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戟天水提物对大鼠低速率差式强化程序和小鼠强迫性游泳的影响
张中启 袁莉 罗质璞 杨明
摘 要 目的：更深入和全面地评价巴戟天水提物的抗抑郁作用。方法：采用大鼠低速率差式强化程序(DRL 72 s)和小鼠强迫性游泳法。结果：在大鼠DRL 72 s模型上，巴戟天水提物50 mg/kg与抗抑郁剂地昔帕明5 mg/kg的作用一致，均显著增加大鼠DRL 72 s的强化数，减少反应数和降低效应比率。在小鼠强迫性游泳模型上，巴戟天水提物50 mg/kg与地昔帕明20 mg/kg和阿米替林20 mg/kg的作用类似，明显缩短小鼠的不动时间，巴戟天水提物25 mg/kg也具有缩短小鼠不动时间的趋势。同时，巴戟天水提物在有效缩短小鼠不动时间的剂量(25～50 mg/kg)时不影响小鼠自发活动性。结论：进一步表明巴戟天水提物具有抗抑郁作用。
关键词：巴戟天水提物；地昔帕明；阿米替林；低速率差式强化；强迫性游泳
, 百拇医药
抑郁症是一种可影响所有年龄段的慢性疾病。目前，临床已拥有多种有效的抗抑郁剂，但是，仍约有1/3的患者治疗效果很不理想，且长期服用毒副作用明显。因此，寻找新型、安全的抗抑郁药物显然具有重要的临床意义。本实验室首次发现，茜草科(Rubiaceae)巴戟属植物巴戟天(Morinda officinalis How)的水提物在多种动物抑郁模型上显示了抗抑郁作用[1,2]。同时，小样本临床试验显示，有效率达62.5%，且不良反应极少。为了更深入和全面地评价巴戟天水提物的抗抑郁作用，本研究采用大鼠低速率差式强化72 s程序(differential-reinforcement-of-low-rate 72 s schedule,DRL 72 s )和微机化小鼠强迫性游泳法，以探索其对这两种抑郁模型的影响。
1 材料和方法
1.1 动物
体重18～22 g的雄性昆明种小鼠和200～220 g的雄性Wistar大鼠，由本院实验动物中心提供。大鼠每天限制进食，以保持其体重在正常体重的85%左右，饮水不限。小鼠进食饮水均不限。室温20℃，日光灯照射时间8∶00～20∶00。
, 百拇医药
1.2 药物
巴戟天水提物，由本所植化室提供；盐酸地昔帕明，白色粉剂，为美Sigma公司产品；盐酸阿米替林，白色粉剂，由本室提供。临用前用生理盐水(NS)配制，腹腔注射量：大鼠2 ml/kg，小鼠10 ml/kg。
1.3 大鼠低速率差式强化程序法
1.3.1 仪器 由4个大鼠操作性条件反射箱(美Med Associates 公司产品)组成，外联一信号控制器和微机。操作性条件反射箱体积为30 cm×22 cm×27 cm，两侧壁为不锈钢板，底部为不锈钢网栅，左侧壁距网栅10 cm处有一室灯。箱的右侧壁有两个刺激灯(左灯和右灯)，离底部13 cm。两灯相距13 cm。灯下5 cm处各有一4.5 cm×2 cm的不锈钢水平杆(左杆和右杆)，两杆相距8.5 cm，其间有一5 cm×5 cm×3.5 cm的外凸式窗，窗底部有一直径3 cm、深0.5 cm的食碗，窗的外部通过一管道与有机玻璃食盒(直径10 cm、深4.5 cm)相连，食丸由此掉入箱内的食碗，供大鼠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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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 操作方法 在低速率差式强化(DRL)程序控制下，每只大鼠按FR1-FT1-DRL 18 s-DRL 72 s顺序进行训练[3]。
动物禁食24 h后，按固定比率FR1程序进行训练，即压左杆一次，获得一次强化(食丸)，每天训练18 min，连续训练1周。随后按固定比率FT1程序进行训练，即压左杆的间隔时间在60 s或以内，即可获得一次强化，如此交替，每天训练1 h，连续训练1周。接着动物转入DRL 18 s程序训练，即压左杆一次后，需间隔18 s或以上，再次压左杆才能获得一次强化(如在18 s以内压左杆不能获得强化)，如此交替进行，每天训练1 h，连续训练3周。随后进入DRL 72 s训练程序，即压左杆一次后，需间隔72 s或以上，再次压左杆才能获得一次强化，如此交替进行，每天训练1 h，持续约3个月。大鼠操作达到以下稳定标准：(1)每天的强化数≥7次；(2)连续5 d的强化数的平均值的10%>标准误。一旦同时达到上述两项标准后，即可进行药物实验。每周二和周五测试前30 min达标大鼠分别腹腔注射受试药物，周四的结果作为对照。其测试指标包括：(1)强化数：压左杆时获得食丸数(获得一个食丸即获得一次强化)；(2)反应数：压杆总数；(3)效应比率：反应数/强化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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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小鼠强迫性游泳
