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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号:10334104
外国人眼里的“中医”
http://www.100md.com 2002年5月30日 清阳客栈
     译自:WEBMD HEALTH 原作者:Stephen Barrett 5/14/2002 10:18:29 AM

    “中国医学”,又常被称为“东方医学”或“中医”,包含许多民间的充满神秘色彩的医疗实践。它认为人体的生命能量(或称“气”)在一些叫做“经络”的管道中运行。经络的分支维系着脏腑及其运转。疾病的发生则是由于气的运行受到阻塞或失去平衡所致。古老的疗法如针灸,气功和各种中草药目的都在于恢复它的平衡。

    我们现在所使用的传统的针灸,是指用不锈钢制成的细针刺入患者身体的不同部位。有时通过低频电流来增加其刺激。其他的方法也可单独或组合利用于针灸,如灸法(燃烧艾绒或草药用于皮表),水针,或掺入普鲁卡英,吗啡,维生素,或其他顺势疗法的刺激物,以及激光束,耳针,指压点穴。这些治疗大多用于“俞穴”上。它们遍布全身,起初认为共有365个,但过去2000年内不断发现增加,逐渐至2000个之多。有些医生在病灶附近进针,同时根据患者的症状来选穴。在传统的针灸中,经常要组合配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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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功也是旨在促进“元气”的流动。内功个体的包括深呼吸,入定,和放松的技巧。外功则由“气功大师”通过从指端发放能量来治疗各种各样的疾病。然而,中国的气功科学研究者并没有发现任何有关超常能量的证据,有的只是欺诈。例如,离气功大师八英尺远的病人会随大师的手的移动而有节律或不自主的移动。但如果将她和气功大师隔开,她的移动就和气功大师的指挥不相干了。最近中国禁止的“法轮功”,就是一个宣称“包治百病,解困强身”的气功流派。

    大多数针灸师坚信中医对健康和疾病的看法,认为针灸,中药和其他疗法可适用于所有的疾病。其他一些人则认为针灸不过是治疗痛症的一种简便疗法。中医使用的诊断方法包括问诊(病史、生活方式),望诊(望皮肤、舌、色),闻诊(听呼吸),脉诊。两手脉象分为六部,各部据认为与不同脏腑的活动有关,因此用来确定哪条经脉的“气”不足。(现代医学认为只有一个脉,可由腕部,颈部,足部,和身体的其它部位触及到,由心脏的搏动产生。)一些针灸师声称机体的电节律在数周甚至数月会失调一次,随之而产生症状。他们认为针灸能在病人仅仅感到有所不适的时候进行早期治疗,虽然当时可以没有明显的疾病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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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医(正如亚洲其他国家的民间医学)对某些物种的生存构成威胁。例如黑熊,由于他们的胆囊的药用价值,近年来在亚洲几乎猎杀殆尽。同样在北美偷猎黑熊也日益严重。

    疗效的不确定性:

    被认为针灸应用有效的情况包括:慢性疼痛(颈背痛,头痛),急性损伤疼痛(扭伤,肌肉和韧带裂伤),胃肠疾患(消化不良,溃疡,便秘,腹泻),心血管疾病(高血压,低血压),生殖系统疾病(月经不调,性冷淡,阳痿),肌肉和神经病变(瘫痪,耳聋),行为调整(多食症,药物依赖,戒烟)。然而,以上的疗效证据大多是从临床观察的角度来说的,极少有专题研究。有一项研究发现电耳针对慢性疼痛的治疗并不比安慰剂强。在1990年,3位荷兰流行病学家分析了51项针灸对于慢性疼痛的研究,结论是“再好看来也不过如此……针灸对慢性疼痛的疗效仍然令人怀疑。”他们同时分析了针灸治疗戒烟、戒毒、戒酒方面情况,认为从严格的临床研究角度看这些治疗的有效性还不充分。

, http://www.100md.com     针灸麻醉在东方也没有某些人宣称的那样广泛。中国的医生指出,对有些病人看来针麻并不适合。针灸并没有用于外科急症,只是经常与局部麻醉或镇静剂配合使用。

