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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号:10484291
“世界镇痛日”访神经科学家韩济生院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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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镇痛日”访神经科学家韩济生院士//

     中国科学院院士、北京大学神经科学研究所所长 韩济生教授

    10月11日是国际疼痛学会倡议的第一个“世界镇痛日”,该会提出了“免除疼痛是患者的基本权利”的口号。我国疼痛医学界决定响应这个倡议,将10月11日~17日定为“中国镇痛周”。中国科学院院士、中华医学会疼痛学会主任委员、北京大学神经科学研究所所长韩济生教授日前就疼痛医学及其在我国的发展接受了记者的采访。

    记者:中国有句俗话“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疼痛究竟是一种症状,还是一种疾病呢?

    韩济生:疼痛不仅仅是症状,而且也是一种疾病。疼痛是人类最原始、最普遍存在的一种痛苦。据统计,大约30%的成年人患有慢性疼痛;在每3个门诊就诊病人中,就有两个伴有各种疼痛病症或症状的病人,目前我国至少有一亿以上的疼痛患者,多数疼痛患者均经过不止一个专科的诊断或治疗。2002年7月完成的我国六城市慢性疼痛调查结果发现,仅在短短的一个月时间内,六个城市中到医院就诊的慢性疼痛患者多达13.6万人次。从当今世界范围来看,疼痛已经成为危害人类健康的主要杀手之一,也是造成降低我们劳动能力和减少出勤日的最普通、最直接的因素。不久前公布的一项最近的调查显示,美国中青年劳动者每年因疼痛导致劳动时间损失和工作效率下降的直接经济损失高达612亿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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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际疼痛学会(IASP)将疼痛定义为“真实存在的或潜在的组织损伤或类似情况所带来的不愉快感觉及情绪体验”。2002 年8月,在美国加州圣迭哥召开的第十届世界疼痛大会上,与会专家对疼痛达成了一个基本的共识:即慢性疼痛是一种疾病。慢性疼痛包括三叉神经痛、带状疱疹后遗神经痛、反射性交感神经萎缩症、幻肢痛、癌症痛等顽固性慢性疼痛;另外还有一些慢性疼痛,如偏头疼、腰背痛、关节炎所致的疼痛等如果得不到及时有效的治疗,也会由局部长期的普通疼痛,变成复杂的局部疼痛综合征或中枢性疼痛 使疼痛变得非常剧烈,成为难治的疼痛病。

    尽管很多人都曾有过这样或那样的疼痛体验,但是长期以来人们对疼痛的重视程度及其危害性的认识还远远不够。研究发现,顽固性慢性疼痛将导致机体各系统功能失调、免疫力低下并诱发各种并发症,从而严重地影响患者的生活质量和工作效率。当疼痛使人丧失工作能力,进而使人格的独立性受到威胁时,病人就会感到生活失去乐趣和意义,从而导致家庭破裂、自杀甚至危及社会。疼痛可以由各种各样的原因引起,常见的疼痛有顽固性神经痛、反射性交感神经萎缩症、幻肢痛等,还有一些无痛的神经疾病,例如面肌或眼肌痉挛、麻痹、眩晕、心绞痛、高血压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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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由于疼痛在临床诊断和治疗上的重要性,疼痛已被现代医学列为继呼吸、脉搏、血压⑻逦轮蟮牡谖宕笊逭鳌D壳霸诿拦⑴分薷鞴腿毡荆弁凑锪票还娑ㄎ皆旱囊幌罨疽搅品衲谌荨#玻埃埃蹦辏拦冢保埃洞喂嵴浇率兰偷牡谝桓鍪昝疤弁囱芯坑胫瘟频氖辍保谌澜绶段谕贫颂弁匆搅频募际跤胙芯俊?

    记者:什么是疼痛医学?

    韩济生:近二十年来,在飞速发展的医学影像学、电生理学、神经生物学和计算机技术的推动下,诞生于20世纪30年代的疼痛医学迅速发展起来,成绩斐然,已经在全球范围形成规模并成为一个新的医疗专业。目前,有1800个疼痛临床机构分布在36个国家,其中美国1000到1200个,加拿大 75个,西欧200~225个,亚洲、澳洲80个。1973年成立的最具权威的国际疼痛学会到1999年已有会员6500名,分布在86个国家,54个国家有它的下属机构。疼痛医学与神经内科学、麻醉学、放射介入治疗学、骨科学等都有密切联系,它也是由这些学科的疼痛学研究分支融合而成的一门新兴的边缘学科。美国是疼痛医学的发源地,1977年美国有关疼痛治疗的机构就已经超过了200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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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痛医学作为专门诊治“疼痛性疾病”的临床学科,与其它相邻学科治疗“疼痛”既相互配合,又有明确区别分工。比如,麻醉科以手术中止痛和治疗急性疼痛为主;神经科和肿瘤科主要以药物治疗相关疼痛;康复理疗科则以物理方法治疗为主。疼痛医学的治疗手段已经从过去的单纯药物治疗,转向多学科综合治疗,其中“影像学介入微创性神经治疗”方法由于止痛效果比较突出而成为疼痛的“克星”。疼痛医学治疗的范围极广,从诳品酵饪剖质酰捎τ谩?

    影像学介入微创性神经治疗的确切表述是“影像学和电生理引导介入微创神经外科”。影像学和电生理引导介入技术是治疗神经痛的一项新技术,即参照靶区的电生理反应、在X线透视或CT引导下进行选择性、毁损性神经阻滞或精确病灶治疗,阻断疼痛信号的传导或解除对神经的压迫。这一疼痛治疗技术的发展,使许多原来药物治疗不能缓解的顽固性疼痛得到缓解或消除;过去需要在颅内进行有创治疗的中枢性疼痛等复杂性疼痛现在不需做开颅手术疼痛就能得到治疗。

    记者:疼痛医学在我国的发展情况是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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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济生:我国早在2000多年前已有治疗疼痛的史书记载。疼痛医学作为世界一门新兴的边缘学科,至今只有70多年历史。中国疼痛医学的发展,仅仅比世界晚起步二三十年。1989年我国成立了国际疼痛学会中国分会(CASP),1992年又成立了中华医学会疼痛学会。十多年来,中华医学会疼痛学分会每年组织全国性学术会议、疼痛研讨会、继续教育讲座和技术学习班,有效地推动了疼痛医学的发展。目前,全国有不少医院已经或正在建立疼痛诊疗中心、疼痛科或疼痛门诊;一批疼痛专科医院和诊所也在全国各地出现;国内正在专门从事疼痛诊疗工作的医生有90000人之多,他们的工作正在为大量的疼痛患者解除痛苦。

    但是我们也应该清醒地看到,我国疼痛医学与发达国家相比仍有较大差距,国内疼痛专科尚未正式列入医疗系统建制,非疼痛专科的医务工作者不了解疼痛医学的现象也不少见,不少硕蕴弁吹娜鲜痘雇A粼凇疤弁粗皇且恢种⒆础?的旧观点上,每遇到不明病因的疼痛,或自己缺乏有效治疗手段时,很少想到请疼痛科会诊。

    同时我们也应该承认,由于目前我国多数疼痛诊疗机构的治疗手段,仍是镇痛药物加传统的按摩、牵引、热敷、针刺等方法,能直接针对慢性顽固性疼痛的“病根”进行治疗的技术还不多,神经痛的微创介入治疗技术还没能得到广泛应用,致使疼痛医学治疗顽固性慢性疼痛的独到效果还没有充分显现出来。在全国数万家医院中,真正按现代疼痛医学理论和技术设置装备的疼痛科、尤其是建有疼痛专科病房的还不普遍。这也就难怪有不少人误解治疗疼痛只是“治标不治本”,“不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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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国人口众多,疼痛病人数量庞大,尽快更多地采用先进的医疗手段正确开展疼痛治疗已经迫在眉睫。受卫生部和中华医学会的委托,中华医学会疼痛学分会已组织编写了《临床疼痛诊疗指南》和《临床疼痛诊疗技术操作规范》,以规范全国的疼痛诊疗原则和技术;通过逐步建立的疼痛诊疗专科医生的培训、准入和注册管理标准和管理制度,相信我国的疼痛医学事业一定会健康有序地快速发展,广泛造福于人们的健康。

    专家简介

    韩济生:男,汉族 浙江省名山市人 1928年7月出生 1953年毕业于上海医学院医学系。 生理学家、博士研究生导师 1993年入选中国科学院院士

    大连医学院生理高级师资班进修后,先后在哈尔滨医科大学、北京卫生干部进修学院、北京中医学院、北京医学院等单位生理系任教。

    从1965年开始从事针灸原理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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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72年以来从中枢神经化学角度系统研究针刺镇痛原理。发现针刺可动员体内的镇痛系统,释放出阿片肽、单胺类神经递质等,发挥镇痛作用;不同频率的电针可释放出不同种类阿片肽;针效的优劣取决于体内镇痛和抗镇痛两种力量的消长。研制“韩氏穴位神经 刺激仪(HANS)”用于镇痛和治疗海洛因成瘾有良效。

    在国内外杂志及专著上发表论文400余篇。主编“中枢神经介质概论”、“针刺镇痛的神经化学原理”、“生理学多选题汇编”、英文生理教科文、“神经科学纲要”(获国家教委科技图书特等奖)等著作。

    1981年被聘为博士研究生导师,已培养博士30名,硕士16名,博士后6名,进修生60多名。

    韩济生院士揭示针刺镇痛奥秘 《人物》杂志 文/傅冬红

    半个多世纪的学术生涯,他获国家自然科学奖两次,国家科技进步奖一次,并荣获首届立夫国际中医药针灸奖、首届紫荆花奖、何梁何利奖等奖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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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多世纪的教书育人,17名博士后,58名博士生,30余名硕士生,80余名进修生在他的教诲和指导之下,成为科研上的生力军。