1.4.1 仪器 小鼠游泳装置为一圆柱型玻璃缸，高20 cm，直径14 cm，水深10 cm，水温25℃；VIDEOMEX-V图像运动解析仪(美Columbus Instruments公司产品)，由摄像机监视器、显示屏、主控机、微机及打印机五部分组成。
1.4.2 操作方法[4]将小鼠放入游泳缸中，每缸一只，观察持续6 min，累计后4 min内的不动时间。“不动”是指小鼠在水中停止挣扎，或动物呈漂浮状态，仅有细小的肢体运动以保持头部浮在水面。为保持观察的客观性，每只动物的不动时间分别通过肉眼观察(观察者在不了解给药情况的条件下进行观察)记录和VIDEOMEX-V图像运动解析仪自动记录。测试药物于测试前15 min(巴戟天水提物)或30 min(地昔帕明和阿米替林)腹腔注射。
1.5 小鼠自发活动性测试
, 百拇医药
腹腔注射巴戟天水提物或生理盐水15 min后，置小鼠于暗箱内，随后用VIDEOMEX-V图像运动解析仪自动检测小鼠的运动距离，运动时间和静止时间。检测时间为10 min。
1.6 统计学处理
数据以±s表示，显著性检验采用单因素方差分析。
2 结果
2.1 对大鼠低速率差式强化程序的影响
表1结果表明，地昔帕明5 mg/kg显著增加大鼠强化数，减少反应数和效应比率，当剂量增至20 mg/kg时，反应数和效应比率均明显下降，与此同时，强化数也显著减少。巴戟天水提物与地昔帕明的作用类似，50 mg/kg也显著增加强化数，明显减少反应数和效应比率。剂量增至100 mg/kg时，强化数也显著下降，同时，反应数和效应比率也明显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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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1 巴戟天水提物和地昔帕明对大鼠DRL 72 s程序的影响
组别
剂量
(mB/mg.kg-1)
强化数
反应数
效应比率
对照
-
15.4±4.1
96.0±1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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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1.3
地昔帕明
2.5
19.0±6.2
96.0±22.8
6.0±3.9
5
21.4±5.7*
70.1±14.3*
3.5±1.2*
10
19.2±3.4
, http://www.100md.com
65.4±9.5***
3.5±0.6*
20
0.3±0.6***
4.3±4.2***
1.0±1.7***
对照
-
13.9±4.0
101.8±14.3
8.5±2.6
, 百拇医药
水提物
12.5
17.8±3.0
87.0±16.6
5.1±1.7
25
17.4±5.8
72.1±25.6*
4.4±2.0*
50
18.4±4.3*
69.0±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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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0.8***
100
4.2±3.5***
38.5±61.8***
5.3±7.5
效应比率为反应数/强化数；药物于测试前30 min腹腔注射，测试持续1 h；
±s， n=6～10.* P<0.05,** P<0.01,*** P<0.001,与相应对照组比较2.2 对小鼠强迫性游泳的影响
