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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药研发 悲壮之旅
http://www.100md.com 2003年5月29日 《科学时报》
     现在新药的研发时间表不是以年或月为单位,而多以十年为单位;而且即使是最有希望的候选药物,成功几率依然很低。

    日前,用于非典治疗的“西维来司钠”获得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批准进入临床研究阶段,成为国家启动快速审批通道后批准的第一个进行临床试验研究的非典新药。自SARS病毒被发现以来,一个又一个与非典有关的新药研究不断见诸于媒体,但新药研发过程中存在的高风险、高投入和高淘汰率,使得SARS新药难以“感情用事”。

    高风险

    长期以来,没有人否认从实验室研究到新药上市是一个漫长的历程,即使是一个最有希望的目标也有可能中途夭折。尽管一个大型制药公司每年会合成上万种化合物,但其中也只有十几、二十种化合物通过实验室测试,显示有可能成为新药,而最终也可能只有一种候选开发品能够通过无数次严格的检测和试验而成为真正的可用于临床的新药。一个新药的诞生,整个研发过程可能需要数十年,经费可能至少需要8.8亿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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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寻找有希望成为药物的“前导化合物”是新药研发过程中的一项十分重要的工作。尽管科技进步使科学家们有了更多的试验手段和方法来更有效地进行深入的新药研究,但发现新药依然是一个艰辛、充满挑战的漫长历程。许多科学家倾尽毕生心血,不断合成并测试着也许永远也不能成为上市产品的化合物,每一次都需要花费数月的时间,但多以失败为结束。

    过去发现新药往往依靠运气,研究人员可能漫无目标地筛选数千种化合物,希望发现感兴趣的具有生物活性的物质。而今天高速化学合成、高通量筛选、超速计算机处理能力和其他技术已经使成千上万种化合物的筛选工作在较短的时间内完成。但是,对于任何一家新药研究机构或制药研究公司来说,所面临的最重要的决策就是选择哪种疾病进行研究。即使像辉瑞制药公司这样全球知名的大企业,虽然经过一百多年的发展已经建立起了遍布世界、拥有12000多名专家学者的研究机构,新药研发涉及心血管疾病、代谢性疾病、感染性疾病及肿瘤等多个领域,但仍无法独家承担所有疾病的新药研发任务,因为新药研究需要巨额资金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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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获得巨额资金之前和整个研发过程中研究人员必须反复斟酌和回答投资人:新药的优势在哪里?研发的成本有多少?整个的研发、测试需要多长时间?需要的技术有哪些?……所有这些无疑都成为新药研发中的艰难抉择,因为风险永远无法消除。

    高投入

    新药正在成为人们摆脱各种疾病和痛苦的重要手段。通过疫苗,人类几乎消灭了脊髓灰质炎和其他许多儿童的多种严重疾病。现代抗生素的出现,制服了各种致命性细菌感染。但与新药研发的每一次进步相伴的是无数的艰辛、高风险和高投入。

    一种通过美国食品药物管理局(FDA)批准的新药,其研发费用大约需要8亿~9亿美元,几乎是10年前的2倍。在过去的十年间,仅在美国,研究型制药公司在研发方面的投资超过1770亿美元,并且这些公司仍然以每年超过260亿美元的速度持续投资,超过了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IH)的全部预算的48%。艾滋病、肿瘤等复杂疾病的出现,更使得新药研发费用还在不断攀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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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庞大的新药研发费用从何而来?在美国,一般来说来自两个方面。一是由公共基金赞助的研究——包括由政府基金支持的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IH)和各大学研究人员进行的工作,主要着眼于致病因素和发病机理,以及诸如生物化学、生理学和病理学等领域的基础科学问题。另一方面,与公共基金赞助的研究人员把研究重点放在基础研究上相反,制药公司进行的生物医学研究则致力于发现并开发新药。2000年,美国的制药公司在研发方面的投资超过264亿美元。1997-2000年间,160种批准上市的新药中有143种是由企业发现的。

