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茶楼客人很多，点唱助兴的也不少。客人们点的大都是歌曲和魔术表演。等到凌晨三点，才有一位50多岁承包工程的老板，点王宽唱了一段豫剧《醉打金枝》。当主持人报出王宽的资历后，台下传来一片议论声。王宽唱了一辈子的戏，多大的场面都经历过，在这种场所开唱却是第一次。刚开始唱时，他眼睛不敢望向台下，生怕遇到熟人。

    第一次登台献艺，王宽自觉发挥一般。除去茶楼的提成外，仅得到了不足百元报酬。这点酬劳却让王宽很高兴，他觉得自己找到了养家糊口的路子。

    半个月过去了，王宽发现，他的豫剧演唱并不符合茶客们的时尚口味，点唱率也很低。有一次，王宽在茶楼枯坐到凌晨3点，也没有一个客人点他。一位姓杨的侏儒艺人，因为歌唱得好，一晚上登了六七次台，赚到了几百元报酬。看到王宽这么大年龄等了一个晚上，他心有不忍，要分给他100块钱。虽然对方是好意，但王宽像受辱似的，拒绝了对方递来的钞票：“谢谢，无功不受禄，这钱您还是收起来吧!”

    第二天上午11点，王宽才睡醒起了床。饭桌上，他还为昨晚的事情郁闷。他觉得自己在茶楼献艺的人中，年龄最长，资格最老，名气也最大，收入却不及一个唱歌的侏儒艺人，让他接受不了，就在饭桌上喝起闷酒来。

    王淑荣也替老伴感到难过。她向丈夫建议道，郑州茶楼很多，你不如多联系几家，总会有喜欢戏曲的客人点你。王宽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接受老伴的建议，王宽在郑州几家较大的茶楼挂了名。每天晚上8点半到凌晨五六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