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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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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雪,自号一瓢,又号扫叶老人,约生于1681年,卒于1770年,江苏吴县人。少年时期曾学诗,后著有《一瓢诗话》。另外,他还擅长画兰花,且常练拳击、枪戟、骑马,博学多通,是当时颇负盛名的风雅之士。后习医,更为精熟,并有许多独创之见,与同里叶桂齐名,而稍逊于叶。

    薛雪不仅能治疗杂病,而且善于治疗瘟疫湿热病。据《随园诗话》记载,袁枚家有一厨子染了瘟疫,将备棺入殓,薛雪恰巧到来,诊断之后认为可以救活,即从身上摸出一粒药丸,令与菖蒲汁调匀灌服,并预断鸡鸣时苏醒,到时果验。又一次,厨子张庆热渴发狂,吃雪水后肠痛欲裂,薛雪施用刮痧疗法立愈。

    因薛雪医术超群,他很不服气叶桂,常与叶桂争高低;叶桂也不相让。病人请叶桂治病,叶必问:“曾就一瓢乎?”请薛雪,薛也必问:“曾就天士乎?”天士因薛雪不服而愤怒,在堂前写上“扫雪”两个大字。一瓢闻说此事后笑曰:“人谓天士不通,今果然。彼云扫雪,与我何干!纵其大扫可。”于是在堂前也写上两个大宇—“扫叶”。两人如此文人相轻,往往贻误病人,是一种极不好的医疗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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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雪著作有《湿热条辨》、《医经原旨》6卷和《薛氏医案》等。

    在学术思想方面,薛雪认为《内经》一书,已非原貌,于是他把《内经》的内容以类相从,重新编述,参考前人注释,结合自己体会,进行提纲挈领的简要注解,著成《医经原旨》,为后世医家所推祟。

    薛雪对湿热病尤有研究,所著《湿热条辨》专论湿热病变,条分缕析,十分精详,对后世医家影响颇大,是研究温病学的重要文献。他认为,湿热病与伤寒、温病不同。“风寒必自表入,故属太阳”;“温病乃少阴太阳同病”;而湿热证则主要属“阳明太阴同病。”他在《条辨》中说:“湿热之邪,从表伤者十之一二,由口鼻入者十之八九。阳明为水谷之海,太阴为湿土之脏,故多阳明太阴受病。"湿热病的内因,多由脾胃内伤,湿邪内蕴,复感外邪,相合为病。

    薛雪认为,湿热病发作轻重与脾胃的盛衰有密切的关系。他说,若湿热证中中气实者,其病必微;或先因于湿,再因饥劳而病者,也属内伤挟湿,标本同病。然劳倦伤脾为不足,湿饮停聚为有余。这说明单纯外感而脾胃盛,发病即轻;若外感加脾胃衷弱,发病必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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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论析湿热病的病因病机时,又将湿和热加以区分。他说,湿热两分,其病轻而缓;湿热合其病重而速。湿多热少,则蒙上流下,湿热俱多,则下闭上壅,而三焦俱困。犹之伤寒门二阳合病、三阳合病。盖太阴湿化,三焦火化,有湿无热,止能蒙蔽清阳,或阻于上,或阻于中,或阻于下。若湿热一合,则身中少火悉化为壮火,而三焦相火有不起而虐者?这说明湿未合热,或所挟热势不强,其病较轻缓;若湿热相合并起,少火化壮火,其病则急暴而险重。

    关于湿热病的辨证施治,薛雪首论“湿热证提纲”。他说湿热证,始恶寒,后但热不寒,汗出胸痞,舌白,口渴不引饮。并解释说湿为阴邪,卫阳为湿遏而恶寒,后则湿郁化热,且与热相合,所以但热不寒;热甚阳明则汗出;湿蔽清阳为胸痞;湿邪内盛则舌白,湿热交蒸则舌黄;热则津液不升而口渴;湿则饮内聚不引饮。这些为湿热必有之证,故为辨证湿热病的提纲。

    接着薛雪分别论述了下列病状的辨证施治:如湿在肌表、腠理、湿性阻遏募原、三焦湿热证治、湿邪化热、邪犯营血、痉厥辨治、热汗自汗辨治、呕恶辨治、圊便脓血辨治、咳喘辨治、吐利辨治、亡阳囊缩辨治、厥阴络脉凝瘀、寒湿仿阳等。他对这些病状的病因、症状、传变、治疗,一一予以阐发,足供后世医家临床参考。例如湿邪化热症,薛雪认为:当湿邪极,尚未蕴热之时,舌遍体白,口渴,湿滞阳明,治法宜用辛开,如厚朴、草果、半夏、干菖蒲等药;若辛泄太过,即可变而为热,当一见湿邪化热,便当转而清热。他说,湿热证,舌根白,舌先红,湿渐化热,余湿犹滞,宜辛泄佐清热,如寇仁、半夏、干菖蒲、大豆黄卷、连翘、六一散等药。再如咳喘辨治,他认为,湿热病咳喘,有因湿热上壅犯肺而致者,须与热伤肺气咳喘相区别。他说,咳喘昼夜不安,甚至喘不得眠者,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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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邪入于肺络,宜用葶苈、批把叶、六一散等药;暑月热伤元气,气短倦怠,口渴多汗,肺虚而喘的患者,宜用人参、麦冬、五味子等等。然后,他又列有医案举例,予以佐证,说服力就更强了。

    最后,他论述了湿热病的清理善后。他认为湿热病经过一番治疗,病势已退,常常是余邪氤氲,正气亏损,可出现各种症状。他都一一列出,并作详细论述,包括宜用哪味药物都作了细致入微的阐述。由此可见,他在这方面的研究是相当深入,也是相当细致的。

    此外,他治学态度也是相当严谨的,他认为好浮名还不如好实学,讲解不可穿凿附会,议论也不可欹刻好奇,没有灼见,不妨阙疑。传说他与叶天士互不服气,但也有另一面,他每见到叶天士的处方就会善用它,仔细研究它。在他晚年时,读到李念莪的《内经知要》,觉得比自己所著的《医经原旨》更切合实际,于是推崇备至,加以校正重刊,力求做到更加精确具体,为医家所用。

    总之一句话,他对湿热病的研究,抓住了其特点,为正确诊治湿热病错综复杂变化是大有裨益的,给后人以重要启示,为医学的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所以称他为名医是当之无愧的。我们要学习他,不仅是有关他的医学理论,还要包括他谦虚务实的治学态度。当然,他与叶天士“扫雪”与“扫叶”的作法虽然可以理解,但是是不足取的。所以学习他的应是他的精华,能有益于我们的一面。这也是所谓的“吸其精华,弃其糟粕”之说的具体体现吧。, http://www.100md.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