    当研究人员发现了一个有希望的“候选新药”后,来自各方面的巨额资金便开始支持与新药研发相关的各项研究工作:分析化学家需要建立其纯度和正确的结构;生物学家和药理学家必须对其进行实验室和动物检测;可能还需要合成、检验上千种新的变异衍生分子;对于最有前途的潜在药物分子,毒理学家和病理学家还必须进行安全性研究,代谢专家还要研究这些分子在体内的代谢行为;还需要制备、检验安全、稳定并具疗效的药物制剂;化学工程师还要设计大规模生产的生产流程、工艺;医生必须在数以千计的患者中检验这些新的化合物,并仔细监测结果等等。这些都需要大笔大笔的钱,任何一个环节的缺失都将导致新药无法上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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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淘汰

    新药的研发必须经过三个阶段的临床试验,以验证新药的安全性和有效性。而只有那些完成了动物安全实验的候选新药化合物才有资格用于人体临床试验。

    I期临床试验主要着眼于新化合物的安全性,这个阶段大约需要1年的时间。一般来说大约三分之二进入I期临床试验的候选药物非常安全,能够继续进行以下各期临床试验,而其余三分之一则由于不能被充分吸收或者血液药物浓度不能达到治疗剂量而功败垂成,退出试验。Ⅱ期临床试验是进行小规模的有效性研究,这一阶段平均要花费2年的时间。来自辉瑞制药公司的资料显示,进入Ⅱ期临床试验的4种预期药物中可能会有3种被淘汰。Ⅲ期临床试验则是进行大规模人群研究,这也是人体临床试验的最后阶段,这个阶段历时约2-5年。研究人员希望通过大量的人群试验能够找到新药可能存在的非常罕见的副反应。但是严酷的事实是,尽管通过了所有三期试验,仍将有五分之一的潜在新药会在这一旷日持久并付出数亿美元的研发最终阶段被淘汰,从历史舞台上永远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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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候选药物在Ⅲ期临床试验中的告败,是令每一个参与者都倍感沮丧甚至心碎的经历。试验进展到这一阶段,很多患者及其家人都燃起了对新疗法甚至健康新生活的憧憬。一些科学家可能已经倾注了数年甚至数十年的心血,研究机构也可能已经在新药研发方面投入了数亿美元的资金,但这些努力都白费了。正是由于这种高淘汰率的存在,使得难以计数的“新药”将永远无法进入医院药房和摆上药店的货架。新药研发的探索之旅,有时会成为科学家们一生难以回首的悲壮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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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ARS新药步履急

    4月21日,军事医学科学院研制成功对SARS病毒有抵抗作用的“基因工程人ω干扰素”基因药物。 

    4月24日,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公布消息,一种用于防治SARS的重组人干扰素α-2b喷雾剂已获批准进入临床试验阶段,用于一线医务人员等高危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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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月26日,美国AVI生物制药公司研制出能够有效杀死新型冠状病毒的反义药物NeuGene,并送往美国国家变态反应和传染病研究所进行实验室检测。

    5月14日,德国科学家在《科学》杂志上发表的报告说,一种正处于临床试验阶段的治感冒药物AG7008经改进后也许可用于治疗SARS。

    5月19日,“西维来司钠”获得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批准进入临床研究阶段,用于治疗非典型肺炎引起的急性肺损伤。

    5月22日,第四军医大学细胞工程研究中心的科研人员成功培育和合成出能有效阻止和抑制非典病毒侵入细胞的13个抗体和9个多肽,这一类多肽及单克隆抗体对非典冠状病毒具有明确的抑制作用。

    5月23日,病毒学家——香港大学生物系教授管轶表示,疫苗可能在6月10日研制出来,攻关已经到了关键阶段。

    5月23日,中国科学院上海生命科学院药物研究所宣布,在SARS病毒蛋白功能研究和药物筛选方面又取得了重要进展,已发现12个样品对SARS病毒有抑制作用,包括已知抗病毒类化学药物、中药提取物、天然活性物质及其衍生物等。

    5月23日,第二军医大学研制出抗非典新药“猪肺表面活性物质及混悬液”。(晓枫/整理), 百拇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