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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号:216738
姚僧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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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生于499年(南齐永元元年),卒于583年(隋开皇三年),享年84岁。

    姚僧垣字法卫,吴兴武康人,吴太常信的八世孙。曾祖是宋员外散骑常侍、五城候。父菩提,梁高平令。尝婴疾历年,乃留心医药。梁武帝性又好之。每召菩提讲座方术,言多会意,由是颇礼之。僧垣幼通洽,居丧尽礼。年二十四,即传家业。梁武帝召入禁中,面加讨试。僧垣酬对无滞。梁武帝甚是奇怪。中大通六年(534年),解褐临川嗣王国左常侍。大同五年(539年,除骠骑庐陵王府田曹参军。九年(543年),还领殿中医师。十一年(545年)转领大医正,加文德主帅、直阁将军。梁简文帝在东宫,甚礼之。四时伏猎,每有赏赐。太清元年(547年),转镇西湘东王府中记室参军。僧垣少好文史,不留意章句。时商略今古,则为学者所称。及简文帝嗣位,以本官兼中书舍人。

    梁元帝平侯景,召僧垣直荆州,改授晋安王府谘议。其时虽克平大乱,而任用非才,朝政混淆,无复纲纪。僧垣每深忧之。对故人说:“吾观此形热,祸败不久。今时上策,莫若近关。”闻者皆掩口窃笑。及西魏军克荆州,僧垣犹待梁元帝,不离左右。为军人所止,方涕泣而去。寻中山公宇文护遣使驰驿征僧垣。燕公于谨固留不遗对使人说:“吾年衰暮,疾病婴沉。今得此人,望与之偕老。”护以谨勋德隆重,乃止焉。第二年随谨至长安。武成元年(559年),授小畿伯大夫。天和元年(566年),加授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建德三年(574年),武帝召见僧垣,问道:“姚公为仪同几年?”回答说:“臣忝荷朝恩,于兹九载。”帝说:“勤劳有日,朝命宜降。”乃授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又敕道:“公年过县车,可停朝谒。若非别敕,不劳入见。”宣政元年(578年),僧垣表请致仕,优诏许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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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帝初在东宫,常苦心痛,乃令僧垣治之,其疾即愈。帝甚悦。及即位,恩礼弥隆,常从容对僧垣说:“常闻先帝呼公为姚公,有之乎?”回答说:“臣曲荷殊私,实如圣旨。”帝说:“此是尚齿之辞,非为贵爵之号。朕当为公建国开家,为子孙永业。”乃封长寿县公,邑千户。册命之日,又赐以金带及衣服等。大象二年(580年),除太医下大夫。帝寻有疾,至于大渐,僧垣宿直侍。帝对隋公(杨坚)说:“今日性命,惟委此人。”僧垣知帝证候危殆,必不全济,乃答道:“臣荷恩既重,思在效力。但恐庸短不逮,敢不尽心。”帝颔之。及静帝嗣位,迁上开府仪同大将军。隋开皇初,进爵北绛郡公。三年(583年)卒,时年八十四,遗诫衣白帢(帽)入棺,朝服勿敛。灵上惟置香奁,每日设清水而已。赠本官,加荆、湖二州刺史。

    梁武帝尝发热,欲服大黄。僧垣说:“大黄乃是快药。然至尊年高,不宜轻用。”帝弗从,遂至危笃。

    梁元帝在荆州,患心腹疾,乃诏诸医议治疗之方。咸谓至尊贵,不可轻脱,宜用平药,可渐宣通。僧垣说:“脉洪而实,此有宿食。非用大黄,必无差理。”元帝从之,进汤讫,果下宿食,因而疾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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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州刺史伊娄穆以疾还京,请僧垣省疾。便说:“自腰至脐,似有三缚,两脚缓纵,不复自持。”僧垣为他诊脉,处汤三剂。穆初服一剂,上缚即解;次服一剂,中缚复解;又服一剂,三缚悉除。两脚疼痹,犹自挛弱。更为合散一剂,稍得屈伸。僧垣说:“终待霜降,此患当愈。”及至九月,遂能起行。大将军、襄乐公贺兰隆先有气疾,加以水肿,喘息奔急,坐卧不安。或有劝其服决命大散者,其家疑未能决,乃问僧垣。僧垣说:“意谓此患不与大散相当。若欲自服,不烦赐问。”因委而去。其子殷勤拜请曰:“多时抑屈,今日始来。竟不可治,意实未尽。”僧垣知其可差,即为处方,劝使急服,便即气通。更服一剂,诸患悉愈。 大将军、乐平公窦集暴感风疾,精神瞀乱,无所觉知。诸医先视者都说已不可救。僧垣后至,说:“困则困矣,终当不死。若专以见付,相为治之。”其家欣然,请受方术。僧垣为合汤散,所患即瘳(愈)。