    他连续12年获得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科研基金,他的系统理论研究成果,以及他发明的“韩氏穴位神经刺激仪”,对针灸疗法在全世界的应用起到了巨大的推动作用。

    他就是中国科学院院士、北京大学神经科学研究所所长韩济生教授。

    为了儿时的心愿,为了总理的嘱托

    1928年,韩济生出生在浙江萧山一个开业医生家里。父亲以从外国传教士那里学得的一点浅显的医学知识行医谋生,他希望自己的儿子长大后能真正学医,有更大的本事普济众生,于是为孩子起名“济生”。

    1947年,韩济生19岁。念及父母为自己取名“济生”的初衷,在浙江大学、上海交大和上海医学院之中,他选择了上海医学院医疗系。他决定要做一名外科医生,这是他的第一次人生选择,“普济众生”就此成为他毕生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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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上海医学院学习的5年是韩济生一生中知识积累最高效的5年。尽管做一名外科医生是韩济生的愿望,但由于建国初期国家需要创建很多医学院,急需大量基础医学师资,他所在的班被指定只能在基础医学科目中选择就业志愿。于是,“服从祖国需要不做任何选择”成了韩济生一生中的第二次选择,他放弃个人兴趣,选择了生理和药理专业。从1952年到1962年,短短10年间,他经历了五次调动:1952年到大连;1953年到哈尔滨;1956年到北京卫生干部进修学院;1961年到北京中医学院;1962年到北京医学院。不停地调动工作,不断地转变研究方向,必然影响业务上的成长,而这并非出于他的选择。总结那个“奔波”的10年,韩先生总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认识——它锻炼了我从头建设生理实验室的能力。

    1965年,是韩济生人生中一个新的起点,它真正决定了他未来的科研方向。

    上世纪50年代后期,我国一些地区开始利用针刺穴位来止痛,但当时西方的一些学者却把针刺镇痛看做是一种东方巫术。1965年,周恩来总理指示卫生部组织力量研究“针刺麻醉”的原理,当时的卫生部部长钱信忠将这个任务交给了北京医学院。同年9月,北医党委书记彭瑞骢找当时在生理学教研室工作的韩济生谈话,希望他能担起这项任务,完成总理的嘱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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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针灸对从事了12年基础研究的韩济生来说是陌生的,但责任感让他再一次放弃了已经小有成绩的基础研究,一切从头再来。1965年,结束了10年的“颠沛”,在“针刺麻醉”这样一个全新领域,韩济生带领他的同事和学生开始了不懈的努力和探索。经过30多年的潜心研究,他们深入地阐明了针刺镇痛的机制。这项处于国际先进水平的研究,终于对周总理的心愿给出了初步的答卷。

    揭示针刺镇痛奥秘

    “我们今天用神经科学的最新理论和方法来研究中国传统的针灸学和针刺镇痛原理,是一项探索性极强的事业,我们的研究多是前人从未涉及的理论问题。我们要用这些新成果、新理论来推动中国医学的发展,扩大中国医学在国际学术界的影响。若不敢或不能从我们的研究中大胆提出新理论、新概念,我们今天的工作还有什么意义?”韩济生如是说。

    韩济生带领同事和学生,从针刺穴位能产生镇痛效果的客观事实出发,在整体、细胞、分子和基因等不同水平上证明了针刺穴位可以促进脑和脊髓释放出5-羟色胺、内源性阿片肽等化学物质,从而产生镇痛作用。如在针灸针上通以一定参数的电刺激代替手捻针,就可以更精确地进行定量研究。而且他发现,应用不同频率的电脉冲,可刺激脑和脊髓释放出不同种类的神经肽。这些研究结果说明,中国针灸学中关于“在同一穴位用不同手法进行针刺可产生不同的疗效”的说法,是有其科学基础的。研究还发现,如果针刺的持续时间过长,其镇痛效果会逐渐减弱,从而形成“耐受”。韩济生对这一现象的机理进行了深入研究,发现长时间针刺引起的中枢神经系统中阿片样物质的大量释放,将触发另一类神经肽即抗阿片物质的释放,这种物质能够对抗阿片肽的效应起到负反馈作用。在动物实验中,韩济生还尝试用药理学和转基因的方法改变阿片肽与抗阿片肽的相对平衡,这样就可以定向地改变个体对针刺的反应性,从而为提高针灸疗法的临床效果打下了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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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79年以来,韩济生在国内外学术刊物上发表学术论文400余篇;多次主持国际性会议;先后到26个国家和地区的100多所大学讲学;著有《神经科学纲要》、《针刺镇痛原理》、《神经科学原理》、《中枢神经介质概论》等论著。1979年,韩济生由讲师直接晋升为教授,1984年被评为国家级有突出贡献的科学家,1990年开始享受国务院颁发的政府特殊津贴,1993年当选中国科学院院士。

    韩济生在科研上所做出的突出成绩,为祖国赢得了荣誉。他也因此被世界卫生组织(WHO)聘为科学顾问,被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聘为科学评审委员会顾问,被瑞典隆德皇家科学院聘为国际院士。他还担任着国际疼痛学会中国分会的主席、国际麻醉性药物研究学会执委会委员,曾获国际脑研究组织(IBRO)和美国神经科学基金会联合颁发的“杰出神经科学工作者”奖金,是中国内地获此奖金的惟一一位科学家。

    韩先生不仅是一名杰出的神经科学家,同时也是一名社会活动家。为促进中国疼痛医学和神经科学的发展,他组建了中华医学会疼痛学会和北京市神经科学会,并出任两个学会的理事长。他还担任着《生理科学进展》杂志主编、《中国疼痛医学》杂志主编、《中国神经科学》杂志副主编、美国《国际神经科学》杂志编委、英国《神经科学方法学》杂志编委、新加坡《亚太药理学》杂志编委等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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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代神经科学的蓬勃发展,为研究古老的针灸作用原理铺平了道路,而对针灸原理的深入研究,则为神经科学的发展提供了新思路。韩济生和他的百余位同事及学生30多年来的研究,不仅揭开了针刺麻醉和针刺镇痛的奥秘,也为世界神经科学文库增添了新的内容。

    矢志戒毒事业

    上世纪90年代初,我国的吸毒问题死灰复燃,而且来势凶猛,难以遏制。自1990年以来,公安机关公布的吸毒人数以每年10%—40%的速度增长着,截至2001年,我国登记在册的吸毒人员已达9.1万,可以肯定的是,全国的实际吸毒人数远远高于此数字。

    吸毒的机制虽然复杂,但肯定属于神经科学范畴。虽然政府并未下达任务,但这一次,韩先生自告奋勇做出了一个带有冒险性的选择:我和我的同事能否为解决这一重大而急迫的社会问题贡献一份力量?

    西方科学家研究戒毒数十年来所取得的主要成果,可以归结为“美沙酮维持疗法”。美沙酮是一种长效的鸦片类药物,其作用酷似吗啡和海洛因,但药效持久。服用一杯美沙酮(60—120 mg),血液中该药物的浓度可维持高水平达24小时,几乎占据了体内所有的吗啡受体。吗啡受体得到满足,不再产生“戒断症状”,患者就可以安静地度过一天;又由于美沙酮用量很大,吸毒者再吸海洛因便不会产生飘飘欲仙的快感,因此也就断了吸毒的欲望。这些优点使得不少国家宁愿为吸毒者终身免费发放美沙酮。此法似乎成了解决吸毒问题的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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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这种疗法的缺陷也是显而易见的,其关键在于“维持”二字。由于美沙酮是一种成瘾药物,且成瘾性极强,如果一天不饮此药,毒瘾就会立即发作。因此实施此方案必须有一个完善的美沙酮分发系统,而在中国要建立和维持这样一个布满全国的网络系统,其难度可想而知。因此这种疗法是不足取的。

    韩先生尝试戒毒治疗是从上世纪90年代初才开始的——集30余年工作之大成,它的直接成果,就是一个仅重127克、类似于“随身听”的称为“韩氏穴位神经刺激仪”(简称“韩氏仪”,“HANS”)的仪器。韩先生与北京航空航天大学的刘亦鸣高级工程师合作,用他几十年的研究结晶,制成了一台便携式仪器,只要把邮票大小的电极贴在穴位上,就能发挥类似于针灸的作用。

    经研究发现,人和动物的脑内有种作用类似于吗啡、化学结构属于多个氨基酸串联而成的肽类物质,名为“内啡肽”,这是一类化合物的总称。若能设法加速这种内啡肽的生成及分泌,就可以显著减轻曾吸毒人员的戒断症状并解除心瘾。问题在于:如何加速其生成呢?韩先生根据科学研究发现,只要在人体的一定穴位上施以特定参数的电刺激,就能加速内啡肽的释放。大量的动物实验和人体观察结果证明,对解除戒断症状,高频刺激较低频刺激更为有效;对解除心瘾,低频刺激较高频刺激更为有效;低频和高频自动交替的DD波则对二者都有效。这就是“韩氏治疗仪”的戒毒工作原理和理论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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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先生领导的北京大学神经科学研究所先后在海南、广东湛江和上海设立了三个戒毒基地,2002年4月又在天津增设了一个实验基地。在这些地方进行的“韩氏治疗法”的试验,较客观地反映了“韩氏治疗法”的实际效用。根据以上三地(天津除外)提供的报告,按照这种方法进行治疗,已有11人经脱毒治疗后出所一年以上未复吸,这已经是一个不小的成绩。

