肿瘤，综合治疗是出路
第一次见孙燕教授是在山东省肿瘤医院的会客厅里，他正要去给医院的职工做讲座，题目就是“肿瘤的综合治疗”。教授坐在那儿，面前摆着一只茶杯。他大约有70岁吧，按说在这个年龄，茶杯里也会泡满往事。我甚至能想象出那些往事会顺着热腾腾往上窜的茶香铺展开来，幻化成蓝色的大海，深邃而又辽阔。
我没猜错。在我问他的第一个问题的答案里，就充满了往事。我问教授：癌症的感觉是什么？他却反问我：“现在已经是冬天了，你说冬天的味道是什么？”没等我回答，他又直接说了下去：“是白菜的味道。这虽然是诗人的话，但那些年，哪年冬天不是吃着白菜过来的。癌症也是一样，在过去，癌症就意味着疼痛、痛苦甚至死亡。然而现在好多了，在很多情况下，我们都可以消除、减轻或延缓肿瘤病人的痛苦。”这就是教授的开场白。他接下来谈的，就是肿瘤的综合治疗。
肿瘤的综合治疗，标准是什么
“肿瘤是一种古老的疾病，但近代肿瘤学的形成仅有100年左右的时间，肿瘤内科治疗更只有50年的历史。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治愈肿瘤是不现实的。”孙教授如是介绍，他进而举例分析：像结核病，它只是单一的一种疾病，找到了相对应的药物，问题就解决了。但肿瘤是一类疾病，比结核又复杂多了。就像人们传说中的一个故事：有的大夫在罗浮宫中欣赏画作的时候都能诊断出画中人物的疾病，然而有的疾病在尸检时仍然无法确诊。这虽然只是传说，但它同样反映出疾病的复杂程度与诊断率的反比性。
, 百拇医药
因此，对肿瘤病人的诊治，应该综合各种适应的诊疗手段，根据病人的机体状况，制定出适宜的方案，从而达到改善病人生活质量的目的，这就是肿瘤综合治疗的标准。而现在我们一些地方的医疗机构中恰恰存在与此相背离的情况：一个肿瘤患者到了医院，外科大夫能割就割；化疗大夫能化就化；放疗大夫能放就放，如果再没办法，就转给中医，中医治不了，就只好走“后门”了。这种各自为政的做法不仅损害了患者的利益，耽误了疾病的治疗，对肿瘤治疗的交流与发展也是极为不利的。
综合治疗，应该怎么做
孙燕教授酷爱音乐，他常在贝多芬那深沉庄重、昂扬向上的交响乐中寻找人生的节拍和旋律，体味人类美好的情感。用教授的话说，音乐对人生的诠释是非常深刻的，其实做大夫，也应该先学会做人。陶行之老先生曾经说过：千教万教，教人学真；千学万学，学做真人。不管是治肿瘤，还是其他疾病，当大夫的首先要做的就是“人”，去遵守医务工作者的道德规范，全心为病人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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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孙教授谈到了肿瘤综合治疗的具体问题，他说这中间关键要把握一个“巧”字。传统的肿瘤治疗模式一般是手术后辅助放化疗。这当然是综合治疗，但疾病是千变万化的，它不会屈从于任何固有的公式。因此，在了解病情的基础上，灵活地变通治疗方案是综合治疗的关键。
像乳腺癌的治疗，尽管可以先行手术切除，但我们可以先化疗，等到癌瘤“安静”下来再切，效果就会好得多，创伤也会小得多。再如鼻咽癌，一般是先放疗、再化疗。但如果再复发的话，我们就主张手术来改善放疗的效果。
“但是”，孙教授话题一转，“治疗方法的灵活运用并非为所欲为，每种方法的使用都应建立在对病情和方法的充解了解和掌握的基础之上。”他说在1979年到美国学习时，一位教授送给他一本书，上面记录了肿瘤治疗的若干种治疗方式，并一再强调千万不能搞错，肿瘤治疗的严谨程度由此可见一斑。
今后的综合治疗，要兼收并蓄，有所发展
, http://www.100md.com
孙燕教授是很多肿瘤杂志的编委成员，经常要收到一些投寄的稿件。他最愿看一些论述综合治疗、带有前瞻性的文章，并评价说这才是青年大夫发展的方向。就像摩天大楼，那是工业社会的产物，它只能代表20世纪的建筑成就。而后工业社会的建筑强调的是绿色、节能、环保和可持续发展。
在未来的肿瘤治疗方面，孙教授着重谈到了中国的传统医学。他说：“中医是祖先留给我们的财富，应该格外珍惜。现在很多人对中医都持不同程度的怀疑，正如很多美好的东西都会被人云亦云所淹没。西医进入我国的时间比起中医的发展虽不算长，但就像留头发一样，足以使人改变原来的模样。在漫长的岁月里，中国医学为中华民族的健康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仅此一条，它就可以作为祖先留给我们的特殊纪念品，有足够的资格去颐养天年。但是，现在我们仍在用它，为什么？因为它有用，太有用了。”
教授认为，应该把中医的思想融入西医的临床实践，最大限度地应用现代医学方法来阐明中医的内容，探索出一条中西医结合治疗癌症的有效途径。在治疗上，他主张使用“祛邪-扶正-强化治疗-扶正”的原则。他认为，一开始肿瘤负荷较大时，应最大限度地祛邪，随后帮助病人恢复，重建骨髓和免疫功能，即扶正。运用这一模式，孙教授对淋巴瘤和小细胞肺癌进行综合治疗，治愈率均达到国际先进水平。
对于肿瘤治疗的发展，教授估计得非常乐观。他说制定肿瘤综合治疗的方针，还有利于各种治疗方法的发展，因为它们的使用频率和适应症都相对地增加了。可能是两步或三步，也可能是一代人或几代人，多种治疗肿瘤更好的方法就会从中产生并继续发展。虽然我们可能看不见了，但我们可以留下资料供后人参考，在肿瘤治疗上献出一份力量。, http://www.100md.com
