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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到心痛的感觉
http://www.100md.com 2003年8月20日 网妖
     因为你爱我,我没有别的给你,只能给你我的爱了。

    世纪初,守护我的贫民爱情

    受宠的感觉让我心动

    当我第一次感受到被一个男人宠爱而自己也越来越有女人味时,是在认识东一个月之后。

    古城的冬天,冷得特别,干干得没有生气。每次上下班,我都会痴痴地凝望那墙垛之上灰色的天空,高远却不明净。那晚,我蜷缩在被窝里,感觉到自己四肢冰凉的。我突然很想找一个出口,拿出电话,鬼使神差地拨出了一串数字:13060498765……“喂,你好!”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你好!”“请问你是哪位?”“我是我”,“那你找谁呢?”“就找你”……谈话竟然奇妙地不知不觉地进行了下去,我知道了他是作软件的,老家在上海的崇明岛,喜欢踢球和beyond的歌曲,还知道他身高170公分体重65公斤,衣服泡三天后才会洗;他也知道我漂在这里两年了,喜欢读张爱玲的小说喜欢听充满了温暖的《母亲》……30分钟已经悄然地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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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多人说春天是恋爱的季节,我却认为应该是冬季,因为寒冷的空气里孤单的人更需要温暖和关心。我和东相约在他公司的楼下见面。当看到一身牛仔戴着一幅树脂镜片的东,我笑着说:“和我想象的差别不大嘛,只不过更帅气。”“你也一样,只不过更孩子气。”一种异样的感觉从心底升起,我孩子气吗?在母亲面前的时候,好像是的,可是在这里,有谁会在乎呢?我想我的孩子气,是要有人来感觉的,却没想到,说出来的却是这个初次见面的人。

    我们相伴走遍了城市的大街小巷。他牵着我的手,我感到寒冷和寂寞正一点点被驱走。为了美,我穿得很单薄,他看着我冻红的鼻尖,便买了一条橙黄色的围巾裹住我的脖子和脸,说一个女孩子在外边要懂得照顾自己;我喜欢吃零食,一袋花生米就是一顿晚餐,他说这样不可以,虽然我没有很多钱,但是包你一顿饭还是没有问题。金钱和爱情,虚伪和真诚,我没法不感动。我没料到爱情竟然会以这种方式出现。

    回忆第二次他说过的话:如果现在有个女孩出现在身边,能让他有一点心动的感觉,他就不会放过她。记得我自己当时大笑着说他寂寞得快疯掉了,但在心里,我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声音:如果你见到我,你也逃不掉的。我不相信什么缘分,我只相信感觉,在这个世界上我只讨厌两种男人:难看的和油滑的,我知道,东不在这两种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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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夜,拥有彼此的温暖

    白天的时间在工作的忙碌中消逝。我和东走得越来越近,或许是一个人流浪太需要陪伴了,我发现他这个人正在慢慢地融入我的生活和我的心,我想,他也有同感吧,因为他看我的眼神越来越温柔,而我在他的柔情里变得越来越温顺。彼此呵护的感觉真好,但也仅此而已。

    我们之间的改变是在千禧之夜。在世纪交替的元旦的晚上,我和东一起来到市中心的东大街,人流如织,我们的手牵得很紧,生怕对方会被淹没在躁动的人海里。

    我们来到钟鼓楼广场。鼓楼上灯火辉煌,巨大的气球飘荡在广场上空,我们找了一个位置等待世纪钟声的敲响,等待那一刻,用全新的感觉纪念昨天。我问东:“你有什么感觉?”东把我被挤乱的一屡头发拢起,趴在我耳边大声说:“我希望我们也有个全新的开始!”说完,定定地看着我,镜片后面的眼睛闪烁出难以描述的激情。我心底深处颤动了一下,眼眶有些湿润,我想对他说些什么,却被“崆”然而响的钟声打断了,激动人心的时刻来临了,礼炮随之发散出变幻多姿的烟花,照亮了远处的夜空。人群起了骚动,纷纷向前涌。“龙!舞龙了!”我努力地踮脚,却只能看见那条金色的龙忽高忽低的背。一直拥着我的东忽然紧抱住我的腰,用力一举,在我还没来得及反应时我便坐在了他的肩上,我惊叫了一声,他抓住我的手让我抱住他的头,“我会让你掉下去吗?要知道你可是第一个享有这个殊荣的女孩哦!”然后问我看清楚了吗?我说看清楚了,龙舞动着,翻转着,在锣鼓声中,慢慢脱离了束缚,升上高空。我的眼前是灿烂的一片,只知道,我身下的这个男孩,这个让我高高地坐上他肩膀的男孩也是属龙的……比我大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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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我们是走回我住的地方,十几站路,很长也很短。路上我捏着一只气球对东说:“我一直以为我的爱情像气球一样,长得快飘得也快。但现在我的想法改变了,我对我的过去没有遗憾,对未来也没有太多的要求,只想找寻一份温暖。”东拥着我,轻轻问:“那现在呢?还冷吗?”我不说话,沉静的马路上,只有我们的脚步声在回响。

