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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苦旅的意外之乐
http://www.100md.com 2003年8月23日 科学时报
     几天前和一个朋友聊电影,他最近又看了一遍《垂直极限》,一部讲述几位雪山攀登者的生死故事。他对影片中奇美的雪景大加赞赏,却不理解这些人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去登那几乎是垂直的雪山。我对他说其中很重要的原因之一是“上瘾”。凡带有危险或者挑战自身极限的活动如漂流、走沙漠、攀岩等,只要有了第一次的经历,就会再去尝试第二次,而且难度一次比一次高。我最近一次小小的穿越让我体验到什么是越苦且越危险越“上瘾”的滋味。

    穿越是什么?是从山的一边上而从另一边下,或者从一座山走到另一座山,也意味着必会有一处是很少人走,意味着危险。我们穿越的是云蒙山-云蒙峡谷,这应该是两天的路,我们打算用一天时间走完,因此缩短一半的时间也让这次穿越更具挑战性。

    前半部分即云蒙山段很顺利也按时完成了。从云蒙山下到云蒙峡,看不到一个游人,路也明显难走了。没过多久就出现一段峭壁。峭壁大约和水平线成70、80度角,有10米左右的长度,下面是灌木、小树,再往下是幽深幽深的,看不到底。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不想走了,我根本过不去。当然,后来在几位很有经验的同伴的帮助下,我居然也攀着石壁,一步步挪过去了。同去的也有几位和我一样是第一次过这样的悬崖峭壁,心里的紧张恐惧程度不亚于我。只有我们回望那些峭壁时,有些余悸又有些自豪,毕竟是一生中的第一次。

    旅途中的意外也往往成为最深刻的记忆。我们本来是预计晚上8点回到家的,可夜里11点还在峡谷中,不知何时何处是个尽头。每每看到转折的山峰,有经验的同伴都自以为是地判断拐一个弯就是尽头了,结果都让我们更加地失望。前面探路的人说河床越来越宽了,快到了!结果我们到达了宽河床处,看不到尽头!看到羊粪了,显然是有人常来,快到了!结果我们到达有羊粪的地方,看不到尽头!看到有新近的脚印,快到了!结果我们到达有脚印处,看不到尽头!

    夜幕已完全降临。天空中没有月亮,也没有一颗星星。眼睛闪着绿光的大狗的狂吠声似乎离我们越来越近。大家都筋疲力尽。据说意外在这样的活动中是常有的,几个同伴谈起了自己以往类似的经历。就像后来我一次又一次地和朋友谈起这次穿越,峭壁、深夜行走都让他们惊叹,自豪感和对冒险的渴望也一点点滋生。

    如果前面所说还有点苦尽甘来的味道其实真正的、完全的快乐也是不断出现的。我们在石壁下宽阔的路上行走,触手可及峭壁;看到瀑布的发端处如何一直流到底部的积水潭;真正的峡谷,山洪早已成为过去,现如今只有一条小小的溪流弯曲而下及山洪过后留下的大大小小的石块。更不可思议的是“奇迹”的发生,就是在夜里11点,我们最无助时,遇到了住在山里的老乡,那天夜里,我们居然还吃上了大米粥,睡上了大床,幸福地打“鼾”。, http://www.100md.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