    为奖励那些脱毒后真正达到一年不复吸的患者,韩先生与夫人朱秀媛教授捐出10万元积蓄,设立了“韩氏戒毒不复吸奖”(中国首个由个人设立的戒毒奖)。2002年1月,韩先生向三个基地的11人(每人5000元)颁发了此奖,2003年1月又第二次颁奖,至此奖金全部发出。

    国外的美沙酮戒毒法其实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戒毒,韩教授的方法远比他们要先进。“韩氏治疗仪”是动员吸毒者自身的物质起作用从而促使其戒毒,所以只在脱毒疗程的前3至5天用少量中药和西药辅助治疗,随后就用“韩氏治疗仪”刺激他的穴位,促使中枢神经系统释放内啡肽,把受压抑的内啡肽系统重新加以扶正——在这里,针灸与中药能起到互补与协同作用。治疗的目的是扶持自身的正气,巩固吸毒者本身的抗毒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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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一名医学工作者,我所期待的是为人民多做些实际的事情。当1951年我还是上海医学院的一名学生时,曾到上海市郊区青浦县的壬屯村去做防治血吸虫病的工作。当时那种‘千村薜荔人遗矢,万户萧疏鬼唱歌’的情形让我感触良多,记忆犹新。50年过去了,我再次到了青浦,这次却是去青浦戒毒所。如今,毒品——这个新时期的血吸虫病,让我尤其痛心疾首。因此,我希望社会上能有更多的人士来关注这个问题,群策群力解决这个问题。我也希望大家都要站在人道主义的角度来关心误入歧途的吸毒者,使他们回归到正常的家庭生活中去,而不应歧视、唾弃他们。”

    “消除吸毒这一社会毒瘤,是个需要配套的系统工程。” “吸毒者就像癫痫病人、精神病人一样,他们也是病人,需要得到家庭和社会的理解,特别是在就业方面应给予出路。消除吸毒,社会的帮教十分重要!”

    这是一个老科学家发自肺腑的心声。

    1993年,当卫生部批准在韩济生任主任的北京医科大学神经科学研究中心建立“脑功能研究”部级重点实验室时,韩先生对他的学生们说:“1989年6月美国国会通过决议,把1990年1月1日开始的20世纪最后10年定为研究脑的l0年,而我们中心的研究重点正是脑功能。科学研究只能追求国际第一,而不是国内第一。应该瞄准国际对手展开竞赛,中国人绝不能落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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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人学真,学做真人

    著名教育家陶行知先生有句名言:“千教万教教人学真,千学万学学做真人”。韩济生院士身体力行,以他的人格魅力感召并激励着学子们扎扎实实做学问,诚诚实实学做人。

    “我爱教学,得天下英才给予教育,是人生一乐。”这是韩先生的肺腑之言。

    与韩先生共过事的人都知道,他对科研一丝不苟,对工作精益求精。以常人的眼光来看,他的某些做法近于苛刻,在学术上的严谨有时达到了令人生畏的程度。

    韩先生每年要审20—30篇研究生论文,而每年的4—6月份又是他最忙的季节,不仅有三四名博士生要准备答辩,而且还会有很多会议。每天早上,在各自的信箱里,学生们都可以见到韩先生塞进来的工作安排和修改过的稿子,逢到第二天一早外出开会,他会在前一天晚上给每个学生的信箱里塞些“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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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先生对每个研究生的毕业论文都严格把关,大到实验思路,图表设计,小到标点符号,不仅从文章的逻辑性,文字的通顺上要求,甚至一个英文字母的大写、小写这样的小事也绝不马虎。他的所有学生都有这样一种强烈的感受:不断修改和完善毕业论文的过程,是韩先生最为“刁难”他们的时候,也是他们科研能力一个再提高的过程。

    坚持了20多年的周末“午餐会”是学生们的又一课堂。平时大家忙于各自的工作,很少相聚。在这里,他们再次感受到韩先生学术上的严谨和做人上的真诚。每个研究生的毕业论文,都要拿到“午餐会”上试讲多次,然后大家提意见。韩先生每次参加国际会议回来后,也会在午餐会上详细传达所得到的批评或表扬,甚至自己在国际会议上的发言,以及对提问的应答中做得不到之处,都向大家坦述,使个人的经验或教训成为集体的精神财富。

    为了解每一个学生及工作人员的学习和工作情况,月初和月中的“半月汇报”成为了大家交流、沟通及提高的又一手段。对每个学生和工作人员的半月汇报,韩先生都仔细批改,并做出必要的指示。为了提高大家的英文写作水平,韩先生总是鼓励大家用英文写半月汇报,并在午餐会上用英语表述。几年下来,学生们的英语水平得到了很大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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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先生不断鼓励学生将论文投向国外的杂志,以期让更多的人了解中国,了解中国的传统医学。他常说,搞科学最忌讳模棱两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切忌或尽量减少在谈话及写作中使用“似乎”,“好像”,“可能”等不确切的字眼,一定要实事求是,要正直坦诚,谈话、写作要务求确切。他反复告诫学生:我们做实验一定要老老实实,实事求是。实验一时做不出理想的结果,可以慢慢找原因,但绝不能为赶文章而搞假结果。国外曾有人为个人名利,把小白鼠涂黑,称是发生了基因突变,最后把自己搞得身败名裂,这就是违背科学精神的教训。做实验一定要认真,实验数据一定要确实可靠,我们的实验要经得起时间的考验。正是由于这种严谨的态度,神经科学研究所几十年来从未发生过一次后面的实验结果否定前面的结果的事情。

    在不少人眼里,韩先生有点过于较真。他要求别人严,要求自己更严。某单位审批学位点请他填写专家鉴定意见后,送上了2000元人民币表示谢意,他按审稿标准只收下50元,其余如数退还。某学生拿着自己起草的出国留学的推荐信请他审阅,她把自己学习成绩的名次写为:top 5%。韩先生认真询问了她的成绩后指出:你的成绩不够top 5%,就不要写这句。学生争辩说有的同学还把自己写为top 2%呢。韩先生表情严肃地说:科学要实事求是,你连对自己的评价都没有勇气求实,你将来所从事的科学研究能让人信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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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先生的“抠门”也是有名的。有些学生打印材料时有浪费现象,有的学生多领了几个软盘他都会严厉批评;他总是将复印纸一面用过再用反面;他每天收到大量的信件,他会将这些信的信封作为资料袋再次利用;他还建议北医大的校长,校内交流用的信件,信封应该用铅笔写,这样用橡皮擦去字迹后可以再次使用;在儿女的记忆中,近十年来他们从国外探亲回来,父亲只在学校附近的一个小餐馆请他们吃过一次饭……

    在一次研究生的毕业典礼上,他在讲话中提问:今天你们是学生,明天就是医师、药师,后天可能当院长。你们看病会不会拿红包?开出贵重药品和检查单是否拿回扣?对那些令人深恶痛绝的坏风气能不能从我做起加以改变?

    在另一次给学生上课的时候,他问学生:你去取自行车时,不小心让一排10辆自行车像“多米诺骨牌”似的成片倒下,而你的车子恰好在10辆车的最上层,你的反应是什么?是庆幸自己的车子在上层,推起就走?还是考虑到是因为自己的车首先倒下,才碰倒一大片,因此愿意花时间把10辆车一一扶起?当你在弹簧门前,看到身后有人跟上来,你是踢开门闪身而过,让门顺势弹回,去碰后来者的鼻子,还是把门推住几秒钟,给后来者以方便和温暖?……他关于一连串日常“小事”的提问,给在座的年轻学生留下了深深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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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批评是培养研究生的主要方法。等到没有什么可批评时,研究生就该毕业了。” 韩先生常引用美国斯坦福大学药理学系教授、北医名誉教授哥德斯坦的这句名言。“一个集体要有真正的团结,必须有坦诚的互相批评和帮助。如果得不到批评,就出不了人才,也出不了成果。今天的科研都是集体所为,不是个体单干能有所成的。我们物质条件困难,更要齐心合力才行。这样才能真正形成一个团结的集体,在这样的集体中才能培养出高级人才,甚至成为培养这种人才的基地。”这是韩先生对批评的看法。

    在政治上业务上从严要求的同时,韩济生对年轻人的生活也给予了足够的关心。为了提高效率、节省学生们的时间,他自费花500美元从美国买了一个资料处理和做图用的软件;为了奖励工作努力、成绩突出的学生和科研人员,他拿出自己的积蓄作为奖金,分发给研究组的成员;考虑到研究生生活待遇低,他总是将自己出国讲学所得的讲课费换成人民币,按每人的表现和贡献发给津贴,使学生们深感温暖和鼓励。

    1994年,韩济生获得“光华奖学金”l万元人民币。他和夫人商定,用5000元买纪念品送给支持他工作的有关部门和他的实验室的学生和同事;另外的5000元捐给希望工程,为边远山区的学校建立一个图书室。据说这是北京以个人名义捐资建立起来的第一个希望图书室。1995年10月,延庆县权宁镇孔营小学的200多名师生,在新落成的校园隆重举行了“韩济生希望图书室”的捐建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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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5年10月19日,“何梁何利奖”颁奖大会在北京钓鱼台国宾馆举行,韩济生院士荣获生命科学科技进步奖10万港币。为推动北医大的教学科研工作,他和夫人向基础医学院捐资5万元,设立了“求索奉献”基金,颁奖对象为基础医学院的青年技术员,以鼓励他们在工作中不断钻研和求索,在本职岗位上奉献青春的实干精神。