    大将军、永世公叱伏列椿苦痢积时,而不废朝谒。燕国公于谨尝问僧垣说:“乐平、永世俱有痼疾。若如仆意,永世差轻。”回答说:“夫患有深浅,时有克杀。乐平虽困,终当保全。永世虽轻,必不免死。”谨说:“君言必死,当在何时?”回答说:“不出四月。”果如其言,谨叹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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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周武帝建德三年(574年),文宣太后寝疾,医巫杂说,各有异同。高祖御内殿引僧垣同坐,说:“太后患势不轻,诸医并云无虑。腾人子之情,可以意得。君臣之义,言在无隐,公以为何如?”回答说:“臣无听声视色之妙,特以经事已多。准之常人,窍以忧惧。”帝哭道:“公既决之矣,知复何言!”寻而太后崩。

    建德四年(575年),高祖(宇文邕)亲戎东讨北齐,至河阴遇疾,口不能言;睑垂覆目,不复瞻视;一足短缩,又不能行。僧垣以为诸脏俱病,不可并治。军中之要,莫先于语。乃处方进药,帝遂得言。次又治目,目疾便愈。后来又治足,足疾亦愈。比至华州,帝已痊复。即除僧垣为华州刺史,乃诏随入京,不令在镇。宣政元年(578年),高祖行幸云阳,遂寝疾,乃召僧垣赴行在所。内史柳昂私问道:“至尊贬膳日久,脉候如何?”回答说:“天子上应天心,或当非愚所及。若凡庶如此,万无一全。”寻而帝崩。(以上见《北周书·姚僧垣传》)

    僧垣医术高妙,为当世所推。前后效验,不可胜记。声誉既盛,远闻边服。至于诸蕃外域,咸请托之。僧垣乃搜采奇异,参校征效者,为《集验方》十二卷(《隋志》著录:《姚氏集验方》十卷,别载《姚大夫集验方》十二卷;《艺文略》有《姚大夫单方》一卷;日本《本朝书目》有《杂药方》一卷,姚大夫撰),又撰《行记》三卷。长子察字伯审,仕于南朝;次子最,字士会,博通经史,尤好著述。年十九,随僧垣入关。明帝盛聚学徒,校书于麟趾殿,最亦预为学士。俄授齐王宪府学曹参军,掌记室事,特为宪所礼接。最幼在江左,迄于入关,未习医术。天和中(566-571年),齐王宪奏遣最习之,宪又对最说:“博学高才,何如王褒、廖信。王、廖名重两国,吾视之蔑如。接待资给,非尔家比也。尔宜深识此意,勿不存心。且天子有敕,弥须勉励。”最于是始受家业。十余年中,略尽其妙。每有人告请,效验甚多。隋文帝践阼,除太子门大夫。以父忧去官,衰毁骨立。既免丧,袭爵北绛郡公,复为太子门大夫。及平陈,察至,最自以非嫡,让封于察,隋文帝许之。寻为蜀王秀府司马。秀后阴有异谋,文帝令公卿穷治其事。开府庆整、郝玮等并推过于秀,最独曰:“凡有不法皆最所为,王实不知也。”榜讯数百,卒无异辞,最竟坐诛。论者义之。撰有:《梁后略》十卷,行于世(见《本传》),《本草音义》三卷(见《通志·艺文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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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僧垣所著《集验方》十二卷散佚已久。后人对姚氏医术一向不重视。原书虽然散失,但是在陶弘景的《补阙肘后百一方》,孙思邈的《千金要方》、《千金翼方》,王焘的《外台秘要方》和唐慎微的《经史备用本草》中,尚有线索可寻。陶弘景著书时,姚氏《集验方》尚未完成,仅采寻十八条,冠以姚、姚方、姚氏、姚大夫。姚氏未必专指僧垣,或指其父姚菩提亦未可知。《千金要方》不注明出处,仅于序文中见僧垣二字,它的《脚气篇》说“姚公《集验》”可见思邈撰《千金要方》时,《集验方》作为重要资料。及考《外台秘要》,冠以“集验”者有300多条,注《千金》同者占其大半。这可以反证《千金》援引《集验方》之多,又考《经史备用本草》和日用丹波康赖所撰的《医心方》所引录的单方、验方,更为丰富。将数百条《集验方》细加研究,多半为简要易得的经验方,值得发掘。如治石水一方,用大豆、防己等药品之外,用谷白皮一味,就是米糠。现代科学研究,认为脚气的特效药维生素乙,它在米糠含量甚丰。又如《外台秘要方》卷十七有“《集验》温胆汤,疗大病后虚烦不得眠,此为胆有寒也”云云。后人只知此方出于《千金》,而不知《千金要方》是根据姚大夫的《集验方》而来的。, http://www.100md.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