    针灸止痛的机理还不清楚。一种理论认为针灸能将疼痛的神经脉冲阻止于到达脊髓或大脑的不同“关口”上。另一种理论认为针灸能刺激机体产生被称为“endorphins”的类镇痛剂的物质来达到减轻疼痛的目的。其它理论认为安慰剂,外部暗示(催眠),和文化背景也是重要的因素。Melzack 和 Wall注意到针灸产生的止痛效果同样可以通过其它的一些感官刺激来获得,例如对穴位或其它部位的电和热刺激。他们的结论是所有这些刺激的有效性表明针灸并不是独到的治疗,它只是许多通过输入强烈感觉刺激来达到止痛目的的方法之一。在1981年,美国医学理事会科学事务处指出疼痛的减轻在大多数人来说不一定能持续和重复的发生,在某些人身上根本就无法实现。

    1995年,密苏里州医学院精神病学临床教授George A. Ulett博士指出,因为缺乏理论的论证,针灸实质上是一种非药物的止痛治疗操作技术。他相信这种中医流派基本上是种安慰治疗,不过约80个穴位的电针刺激被证明是对疼痛有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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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大陆的中医研究质量极其糟糕。最近一份对发表于中国医学期刊上的2938分临床实验报告的分析表明他们大多数的研究是不能下任何结论的。详情指出:

    其中的大多数实验当中,疾病的命名和诊断是根据传统医学来的。试验的结果通常是辅以传统中医的方法,通过传统医学来主观或客观(或两者兼而有之)评价的。在一些非专业期刊(译者注:指的是中医期刊)上超过90%的试验是用于评价一些非公开药方的疗效……

    虽然其研究方法近年来有所改进,但问题依然存在。随机抽样的方法往往描述有误。仅有15%的试验使用了完全随机,实验的取样很少有超过300份。许多实验采取的对照组的有效性并没有通过随机参照试验。多数试验停留在短期或间期水平,没有长期的结果。他们很少有完全彻底的后续数据报告。

    有效结果很少从数量上来描述,也没有提及对治疗的分析。半数以上没有原始数据或副作用的报告,许多试验仅限于短篇报道。绝大多数试验声称结果有效,这表明出版偏见的存在(译者注:天真的美国人不知道中医学院的研究生从来就做不出“否定”的结果,也不懂哪些形形色色的课题只是为了混个职称或文凭用而已)。其中筛选出的49个针灸治疗中风的临床试验被证明是从有效案例中挑选的,这证明针灸在严格的对照试验中不一定是有效的。(译者注:“实事求是”讲了这么多年,为什么在医学这个严格的科学领域就被遗忘了呢?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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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德堡大学的两位科学家发明了一种“假针”,用于为针灸提供更严格的可对照研究。针头是钝的,并且可以在铜制的针身中滑动。当针身接触到皮肤,病人感觉到类似针灸针刺的感觉。同时,针体部位退入针柄中,由此看来象是刺入皮肤一般。当将它用于自愿受试者时,他们都认为针已经刺入了他们的皮肤。

    安全隐患:

    错误的针灸可能导致晕厥,局部出血(由于刺透血管),气胸(刺穿肺叶),抽搐,局部感染,乙型肝炎(针具没有消毒)(译者注:我们还有那么多医院在共用针具,其实一包针才几块钱,而治疗乙肝则可能花不止一万块钱),细菌性心内膜炎,接触性皮炎,和神经损伤。同样针灸师使用的草药也没有被确定为安全,有效的。同样针灸师的诊断方法并不是基于科学概念来进行,由此可能导致某些严重症情的贻误。

    针灸的负面效应可能与针灸师的学习背景有关。有项对针灸误治的调查从1135名挪威内科医生中收集到66例感染患者,25例气胸,31例疼痛加重和80例其它并发症。在针灸师当中更容易收集到并发症。类似的一项对197位针灸师的调查收集到132例晕厥,26例疼痛加重,8例气胸和45例症情加重的患者。然而,一项5年期的对76位日本针灸师55591次临床治疗的调查仅仅得到64例负面效应的的报告(包括16例遗针和13例一过性低血压),没有严重并发症的报道。研究者认为,在一些受过正规医学培训的的针灸师当中,发生严重负面效应的情况并不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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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最近,英国针灸理事会参加了两项预期的研究,报告说在66000次临床治疗的病人中,并发症概率很低,而且没有严重的情况出现。评论指出,在熟练的针灸师当中,并发症的概率较低。由于无法拿到具体数据,该研究不能就其风险和疗效进行比照。同时研究也没有涉及到使用传统中医时发生误诊(以至于延误恰当的治疗)的可能性。

