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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柳暗花明” 的夫妻生活
http://www.100md.com 2003年2月23日 家庭医药
     我读初三时,就开始了一场莫名其妙的初恋。原来在我座位后边,有一位男同学长得清秀整洁,我被他的气质吸引,偷偷地喜欢他,只要他在我身旁,即使不看他,我的心也会狂跳不止,兴奋不已。一天不见他,就像丢了魂一样,六神无主,烦躁不安。但是我从来不敢正眼看他,更不用说别的接触了。

    初中毕业后,我们都下乡插队,不知他到哪里去了。当然我也不敢打听,整日默默地思念,天天夜里梦见他,想他想得茶饭不思,人也日益憔悴,结果生了一场大病。病愈后返城参加了工作。几年之后,偶然发现,我朝思暮想的他,也已经返城,在粮店当营业员。见面时他主动与我打招呼,他当然不知道我背地里曾经疯狂地思念他。我这才发现,他长得不算漂亮,很平常的一个人,而且满头满身面粉,完全失去了昔日的光采,我大为失望,从此再不去想他。少女时期的初恋就此破灭,同时产生了巨大的失落感。

    随着年龄的增长,作为一个大姑娘,母亲不厌其烦地托人给我介绍对象。对此我没有太多热情,介绍的虽然很多,不是父亲看不上,就是我不同意,所以迟迟没有解决。这件事使我不可避免地思考一些奇怪的问题:男人女人为什么要结婚?结婚之后为什么能生小孩?正好大嫂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不久后生了个男孩。我看到刚出生的小孩头那么大,像个小皮球,就忍不住想:小孩是从哪里生出来的?但又不好意思去问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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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恰巧,已经结婚生过孩子的表姐来我家,夜里和我睡在一起。我虽然很害羞,还是吞吞吐吐地问她孩子从哪里来?她听了笑起来说:“大表妹你真傻,23岁了,还不知孩子是从哪里生出来的。来月经的地方就是生孩子的地方。”我虽然还有很多疑问,却不便再细问。

    一天午饭后,家里只有我一人,小便过后,我洗了下身,顺手拿一面镜子,蹲在床上偷偷地看。粉红色的尿道口后边确实有个小洞,但它是那么小,手指也放不进去,小孩子的头那么大,怎么能生得出来?

    不久,有人给我介绍了大刚。他身高一米八零,皮肤白净,鼻高眼大,堂堂一表人才。他家庭出身好,虽然文化水平不高,却是一名正式工人。从此大刚经常往我家跑。当时父亲有病,母亲身体欠佳,哥哥还在外地。大刚不善言词,每次来了,买煤买粮脏活累活都争着干,母亲喜欢他,父亲也满意,还说:“工人就是好!”我虽然说不上爱,但是对他青春焕发的仪表也是暗自喜欢。父母见我也不反对,就为我们订了婚。

, 百拇医药     当时,我是发育成熟的姑娘,水灵亮丽,鲜艳娇美,惹人注目;胸部特别丰满,涨得高高的,高得我自己都不好意思。大刚十分喜欢我,简直是爱得发狂。见到我时,他总是很腼腆,脸红红的,无缘无故冒汗,十分笨拙可笑,比我还害羞。他常常两眼盯着我,很少同我说话,即使说起话来也是词不达意,不知所云。但在家中无人时,他会突然紧紧抱住我,抱得我透不过气,骨酥体软。我在半昏迷中,感到飘飘欲仙,神魂出窍,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

    又过了几天,两人一起领了结婚证,在外边租了民房,新房也收拾好了,只是还没有举行婚礼。就在领了结婚证之后的第三天,他带我去看新房。已经说好了,我父母过了一会也要去看。我俩刚进了新房,他急忙把门关牢,我不知他要干什么,他一下把我推倒在床边上。我的手脚本能地乱舞使劲挣扎,他一手按着我的胸部,—手扯我的裤子,他的脸涨得通红,样子很凶。我说:“你疯了!”他好像没听见,还是扯我的裤子。我知道父母一会就来,如果被父母看到成何体统?我又羞,又怕,又急,又不敢喊叫。他力气很大,又是夏天,穿得简单,他使劲扯下我的裤腿……我顿时感到一阵剧烈的撕裂般的痛,痛得我几乎晕过去。不一会,他放开我,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学生,木然地站在床前,不知所措地看着我。我坐起来,看到我腿上、床单上有鲜红的血和一种粘乎乎的东西,脏极了。我很生气,骂他“流氓,强奸犯!”然后忍着痛,穿上裤子回家去了,虽然知道下体受伤,也不好意思去医院。我下身痛了好多天,伤口才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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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父亲旧病复发,又住进了医院,我白天上班,晚上去医院照顾父亲。大刚还是经常来我家,忙着干这干那,有时整晚上在医院照顾我父亲。我父母更加喜欢。可是我不许他再抱我。他只要想接近我,我就狠狠地骂他:“流氓,强奸犯!”他像个罪人,怯生生地看着我,可怜巴巴地站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很快又过了两三个月。我的身体本来很好,近日吃了东西就反胃,呕吐,还特别爱吃酸,整天睡眠不足,懒洋洋地无精打采。母亲悄悄问我:“你的例假正常吗?”我说:“大概两三个月没来了。”母亲说:“你俩该举行婚礼了。”正巧,父亲的病有些好转,已经回家来疗养,一家人都很高兴。父母把哥嫂招回来,准备为我举行婚礼。我心里不同意,一再向母亲表示不愿结婚。但是不敢违背父亲的意愿,十分不乐意地举行了非常简单的婚礼。新婚之夜进入洞房,我即警告他,骂他,他没有敢碰我。我担心他夜里突然袭击,整个晚上坐着不睡。他也一夜没睡。