    1997年5月,他填写了捐献骨髓和身后捐献角膜的志愿书。

    他人心中的韩济生

    1998年,在韩济生院士70高龄、执教45周年的时候,他的学生们编了一本名为《芳菲时节》的书,得益于先生教诲的数十位海内外学生及韩先生的亲人、同事及老领导回忆了与他共同走过的岁月。生活中的点滴小事本无足挂齿,但通过它们却可以折射出一个人的品德。

    朱秀媛教授与韩先生相扶相携走过了近半个世纪的风风雨雨。朱教授说,别看他现在是一副书呆子样,年轻时,他的兴趣很广泛:唱歌、游泳、打排球、玩双杠、跳苏联鸭子步舞……他特别喜欢动手修东西,经常做一些精美的手工艺品,还会裁剪衣服。但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他几乎把分分秒秒都用在了工作上。如果你留意一下,就会发现他的手总是不停地在空中或自己的腿上写字,这是他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时间在练字。每天早晨20分钟打网球的时间经常被挤掉,他就利用间隙时间原地蹦蹦跳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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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儿韩一虹人格的形成有着父亲的重要影响。“我一生只挨过父亲一次打。”小时候她因戴着一副猪八戒面具故意吓哭邻家的小男孩而遭到了父亲的训斥。没过多久,她又旧戏重演,这一次她被父亲重重地打了手心,并被严厉告知:“第一下是因为你欺负弱小者;第二下是因为你明知故犯。”要爱护比自己弱小的人,决不可以欺负人。直到今天,女儿都牢记于心。

    几十位韩先生的弟子纷纷写下了对导师的感受。

    先生的精力总是那样充沛,虽已年过花甲,每天的工作时间却长达十几个小时。为节省时间,他总是步履匆匆,上楼梯常常是两级并作一级。在韩先生这种苦干精神的感召下,神经科学研究中心的所有学生和工作人员,都在奋力为发展针灸医学和疼痛医学而不辞辛劳地奉献着,也使得我们实验室从原来的一个很小的针刺麻醉研究室,变成了一个享有盛名的卫生部重点实验室。

    有一件事令我深深感动并终身难忘。那是在答辩之后,大家到韩老师家去玩,期间同韩师母聊天,韩师母告诉我们,韩老师晚上工作到深夜,实在太困了,就在地毯上躺一会儿,又怕睡着时间太长,睡觉时,倒背双手,当双手发麻,感到不舒服时,人自然就会醒过来。当时我们在场的人都被深深地震动了,古人的“头悬梁、锥刺股”就发生在我们的导师身上。回来的路上,大家默默无语,韩老师崇高的敬业精神、执著的工作热情,感动着我们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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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先生进电梯时总是先按关门键,然后再按楼层键,因为这样“可以节省一秒钟时间”;人未走到屋门口,手中已拿好了开门的钥匙,而不是到门口再找钥匙。他曾因腰椎病被迫卧床3个月,他就在病床上指导研究生,改文章,写基金申请等。在疾病最重时,他还去上海参加了一个重要会议,由于不能坐,他就站着参加会议……

    先生非常珍惜组内的团结,我刚到北京的时候,曾给先生带了一只哈密瓜,先生非常高兴。一次全组开会,先生根据组内的人数,一块块切开分给每一个人,不在的人也要留一份。先生的工作得了奖,我们虽没有参加,但也能得到一定数量的奖金。

    ……

    韩济生眼中的韩济生

    半个世纪,韩济生院士在科学之路上艰难跋涉;半个世纪,有17名博士后、58名博士生、30余名硕士生及80余名进修生在韩济生院士的亲自教诲和指导下成长、成材,成为科研上的生力军。而韩先生本人这样评价自己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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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顾自己半个世纪的科学生涯,我总觉得自己是十足的幸运儿。好老师,好学生,出色的学校,重要的国家课题。值得庆幸的是,从1952年到1962年这10年间,我遇见了吴襄教授、王志均教授和季钟朴教授,这是一生难得的机会和经历。吴先生主要教我如何做好教学工作;王先生主要教我如何进行科研工作;季老师则以他一生兢兢业业奉献给中国医学教育和科技事业的献身精神,教给我怎样做人。

    我对教学和科研都很有兴趣,另一方面我也认识到应该做一些社会工作,把自己得到的知识向社会做出回馈,可是在时间这个常数下以上三件事往往发生矛盾。我常想:自知天赋不高,只能借助勤奋;每念人生有涯,惟求后继有人。我的一生如果有一点成绩,除了老师的栽培,领导的大力支持,最重要的是同事和学生们的帮助和通力合作。从我正式搞科研开始,就离不开集体的帮助。

    我们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今天掌握的知识大多数是前人用血水和汗水换来的,我们是踩在别人肩上上来的,因此我们有责任给后人留些什么,让后人踩在我们的肩上向前进。科学研究不是一个人、一代人能完成的,而是需要多少代人的长期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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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可以靠耍小聪明得到一时一事的成功,但要最终取得一定的成绩只能靠勤奋。我总在想,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惟一可以掌握的是不放松对自己的要求,尽可能利用生命的每一分每一秒做好自己能做的每件事情,这是我的简单信条。用自己争分夺秒的努力,不辜负命运赐予我的良好机遇。

    花费35年时间,有将近200人参与完成的工作得到今天的结果,应该可以产生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了。但是我们所取得的成绩只是针刺原理研究中的沧海之一粟,更何况从20世纪末期开始,针刺疗法已愈来愈受到西方国家的重视,美国国家卫生研究院已拨巨款在美国全国设立了10个中心,进行基础结合临床的针灸研究,可以预计,不久的将来其针灸研究成果将赶超我国,后来居上。作为针灸发源国的一名科研工作者,怎能不忧心忡忡,又何谈“如释重负”!

    我真诚地希望,我所度过的30年,只是北大神经科学研究中心发展历程中的助跑阶段,另一些幸运儿将接过接力棒,去开创明朗的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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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韩济生。

    今天,在北京大学医学部,我们仍能不时地见到这位年逾古稀的老科学家,手中拎着一只沉甸甸的公文包,三步并作两步地上楼梯,或是骑着他那辆20余年一贯制的“永久”车。如这辆“永久”车一样,韩济生院士不会停止工作的脚步。

    听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走进《视点》。

    大家好!

    哎,十一长假过去了,你知道吗?在今年的十月份,我们还要迎来一个新的纪念日……

    是吗?说说看。

    让我来告诉你吧,最近,国际疼痛研究学会已确定今年的10月11日为首个“世界镇痛日”。为了配合这一纪念活动,中国中华医学会疼痛学分会将把今年10月的第3周,也就是11日至17日定为中国镇痛周,以唤起人们对疼痛的关注。可以说我们每个人都有对疼痛的感觉和记忆,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对疼痛有正确的认识。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和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在中国,旧的疼痛观念正在受到挑战。那么我们应当如何正确看待疼痛呢?迄今为止,中国针对疼痛的治疗都有哪些进展?这正是本期《视点》所关注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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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节目开始,实习记者苏林带您到北京医院疼痛科去看看那儿的治疗情况;接下来我们将连线北京大学神经科学研究所所长韩济生先生,请他谈谈中国在疼痛学研究领域和临床实践的最新进展。好,下面就请大家收听今天的节目。

    记者:听众朋友,大家好,我是记者苏林,现在我来到了北京医院的疼痛诊疗中心,在这里坐诊的是赵英副主任医师。打扰一下,您好。

    赵英:你好。

    记者:这位大爷,您是什么原因来疼痛诊疗中心求诊的呢?

    患者:有头晕的毛病,肢体还酸疼,后来在骨科什么地方瞧,都找不出原因来,因为没瞧过赵大夫的疼痛诊疗门诊,后来发现有这疼痛诊疗门诊,就求治来了,有三个多月了,总的来说,各方面都有进步,那药能接受,挺愉快。

    记者:那您以前的症状都减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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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患者:减轻。

    记者:以前是影响您的日常起居生活吗?

    患者:影响。

    记者:能达到什么程度?

    患者:我那腿吧,下楼的时候,一走,直着的时候,它一弯,走一步它就疼一下,走一步它就疼一下,生活质量不好,吃了药以后,上楼下楼,比原来都进步了、愉快了。

    记者:感觉自己的生活质量正常了?

    患者:提高了。

    记者:赵大夫,这位病患的病因是什么?

    赵英:开始的时候,曾经在骨科治疗一段时间,有一定的效果,但症状还没有明显的改善,主要就是一个老年性病变,骨质增生比较重,妨碍了活动,另外由于一些生活中处理不当,炎症时没有好好休息,继续活动,这样疼痛进一步加重。经过大约一个多月的治疗以后,症状有明显的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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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者:这种治疗和骨科有哪些区别,能达到以前骨科不能达到的那些方面呢?

    赵英:对于这些疼痛来讲,像骨关节病,可能骨科是的诊疗范围,但骨科的重点大部分是放在手术的病人身上,所以这些长期的慢性的一生都困扰的疾病,可能诊疗的时候就没有很好的去处理。因为各种原因都会引起疼痛,所以在这个里面,它包含了各种疼痛的一个诊疗的项目和诊疗的范围。在这里面有一个综合的治疗、诊断、判断,有一些老人家、长期的慢性的疼痛综合症患者,能够得到一个恰当的合理的治疗。像一些老年性的骨关节疾病,还有一些老年性的慢性疾病、长期的术后痛、带状疱疹后神经痛、截肢后的患肢痛,常见的像头痛、肩关节炎、三岔神经痛、还有一些膝部关节病,另外腰椎间盘突出症,还有一些慢性的、长期的、困扰人们生活健康的疼痛,都是疼痛门诊的主要方向。

    记者:那疼痛诊疗中心在治疗这些疼痛的时候,和传统医学手段相比,有什么大的区别或者进展吗?