    可疑的标准:

    在1971年,由于一些美国要员访华的经历,针灸在美国兴盛过一阵。一些主办者,不管是懂医的还是不懂医的,开始打出显眼的广告来开办诊所,研讨会,演示会,出版书籍,开办函授课程,和销售成套用具。现在一些州政府在严格的监管下限制内科医生使用针灸。在大约20个州,没有经过医学培训的人可以不受监督而从事针灸。FDA(美国食品和药品管理处)现在将针灸针列入二级医疗器具,要求合法授权使用的执业师贴上一次使用的标签。针灸还没有被医保系统纳入。美国脊椎指压疗法协会的1998年3月号杂志登载五节的封页文章鼓励该疗法的医师进行针灸培训,以扩大其临床治疗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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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美针灸和东方医学认证委员会(NCCAOM)已经设定出非正式认证标准,而且认证签发了数千从业人员。在1998年11月,32个州签署法律,其中29个采用NCCAOM考试作为他们教育,培训,考试的全部或部分标准。另外三个州附加的合格条件。针灸师的从业证书包括C.A.(针灸师合格证),Lic.Ac(针灸师执照),M.A.(执业针灸师),Dip.Ac.(针灸文凭),和O.M.D.(东方医学师)。以上其中的一些有法定效应,但并不意味着其持有者能提供临床诊断(译者注:指西医诊断),或提供西医治疗参考。

    1990年,美国教育部长指定现在被称为“针灸及东方医学资格认证委员会”(ACAOM)为资格认定机构。但是,这种认定并不是基于当前的教育的科学有效性而是另外一套标准。Ulett解释说:

    “针灸师认证只是做做样子。有一些被认证的人是不懂行的内科医师,大多数不过是些没有搞过医的人,用这张证书扮成医生来做些没有被证明有效的New Age hokum(译者注:不明所指) 疗法。不幸的是,有些卫生医疗机构,医院,甚至医学院校也不明真相,当病人需要真正的医学治疗的时候让他们去寻求子虚乌有的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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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会针对医疗欺诈也指出:

    针灸是一种没有被证实的医疗行为。它的理论和实践是建立在对疾病和健康的原始的和空想的概念上。与现代的科学知识没有任何关联。过去20年的研究没有表明针灸对任何疾病有效。所谓的疗效可能来自于患者的主观期待,暗示,反激,条件作用,或其他一些心理机制。针灸的使用应当限制在合理的研究环境,保险公司不应当按法律涵盖支付针灸治疗。给外行针灸师发证的行为必须立即停止。寻求针灸治疗的消费者必须向非商业盈利的有经验的内科医生咨询。(译者注:真不知这个议员被哪个庸医害惨过,对中医如此深恶痛绝。不过话说回来,去美国的针灸师鱼龙混杂,二三流货色遍地都是,自己砸自己的牌子,怪得了谁)

    美国卫生研究所的尴尬

    1997年,由美国卫生研究所和其他几个机构共同发起的“协同发展会议”提出“有足够的证据……来证明将针灸应用于常规医学和进行理论与临床研究的价值。”该专家小组同时建议联邦政府和保险公司扩大对针灸的支持,以利于让更多的人受益。但这些结论不是建立在NCAHF的意见书发表后的实验研究上。仅仅由于他们是由针灸支持者占优势的计划委员会选举出来的,因此,反映出上述偏见。NCAHF理事会主席Wallace Sampson描述该会议是“支持者的协同,而不是有效的科学观念的协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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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该会议讨论了一些严重的问题,但并没有把他们摆到应有的地位。小组承认“绝大多数的针灸研究论文仅涉及到个案报道,案例系列,或是无法充分评估疗效的介入研究方案”,并且只有“相对少数”的关于针灸疗效的高质量可控试验发表。但它提到“世界卫生组织已经将40余种情况列入针灸适应症”。不过这句话的后面把无效的情况略去了。

    更严重的是,虽然报告涉及到中国的针灸理论,但它没有指出执业者不能正确诊断疾病所带来的问题。报告说:

