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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有了爱情
http://www.100md.com 2004年2月19日
     我的衣服多得穿不完,钱也蛮够花,然而我是寂寞的,除了大把花钱证明自己富有之外,我一无所有。

    对于李生,我除了在物质上提出要求,至于其它,尤其是爱情,我只字不提。因为我明白李生无法给我那些。

    我辞掉了工作,被李生养了起来。我知道李生还有其他的女人,但我从不过问。他喜欢我宠爱我,也是因为我什么都不干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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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从家里出来时,天下起了雨。虽然刚是初秋,但我还是感到一种难以抵御的冷意。我知道,这不是来自天气,而是源于心。

    我每天开着红色的POLO穿梭在济南的大街小巷,大袋小袋地将各种名牌服装和化妆品买回我住的花园公寓里。我的衣服多得穿不完,钱也蛮够花,然而我是寂寞的,除了大把花钱证明自己富有之外,我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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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生出门时轻吻我的额头,说:“宝贝我一星期后就回来。”他眼里那种归心似箭的喜悦刺痛了我。看着他一件一件地把送给女儿的生日礼物装进车里,发动引擎后呼啸而去。我的眼泪抑制不住地滚了下来。对于李生,我除了在物质上提出要求,至于其它,尤其是爱情,我只字不提。因为我明白李生无法给我那些。

    3年前,我大专毕业后留在济南,那是我人生的最低谷时期,求职四处碰壁,一个大专毕业毫无背景的小女生想在人才济济的城市立足,难度可想而知,更不用说什么实现理想了。

    温饱出现危机时,我在饭馆端过盘子,在街头做过促销小姐,随业余模特走过几场服装秀,居处漂泊不定。那段日子很苦,我几乎承受不住了。后来,在一家夜总会门口我看到有张聘请女歌手的启事,我犹豫不定,可是高薪水吸引了我。为了生存,我成了这家夜总会的歌手。

    我就是在这里认识李生的。这里点的歌大多是点些煽情的歌曲,可是李生那晚点了首《青藏高原》。我有些吃惊,甚至有点莫名的感动。歌唱到最后,我的眼竟有些湿润。李生送我99朵红玫瑰,抬头的刹那,我看到了这个儒雅的商人,他四十出头,戴一副文雅银边眼镜,看上去更像个文人。我冲他安静地笑,那是我到夜总会以来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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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李生每晚都来捧我的场,偶尔有事,也托人给我送来玫瑰,每次都是99朵,红艳艳地开在我的手里,刺得我心痛。

    2

    我是带着爱情的伤痛留在济南的。自从离开肖石后,我便不再相信爱情了。

    我有意躲开李生,我知道他是有妻室的人。我怕卷入感情的漩涡,我不想走到最后没有退路。

    那天是我23岁的生日,独自在异乡度过的第一个生日。我向夜总会请了假,一个人躺在租来的小房子里,独处的日子我学会了抽烟。心里难受的时候,一阵敲门声响起来。开门竟是李生,谁知道他从哪里知道了我的生日!

    李生带我去了市里最高层的酒店,他还订了个用一层一层的心叠起来的蛋糕。我不胜酒力,几杯就有些飘飘然,装在心里的回忆像一瓶碰翻的酒。在那样一个让人心动的下午,我把自己所有关于爱的伤和痛都告诉了李生。我喝了很多的酒,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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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李生把我带到预订好的房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好像肖石再次来到我身边,我们缠缠绵绵地诉说离别之情。然后我们亲吻,我梦见肖石吻遍我的全身,我在阵阵颤栗中体会痛苦而甜蜜的幸福……

    醒来时,窗外已是刺眼的阳光。我第一眼就看见了躺在旁边的李生,地上是我们凌乱的衣服。眼泪霎时从眼里止不住地往外掉,我匆忙穿上衣服,欲夺门而去。李生一下把我拉进他怀里,在我耳边说:“冰冰,我没想到你还是个这么纯洁的女孩,我会对你负责的,给你女孩子想要的一切。”