    那晚,东送我回去后没有离开。我需要体温,需要自己总也暖不热的被窝有男人的填充。我们热切地拥抱,像是彼此都渴望了百年之久。那一夜,我在他冲动的怀里乖得像猫。

    如果你看不见了,我就是你的眼睛

    春节过后,我们同居了。我们把彼此的东西都摆放在新租的房子里,电脑和大旅行箱,那是他的所有;我的书摆满了那个长长的书架,还有我银白色外壳的CD机和心爱的碟片。房子只有15个平米,我们新买的大床稳稳地躺在角落里。我环顾四周,把自己放倒在床上,他俯身过来,贴着我的脸,我搂住他,觉得很踏实。我想我有了一个叫做家的地方了,虽然它没有曾经渴望的奢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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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浪漫之后的真实我是有心理准备的,我不是逃避柴米油盐的人。下班后和周末,我会给我们烹制饭菜,虽然我的水平不敢恭维,但他吃得很香,我从他夸张的表情里感受着爱的满足。

    春天来了,我们去放风筝。我们随着那只摇曳的蓝蝴蝶奔跑,享受着幸福。而他在球场上飞奔时的样子很迷人,像极了我喜欢的一个球星。

    我一直不曾感觉到什么,因为他的眼睛很大很明亮,是让我心动的那一种。我也记得在我们认识不久之后,我问他眼睛近视多少度,他回答时有些忧郁,他说他不是近视眼,是先天性白内障手术后引发的视力低弱。我当时没在意,忽略了他的忧郁。

    一天夜里,他望着日光灯对正在看书的我说:“宝宝,我的眼前有眩光。”我一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想着他大概是踢球累的,歇歇就好了,便让他休息。他没有说话,默默地上了床。

    第二天下班回来,我看他坐在桌旁发愣,问他怎么了,他看着我,表情沉重。我随即看到桌上放着一本病历,上面赫然写着他的名字。我慌忙拿起,心怦怦跳着:人工晶体移位,需重新手术。对医学一窍不通的我看到手术两个字,仿佛看到两颗重磅炸弹,连声问他:“你到底怎么了?怎么了?”眼泪不听话地流出来。他擦着我的泪水说:“别哭,我没事,只是需要做个小手术。”我抓着他的手,说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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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终于明白了什么是人工晶体,什么是先天性白内障。我看着他走进手术室,我坐在手术室外紧紧盯着高倍摄像头传过来的手术的全过程。我从来没有这么仔细地看他的眼睛,有血涌出,我没有害怕,只有心疼。我知道换了新的人工晶体后他仍然和以前一样,看我的眼神不会不同。我也知道了这样的病可能会遗传,一代或者隔代,如果我们够幸运,我们以后也可能会有一个健康的孩子,有和他一样的眼睛却不用再承受这样的痛苦。

    他后来问我:“你怕吗?要是有一天我看不见,只能用手来抚摸你孩子般的脸,怎么办?”我笑着对他说:“那不要紧,如果有一天,你真的看不见了,还有我,我就是你的眼睛。如果用手仍然觉得离我远,那你,还有心啊……”他紧紧拥我入怀,我知道,这一刻他爱我爱得心痛。

    生活就是这样,幸福和痛苦总是相伴而来,太完美的爱情就像是梦。走到今天,我们的生命早已彼此交融,在他问我他没有钱我为什么还对他这么好时,我对他说:“因为你爱我,我没有别的给你,只能给你我的爱了。”, 百拇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