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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子:妙制祛毒 妙用祛病
http://www.100md.com 2019年11月15日 中国中医药报 第5172期
     附子有毒,妙制可祛毒,妙用祛病痛,妙吃助健康。

    在中国南方,从暖入寒,比从寒入暖要快得多了。往往是来不及细细看一眼秋天,冬天就走到了眼前。在云南,人们喜欢在这个时候炖起一锅热腾腾的附子羊肉汤,喝汤驱寒。而附子经过巧妙炮制,用于祛病,更有药到病除之良效;用作药膳,可臻健康。

    妙制祛毒

    附子,本草之中的大毒之药,附乌头而生,如子附母,故得此名。附子和乌头皆是中药之中出了名的毒药,在临床有不少“终身视附子为蛇蝎”而不敢用的医生。但反其道而为之,扶阳派医者最擅长使用的就是附子,而且其用量远远超越了药典规定的数字,甚至高达数百克之多,却照样治病救人、起死回生。

    为何?炮制使然。

    还记得在《本草中国》第一季的纪录片“双面”一集当中,我们就看到过从业50多年的老药工刘香保所演示的附子炮制,其中搭砖灶、闷附子这一过程需要守候整整一个通宵,为的就是让毒药变成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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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炮制是防范附子中毒的关键。附子于每年6月下旬至8月上旬采收。挖出乌头全株,除去母根、须根及泥沙,所得即附子。叫泥附子。附子的加工方法很多,1958年卫生部根据简化商品规格的精神,保留了盐附子、黑顺片和白附片3种。

    《中国药典》介绍,选个大、均匀的泥附子,洗净,浸入食用胆巴的水溶液中过夜,再加食盐浸泡,每日取出晒晾,并逐渐延长晒晾时间,直至附子表面出现大量结晶盐粒、体质变硬即成盐附子。如果浸食用胆巴的水溶液中数日,连同浸液煮至透心,捞出,水漂,纵切成厚约0.5厘米的片,再用水浸漂,用调色液使附片染成浓茶色,取出,蒸至出现油面、光泽后,烘至半干,再晒干或烘干,即成黑顺片。白附片则是经浸泡和煎煮后,剥去外皮,切成片晒干而成。

    经过规范炮制的附子用量自然就可以根据病情的需要来适当加减了,甚至还可以入食,比如电视里那一锅诱人的附子羊肉汤,隔着屏幕似乎都能感受到其中的暖意。

    当然,除了炮制,附子的减毒去毒方法还有很多,比如配伍,附子与知母、白芍、甘草配伍,毒性就会降低;比如剂量,在对证的基础上,掌握好用量,有助于减毒;比如煎煮,附子经长时间煎煮后,乌头碱水解为乌头原碱,其毒性显著降低。名医吴佩衡用附子经验,一是用炮制附子,二是与干姜、上肉桂配伍使用,三是久煎,大剂量煎3个小时以上,尝过半小时后不麻口,才与它药同煎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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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用祛病

    《本草中国》第二季,吴佩衡之孙吴荣祖,云南吴氏扶阳派的第三代传人,家族得雅号“吴附子”。他给一位因为身体内常年寒气积聚而导致阳虚的患者开了一剂四逆汤。这是《伤寒论》中的一张经典名方,具有温中祛寒、回阳救逆之功,其中发挥最主要作用的,就是这味附子。

    吴荣祖引用了《黄帝内经》当中的一句话来说明他的用意:“阳气者若天与日,失其所则寿不彰,故天运当以日光明。”意思是,我们人体是要靠阳气来支撑的,就像天上有太阳、人间才有光明一样重要。如果阳气缺乏或是折损了,人就会减寿或是夭折。所以天体想要正常运行,就需要太阳的光明,而人体功能的正常发挥需要足够的阳气。

    那么这阳气要从哪里来呢?附子,作为回阳救逆第一品药,首当其冲。此外,附子还有温经、逐湿、止痛等效用,在国家公布的《中医经典名方100首》中,含有附子的就有附子汤、真武汤、温脾汤、小续命汤、黄芪桂枝知母汤、麻黄附子细辛汤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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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仲景用附子治风湿留滞肌肉、筋骨、关节之疼痛等疾患,代表方如桂枝附子汤,用于治疗身体疼痛不能转侧之风湿在表病证,甘草附子汤治疗风湿留滞关节骨节疼烦,桂枝芍药知母汤治中风历节肢体疼痛,桂枝去桂加白术汤治疗痛风,方中用附子均取其温经逐湿止痛之功。

    我在临床中治疗风湿痹病,但凡辨证属寒痹,也常常会用到附子,并不视其为虎狼。

    使用需谨慎

    古代医书中有附子入膳的介绍,如《金匮要略》的附子粳米汤,就是经典代表方,用于治疗“腹中寒气,雷鸣切痛,胸胁逆满,呕吐。”宋代《太平圣惠方》载有附子粥,治疗里寒腹痛、呕吐、腹泻。在云南楚雄、晋宁县,四川江油、布拖,陕西周至县部分地区就有食用附子的习俗。这些地区,每年霜降到立春之前人们会吃附子药膳,用来治风湿,驱风寒,强筋健体。

    需要注意的是,附子属于毒性较强的中药材,国家已将生草乌、生附子列入《医疗用毒性药品管理办法》进行管理,为防止食用草乌、附子等毒性中药材中毒事件和各类聚餐活动引起的群体性食品安全事故的发生,使用时必须在医师的指导下正确使用,不得擅自加工、出售和使用草乌、附子等毒性中药材。(施仁潮), 百拇医药(施仁潮 浙江省立同德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