品安全的防控起到了重要作用,同时又存在一定的欠缺:过去工商分管流通领域的食品安全问题,对于食品本身的质量的问题不够重视,只重视对于食品的标示标签和表面感官的监督检查;质量监督部门负责食品生产领域的监管,只重视食品的生产经营,忽视食品市场和食品生产企业的衔接。食药监管总局应该制定出台详细的监督检查办法,以具有约束力、规范性的法律文件强化食品安全日常监督检查,避免监督检查的随意性,提高日常监督检查和专项检查效率,有效排查食品安全隐患。新的管理办法,应当弥合食品生产、流通和餐饮之间的缝隙,结合食品安全可追溯体系,对于食品生产、经营企业监督检查内容、方式、违法行为的处理等进行详尽的规定,给基层执法人员食品安全检查制定具有可行性、可操作性的监督检查规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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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时,采取交叉检查、突击检查等方法,避免执法部门对本地食品生产企业麻痹大意。我们在上海福喜事件中看到其采用做两本台账,在添加过期牛肉时避开日常监督检查时间点等方法,客观上将食品安全监督检查架空,使得日常监督检查失去了应有的效能,违法行为长期存在,直至酿成影响极坏的食品安全事件。

    社会齐共治

    树立企业是第一责任人的意识,培养消费者维权意识。只有人人关心和重视食品安全,才能建立长效的保障食品安全体系。通过开展食品安全科普知识宣传、教育与培训,丰富其食品安全消费知识,并从外部迫使企业树立社会责任意识。同时发挥社会舆论的引导和监督作用,提高消费者素质,对不法分子予以曝光,对守法经营企业进行宣传和保护。培养消费者的权益保护意识及市场鉴别能力,达到主动识别、抵制“假冒伪劣”产品的效果,使不法经营者失去生存的土壤。, 百拇医药(张鸿翔 申 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