    赵英:传统的观念认为除了封闭治疗以外,没有好的办法,实际不是那样的,疼痛是一个大的综合的方法,疼痛的药物治疗是必须的,药物治疗比较方便,可以在家里进行,除了药物以外,随着科学的发展,比较领先的射频的、激光的治疗,还有一些介入,可以在CT机下,X光下,利用先进的设备,所以我们说疼痛治疗除了药物以外,神经阻滞,还有介入的治疗,中国的传统的方法──针灸、也是我们疼痛治疗的非常有利的手段。像这种注射治疗实际是很简单的,并不是非常复杂的治疗,所以这种治疗的过程中,我们不会进一步加重病人的痛苦、疼痛。像这样的病人,我们在给润滑剂之前,先给点局麻药,局麻药经过注射后,就像一个局部的浸润麻醉一样,然后再把润滑剂注射到关节腔内,实际是一个很简单的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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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者:我看不到一分钟就结束了。

    赵英:对,经过四五次治疗,病人有明显的改善,其实我们在门诊上已经有很多病人做了治疗。

    记者:听众朋友,从医院出来,我来到了北京街头,那么市民对疼痛的认识是怎样的呢?下面我们做一个随机采访。

    记者:先生,打扰你一下,您知道中国疼痛周是哪几天吗?

    市民:我还不清楚。

    记者:您知道,世界疼痛日是哪一天吗?

    市民:记不得了,知道有这么个日子。

    记者:您、觉得疼痛是病吗?

    市民:当然应该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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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者:如果感觉身上哪不舒服了,疼痛了,您会自己忍着呢,还是会去医院呢?

    市民:肯定要到医院去看了。

    记者:好,谢谢。

    好,感谢苏林的报道。疼痛是人类生命的主要表征之一,具有重要的生物学意义。从上面的报道中我们可以看到,多数慢性疼痛不仅仅是一种“症状”,它本身就是一种疾病。没错。其实,痛就是病,治好了痛,也就治好了病,这和以往人们对疼痛的理解是大不一样的。不久前,首届北京国际慢性疼痛临床治疗专题学术会在北京召开,北京大学神经科学研究所所长韩济生先生会上积极呼吁,在中国的医院普遍设立疼痛专科,那么,新的疼痛观念究竟怎样、随着人们疼痛观念的转变,在治疗疼痛方面会有哪些新的变化,稍后一起来听一下对韩所长的采访。

    主持人:韩所长,你好。首先感谢您能在百忙之中接受我们国际广播电台《视点》栏目的专访,最近首届北京国际慢性疼痛临床治疗专题学术会召开,您对这次会议的整体印象如何,您简单地做一个评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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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济生:我昨天去参加了,也做了大会的第一个发言,疼痛事业在中国起始于十五年前,1989年的9月26号、27号,在北京召开了第一届东西方国际疼痛会议,在那次会议上就成立了国际疼痛学会的中国分会。国际疼痛学会有几十个国家参与,中国没有嘛,就是在1989年的9月参加了,在中国来说是开创历史的一次。现在15年以后,疼痛事业已有大的发展,同一时间,都是在九月二十几号,在北京、上海、宁波,全国有三家疼痛会议召开,这本身就说明疼痛事业在中国已经有了大的发展,我觉得很高兴。

    主持人:那现在怎么理解新的疼痛观念呢?

    韩济生:疼痛观念过去在中国由于经济不太发达,就是忍一忍,平常说“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都是把疼痛当作一种的症状,而没有当作一种病,像牙疼是一种症状,但有的疼痛,像有的慢性顽固疼痛,可以持续几个星期,甚至两三个月,这时疼痛的生理意义已经丧失了。如果说明天好了那就好了,如果延续了半年、一年,那就影响劳动力很大了,这时候疼本身就是疾病了。有的糖尿病到了晚期就产生对痛的敏感,这叫做糖尿病性的痛。我刚才举的这些严重的慢性痛本身已经不能说仅仅是一个症状,它本身是一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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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持人:那应该怎么斫馓弁吹木咀饔茫魑话慊颊呃此担Ω镁弑冈跹奶龋车娜桃蝗痰墓勰疃匀说纳硇脑斐梢恢质裁瓷撕δ兀?

    韩济生:疼在生理上分为两种,一是急性痛,起个外号叫好痛,因为它告诉你这里有毛病,需要治疗。但到了慢性痛,叫坏痛,因为已经知道了,这痛我们是受不了的,慢性痛就需要有专科医生来专门对待,疼痛科医生。轻痛是科科都看,顽痛是哪科都不管,因没有能力来治疗顽痛。现在我们要改变这个概念了。有痛不要忍,要及时看医生,及时解决可能很容易解决。有痛要看医生,一般医生当然可以看,顽痛就要看疼痛科的医生,他们是最有经验。

    主持人:那,据我们所知,一些比较大的医院都设立了疼痛科,疼痛科与一些传统上间接治疗疼痛的手段有何区别?

    韩济生:卫生部有三个直属的医院,北京医院、协和医院、中日友好医院,都已经成立了疼痛科,所以这也代表中国疼痛事业的主流发展趋势,在大医院首先成立,有能力,有多学科的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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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下午,我要到中华医学会去开会,是什么答辩呢,疼痛学会提出要成立疼痛科。就是顽固的疼痛最难,小痛大家都可以看,到了解决不了的时候,到疼痛科去。我讲一个好玩的话,孩子疼了要找妈,对不对,顽痛的病人就要找疼痛科的医生,从前没人给做主,这里、那里看都不行,找来找去,你找疼痛科专业医生他就给你负责到底,怎么着给你想最后的办法,这就是当今的趋势。

    主持人:那么随着人们疼痛观念的转变,是否在疼痛的治疗上也会有一些相应的改变?

    韩济生:现在有一种微创手术,就是开一个很小的刀,比如注射药物呀,就是小小的注射一针,几毫米的口子,插一个东西,起微波或射频的作用,刚好在CT下准确的导航,导航手术就是,针离骨头几毫米,我都看得清清楚楚的,算出来,告诉往前几毫米,往后几毫米,一抓刚好在神经的边上,你把药物注射那儿。从前是盲目注射的,现在有这种微创导航手术,这就使成功率大大提高,这些都是一些新的进展。

    主持人:好,预祝您的答辩会顺利能够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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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济生:好的,就像申奥一样,成功了,对千千万万的疼痛病人都是一种福音啊。

    主持人:好,再见。

    在中国,疼痛治疗有着巨大的社会需求,我们也希望,通过以韩大夫为代表的中国医学工作者的努力,疼痛治疗会进一步在中国普及、造福中国百姓。

    好,感谢收听本期《视点》,我们下周同一时间再会。

    再会。

    10月11日是国际疼痛研究学会确定的第一个“世界镇痛日”,从当天开始的一周为第一个“中国镇痛周”。中华医学会疼痛学分会主任委员韩济生院士日前撰文指出,疼痛是人类主要生命指征之一,具有重要的生物学意义,全社会应该重视疼痛的重要性。

    韩济生指出,急性痛的意义在于其“警示”作用,50%以上病人都因疼痛而就诊,因此急性痛被称为是“好痛”。与此相反,持续3个月以上、难以治疗的慢性痛,对于身心健康和生活质量只能起到破坏作用,这种疼痛被认定为“坏痛”,是应该加以消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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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通常认为,“疼痛是一种症状,而不是病,病好了自然就不痛”。实际上,多数慢性疼痛不仅仅是一种“症状”,有的慢性疼痛本身就是一种疾病。例如三叉神经痛、带状疱疹后痛等。“痛”就是“病”,治好了痛,也就治好了病。另外,科学的发展使疼痛治疗手段日益增多,疗效不断提高,目前可以认为95%的慢性疼痛可以得到满意的治疗。

    据悉,国际疼痛学会为第一个“世界镇痛日”提出的口号是:“免除疼痛是患者的基本权利。”有人认为,“疼痛科只管治疗疼痛,反而会耽误病情”,韩济生说这是一种误解,因为疼痛医生是按照中华医学会疼痛学会编制的《临床疼痛诊疗指南》、《临床疼痛诊疗操作规范》的要求做好诊断,然后才能进行治疗。

    为了唤起大众对某一社会现象的关注,国际上常常规定一年中的某一日作为纪念日,例如6月26日为“国际禁毒日”,12月1日为“世界艾滋病日”,10月12日为“世界关节炎日”等等。

    2003年,欧洲各国疼痛学会联盟发起“欧洲镇痛周”,旨在提高人民对及时防治疼痛之必要性的科学意识。这一活动受到国际疼痛学会(IASP)的高度评价,决定在全球推广。最近IASP主席米歇尔?邦德写信给中国疼痛学会(CASP),确定2004年10月11日为“世界镇痛日”(Global day against pain),并建议根据各国情况,可以把10月中旬的一周定为“镇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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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济生作客新浪谈针刺镇痛及戒毒问题实录

    主持人: 各位网友大家下午好!欢迎大家参与《人物》-新浪系列人物访谈。大家都知道,作为每个人一生中体验最早和最多的主观内在的感觉,疼痛是我们经常预见的问题,比如说牙痛、头痛、关节痛等等,但是人们片面的认为疼痛只是疾病的症状,只要疾病治好,疼痛就会消失,所以现在还有众多的患者忍受着疼痛的折磨。我手上有一个简单的资料,资料上说疼痛是一种临床的症状,统计说世界上大约用550万人忍受着癌痛的折磨,而在中国城市居民当中大约有57%的人经历过不同程度的疼痛。国际疼痛研究学会确定今年10月11日为首个“世界镇痛日”,中华医学会疼痛学分会就把今年10月的第三周,就是10月11号到17号定为中国的镇痛周来唤起我们对疼痛的关注。

    谈到疼痛这个话题,我们今天就请来了中国科学院院士、北京大学神经科学研究所所长韩济生教授跟广大的网友聊一聊有关疼痛以及镇痛的有关话题。在聊天过程中,我们韩教授也会跟网友聊到一些戒毒方面的问题,韩教授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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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济生: 大家好。

    主持人: 今天聊的话题比较生活化一些,生活当中每个人都会遇到的问题--疼痛,聊的内容也会很多。今天关于疼痛这个方面的问题,我们还请来一位特邀的嘉宾主持,她是北京大学医学部副编审付老师。付老师,请跟网友打个招呼。

    付老师:网友们好。

    主持人: 今天还有一位不和网友见面的主持人,《人物》杂志的赵立。

    赵立: 大家好。

    主持人: 今天我先问韩教授一个问题,今年10月11日是第一个镇痛日,在我们国家也是搞了一个镇痛周,设立镇痛日和镇痛周的意义在哪里?