我没猜错。在我问他的第一个问题的答案里，就充满了往事。我问教授：癌症的感觉是什么？他却反问我：“现在已经是冬天了，你说冬天的味道是什么？”没等我回答，他又直接说了下去：“是白菜的味道。这虽然是诗人的话，但那些年，哪年冬天不是吃着白菜过来的。癌症也是一样，在过去，癌症就意味着疼痛、痛苦甚至死亡。然而现在好多了，在很多情况下，我们都可以消除、减轻或延缓肿瘤病人的痛苦。”这就是教授的开场白。他接下来谈的，就是肿瘤的综合治疗。
肿瘤的综合治疗，标准是什么
“肿瘤是一种古老的疾病，但近代肿瘤学的形成仅有100年左右的时间，肿瘤内科治疗更只有50年的历史。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治愈肿瘤是不现实的。”孙教授如是介绍，他进而举例分析：像结核病，它只是单一的一种疾病，找到了相对应的药物，问题就解决了。但肿瘤是一类疾病，比结核又复杂多了。就像人们传说中的一个故事：有的大夫在罗浮宫中欣赏画作的时候都能诊断出画中人物的疾病，然而有的疾病在尸检时仍然无法确诊。这虽然只是传说，但它同样反映出疾病的复杂程度与诊断率的反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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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对肿瘤病人的诊治，应该综合各种适应的诊疗手段，根据病人的机体状况，制定出适宜的方案，从而达到改善病人生活质量的目的，这就是肿瘤综合治疗的标准。而现在我们一些地方的医疗机构中恰恰存在与此相背离的情况：一个肿瘤患者到了医院，外科大夫能割就割；化疗大夫能化就化；放疗大夫能放就放，如果再没办法，就转给中医，中医治不了，就只好走“后门”了。这种各自为政的做法不仅损害了患者的利益，耽误了疾病的治疗，对肿瘤治疗的交流与发展也是极为不利的。
综合治疗，应该怎么做
孙燕教授酷爱音乐，他常在贝多芬那深沉庄重、昂扬向上的交响乐中寻找人生的节拍和旋律，体味人类美好的情感。用教授的话说，音乐对人生的诠释是非常深刻的，其实做大夫，也应该先学会做人。陶行之老先生曾经说过：千教万教，教人学真；千学万学，学做真人。不管是治肿瘤，还是其他疾病，当大夫的首先要做的就是“人”，去遵守医务工作者的道德规范，全心为病人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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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孙教授谈到了肿瘤综合治疗的具体问题，他说这中间关键要把握一个“巧”字。传统的肿瘤治疗模式一般是手术后辅助放化疗。这当然是综合治疗，但疾病是千变万化的，它不会屈从于任何固有的公式。因此，在了解病情的基础上，灵活地变通治疗方案是综合治疗的关键。
像乳腺癌的治疗，尽管可以先行手术切除，但我们可以先化疗，等到癌瘤“安静”下来再切，效果就会好得多，创伤也会小得多。再如鼻咽癌，一般是先放疗、再化疗。但如果再复发的话，我们就主张手术来改善放疗的效果。
“但是”，孙教授话题一转，“治疗方法的灵活运用并非为所欲为，每种方法的使用都应建立在对病情和方法的充解了解和掌握的基础之上。”他说在1979年到美国学习时，一位教授送给他一本书，上面记录了肿瘤治疗的若干种治疗方式，并一再强调千万不能搞错，肿瘤治疗的严谨程度由此可见一斑。
今后的综合治疗，要兼收并蓄，有所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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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燕教授是很多肿瘤杂志的编委成员，经常要收到一些投寄的稿件。他最愿看一些论述综合治疗、带有前瞻性的文章，并评价说这才是青年大夫发展的方向。就像摩天大楼，那是工业社会的产物，它只能代表20世纪的建筑成就。而后工业社会的建筑强调的是绿色、节能、环保和可持续发展。
在未来的肿瘤治疗方面，孙教授着重谈到了中国的传统医学。他说：“中医是祖先留给我们的财富，应该格外珍惜。现在很多人对中医都持不同程度的怀疑，正如很多美好的东西都会被人云亦云所淹没。西医进入我国的时间比起中医的发展虽不算长，但就像留头发一样，足以使人改变原来的模样。在漫长的岁月里，中国医学为中华民族的健康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仅此一条，它就可以作为祖先留给我们的特殊纪念品，有足够的资格去颐养天年。但是，现在我们仍在用它，为什么？因为它有用，太有用了。”
教授认为，应该把中医的思想融入西医的临床实践，最大限度地应用现代医学方法来阐明中医的内容，探索出一条中西医结合治疗癌症的有效途径。在治疗上，他主张使用“祛邪-扶正-强化治疗-扶正”的原则。他认为，一开始肿瘤负荷较大时，应最大限度地祛邪，随后帮助病人恢复，重建骨髓和免疫功能，即扶正。运用这一模式，孙教授对淋巴瘤和小细胞肺癌进行综合治疗，治愈率均达到国际先进水平。
对于肿瘤治疗的发展，教授估计得非常乐观。他说制定肿瘤综合治疗的方针，还有利于各种治疗方法的发展，因为它们的使用频率和适应症都相对地增加了。可能是两步或三步，也可能是一代人或几代人，多种治疗肿瘤更好的方法就会从中产生并继续发展。虽然我们可能看不见了，但我们可以留下资料供后人参考，在肿瘤治疗上献出一份力量。, http://www.100md.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