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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蔡、淮阳的 蓍草文化
http://www.100md.com 2017年10月31日
     或许由于伏羲揲蓍画卦传说的传奇色彩和历代文献中所刻画的神乎其神的蓍草形象,使得人们对蓍草文化的认识往往有些虚空。为了有效保护、正确继承、合理开发中华传统文化,我们有必要正本清源,科学挖掘蓍草文化的价值精髓。

    白圭庙内蓍草园

    白圭庙村位于上蔡县城东12.5公里处,村中矗立着一座历史悠久的古庙——白圭庙,故村以庙而得名。穿过白圭庙大门,来到第一进院落,松柏巍巍,庭院静寂,远处立着数通石碑和一排殿宇,面前有一座呈八角形的花园,园子为内外两层,园中所立石碑上阴刻金黄色的“蓍草园”3个字,碑首刻有一幅八卦图。伏羲揲蓍画卦,形成八面,意像八方,蓍草需在呈八边形的园子中方能成活,若从园中移出另植别地,则不能存活。此园内外两层,内层蓍草丛生,外层之地因已非八边之形,所以即使内层蓍草植株高大超出内层时而种子落入外层,也不能生根发芽。

    此庙相传建于尧舜之时。有文字记载的史料显示,汉代时,这里已经颇负盛名。现在,这座清代重修后的白圭庙大殿虽然布满了灰尘,但三层院落供奉的天地人三皇及八仙、包公、关公等神明仍然受当地善男信女的敬仰。

    学者谈蓍草

    根据《段注说文解字》及《康熙字典》中关于“蔡”字的解释,表明了蔡是草的意思;还根据清代乾隆年间《续河南通志》中“伏羲氏因蓍草生蔡地,画卦于此,遂名其地曰‘蔡’而推断‘蔡’即蓍草之初名。蔡地所产蓍草,俗名锯齿草、蚰蜒草,属菊科,因其经年可生,一本多茎,枝叶如龙似凤,又传曾与蔡龟作为伏羲画卦之物,遂被人们赋予了神话色彩。后世常将其奉为神草而作为占卜祭祀之物。

    上蔡当地学者和百姓大都坚持声称当地的蓍草最正宗,对其他几处包括外省如山东曲阜、山西晋祠等地的蓍草不加认同,充分说明了他们对伏羲始祖的敬重,也从侧面说明或许各地的蓍草在生物属性上并非同一科属。上蔡白圭庙的蓍草与淮阳太昊陵的蓍草科属不同,因此两地民间人士互不认同彼此的蓍草。蓍草并非传说中那么神秘,逐圣人而居亦是人们美好的想象。国内多省均有蓍草分布,科属不尽一致,上蔡也并非白圭庙一处生有蓍草,蔡国故城城墙遗址上也长有不少蓍草,只是百姓多不识此而已。

    姑且不论哪家的蓍草最正宗,能让上蔡人引以为傲的不只是蓍草,还有那一批因崇尚伏羲所开创的易学文化而诞生的古代蔡州籍易学家,如汉代许曼、晋代郭摩、南北朝周红正、宋代谢良佐、清代张沐和葛孟周等人。

    望河楼上话重阳

    上蔡县芦岗乡看花楼村矗立着一座高楼,人称“望河楼”。上蔡的蓍草文化和重阳文化看似并无关联,但它们背后所折射出的对于自然世界的探索精神和对于族群关系的融合思想却是一脉相承的。由蓍草所开启的易学文化,为中医学理论体系的形成奠定了哲学基础;由重阳文化所承载的卫生防病经验,为中医学预防思想的完善提供了丰富营养。

    太昊陵内蓍草园

    太昊陵据传始建于春秋时期,因太昊伏羲氏位居三皇之首,其陵墓被誉为天下第一陵,后经历代整修,规模日渐庞大,是国家AAAA级旅游景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中国十八大名陵之一。伏羲陵墓后方台阶下有一块方形园子,正是蓍草园。

    这座有着淮阳八景之一“蓍草春荣”美称的蓍草园,在《淮阳县志》中曾记载其“墙高九尺,方广八十步”。而今高墙已被一米多高的石栏杆所取代。在古代神奇而又尊崇并被严加保护的蓍草园,现在也如同“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一样,与普通百姓拉近了距离,人们可以近在咫尺地观察到它的模样。

    古代卜筮对蓍草的需求量,远非淮阳或上蔡一地所产的蓍草足够供应。为了满足不断膨胀的需求,不同地域生产的不同品种的蓍草在古代被人们广泛应用于卜筮活动。而淮阳、上蔡两地部分学者和百姓都坚称当地蓍草最正宗,争论的实质则是纠结于伏羲画卦的地点问题。

    蓍草之争的感悟

    伏羲是华夏民族的人文始祖之一,揲蓍画卦、参透阴阳,从有所思、有所试、有所悟、有所用,亦非一时一日之功,其间所过之地又岂止淮阳、上蔡两地。因此,对伏羲画卦的所在地过于耿耿于怀,就地从时间和空间的角度上忽略了伏羲率领部族不断开拓、勇于进取、探索世界是怎样一个漫长而伟大的历程。

    蓍草原本无须有淮阳与上蔡之分。归根结底,伏羲之有中原,则得以为后世缔造易学与医学之根基;中原之有伏羲,则得以成就其为华夏文明与文化之源头。

    无论伏羲揲蓍画卦,还是老子观水悟道,都说明古人善于从自然界中那些看似普通的事物上获取有益的启迪和发现,从而提高对自然和社会的认知和掌握能力,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大道至简”吧!

    蓍草文化的内涵

    或许由于伏羲揲蓍画卦传说的传奇色彩和历代文献中所刻画的神乎其神的蓍草形象,使得人们对蓍草文化的认识往往有些虚空。为了有效保护、正确继承、合理开发中华传统文化,我们有必要正本清源,科学挖掘蓍草文化的价值精髓。通过对古代文献中涉及蓍草文化的内容进行梳理,结合对上蔡、淮阳等地蓍草文化遗迹的考察,我们从符合历史实际、结合时代特点、综合多元层面入手,总结出蓍草文化内涵:蓍草所承载的伏羲画卦传说是中国古人摆脱蒙昧,科学认识世界的精神象征;蓍草所蕴含的伏羲信仰是中国传统文化传承不息的文化符号;蓍草所催生的八卦理论和学说是中医学理论体系建构的哲学基础。

    蓍草文化的传承

    对蓍草文化的内涵进行科学梳理和挖掘,有利于充分认识蓍草文化保护和传承的重要性。淮阳太昊陵因名声在外,每年都有大量游客慕名而来,尤其是庙会期间更是人声鼎沸。尽管当地管理部门也采取了限制上高香的措施,但还是有不少游客私带高香入园,烟雾腾腾,造成环境污染,尤其对园中古柏伤害较大,不少古柏被熏死,殊为可惜。园中景点较多,而蓍草园前驻足的游客却并不多,园前关于蓍草园的介绍也仅是寥寥数语,未能将蓍草文化的深刻内涵阐述完整,没能达到对蓍草文化的良好宣传作用。

    组织文化学者对河南省内多处存在蓍草文化遗迹的景点如安阳殷墟、汤阴羑里城、淮阳太昊陵、上蔡白圭庙等进行考察调研,梳理河南省蓍草文化遗迹从南到北的文化流变脉络,将蓍草文化所蕴含的易学文化和中医药文化进行有机串联,打造一条贯穿河南省南北的蓍草文化旅游线路,将是一件十分有益的事。

    (河南省中医管理局供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