表2结果表明，肉眼观察值与微机记录值具有平行关系，其改变趋势完全一致。肉眼观察显示，地昔帕明和阿米替林在剂量为20 mg/kg时均使小鼠不动时间显著缩短。同样，巴戟天水提物50 mg/kg时也明显缩短不动时间，同时25 mg/kg时有缩短不动时间的趋势，但未达到统计学显著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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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2 巴戟天水提物对小鼠强迫性游泳的影响
组别
剂量(mB/mg.kg-1)
不动时间(t/s)
肉眼观察
自动观察
对照
—
104.9±51.1(30)
120.8±46.0(28)
地昔帕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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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72.1±38.5(21)*
91.9±41.6(16)
阿米替林
20
57.0±32.7(9)*
88.5±36.3(12)
水提物
25
103.7±42.3(14)
93.6±59.5(12)
, 百拇医药
50
46.9±43.8(13)*
81.2±51.6(16)*
100
72.0±63.9(13)
123.2±44.5(16)
200
127.6±66.1(7)
114.8±52.7(8)
括号内为动物数；药物于测试前15(巴戟天水提物)或30 min (地昔帕明和阿米替林)腹腔注射；
, 百拇医药
±s，* P<0.05，与相应对照组比较2.3 对小鼠自发活动性的影响
巴戟天水提物25～100 mg/kg对小鼠的行走距离，行走时间和静止时间均没有显著性的影响(表3)。
表3 巴戟天水提物对小鼠自发活动性的影响
剂量
(mB/mg.kg-1)
行走距离
(l/cm)
行走时间
(t/s)
静止时间
, 百拇医药
(t/s)
—
1 108±216
450.3±55.8
150.6±57.2
25
1 263±321
416.9±63.2
183.1±62.0
50
951±255
432.7±48.6
, 百拇医药
167.3±81.3
100
1 193±197
479.5±70.4
120.5±75.9
药物于测试前15 min腹腔注射。n=10
3 讨论
大鼠低速率差式强化72 s程序是80年代初由美国Seiden行为药理研究组建立的一种自动程序化抑郁模型[5]。随后的许多试验表明[6，7]，仅抗抑郁剂在这种模型上显示特异性作用，即增加大鼠强化数。本研究结果也显示，抗焦虑剂丁螺环酮和抗精神病药氯丙嗪仅降低大鼠反应数，对强化数没有影响(数据未列出)，而抗抑郁剂地昔帕明在降低反应数的同时，也增加强化数，表明此抑郁模型特异、可靠。本研究发现，巴戟天水提物显著增加大鼠低速率差式强化的强化数，减少其反应数，降低效应比率，表明此水提物具有抗抑郁作用。
, 百拇医药
强迫性游泳是一种经典的抑郁模型。肉眼观察和微机记录均一致观察到，巴戟天水提物能显著缩短小鼠的不动时间。这种缩短作用不可能是增加小鼠活动性所致，因为巴戟天水提物在有效缩短小鼠不动时间的剂量范围内，并不影响小鼠的自发活动性，这进一步表明巴戟天水提物具有抗抑郁作用。
从表2可见，微机记录的不动时间较肉眼观察的偏高，这主要是因为小鼠在水中作上下窜动时，微机认为是一个点，误为不动行为，因此，微机观察并不客观。另外，抗抑郁剂地昔帕明和阿米替林仅显著增加肉眼观察的不动时间，而且，观察者是在不了解给药情况的条件下进行肉眼观察，表明肉眼观察方法更为客观和更为敏感。
巴戟天水提物的抗抑郁作用机制目前还不太清楚。目前已知，巴戟天水提物的主要成分是低聚寡糖。它对5-HT1A受体具有选择性亲和作用，对5-HT2、D1，β受体则未显示有结合活性。同时，巴戟天寡糖对选择性5-HT能神经毒5，7-二羟色胺(5，7-DHT)损伤的中枢5-HT神经元具有明显的保护作用，因此，可以肯定，巴戟天水提物至少部分是通过5-HT递质系统而发挥其抗抑郁作用。
, 百拇医药
[作者简介]张中启(1963-)，男，安徽安庆人，助理研究员，硕士。
张中启(军事医学科学院毒物药物研究所，北京 100850)
袁莉(军事医学科学院毒物药物研究所，北京 100850)
罗质璞(军事医学科学院毒物药物研究所，北京 100850)
杨明(军事医学科学院毒物药物研究所，北京 100850)
参考文献
[1]崔承彬，杨 明，姚志伟，等.中药巴戟天中抗抑郁活性成分的研究[J].中国中药杂志，1995,20(1)：36.
[2]蔡 兵，崔承彬，陈玉华，等.巴戟天中菊淀粉型低聚糖类单体成分对小鼠的抗抑郁作用[J].中国药理学与毒理学杂志，1996,10(2)：109.