    韩济生: 关于疼痛,一般来说,感觉到痛是人经常遇到的事情,一般来说都认为痛不是什么大问题,是一种病理的症状,如果病好了痛就好了,不把它作为一种研究。另外也跟人的经济条件有关系,如果经济条件很差,只要活下来就行了,痛就痛一点,“牙疼不是病,疼起来不要命”,你就忍忍吧。但是现在人们的生活条件提高了,我们可以这么说,有痛就可以请医生来解决,这样人生要有一个基本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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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今年提出来镇痛日是一个口号,消除疼痛是患者的基本权利。昨天在人民大会堂举行的开幕式上面,我讲这句话是讲给两方面人听的,一方面讲给医生听,说我有痛,医生应该帮我解决,这是我的基本权利。所以人大的副委员长就给我们做了一个题词,消除疼痛不仅仅是患者的基本权利,也是医生的神圣的职责,你应该有这个职责来消除患者的这个疼痛。

    因为过去有很长时间以来,一种顽固疼痛和剧烈疼痛的病人有一句话,当我痛的轻的时候,我看哪一个科都能看,当我疼的很厉害的时候,哪一个科都不管,你找麻醉科,麻醉科说你找骨科,这样推来推去,所以他就说了一句,为患者消除疼痛是作为医生基本的神圣的职责,这是一方面,是讲给医生听的。

    但是另一方面这句话也是讲给患者听的,你就会觉得奇怪,怎么会讲给患者听。一般来说我们过去的习惯,痛就算了,不是什么大问题就忍忍吧。现在不要忍了,现在科学进步了,有很多方法解决你的痛,不要说患癌症的时候这种痛是严重的。全世界有500多万的癌症病人正在日日夜夜忍受着癌痛的煎熬。“我不怕死,但是在疼痛中死亡就丧失了我的尊严,我宁可早一点死,也不要忍受这种痛苦”,这是癌症病人发自内心的呼喊,现在我们说癌痛有治疗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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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仅仅是癌痛可以这样,就拿腰痛来说,我自己在80年代就患过一次,那时候医生说伤筋动骨100天,躺在床上100天慢慢就好了,我听了医生的话真的躺了100天,后来真的好了,骨头愈合需要100天,这是古老的“伤筋动骨100天”。但是到了现在,我们还要忍受这种痛吗?这也是对生活很大的伤害。去年,我又患了一次腰痛病,这时候我已经担任了中华医学会疼痛学会主任委员、国际麻醉药研究协会执行会委员,我深深知道,现在不是从前80年代的时候了,所以我就到301医院看,疼痛科的主任给我进行了多种治疗,注射各种手法的操作,一个礼拜就好了,这次人家说这次你是不是100天,我说没有,就一个礼拜就好了,所以我说这句话也是讲颊咛摹?

    付老师:韩先生,“镇痛”有什么具体的治疗方法?

    韩济生: “镇痛”说起来不太习惯,我们平常都说“止痛”,实际上就是止痛,这句话就是从英文翻译过来的,国外的说法叫“抗痛”,我们觉得抗痛不如“镇痛”“止痛”通俗,其实都是一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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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有什么办法来治疗呢,比如说我癌痛了,或者是腰背痛了,偏头痛、三叉神经痛都是痛,很厉害的,过去吃止痛药,一类是吗啡类的,用多了就会上瘾;一类是阿司匹林类的,用多了会有副作用。现在止痛药发展了副作用也会有减少,这是一方面的药物。

    另外一种是非药物,中国有针灸疗法,扎针可以止痛,现在我们做了研究,知道了它的道理。另外一种现在叫做微创,是一种手术,但是创伤很少,比如说你腰背痛,我定点非常清楚的给你一针,或者是消除肌体组织的药,一针下去马上就可以消除疼痛,经过两三次注射之后痛苦就减轻了,这样有一句话“针到痛除”,很多时候一针就可以解决问题,这是科学的发展,用微创的办法。不仅仅是是微创,还有螺旋CT,你这个针到什么时候了,再往前一点,往左一点,往右一点,现在的CT导航有很多新的办法可以解决。

    付老师:针刺镇痛是不是用针灸?

    韩济生: 对的。58年的时候,所谓敢想敢干,如果说扎针能够止痛,那我扎针能够预防疼痛吗,待会就要手术了,没有麻药能不能先扎针止痛呢?这就是当时一句话,叫“针刺麻醉”。那时候做了一段时间以后,国际上都知道了,中国有一个针刺麻醉,扎针以后就可以开刀,那时都非常的稀罕。后来外国人来参观,后来就传的越来越开。有的人说,中国人扎针不痛能做手术,能讲出道理来吗?讲不出来,这不是我们泱泱大国有的,当时的医学部长说,你可以找一部分人来研究扎针为什么能止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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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信忠部长找到我,问我扎针为什么能够止痛,这时我就开始步入针灸研究。现在差不多40多年过去了,我们现在都在继续研究。当时给周总理的报告基本上搞清楚了针灸为什么会止痛的原因。把针灸传给脑子里面,它有类似于吗啡,但是不是吗啡,是内啡钛,这在世界上有很大的反响,现在,在国际上开跟疼痛有关或者跟针灸有关的会议都要我们参加或做报告,没有的话好像是缺了一块。

    所以说,到现在我可以说我们国家针刺研究是站在国际上的顶端。

    主持人:镇痛跟戒毒有什么关系?

    韩济生: 这个问题是大家经常问我的一个问题,我刚才讲了扎针是会止痛的,因为扎针可以引起脑子里产生类似于吗啡的物质来发挥止痛的作用。到了90年代的时候,1990年我们国家又开始有吸毒的问题了,毒品从金三角走私进来,情况非常的严重。我从报纸上看到,1990年我们国家有7万人开始吸毒,而且逐年增长。这个问题很严重,我怕再一次像鸦片战争一样的。我就问自己,我作为一个生理学家能不能在这方面做一点贡献,既然扎针了以后,脑子里面可以释放出类似于吗啡的物质,现在药物成瘾了,没有毒品不行了。我就想,用扎针是不是可以产生这种物质呢?果然是可以的,现在15年过去了,我用针刺的办法来解决戒毒的问题取得了相当大的成功。当然,我们不是真正把针扎到穴位里面去,我们把两边放有电流,可以使脑子里面产生脑酚酞,这样就会慢慢的消除毒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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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老师:国际上都有哪些戒毒的方法?

    韩济生: 国际上最最流行的办法是用一种药物,叫做镁砂铜,这种药物类似于吗啡和海洛因。海洛因用了两个小时就过去了,它喝一杯管24小时,没有办法,你需要吗啡我就提供你镁砂铜,喝一杯镁砂铜管24小时,你就不要干坏事了,这叫“镁砂铜疗法”。这种疗法在国际上比较流行,由政府出钱给你打镁砂铜,你就不要去吸毒了。但是也有一个好处,政府既然满足你的要求了,治安上的问题,偷和抢的问题就大大减少了。

    但是在中国,用这种办法是不是符合中国的国情呢?我国是有一些争论的,因为镁砂铜一天的治疗需要几十块钱,这样一个月需要几百块或者是几千块,而个人出钱来付有一定的困难,国家如果在这个时候(因为现在全国吸毒的人数,公开或者被发现的人就有100多万,包括没有被发现的就有几百万)给这几百万人都提供免费的镁砂铜,对国家也是一个很大的负担,所以这方面在国际上的办法就是这样,一个最佳的办法就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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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老师:这个问题看来不大符合中国的国情。我们知道你研究成功一个叫“韩氏穴位神经刺激仪”,并且也用于对患者的治疗。这个“韩氏穴位神经刺激仪”既能同时止痛,也能同时戒毒吗?

    韩济生: 你说的对,我们为了止痛的目的发明了这种仪器,不要扎针了,就把电机输出来电的波动,用皮肤电机贴在穴位上,迫使它产生内酚酞来止痛。

    如果吸毒的人现在需要毒品,现在我们迫使你不要吸毒,那难受的不得了,是不是可以用同样的办法来促使脑子里面释放内酚酞,来减轻毒瘾呢,实验是可行的。但是不能天天用,你在脱毒了以后,把很小的仪器放在衬衣的口袋,或者你出去以后,发现你的朋友毒瘾又发作了,又要偷和抢了,你口袋里面有一个“韩氏穴位神经刺激仪”,就拿出来贴在穴位上,过了10分钟、20分钟毒瘾就过去了,不至于做一些非法的活动,这样就慢慢增强了你自己的信心,用自己的力量也可以克服这个毒瘾。我们为100个人做过治疗,他们过去从戒毒所出来,大概三个月、六个月,百分之百又去吸毒了,因为他们忍不。窍衷谟小昂涎ㄎ簧窬碳ひ恰痹诳诖锩妫卸抉⒆鞯氖焙颍约禾暇涂梢越獬抉N颐窍衷谟?00人使用,有20人成功了,这在世界上是没有先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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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立: 我记得你还给患者颁奖?