    第二天我回到娘家,从此长住娘家照顾父母。两人很少单独在一起。单独在一起时,他只要有接近的举动,我就骂他“强奸犯”。以后我的肚子渐渐大起来,他更不敢碰我,直到生孩子,两人再也没有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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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年春天我生下了女儿,产后仍然经常住娘家,借口照顾父母,实际上是害怕和他单独住在一起。大刚还是天天来我家干活,晚上很晚才匆匆离去。父亲的病时轻时重,开始家人没有多少精力顾及我们的事。但后来,父亲终于还是觉察到我和大刚的关系不正常,有一天他把我叫到身边训斥了一顿,晚上我只得跟大刚回去。

    回到家里,大刚苦苦哀求同房。他不会花言巧语,只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死缠不放,一心只想同房。我心里很矛盾,既怕疼更嫌脏,又看他可怜,不得已只好答应他的要求。不过我有三个条件:一是我爱清洁,同房时必须铺上白床单、白毛巾;二是必须开灯,我要看他干什么;三是必须用热水肥皂清洗他的下身,最少要清洗三次。他虽然很不情愿,可还是同意了。我马上又想起第一次受的疼痛和不堪入目的脏,不由得心头一阵恐惧和恶心。草草了事之后,我赶快挣扎起来,用温开水冲洗,并用高锰酸钾液体浸泡下身。第一次性交的那份脏,给我印象太深了,好像怎么也洗不干净。多次长时间的冲洗和浸泡,下身变得又干又硬又涩,再同房时更加疼痛难忍,所以越加害怕和厌恶那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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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不给大刚同房有可乘之机,我常借口身体不适、月经不净。有时晚上洗很多衣服和被子,一直洗到夜深,直到他睡着了,我才悄然去睡。由于心理负担过重,肉体痛苦不堪,又要上班,又要带女儿,我身心疲惫,身体日渐衰弱,面目苍白,头发又稀又黄。大刚却体壮如牛,欲望十分强烈。一向特别温顺的他开始抱怨我有意折腾他。我也不愿再受煎熬。直到有一天,我们争吵了一番,最后我说“咱们离婚吧?”他表示同意。

    离婚后,大刚三番五次到我家要求复婚。父亲很生气,说我没有良心,不为孩子着想。母亲劝我回去,朋友同事都劝我复婚。道理说了一大堆,我也曾经动摇过,但一想到大刚那急不可待、像饿狼捕食的凶狠样;想到那难以忍受的痛与脏,我怎么也不肯复婚,大家都认为我不可理喻。有谁能知道我受的罪呢?

    转眼之间,离婚已经两三年了。母亲、哥嫂、同事、朋友都在为我介绍对象。可我对男人有一种深刻的恐惧,有一种不可名状的厌恶,平时见到男人总是采取敌对态度。别人给介绍的对象,要么拒之门外,要么应付一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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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年龄的增长,有时也和单位里的女同事谈及婚姻、家庭的事。此时,母亲到大哥那里去了,我一个人上班又带孩子,很劳累,连个帮手也没有,感到很孤独。每逢节假日,看到别人成双成对高高兴兴地逛商店、游公园,好像别的女人对婚姻并不惧怕。自己也搞不清是怎么回事,内心深处总想找一个不要求同房的男人。

    最后碰到了小丁。这个人长相一般,也不是很有钱,只是我俩年龄相当,说话比较投机。小丁喜欢小孩,经常来我家和女儿玩,玩得三个人都很开心。他从来不对我动手动脚,天晚了就早早离开。他总是一本正经地听我倾诉,两个人能无所顾忌地交流思想。小丁对我很坦率,讲了他婚姻上受的挫折。渐渐地,我把他当作知心朋友,向他敞开心扉。我把我的婚姻经历,第一次性交细节以及婚后所受的疼痛和对性交的惧怕都对他说了。他说我第一次性交,思想上没有任何准备,又怕人看到,很紧张,突然被迫进行,在肉体上受到严重伤害,精神上留下了创伤,再加上用高锰酸钾溶液清洗和浸泡下身,引起不良反应,再性交时更加疼痛,进一步加深了那些坏印象。他又说性生活其实并不是苦难。他又拿来有关性知识的书给我看,还耐心地给我解释。至此我才逐渐了解过去缺乏性知识,吃了多少苦头,受了多少罪。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我和小丁结婚了。每次同房,他总是很有耐心,反复亲吻、抚摸直到我十分兴奋,他才开始行事,而且涂了药膏。他的动作是那样的轻柔,缓慢,再也感觉不到疼痛。

    我曾经十分怨恨自己生做女人,认为女人倒霉。只有到了今天,才知道美满的性生活能滋润女人,和谐的性生活能使人心旷神怡,使女人的肉体和精神进入一个奇妙境界。现在我的头发又变得乌黑亮丽,脸色红润,容光焕发,心情特别好。只是这种幸福来得晚了些,白白浪费了多少青春年华。初婚,那个可怕的缠绕我多年的噩梦,总算过去了。我感激小丁引导我走上了新的而又欢乐的人生路。, 百拇医药(文/木木 口述:杨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