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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意乱情迷的下午
http://www.100md.com 2001年2月17日 两性玻璃屋
     下午2点,我来到公司上班,刚放下手袋,陈经理就对我说:“小柳,上午那个买家庭影院的客户来电话,说影碟机有故障,你去查一下看是什么问题。”说着,递给我一张纸条,上写:桃苑小区13栋601室,刘军。

    作为新飞冰箱、TCL彩电、先科VCD等家电的专卖经营公司,售后服务是一项重要内容,我二话没说,招了一辆出租三轮车,直奔桃苑小区。

    桃苑小区是县城里有名的富人住宅区,我曾去过几次,住户多是近年冒出来的暴发户,家家装饰得富丽堂皇。对那些财大气粗,谈吐陋俗的大款们,我心里是瞧不起的。不过,我对上午那个叫刘军的客户倒有一丝好感,印象里那是位长着络腮胡、身体瘦长的三十岁的男子,纯棉T恤、淡白牛仔裤,倒使他浑身透着清爽的气息。刘军走后,当时公司里一个叫王佳的女孩曾说过一句话:“这人有一种令人怦然心动的气质。”王佳说出了我的同感。

    来到桃苑小区,我逐栋寻找着,13栋处于小区边沿,附近有池塘和大片的稻田。我爬上601室门口时,已经气喘吁吁了,我掏出纸巾,擦去脸上的汗粒。就在我抬手按门铃的刹那,一股强烈的紧张感袭过来,那是一种莫名其妙的羞涩、激动,带点儿神秘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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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怔怔地站住了,感到脸上发烧,但我很快就平静下来,右手食指按了一下门铃,我听到里面清晰的应答,接着,穿着一身运动衣的刘军出现在门口,笑微微地说:“正在布置客厅,爱人又不在家,挺乱的。”

    看着刘军有些慌乱的样子,我觉得有些好笑,心情也就轻松了。我环视了一下四周,那是一套三室二厅的房子,天蓝色的窗帘、雪白的墙壁、木色的地板,一如刘军其人:干净而怡人。

    我开始检查故障,很快就查出是影碟机不能读片,但具体原因尚不清楚,面对着摊开来的零部件,我有点发呆,而且浑身冒汗。刘军也蹲在我对面,帮我分析,他凑得那样近,我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淡淡的汗味。我垂下眼睛,看见他结实的双腿长满了干净的汗毛。

    我略略抬起视线,发觉他的胯间绷得紧紧的。我急忙闭上眼睛,感到血往上涌、头晕目眩、呼吸突然急促起来。

    “天热,看你,都出汗了。”刘军说着就去替我打冷水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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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庆幸刘军的粗心大意,没能窥破我内心的隐私。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眼睛里总是晃动着那挥之不去的干净的汗毛和结实的肌肉。我用力拧自己的胳膊,直到感到疼痛。

    很快,我查找出了影碟机的故障原因,原来电视机与影碟机之间的三根连接线,其中断了一根,那是一个极小的毛病,重新接上就可以。刘军很配合,他用打火机将线头烧化,我将两端的铜丝拧合在一起,但是,就是这简单得小孩子也会做的动作,我却做不来,我的手指无缘无故地抖个不停。

    我抬起头来,正碰上刘军疑惑的目光,“你是不是不舒服?来,让我接吧,你在沙发上坐一会儿。”或许刘军平素极少干这种细致的活吧,那情状真是河马捡碗豆一样的笨拙。刘军尴尬地自嘲道:“我这双粗人的手,一点也不灵活。”

    看着刘军凝神屏息地接线,我的目光又不由自主地放肆起来。刘军的胸大肌很发达,双臂上的肌肉随着手指的用力而颤动,他的腰肢柔韧有力地弯曲着。我的目光一落到他的大腿上,心就狂跳起来,一种窒息的感觉扼住了我的喉咙,就在我的思维停滞的那几秒钟里,我的右手鬼使神差地向刘军的左腿伸过去,战栗地搭在那上面,像遭电击一般,我的手又飞快地缩回来,语无伦次地说:“你出——出汗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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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军的手猛地捉住我的手,并将我拉向他的怀里,我浑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没有,就在我的嘴碰着他的短硬的胡茬时,我突然醒过来,拼命推开他,站起来夺路而逃。

    外面是明晃晃的6月的太阳,它正嘲笑地照着我。“我是怎么了?我是不是发神经了?”我看见池塘里有成群的鸭子在嬉戏,我知道自己春情萌动了。我在这样一个炎热的天气里渴望男性的拥抱,渴望亲手抚摸男性的肌肤。我看见自己薄衬衣下的乳房在鼓涨。哦,我是一个19岁的少女啊!