, http://www.100md.com
[3]Jackson A,Koek W,Colpaert FC.Can the DRL 72 s schedule selectively reveal antidepressant drug activity?[J].Psychopharmacology,1995,117(2):154.
[4]Porsolt RD,Bertin A,Jalfre M.Behavioural despair in mice:a primary screening test for antidepressants[J].Arch Int Pharmacodyn,1977，229(3):327.
[5]O′Donnell JM,Seiden LS.Differential-reinforcement-of-low-rate 72-second schedule:selective effects of antidepressant drugs[J].J Pharmacol Exp Ther,1983,224(1):80.
[6]O′Donnell JM.Effects of clenbuterol and prenalterol on performance during differential reinforcement of low response rate in the rat[J].J Pharmacol Exp Ther,1987，241(1):68.
[7]Van Hest A,Van Drimmelen M,Olivier B.Flesinoxan shows antidepressant activity in a DRL 72-s screen[J].Psychopharmacology,1992，107(4):474., 百拇医药
摘 要 目的：更深入和全面地评价巴戟天水提物的抗抑郁作用。方法：采用大鼠低速率差式强化程序(DRL 72 s)和小鼠强迫性游泳法。结果：在大鼠DRL 72 s模型上，巴戟天水提物50 mg/kg与抗抑郁剂地昔帕明5 mg/kg的作用一致，均显著增加大鼠DRL 72 s的强化数，减少反应数和降低效应比率。在小鼠强迫性游泳模型上，巴戟天水提物50 mg/kg与地昔帕明20 mg/kg和阿米替林20 mg/kg的作用类似，明显缩短小鼠的不动时间，巴戟天水提物25 mg/kg也具有缩短小鼠不动时间的趋势。同时，巴戟天水提物在有效缩短小鼠不动时间的剂量(25～50 mg/kg)时不影响小鼠自发活动性。结论：进一步表明巴戟天水提物具有抗抑郁作用。
关键词：巴戟天水提物；地昔帕明；阿米替林；低速率差式强化；强迫性游泳
, 百拇医药
抑郁症是一种可影响所有年龄段的慢性疾病。目前，临床已拥有多种有效的抗抑郁剂，但是，仍约有1/3的患者治疗效果很不理想，且长期服用毒副作用明显。因此，寻找新型、安全的抗抑郁药物显然具有重要的临床意义。本实验室首次发现，茜草科(Rubiaceae)巴戟属植物巴戟天(Morinda officinalis How)的水提物在多种动物抑郁模型上显示了抗抑郁作用[1,2]。同时，小样本临床试验显示，有效率达62.5%，且不良反应极少。为了更深入和全面地评价巴戟天水提物的抗抑郁作用，本研究采用大鼠低速率差式强化72 s程序(differential-reinforcement-of-low-rate 72 s schedule,DRL 72 s )和微机化小鼠强迫性游泳法，以探索其对这两种抑郁模型的影响。
1 材料和方法
1.1 动物
体重18～22 g的雄性昆明种小鼠和200～220 g的雄性Wistar大鼠，由本院实验动物中心提供。大鼠每天限制进食，以保持其体重在正常体重的85%左右，饮水不限。小鼠进食饮水均不限。室温20℃，日光灯照射时间8∶00～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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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药物
巴戟天水提物，由本所植化室提供；盐酸地昔帕明，白色粉剂，为美Sigma公司产品；盐酸阿米替林，白色粉剂，由本室提供。临用前用生理盐水(NS)配制，腹腔注射量：大鼠2 ml/kg，小鼠10 ml/kg。
1.3 大鼠低速率差式强化程序法
1.3.1 仪器 由4个大鼠操作性条件反射箱(美Med Associates 公司产品)组成，外联一信号控制器和微机。操作性条件反射箱体积为30 cm×22 cm×27 cm，两侧壁为不锈钢板，底部为不锈钢网栅，左侧壁距网栅10 cm处有一室灯。箱的右侧壁有两个刺激灯(左灯和右灯)，离底部13 cm。两灯相距13 cm。灯下5 cm处各有一4.5 cm×2 cm的不锈钢水平杆(左杆和右杆)，两杆相距8.5 cm，其间有一5 cm×5 cm×3.5 cm的外凸式窗，窗底部有一直径3 cm、深0.5 cm的食碗，窗的外部通过一管道与有机玻璃食盒(直径10 cm、深4.5 cm)相连，食丸由此掉入箱内的食碗，供大鼠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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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 操作方法 在低速率差式强化(DRL)程序控制下，每只大鼠按FR1-FT1-DRL 18 s-DRL 72 s顺序进行训练[3]。
