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俄语广播学校通过电台授课，并不收取任何费用，只要买课本。王志冲开始卧床自学。自学难，卧床自学更难。苦中有乐，王志冲最大的喜悦在于明显地感到日日有进步，天天有收获。两年后，他通过考试，取得了结业证书。考试时，是老师带着试卷到他床边，让他考的。他知道他的自学之路才刚开始。他打算从语言相对比较简单的儿童文学入手开始翻译工作。王志冲让老师帮忙，觅得几本俄文版的儿童小说集，又找来著名翻译家的译文，逐字逐句，对照阅读，细心揣摩领会。翻译是门杂学。王志冲没有办法到外面世界去亲身经历，他唯有多读书，看各种学科的书籍，丰富自己。

    遇到人生伴侣，携手走过风雨人生

    如果说命运对王志冲残忍，那么命运对他也有眷顾的时候。有一天，汤老师告诉王志冲，格致中学有位新来的少先队总辅导员，名叫郑懿，要来看望他。王志冲没想到，郑懿的来临会使他的生活大大变样。

    郑懿第一次到王志冲家，王志冲见她那么年轻，一声“老师”竟没叫出口。郑懿比王志冲大一岁，瓜子脸、双眼皮，一双大眼睛清澈有神。郑懿坐下就开门见山地说，想请王志冲去给学校的少先队员们做报告。离别这么多年，听说有机会回母校看看，王志冲高兴得连客气话都忘了讲，连声答应。

    乘着三轮车，王志冲重回到母校。因为得由工友背进背出，他没好意思要求到当年坐过的教室去看一看。进礼堂、上讲台，一切熟悉又陌生。15岁一别，再回来已经是20多岁的成年人了。王志冲也说不清心头的有几多兴奋、几多惆怅。

    之后，郑懿时常会来王志冲家坐坐，给他带来一些新书。郑懿是个越剧迷。有一回室内无人，郑懿应王志冲的要求，在他床边低声哼唱了越剧《梁祝》中的《楼台会》，声腔韵味模仿得惟妙惟肖，在王志冲心潮上激起阵阵欢欣、甜蜜的涟漪。

    有一天，郑懿认真地说：“我替你想了很久，既然能勉强起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