    韩济生: 我们是到了一年就给患者一个证书,经过了一年以后,因为查患者的尿和对患者进行其他的检查,确实他已经断掉了毒瘾,这样给他发一个有我签名的证书,有北京大学的韩济生教授证明,他已经解除毒瘾,这对他找工作是有好处的。我们也发给他一些奖励,就提高他自己的信心,而且我们证明,如果一年不复吸,基本上两年三年以后就可以不复吸。他自己有这个抵抗力,他的口袋里面还放着这个,万一有需求他还可以应用,这一点我们非常高兴。也就是说中国人自己创造了一个办法,要比外国的镁砂铜维持疗法更加有效。镁砂铜不能解除你的毒瘾,而是维持你继续不断用镁砂铜来解决毒瘾,而这个可以使你脱掉毒害。

    赵立: 现在有什么样的例子?

    韩济生: 我们有一个患者三年多过去了,现在就是正常人。

    付老师:现在在海南、广东湛江、上海、天津都设立了戒毒基地,他们都使用这个戒毒仪,除此之外还有什么配套的方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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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济生: 用韩氏戒毒仪的时候,如果吸毒只有一年两年,完全靠韩氏戒毒仪就没有问题了,用自己的内酚酞还没有完全解决问题的时候,可以补充一点镁砂铜,或者是十分之一的量就可以解除头三天到五天,一个礼拜以后就不需要更多辅助的药品,三到五天就会起到效果,一个礼拜就会达到,这样就可以达到平稳脱毒的目的。

    付老师:现在北京有没有设立戒毒基地?

    韩济生: 北京我们正在和吴介平基金会合作,他在帮助艾滋病人方面做了很多的工作,现在我们达成一个协议,不仅帮助艾滋病人,也帮助吸毒的人群,这样帮助他们,所以由吴阶平和我们合作,争取在比较短的时间内在北京设立一个具有国际水平的用韩氏方法戒毒的机构,现在正在积极的筹备之中。

    付老师:这也是很好的方式,为吸毒者也提供了一个戒毒的场所。

    韩济生: 不仅是提供,而且国际上的朋友也可以到我们这里来看,我们中国特色的韩氏戒毒是什么样的情况,对国际上的影响也很大。我自己也希望不仅在中国用这个,而且也能在国际上应用,最近我和美国的哈佛大学合作,申请了一个基金,就是用韩氏戒毒仪到美国去进行戒毒治疗。但是美国的戒毒和中国不太一样,中国85%是海洛因,美国主要是可卡因。可卡因和海洛因混同起来,我们在中国找到这样的病人,我们到美国去,不仅可以像我们这样能解除海洛因,还要去实验能否解除可卡因,我们在动物身上证明是有效的,美国方面也给了我们支持,我希望可以尽快把这个介绍到世界上去,希望更多人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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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老师:原理是不是一样?

    韩济生: 原理不一样,韩氏戒毒仪用于海洛因戒毒的时候,用低频比较好,用于可卡因戒毒的时候用高频比较好,在细节上有一些差别。

    付老师:针对吸毒人员,他们是病人还是违法犯罪的人?

    韩济生: 这个是很好的问题,我们一般把吸毒的人看作违法者,由于吸毒他常常做出一些非法的行为,抢和偷很多,我们讲得不好听一点,吸毒最终的结果常常是男的实在不行了就去抢劫,女得实在不行了就去卖身,这种结果很悲惨。

    我从事戒毒的工作已经15年了,我研究止痛的问题将近40年,我看到许多悲惨的家庭,由于一个人吸毒把整个一个家都毁了,这是一个方面的。他们自己实际上也是天良没有完全的泯灭,他自己也想戒,但是自己戒不掉,因为那个时候毒品控制了他们一切思想,他管不住自己。 这个时候我们怎么样看这个人,要从行为上说,不好的行为说是非法者,但是从医学上说,应该说他是一个病人,因为他现在已经成为吸毒,他的精神出现问题了,他们把他看作一个病人的话,应该给他一个出路,他想戒,应该有一个自愿戒毒的地方,当然他干坏事了要把他抓起来,如果说他成了一个吸毒的病人了,我能不能要求治疗呢?应该有一个戒毒所给他一个机会,既是非法者又是一个病人,我们在病人方面给他一个治疗,这是非常合乎人道主义的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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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老师:您多次在公众场合呼吁社会应该关注吸毒人员,您认为社会应该为他们做些什么?

    韩济生: 社会上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感觉,要躲开这些吸毒者,他们常常心理上有一些变态了,他们撒谎,为了得到毒品不择手段等等,这确实是如此,难怪有些人躲着这些人。“你曾经是吸过毒的,我永远不雇佣你。”“你可能干坏事”,但是我们要改变这种看法。

    我常常有一个比喻,如果你自己的女儿、儿子,如果你的弟弟、妹妹吸毒了,你会这样对待他们吗?不要将他们永远拒之门外,而应该是千方百计为他治疗,给他机会。如果我们这样来对待弱势人群,他已经吸毒了,而且要求改了,经过治疗之后,他戒毒了,而且有一个康复的时间,已经有六个月和一年的时间不复吸了。如果他来求职的话,应该给他一个基本的职务,这样给他一个维持生活的可能,慢慢考验他,如果经过这个他表现很好,也要给他一个机会,不要一眼看死了,说你吸过毒就是一个坏人,一定要改变这种看法,这是我呼吁要给他们一个机会,如果他吸毒了之后,有一年半年不复吸了应该给他一个机会,这样能够拉回来一个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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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如果我的亲戚有了这个,我们应该千方百计从地狱的边缘拉回人间来,这就是我们对社会的希望。

    付老师:您有不少吸毒的患者在治疗,您能给网友们介绍一两个戒毒成功的例子吗?

    韩济生: 这个例子很多,我们有一次在海南戒毒所进来一个很瘦的人,他已经是当地吸毒的大户了,别人一天是半克或者是一克海洛因,他是两克或三克。他父亲是一个医生,把家里面所有的钱统统用光了,他父亲给他寄来20万块钱要建房子,他统统吸掉了。他到我们这里来戒毒,我们给他戒毒成功了之后,他中间很反复,又是砸电视机又是跳窗户,但是经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他觉得这个戒毒的方法和以前不一样,所以他非常的合作。

    所以戒毒出去之后,他找到了一个换路灯的工作,这时候那些毒友们说他已经有工作有薪水了,说哥们借100块钱好不好?他就借给他,在海南那边是很容易买到毒品的,他拿着电话,毒品就送来了,在他的面前点着火,一般这是最大的考验,一般吸毒者看见人家在那儿吸毒,心里面肯定抵抗不住,也想吸几口。人家一边吸,一边引诱他,他不为所动,人家说:你真正是戒掉了,我是服了,你在哪里戒了,我也去戒。所以,以后他经常现身说法把自己的经历告诉大家,很多人沿着他的路也脱掉了毒品,我觉得这个人是胆子很大的,他不仅仅是敢于见媒体,到电视台暴光他也不怕,他说:“我现在已经换了一个人了,历史已经过去了,我现在不怕暴露。”,这是很好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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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上海我们也有一个很好的例子,他曾经是银行的职员,待遇是相当高的,但是吸毒之后,一切都完了,经过我们的韩氏戒毒仪之后,他经常说他现在一切都不怕,那时候在上海的电视台,因为我去发奖,那时候我和我爱人商量,怎么样来给这样人一点鼓励,因为他们说他们一旦吸毒了以后,就算改好了也是永远是没有出头之日,人家看他们总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自己想要尊严,可是社会上不给他们尊严。所以我们就设立了一个奖项,如果你戒毒一年成功,我们给一个韩氏一年不复吸毒的奖励。他们现身说法,他们的家人也现身说法,电视上都录了像,我想这是恢复了尊严。

    付老师:在几个戒毒基地,这些戒毒人员需要收取治疗费用吗?

    韩济生: 是要收取治疗的费用,等于是住医院一样,要有生活费、治疗费,但是这个费用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少的,有的是两千,有的是四千,有的在不同的地区还有五千的,但是这个费用一般来说要跟他吸毒来比较,那是少得多了。用一个月的时间,回去以后,这个费用还包括,一年里面随访还可以查尿,追踪你一年,这个费用都在这个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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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立: 他们交的费用肯定不够,应该还有一些基金什么呢?

    韩济生: 对,这点钱从两千到四千到五千这样的情况,又要住一个月,又要以后一年的追踪,这实际上是不够的,但是从各个地方有一些捐赠,我们想办法这样子,因为这是一种科研,我们就想一些科研补贴的办法,所以我也希望社会上能够有更多的人来进行帮助,现在有一个吴阶平基金会参与,可能有很多人捐助,按照基金会的方式来帮助,使得我们滚雪球似的有更多人参与,对弱势人群给予帮助,这是我的一个梦想。

    付老师:但愿你梦想成真。

    赵立: 你多次提到止痛的内酚酞,这种物质让人感觉不疼痛,为什么还能帮助人戒毒?