    针灸的基本理论是建立在人体内存在各种各样的能量流(气)来维系健康这一假设上。能流的紊乱据信是产生疾病的原因。针灸师能通过皮表的特定穴位纠正能流的失调。

    针灸侧重于整体的气的调整,而不是基于对病的诊断和治疗模式。

    尽管对“穴位”的做出了大量的研究来理解其解剖和生理,但其定位和描述仍存在争议。更加令人难以琢磨的是传统医学的一些主要概念例如“气”的流动,经络系统,五行学说。他们虽然与现代的生物化学知是难以协调,但在评查患者和构建针灸治疗方案上有扮演重要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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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单地说,这意味着你如果去找一个中医看病,你可能不医定会有一个正确的诊断。在1998年,我去一所地方大学参加它的讲座,有位经验丰富的中医师给我把脉和看舌。通过把脉他认为我有“精神压力”,而我的舌象则提示“食积”。几分钟后,他诊断了一位妇女,告诉她它的脉象提示有“未成年性的心室狭窄”(一种心脏节律紊乱,严重与否取决于是否个体存在基本的心脏病变)。他建议我们都进行针灸和中药治疗,每次大约要花90美元。我给那位妇女摸脉发现她的脉象完全正常,我相信大多数的非严格医学教育出来的针灸师依靠的是一套不合理的诊断方法。美国卫生研究所的协调小组应当强调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原文附评论]

    by big-bear (WebMD), on 5/14/2002 2:47:29 PM

    很高兴看到你还在这里,关注这些事情。以前我有一次在Abbott工作,我们雇了一个中国的帮手来研究中草药。我们好容易找到一个诊所,但结果是个骗子。所以我们立刻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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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

    by Hep_Rick02 (WebMD), on 5/15/2002 9:37:08 AM……

    虽然我反对替代疗法,但我对它们的价值还是接受的-- 我要弄清它们的有效性。

    我听说上面(政府)可能会承认它们(指中草药)

    我也在吃“中草药”:水果,蔬菜,调料,等等,还有各种美味。……

    [回复]

    by Wildhearted (WebMD), on 5/15/2002 2:10:32 PM

    任何事情,恕我直言,都是因人而宜的。

, http://www.100md.com     我试过了一些中草药,是疏肝的。它们一段时间有效,但后来就不行,而且出现恶心,直到一个多月才消失。我想我不能再服中药了,也许中药对我的身体不太合或有其他什么原因。

    有位中国女士告诉我不能吃西红柿,柚子,或香蕉,因为他们认为会阻碍肝气(译者注:中医好像没有这种说法,这不知是哪里来的意见)。也许她是对的,但不管怎样我还是在吃。

    西红柿和柚子对很多人来说是有益的,看来对我也很合适,所以我隔了几个星期停了后又开始吃了。

    西红柿和柚子也是低糖的食物,我认为它们好是因为它们不会引起血糖过高。

    我只是想说,对许多食物的说法有很多矛盾冲突的地方,我认为我们应当听听我们身体的意见。

    [回复]

    by Igraine_of_Goosepond (WebMD), on 5/17/2002 10:30:5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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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我服用在当地一家医院的替代医学诊所里的中国医生给我开的中药很长一段时间后,我才发现两者之间定有关联。在1998年我还是一期病变,吃了两年中药,到2000年,它们诊断病变发展到二期,需要做肝胆手术。没中药可治了。

    [回复]

    by Hep_Rick02 (WebMD), on 5/18/2002 9:55:06 AM

    我也有肝硬化。

    美国卫生研究所主张替代疗法不适宜肝硬化。可能中药加剧了纤维化发展到二期(译者注:完全有可能,如果盲目活血化瘀解毒破积的话),如果不用干扰素进行免疫调整,继续就会发展到三期和四期(完全硬化)。

    [编后注]

    从这篇文章,我们可以了解美国中医的现状。它并不是有些人想象的那样形势一片大好,在他们国内赞成和反对的声音几乎各占一半。而且由于庸医充斥市场,使美国人对中药和针灸疗效的评估大打折扣。主流的医学不承认中医的理论,而且两种理论实质上也很难有共同语言来进行沟通。你无法用理论,只能用疗效来说话。

    不过美国人是客观和认真的,是就是,非就非。中医在几千年的存在和发展靠的不是骗术,而是实实在在的疗效。随者中医教育和临床的发展,中医整体素质的提高,中医终将被公众和主流认可。而且东西方文化差异巨大,双方缺乏文化沟通(有的只是从美国输出“现代文明”),这也是影响中医认可度的因素之一。, http://www.100md.com(tantc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