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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上 我似乎注定是个失败者
http://www.100md.com 2003年12月17日 申江服务导报
     口述者:薇薇女30岁公关公司负责人

    这几年来,在事业方面,上天是给予了我格外的眷顾;但是,上帝为我打开了一扇窗,就必定关上了那道门--在感情方面,我似乎注定要当个失败者。

    当有天我在办公室训了他两句以后,第二天他就交了辞职信,里头只有一句话:“如果你不是我老板,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

    飞机起飞后,我一个人进了手术室…10个小时后槐给我打电话,我忍不住哭了起来,却什么都不肯说。

    在大部分人眼中,我不能不算是个成功的女人。大学毕业后,我不能忍受在公司里做一个“放在抽屉里的人”,没多久就辞职自己开了公司。这几年来,在事业方面,上天是给予了我格外的眷顾;但是,上帝为我打开了一扇窗,就必定关上了那道门--在感情方面,我似乎注定要当个失败者。

    曾经有一段时间,身边好友相继结婚生子,除了不断充当别人婚礼的伴娘或司仪以外,我实在寂寞得发慌。于是,我一个人去旅行,一个人开着车四处游荡,一个人去看电影午夜场,一个人去泡酒吧……再后来,我甚至不自信到报名参加了好几个征婚俱乐部。每次与“相亲对象”见面,被问得最多的一个问题就是:像你这样的女孩子,怎么会征婚?言下之意,不外乎是你到底有什么缺陷,还是曾经犯过见不得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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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次我都被问得哈哈大笑,笑完后突然又悲哀起来--我何以至此?

    (薇薇走进报社时,手里拖着个拉杆行李箱,脸面是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我刚从珠海出差回来,没办法,一到年底忙得连轴转!”薇薇认真地解释,用纤细的手指递上名片。仔细打量薇薇,这应该算是一张能令很多男人心动的脸,很难相信,从她的嘴里,会吐出一大堆对爱情的不自信来…)

    辞职时,他说“如果你不是老板…”

    我绝对不是什么“女强人”,最多有点“工作狂”而已。可不知怎么,身边就是没有合适的男孩陪伴。

    这几年里,惟一有过的一段短暂恋情,便是和公司里的一个小男孩。他是我的下属,比我小4岁,对我的关心可谓无微不至。那时我们很认真地恋爱,为了迎合他,我还故意打扮得很“可爱”--梳两个扫把辫,穿襄阳路上淘来的短裙和彩色袜,时不时冲着他发发嗲…那会儿我是甘于这种“幼稚”状态的,听他说“乖,听话”的时候,我会感到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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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恋情仅仅维持了4个月,因为我是公司合伙人,我没法永远在办公室里“扮纯情”,更做不到在讨论业务的时候也冲他发嗲。那个年龄的男孩特别要面子,当有天我在办公室训了他两句后,第二天他就交了辞职信,里头只有一句话:“如果你不是我老板,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

    从此,他再没出现。(“当时我很冲动,差点打算以退出公司来维护爱情!等我终于冷静下来后,我决定,从此放弃爱情!”也许是刚坐定不久,薇薇的声音略有些发颤,聊起当时的冲动,她竟停顿了好几回,才把一句话说完整。)

    他脖颈间的吊坠,与我的一模一样

    人一旦想明白,很容易就走出了怪圈,我也终于恢复为一个比较真实和“正常”的自己--可就在我决定完全投入工作没多久,爱情竟然再一次光临!

    两个月以后,我意外地被另一个比我年轻的男孩吸引,是在一个竞标会议上。当时公司有一个项目要找合作伙伴,那几天,天天有公司来作演示,槐就是其中一家的代表。说句实话,槐所在的那家公司是其中资历最浅的--而令我后来对他公司及他本人动心的,竟然只是槐无意中露出的颈间的一条银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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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以前那段极其孤寂的日子里,我曾独自到丽江住了一星期。在丽江的某家小店里,我淘来一个刻满古怪图案的银吊坠。那吊坠上的图案没什么特别意义,但我偏偏一眼就喜欢上了,花了大价钱买来,从此天天挂着不离身--槐脖子上的那个,分明与我的一模一样!

    我这个素来理智的“工作狂”,居然就凭此当即与槐签下协议,心里暗暗期待着从此能与这个“有缘人”多多接触。

    槐果然很“懂”我,虽然他完全不知吊坠的秘密。一开始,槐就不像其他人那样叫我“薇小姐”,而是直呼我的英文名字;他很快就把我加入到他的MSN名单,每天E-mail给我许多搞笑的文件,偶尔开两句“暧昧”的玩笑…

    只是每次面对面的时候,槐立刻会变得冷冰冰,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这原本该是我喜欢的恋爱方式,可不知怎么,这一次,竟是我先有些把持不住了。

    有天临近深夜,我还躲在办公室里和槐用MSN聊天。聊得正起劲的时候,我突然半开玩笑地说:“你真能装,明明是一个这么滑头的人,平时在我们公司装老实人!”槐忽然沉默,过了很久,屏幕上终于跳出一行字:“我只是不想离你太近,你其实是个‘外强中干’的女人,我怕终有一天会伤害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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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刹那间我思绪混乱起来,对话框里很长时间一片空白。过了几分钟,槐又传来一个音乐文件,我打开,一段流水般的钢琴前奏弥漫了整个办公室,里面的女声一遍遍地唱“我要我们在一起…”我呆呆地对着电脑屏幕,反复打开那个文件,然后一遍遍地告诉自己:深呼吸。

    (说到这里,薇薇停顿下来,做了个长长的深呼吸,然后才继续道:“当时我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那个吊坠没骗我,我们果然有缘,他居然一眼就能看穿我!谁知后来,我们竟是有缘无分呢?”)