    韩济生: 因为内酚酞这个物质它所作用的把点和吗啡作用是一样的,假如说这个细胞表面有吗啡的受体,它来了以后就抓住你,这个信息就传到里面去了,吗啡可以让你减轻痛苦慎之又逾越的感觉,吗啡的量可以不断的增高,今天是0.1克,明天是2克、3克这样子,量不断地增加。是我们的内酚酞就一点点,这一点内酚酞不足以使你有逾越的感觉,可以使你的痛苦减轻,从地狱里面回到人间一样,但是并没有从地上飞到天上去,不会成瘾。如果有痛苦,减轻痛苦,如果有药物的成瘾减轻成瘾,它的作用点跟吗啡的作用是一样的,都作用在吗啡的受体上,当然我们出现了一系列的波形也有不同,对治疗疼痛和戒毒的波形是不一样的,一种是普通人用的,一种是戒毒人用的,两种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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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我们的工作也是被国际上逐渐认识,国际上有一本教科书,叫做《物质成瘾》包括海洛因、可卡因等等,这个教科书里面,本来就有一章是说针灸可以戒毒,但是那是6个美国人写的,写的效果并不是很好,但是他们知道我们的工作以后,就在这本书,现在已经是第三版了,这个月就出第四版,第四版这一章就由我来写,表示我们的工作已经受到国际上的承认,能够进到教科书是不容易的。

    而且另外一个指标,我们最近跟哈佛大学共同申请得到美国卫生研究院的卫生资助,过去我曾经得到过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的资助,资助我研究针灸止痛,现在是研究针灸戒毒。戒毒过去我一直得到的支柱都从中国的科技部得到的,现在等于是美国也参与到这部分的资助的工作,我们不仅在中国发展这个方法,也可以到美国去显示这个方法的优越性,让更多人受惠于我们中国针灸的办法。

    付老师:我们知道1989年6月,美国国会1990年开始20世纪最后十年定为研究脑的十年,在93年的时候,国家卫生部批准你领导的北京医科大学神经研究所建立一个研究所,由你出任主任,这些年你们做了哪些研究,都取得了哪些成就,在国际上是什么样的地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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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济生: 我们北京大学神经科学研究所既是教育部又是卫生部的研究所,我们在这里面得到很多的支柱,包括973重点的资助等等。我们一共有三个方面,一个是研究痛觉,如何止痛,一个是研究吸毒,如何戒毒。第三个研究老年性的疾病,包括帕金森病和老年痴呆,这样三个方向,我们今天继续在这三个方向往下进行。刚才我们讲的戒毒是重要的方面。

    疼痛的研究在科学里面是属于神经科学,神经系统指挥的,要是痛觉也是神经系统的感受,所以在神经科学里面有一本很重要的一本杂志,叫做《神经科学进展的趋向》,这个杂志是在神经科学的中枢性杂志里面是属于最高的杂志,他们也请我写一篇论文来总结我们的结果,这篇论文已经登载在2003年的《神经科学进展》的第一期上面,这也表示我们的科学在止痛方面,在神经科学方面得到了国际上的认可。在帕金森病和老年痴呆上我们也继续努力。但是这方面不仅用针灸,而且用中草药,现在得到了初步的治疗帕金森病专利的药品,不久可能会运用于实际。

    赵立: 您做三个方面的研究还是有一个归结点就是神经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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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济生: 对,这都属于神经科学的研究范围,神经科学的范围很广泛,我们做的疼痛研究和老年痴呆只是神经科学很少的部分,中国的神经科学相对来说,在各个学科比较发达,为什么?因为在文化革命长期的时间里面,都没法做基础研究,周总理让我们做针灸研究,就是为神经研究,所以现在发展在各个科学里面是相对比较好的。

    赵立: 当时周总理提出研究这个针灸镇痛的时候,那时候咱们国家有一些地方在用针灸镇痛,西方是把它当做巫术,但是针灸止痛不光是从50年代开始,应该在咱们国家有很长的历史了吧?

    韩济生: 有人说是3千年,有人说更长的历史,但是进入科学深入的研究,确实还是近半个世纪的事情,特别是通过针灸止痛或者是针灸麻醉,起了很大的促进作用。所以真正的系统的深入研究也就是半个世纪的问题。

    现在的针灸在世界上越来越得到承认,其中有一个转折点,是1997年,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他举办了一个听政会,他们有一个制度,因为医学上的东西,是跟性命相关的,是非常慎重的,一旦有什么新的疗法,如果没有得到共识的话,就举行一个听证会,1997年听证会很大,有1千多人参加,主要是医生,但是也有名流、保险公司等等参加,在这个会上,我当时是接受美国国立卫生研究所的资助进行针灸的研究,他们有权利要求我发言,我在这个会上做第一个报告,为什么针灸可以止痛,就是我刚才讲的脑子里面产生一系列的化学物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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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在会上得到了两个共识,针灸最少止痛是有效的,那么对止呕吐是有效的,妇女怀孕的时候会有呕吐,如果是癌症什么东西,经过放射和化学治疗之后常常发生呕吐,呕吐使得身体的状况越来越差了,针灸对止痛和止呕吐得到了科学的论证,这样保险公司就开始付针灸的费用,保险公司一付费和国立卫生研究院的承认两者一启动,针灸在美国的认同度越来越高,当然现在更深入了,对戒毒有了确切的资料,对减肥等等,雨后春笋般对针灸的运用越来越广泛。

    针灸在方法上也改进了,过去就是在穴位上扎针,这个掌握起来比较困难,现在在扎针了以后,在这个通上电,连上一个刺激器,甚至不要扎针了,方法是日新月异,我们在这方面还是处于国际上领先的地位。

    赵立: 您连续10多年接受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的研究基金,你对对方有什么义务吗?

    韩济生: 它不带有任何的条件,同样一个课题你们都写标书来,谁能够做得很好,如果美国人给你做的同样好,这个钱是不会给你的,如果你的工作做的比美国人好,他就把这个钱给你,给钱给你不会有任何的约束力,你的成果归他或者是怎么样,在这点是比较公平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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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立: 是否还有一定要促进他们国内的研究?

    韩济生: 促进医学科技的发展,如果是一样好的话,首先给美国人,如果你做得真的比美国好,那就给你,给国外的成分是很少很少的,我们之所以能够连续得到13年,也就是我们在这方面的成果比较好,所以得到了他们资助。

    付老师:连续13年在国内是不多见的吧?

    韩济生: 我是长期以来唯一一个从中国大陆唯一申请,而不是跟美国合作申请的唯一受资助的一个人,那是13年过去了,这一次跟哈佛大学申请是一起申请的,但是双方是独立的,我这一部分是由我作主的。在北大也可以做,在美国也可以做。

    付老师:韩先生在神经领域是国内外很著名的学者,您的实验室从无到有,而且又成为了国家的重点实验室,你培育了百余名博士生和硕士生,而且他们在世界各地不少大学和科研院所的重点实验室干的很出色,你认为在这个过程中主要起作用的是什么?是您的天分还是您的勤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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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济生: 我们这个实验室经过了这么多年,光是毕业的博士,PSD就有62个了,但是这些人大部分毕业以后都出国了,在美国是主要的,那时候我给自己自嘲,我说我成了运输大队长了,把训练好了PSD给美国输送过去,让人家白白运用和使用,但是时间在变化,他们逐渐又回来了,现在有6个在美国训练了之后,又回到我们实验室来,而且他们都是副教授、正教授和博士生导师等等,我的实验室现在有6个回来,我就可以把很多事情交给他们,我可以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觉得更多的投身于社会的服务,就像戒毒这个问题本身就是一个社会服务,这是很辛苦的一个事情,如果你做医生,病人请医生帮忙来看,我戒毒他不想戒,我去想办法叫他戒,这龉叵挡灰谎缴遣∪死淳鸵缴沂钦椅菊呦M镏飧龉叵刀疾蝗菀住5俏宜淙挥姓夥矫娴睦眩俏一故亲稣夥矫娴墓ぷ鳎唤鋈绱宋易罱剐戳艘槐窘涠镜目破帐椤?

    付老师:在研究工作之外,您还进行了大量的教学和社会工作,一会请你谈一下,你觉得哪项工作更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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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济生: 我带了一本科普书来,《毒难戒,毒能戒》,毒确实很难戒,吸毒了以后,很难戒掉,但是我们中国人有自己的办法,那就是韩氏戒毒法可以有20%的人可以成功戒毒一年不复吸,我也通过这个书介绍给大家,能够使更多人采用这个办法脱离这个灾难。实际我的实验室我的学生们都在独立进行了,我可以抽出更多的时间来做社会服务的工作和科普的工作。

    当然了我也喜欢教书,我觉得教书是给自己和学生交流非常好的机会,但是我也喜欢总结一些东西,能够在科普上面,最后我如果到美国做科研有余的时候,我还会把这一类书籍翻译成英文的,使得在美国内有更多的人可以知道针灸止痛的道理,针灸戒毒的道理,使得世界上更多的人可以享受我们中国人研究的一些成果。

    主持人: 谢谢韩教授生动的讲解,通过这一次访谈广大网友对疼痛与镇痛都有所了解,并且明白了镇痛与戒毒之间的关系。时间过得非常快,一个小时马上就要过去了。

    这一次是借镇痛周请来韩教授作客新浪访谈,让网友们对这个活动有所了解,实际上以后网友真正有疼痛的时候,我想他会慢慢有这个意识,通过比较好的治疗方式,或者是一种好的镇痛方式来止痛,来消除疼痛所带来的生理或精神上的痛苦。我希望以后还能邀请到韩济生教授作客新浪来给网友们做一个更深入的镇痛指导。

    韩济生: 非常高兴,谢谢大家。

    主持人: 谢谢韩教授,谢谢独鲜Γ恍桓魑煌眩偌?/font>, 百拇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