动物禁食24 h后，按固定比率FR1程序进行训练，即压左杆一次，获得一次强化(食丸)，每天训练18 min，连续训练1周。随后按固定比率FT1程序进行训练，即压左杆的间隔时间在60 s或以内，即可获得一次强化，如此交替，每天训练1 h，连续训练1周。接着动物转入DRL 18 s程序训练，即压左杆一次后，需间隔18 s或以上，再次压左杆才能获得一次强化(如在18 s以内压左杆不能获得强化)，如此交替进行，每天训练1 h，连续训练3周。随后进入DRL 72 s训练程序，即压左杆一次后，需间隔72 s或以上，再次压左杆才能获得一次强化，如此交替进行，每天训练1 h，持续约3个月。大鼠操作达到以下稳定标准：(1)每天的强化数≥7次；(2)连续5 d的强化数的平均值的10%>标准误。一旦同时达到上述两项标准后，即可进行药物实验。每周二和周五测试前30 min达标大鼠分别腹腔注射受试药物，周四的结果作为对照。其测试指标包括：(1)强化数：压左杆时获得食丸数(获得一个食丸即获得一次强化)；(2)反应数：压杆总数；(3)效应比率：反应数/强化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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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小鼠强迫性游泳
1.4.1 仪器 小鼠游泳装置为一圆柱型玻璃缸，高20 cm，直径14 cm，水深10 cm，水温25℃；VIDEOMEX-V图像运动解析仪(美Columbus Instruments公司产品)，由摄像机监视器、显示屏、主控机、微机及打印机五部分组成。
1.4.2 操作方法[4]将小鼠放入游泳缸中，每缸一只，观察持续6 min，累计后4 min内的不动时间。“不动”是指小鼠在水中停止挣扎，或动物呈漂浮状态，仅有细小的肢体运动以保持头部浮在水面。为保持观察的客观性，每只动物的不动时间分别通过肉眼观察(观察者在不了解给药情况的条件下进行观察)记录和VIDEOMEX-V图像运动解析仪自动记录。测试药物于测试前15 min(巴戟天水提物)或30 min(地昔帕明和阿米替林)腹腔注射。
1.5 小鼠自发活动性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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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腔注射巴戟天水提物或生理盐水15 min后，置小鼠于暗箱内，随后用VIDEOMEX-V图像运动解析仪自动检测小鼠的运动距离，运动时间和静止时间。检测时间为10 min。
1.6 统计学处理
数据以±s表示，显著性检验采用单因素方差分析。
2 结果
2.1 对大鼠低速率差式强化程序的影响
表1结果表明，地昔帕明5 mg/kg显著增加大鼠强化数，减少反应数和效应比率，当剂量增至20 mg/kg时，反应数和效应比率均明显下降，与此同时，强化数也显著减少。巴戟天水提物与地昔帕明的作用类似，50 mg/kg也显著增加强化数，明显减少反应数和效应比率。剂量增至100 mg/kg时，强化数也显著下降，同时，反应数和效应比率也明显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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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1 巴戟天水提物和地昔帕明对大鼠DRL 72 s程序的影响
组别
剂量
(mB/mg.kg-1)
强化数
反应数
效应比率
对照
-
15.4±4.1
96.0±1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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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1.3
地昔帕明
2.5
19.0±6.2
96.0±22.8
6.0±3.9
5
21.4±5.7*
70.1±14.3*
3.5±1.2*
10
19.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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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4±9.5***
3.5±0.6*
20
0.3±0.6***
4.3±4.2***
1.0±1.7***
对照
-
13.9±4.0
101.8±14.3
8.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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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提物
12.5
17.8±3.0
87.0±16.6
5.1±1.7
25
17.4±5.8
72.1±25.6*
4.4±2.0*
50
18.4±4.3*
69.0±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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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0.8***
100
4.2±3.5***
38.5±61.8***
5.3±7.5
效应比率为反应数/强化数；药物于测试前30 min腹腔注射，测试持续1 h；
±s， n=6～10.* P<0.05,** P<0.01,*** P<0.001,与相应对照组比较2.2 对小鼠强迫性游泳的影响
