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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克勒中国医师年度奖获奖者访美见闻——神经外科医师的培养
http://www.100md.com 2003年2月20日 《中国医学论坛报》 2003年第7期
     五年前,笔者曾在美国凤凰城的巴罗神经学研究所(Barrow Neurokogicak Institute)和圣路易大学医学院研修,这次又在美国其他几个主要医学中心的神经外科参观访问和做学术报告,感触颇深之处,除了是高科技在神经外科领域的应用不断进步之外,更加体会到美国对医学继续教育的重视程度。

    美国神经外科很重视对年轻医师的培养。住院医师要完成6~7年的正规培训,到实验室完成一些基础科研工作,做一年总住院医师之后,才成为真正的神经外科医师。在此之前,有些人还要到有名的医院进修1~2年。教科书里关于神经外科的专科知识是极为有限的。要想掌握这门学科,并跟上其发展,必须靠继续教育。美国神经外科医师代表大会教育委员会制定了非常详尽、操作性很强的“神经外科住院医师课程指南(Resident Curricukum Guidekines for Neurosurgery)”,内容包括:基础科目(神经解剖学,神经生理学,神经病理学,神经药理学,神经内科学,神经放射学)、综合临床科目(水、电解质和营养,一般重症监护,感染,医疗管理、法律和社会经济问题)、神经外科临床科目(脑血管外科,神经外科肿瘤学,神经创伤和神经外科重症监护,疼痛治疗,小儿神经外科,周围神经系统外科,脊柱外科,立体定向和功能神经外科)。在每一科目的每一课程中,又分别对低年资、中年资和高年资三个级别神经外科医师所应掌握的知识和操作内容作了非常细致的规定,比如在“神经内科学”这个课程中,要求低年资和中年资医师掌握81个方面的问题:1.讨论脑电图。识别正常和异常脑电图,从脑电图上辨认特殊的癫痫波形,……40.列出儿童主要的脑变性疾病(9种)……81.复习恶性高热。再比如,在“神经外科肿瘤学” 这个课程中,要求高年资医师掌握16个方面的知识:1.描述经颅眶板切开术的指征并且列出需要用这个入路的病变。……8.列出到达中线斜坡的各种入路复习每种入路的指征概述斜坡和中线颅底肿瘤的手术和内科处理。……16.描述适合术前栓塞的颅内脑膜瘤的部位;在操作方面有7条要求:1. 在处理脑瘤病人的各个阶段都能够独立发挥作用。……4。主刀或作为一助完成颅底手术入路操作。……7.承担处理颅内肿瘤患者的精神社会方面问题的责任。完成上述住院医师培训的方式,有参加会议、常规的学术讲座、阅读规定的书目、参加实用尸体解剖和手术学习班,等等。带教及评估任务由科室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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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到达麻省总医院神经外科是早上7点左右,住院医生也都到了,在病例讨论会上,一个年轻主治医师拿出3个新入院病人的CT/MRI片子,介绍病史后,像考官一样,把年轻住院医师叫到观片灯前,令其回答问题、分析病例、做出诊断、提出处理意见。有一例是鞍结节脑膜瘤,他要求住院医师在黑板上画出开颅的草图来,指导他在哪里钻孔,怎样切开硬脑膜、结扎上矢状窦,等等,非常详细,相信他获益匪浅。

    美国医生学术思想很活跃,既自负又善于获取信息,知识更新很快。在美国医院里,专门的橱窗里帖满了各类讲座和会议通知。我们所去的6个神经外科,每个科室都有自己的学术会议室,每周固定安排1~2次学术讲座或病例讨论会,尽管医疗工作很忙,这项工作已成为常规,是雷打不动的。时间一般安排在早上7点多钟,医生参加完了学术会议再去手术。学术讲座常常是邀请其他单位著名专家,内容是本学科领域或是边缘学科的最新进展。 约翰斯·霍普金斯医院在全美排名一直为前三名之内,我们去的那天正好是学术日,他们预先把时间留给了我们做学术报告。美国的神经外科医生对中国的神经外科了解不多,年资老的、少的加起来20多人,听得饶有兴趣。中国人口多,病人数量也多,由于经济和医疗保障体制等方面的原因,患巨大脑肿瘤的患者比例可能比发达国家要多,病人症状重,手术难度也很大。我们的报告多少也给他们带来一些不同的感觉。会后,我问一位高年资住院医师对报告有何评价,他说“The operations were aggressive,very impressive 手术很彻底,印象很深 ”。但他马上又说:“我们很多肿瘤病人来的时候没什么症状,如果过分积极地进行手术切除,带来并发症,病人很难接受。”不轻易接受别人的观点,这可能就是美国医师的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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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科医师要想成为名医,必须苦练基本功,特别是要提高手术技能,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在这次参观中,这些著名医院的外科医师们并没有给我们展示什么高难度的手术,而是不断地介绍术中MRI、影像的三维化处理、医疗和管理中的计算机应用;尽管他们对我们报告的高难度手术表示赞赏,但他们似乎更关心手术是否会给病人带来永久的神经功能障碍,我体会,现代的神经外科医师,不仅要有灵巧的手,更要学会正确判断,学会利用高科技来帮助自己的双手和大脑。

    在霍普金斯医院,带我们参观的是一位华裔王博文住院医师。他先读过麻省理工学院,后又上哈佛医学院,谈起神经外科的基础与临床的很多问题来,他都能滔滔不绝。我想,从总体上比较,在手术方面,我们国内同样资历的医师可能不会比他们差,但坦率地讲,从知识的深度和广度上看,还是有些差距,如何提高更新知识的欲望和拓宽更新知识的途径,确实值得思考。前些时候从中国医学论坛报的网页上看到这样的消息,在北京已经开始试行与国际接轨的住院医师培训制度,这种制度上的改革的确令人欢欣。我不知道具体怎么施行,但有一点是必须要有的,就是要大力提高专业英语水平,这样才能更好促进交流,让世界了解我们。

    写到最后,突然想起麻省总医院小儿神经外科的Medkock来。刚一见面,以为这位获得医学博士已15年的助教授只会说几句“你好!”、“欢迎你们到美国来!”之类的中文。后来,聊天中我说起“One is never too okd to kearn”,没想到他用中文接着说道:“活到老,学到老,到老还有很多没学到!”,后半句连我都没听说过!

    美国医院面面观

    访美印象:神经外科医师的培养

    美国的重型颅脑创伤救治, 百拇医药(解放军总医院神经外科 赛克勒奖获奖者 余新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