    大约1小时后,刘军骑着摩托车来到我公司里,他将我的手袋递给我:“你忘了拿包了。”此刻,我是多么狼狈不堪!就像被人剥光了衣服站在大庭广众之下一样。

    刘军走后,王佳附在我的耳边说:“柳洁,你有艳遇。”“跟谁?跟刚才那个已婚男人?怎么可能?我至于吗?”或许我的样子很恐怖,口气很狰狞,王佳气得说:“一句玩笑,你犯得着这样凶吗?”我也觉得自己太过了,说:“是我不好,我买羊肉串给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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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心里有鬼。”王佳说。

    “我是心里有鬼,是谁说他有一种令人怦然心动的气质的?”我模仿王佳的语气说。

    打闹过后,下午还接着做成了几笔生意。陈经理见今天业绩“辉煌”,便提议下了班去 “雅丽”酒店撮一顿。我和王佳、张英等七、八个营业员自然欢呼雀跃。

    下班后,我们簇拥着陈经理来到雅丽酒店。陈经理兴致好,订了间雅座,我们几个女伴抢过话筒边唱边跳,跳累了,我坐回沙发,陈经理凑过来:“你今天美得像含苞欲放的荷花。可惜我成了家,要不,我一定将你追到手。”

    我明知道陈经理是逢场作戏,但我心里还是甜丝丝的。陈经理其实才三十出头、英俊而潇洒,我们都知道他明里暗里有几个情人。我身不由己地顺着他的话说:“你若是没成家,我会允许你追我的。”糟了,话一出口,我就有点后悔了。我觉得今天自己怪怪的,有一种想出轨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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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经理或许受到了某种暗示的鼓励,伸过手来抚着我的手背:“你今天很兴奋很性感。”我反过手来,用力握了他一下,他夸张地大笑起来,惹得王佳神神鬼鬼地朝我看了又看。

    我们将满满一桌山珍海味一扫而光,还喝了几瓶“张裕白兰地”。出了雅丽酒店,已经10点了。“你们先回吧,柳洁喝醉了,我送她回去。”陈经理说。“你可不要欺负柳洁啊!”王佳站在灯下朝我一个劲儿使眼色。我假装没看见,任陈经理搀扶着我。

    陈经理扶着我来到街心公园。夏夜的公园里,情侣们亲昵地在草地上、花丛下拥抱亲吻,旁若无人。我们来到一 棵芙蓉树下,陈经理的手在我头上抚摸着,顺着头发搭在我的肩上,然后又迟疑地往下滑。他的手指慌乱地解着我衬衣上的扣子,却久久解不开,他将嘴拱在我怀里嘟嘟哝哝地说:“柳洁你今天怎么了,你太反常了,你,我糊涂了——”

    就在我的神志一半浑沌一半清醒的时候,我的call机响了,我竟置之不理,一会儿,它又响了,再过一会儿,又响了。我低头一看,是王佳留言:见字速来我家。我心里激凌一下,坐直身子,说:“我们走吧,游戏就到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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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你,醉成什么样子。”王佳打来热水,她母亲给我泡了浓茶。

    洗漱一番后,我和王佳各自躺下,我说:“佳,你有过走火入魔的时候吗?你有过放荡的念头吗?有过想干坏事的想法吗?”

    “傻柳洁,你是想结婚了。我给你介绍一位高大俊朗的男友吧。洁,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美,又有多傻。”

    我伸出手,在王佳的腰上胳肢了一下;王佳也反过手来胳肢我。我们笑闹成一团。“佳,谢谢你,要不是你呼我,我就被人白占便宜了。”

    “睡吧,睡吧,看你兴奋的劲头,真像偷吃了禁果。”王佳关了灯,黑暗里,我们的眸子仍闪闪发光。

    来源:两性玻璃屋 , 百拇医药(柳 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