表2结果表明，肉眼观察值与微机记录值具有平行关系，其改变趋势完全一致。肉眼观察显示，地昔帕明和阿米替林在剂量为20 mg/kg时均使小鼠不动时间显著缩短。同样，巴戟天水提物50 mg/kg时也明显缩短不动时间，同时25 mg/kg时有缩短不动时间的趋势，但未达到统计学显著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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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2 巴戟天水提物对小鼠强迫性游泳的影响
组别
剂量(mB/mg.kg-1)
不动时间(t/s)
肉眼观察
自动观察
对照
—
104.9±51.1(30)
120.8±46.0(28)
地昔帕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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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72.1±38.5(21)*
91.9±41.6(16)
阿米替林
20
57.0±32.7(9)*
88.5±36.3(12)
水提物
25
103.7±42.3(14)
93.6±59.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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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46.9±43.8(13)*
81.2±51.6(16)*
100
72.0±63.9(13)
123.2±44.5(16)
200
127.6±66.1(7)
114.8±52.7(8)
括号内为动物数；药物于测试前15(巴戟天水提物)或30 min (地昔帕明和阿米替林)腹腔注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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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 P<0.05，与相应对照组比较2.3 对小鼠自发活动性的影响
巴戟天水提物25～100 mg/kg对小鼠的行走距离，行走时间和静止时间均没有显著性的影响(表3)。
表3 巴戟天水提物对小鼠自发活动性的影响
剂量
(mB/mg.kg-1)
行走距离
(l/cm)
行走时间
(t/s)
静止时间
, 百拇医药
(t/s)
—
1 108±216
450.3±55.8
150.6±57.2
25
1 263±321
416.9±63.2
183.1±62.0
50
951±255
432.7±48.6
, 百拇医药
167.3±81.3
100
1 193±197
479.5±70.4
120.5±75.9
药物于测试前15 min腹腔注射。n=10
3 讨论
大鼠低速率差式强化72 s程序是80年代初由美国Seiden行为药理研究组建立的一种自动程序化抑郁模型[5]。随后的许多试验表明[6，7]，仅抗抑郁剂在这种模型上显示特异性作用，即增加大鼠强化数。本研究结果也显示，抗焦虑剂丁螺环酮和抗精神病药氯丙嗪仅降低大鼠反应数，对强化数没有影响(数据未列出)，而抗抑郁剂地昔帕明在降低反应数的同时，也增加强化数，表明此抑郁模型特异、可靠。本研究发现，巴戟天水提物显著增加大鼠低速率差式强化的强化数，减少其反应数，降低效应比率，表明此水提物具有抗抑郁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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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迫性游泳是一种经典的抑郁模型。肉眼观察和微机记录均一致观察到，巴戟天水提物能显著缩短小鼠的不动时间。这种缩短作用不可能是增加小鼠活动性所致，因为巴戟天水提物在有效缩短小鼠不动时间的剂量范围内，并不影响小鼠的自发活动性，这进一步表明巴戟天水提物具有抗抑郁作用。
从表2可见，微机记录的不动时间较肉眼观察的偏高，这主要是因为小鼠在水中作上下窜动时，微机认为是一个点，误为不动行为，因此，微机观察并不客观。另外，抗抑郁剂地昔帕明和阿米替林仅显著增加肉眼观察的不动时间，而且，观察者是在不了解给药情况的条件下进行肉眼观察，表明肉眼观察方法更为客观和更为敏感。
巴戟天水提物的抗抑郁作用机制目前还不太清楚。目前已知，巴戟天水提物的主要成分是低聚寡糖。它对5-HT1A受体具有选择性亲和作用，对5-HT2、D1，β受体则未显示有结合活性。同时，巴戟天寡糖对选择性5-HT能神经毒5，7-二羟色胺(5，7-DHT)损伤的中枢5-HT神经元具有明显的保护作用，因此，可以肯定，巴戟天水提物至少部分是通过5-HT递质系统而发挥其抗抑郁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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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张中启(1963-)，男，安徽安庆人，助理研究员，硕士。
张中启(军事医学科学院毒物药物研究所，北京 100850)
袁莉(军事医学科学院毒物药物研究所，北京 100850)
罗质璞(军事医学科学院毒物药物研究所，北京 100850)
杨明(军事医学科学院毒物药物研究所，北京 100850)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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