    恋爱一年,他说“她回来了”

    我又恋爱了,就这样猝不及防。我还是没接受任何“教训”,像过去一样,有了爱情,我真的可以什么都不在乎!槐比我小两岁,在我的眼里,他是一个大孩子,我什么都舍不得让他操心。我花了很大心思布置了属于我俩的小家,乖乖地按时回家做饭--也许是爱情得来不易,我很认真也很用心地对待它。

    我们每个周末都会开车到郊外,有时候什么也不做,只是躺着晒太阳。我对爱情的经验太少,身边的朋友偷偷提醒我:薇薇,你当心点,像槐这样的男人,身边应该不会缺女人的--我听了,却转身就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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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知道我和槐之间还有一个人--辰的时候,我完全呆了。就在我俩同居差不多一年的时候,有天晚上,槐回家后魂不守舍。临睡前,他终于说了出来:“她回来了…”这个“她”是槐多年的女友辰,辰之前已经出国3年多了,槐说他以为她不会再回来;这一次辰也是回来过假期的,两星期就要走人。

    在此之前,我对槐的过去一无所知!那天,我就这么躺在被窝里,听槐讲他和辰的爱情马拉松。我没跟他大吵大闹,甚至都没哭,只是无端地觉得心慌极了。

    (“我就是这么犟脾气,拼命跟自己说:要发生的,你怎么阻拦都没用。所以当槐提出要搬出去住几天,多陪陪她的时候,我心平气和地答应了。”薇薇还是那样的表情,眼圈有点泛红,可就是没掉泪,不时做一个深呼吸。)

    我把簇新的皮坐套统统换掉

    两个人的家突然变成一个人住,真有说不出的郁闷。每天深夜时分,槐总会打电话来“宽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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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和她,不会有结果的。”“立刻提分手不太好,等她这次回去后,我会马上跟她说清楚的”…

    辰回来的第5天是周末,那天一早,槐突然打了个电话给我,吞吞吐吐连问了好几遍:“这个周末,你有什么安排吗?”在我的一再追问下,槐说了实话:“把你的车借给我好吗?她说想去杭州玩一趟…”我又答应了,不过生怕自己失态,我特意将汽车钥匙留在公司,让槐自己去拿--我根本没勇气直接面对他。

    我以为自己可以继续理智下去,可等车还到我手里的那一瞬间,我突然变得很愤怒,甚至歇斯底里。那天,我二话没说地把车开到车饰店里,非要他们给我做个整车清洗,连簇新的皮坐套都统统换掉。店里的工作人员看我的眼神相当怪异--他们大概以为我有病,刚花2000多元做的皮坐套,居然要拆掉重做!

    我在修理厂里枯坐了一整天,直到闻见车里满是新皮革的味道,心情才稍稍好受了些。

, 百拇医药     辰走后,我发现我和槐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发现车的变化后,槐只是很尴尬地笑了笑,一言不发,只是从那以后,他再也不肯坐我的车一起去郊外晒太阳;而与此同时,槐的心事是显而易见的,人虽然搬了回来,可他经常一个人抽烟,然后对着电脑发呆到半夜。

    我在这样的日子中备受煎熬。

    我俩就那么在爱情的钢丝上战战兢兢地走着,彼此小心翼翼。

    可我最担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几个月前,辰发来邀请函,让槐去看她。这次我再也没法保持理智了,拼命拽住槐说:“难道我们就不能在一起好好过吗?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也许是我的这句话伤害了槐,他用一种很陌生的眼光瞪着我说:“辰是我这辈子心中最柔软的一部分,以前我从来不碰,一碰就会痛;而你是我心里最温暖的一部分,像阳光一样,可以躺着什么都不用想,安然、舒坦。可是现在那块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让我一直痛,想忘也忘不了。如果我这次不去看她,我会牵挂一辈子!”

    那些日子,我看着槐忙于办理各种出国手续,心里渐渐麻木,没有任何感觉。更糟糕的事情还在后头,就在这当口,我发现自己怀孕了。面对急于要走的槐,我却无法启齿--他肯定会认为,我是为了留住他而不择手段!我不想毁了自己的“形象”!

    于是,我瞒着槐去医院预约了手术,在槐临走的那天我送他,让他抵达后给我一个电话。飞机起飞后,我一个人进了手术室…10个小时后槐给我打电话,我忍不住哭了起来,却什么都不肯说。, 百拇医药(冬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