    “除了名份!”我狠狠地盯着他。

    “你知道我一年大部分时间都在济南,只有一些特别的日子才回到深圳。做我的女人吧,我会好好爱你的。”李生那么殷切地看着我。

    我被击垮了。这辈子除了肖石,任何男人都是一样的。

    李生见我不说话,乘机把一枚钻戒套在我的无名指上。那时我才知道,男人除了自己妻子之外,还可以送戒指给其他女人。戒指也不都代表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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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我辞掉了工作,被李生养了起来。我知道李生还有其他的女人,但我从不过问。他喜欢我宠爱我,也是因为我什么都不干涉他。

    送走回深圳给女儿过生日的李生,我没有直接回家,沿着马路慢慢地走,漫无目的。在一家叫做“爱情往事”的酒吧门前,我听见了一阵很熟悉的音乐,走进去坐下,一个男歌手抱着吉他走上台,额前的头发垂下来,遮住了他的眼睛,他唱了一首老歌《风雨无阻》:“提着昨日种种千辛万苦/向明天换一些美满和幸福/爱你够不够多/对你够不够好/可以要求/不要不在乎/不愿让你看见我的伤处/是曾经无悔的风雨无阻……”我的心一阵刺痛,眼泪狂涌而出——肖石,肖石,分别3年,相思3年,上天就这样安排了我们的相遇吗?

    5年前,我在大专院校学音乐,和肖石的恋情也甜蜜地开始。肖石是学校的校园歌手,我打了三个月的工,给肖石买了把昂贵的电吉他,肖石一下把我抱起来举高大喊:“老婆你真好!我会永远爱你!”那时候真是年轻啊,永远的誓言总是轻而易举就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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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肖石到外校演出,林菲出现了。林菲儿迷上了肖石,送礼物,送玫瑰;还叠出代表女孩心思的幸运星,一针一线包含无限深情的围巾……我心酸地对肖石说:林菲爱上你了。肖石笑着抚我的长发:那又怎样?我爱的是你啊!我陶醉在肖石的誓言中。

    那天,林菲找到我,直接而坦率地告诉我她爱肖石,她希望我成全。我当然拒绝。她忽然在我面前哭起来,求我。我也哭了,可爱情是无法相让的。

    4

    几天后,传来林菲自杀的消息。她遭到肖石拒绝后,吃了整整一瓶安眠药。但林菲没死,她被临时回宿舍的一个女生发现。躺在医院的林菲苍白憔悴得像一支即将熄灭的蜡烛。肖石守在她床边,他是内疚的,林菲的现在毕竟是因为他。林菲不肯见我,我送去的花被她丢出来。肖石也劝我不要刺激林菲。

    这不是我要的结局!我从医院跑出来,满脸是泪。那段日子,肖石整天陪着林菲,她脸上渐渐露出笑容,我只有躲在一边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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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业后,肖石去了深圳,我留在了济南,我们没有消息。后来,我认识了李生。

    与肖石的爱情仿佛已是隔世,没想到却在今夜重逢。我落慌而逃。肖石追出来,一把拽住我紧紧抱在怀里。

    他说自我走后,他明明白白告诉林菲,他爱的是我。而一个人只有懂得珍惜生命,才能懂得珍惜感情,爱是相互的,他能陪她只是感激和回报她的一片心。然后,肖石开始到处找我,我当初打工的地方都留下过他的足迹,后来他找到了那家夜总会,在那里知道了我的一切。每晚他都徘徊在我的楼下,看着李生和我的进进出出,没有勇气找我。他痛苦过,彷徨过,最后决定等着我们的相遇,如果老天有眼,我们还会再相遇,还会在一起。

    肖石握紧我的手,我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硌疼了他的手,也硌疼了我的手。他的眼泪落下来。然后他问我:“冰冰,你能为我摘掉这枚戒指吗?”我没说话,摘下那个跟了我三年的戒指,使劲把它抛向繁华的街头。戒指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不知落在何处,它本该属于纸醉金迷的城市,注定不属于我。

    那晚,我和肖石牵着手一直走到天亮。肖石说,走过了这漫长无边的夜,我们就能迎来灿烂美丽的明天了。, http://www.100md.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