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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的传奇(下)
http://www.100md.com 2005年3月31日 《当代健康报》 2005.03.31
     始料未及的灾难

    我们已从麻烦先生的手臂静脉抽血检验、进行配对,以进行输血,但我急着想到切除息肉的地方一探究竟,而且尽可能帮他止血。

    我在内视镜中放人一个狭长的金属抽吸器,设法吸除直肠腔中的血。不消几分钟,我直直地盯着这个下午看来还平凡无奇的切口:中间有一束鲜红的动脉血伴随着每一次心跳喷出,犹如一个小小的喷泉,其他组织则和先前一样干净。

    于是,我把棉块绑在一根长长的塑胶棒前端,用力压迫出血部位,终于把血止住。我盯着时钟,紧压了3分钟后,一放手,又开始喷血。我请护士在下一枝塑胶棒上绑上沾有肾上腺皮质素溶液的棉球,希望借此让这条小血管收缩,达到止血之效。试了两三次,虽然每一次都比前一次撑得久一点,但还是宣告失败。麻烦先生的血压虽已每分钟升到90毫米汞柱,脉搏也下降到110次/分,但这是大量静脉输液之助。此时,血库的血也到了,于是先帮他输血。

    显然,只有把伤口缝合起来,才能止血。由于要深人直肠内10多厘米,我们必须把麻烦先生的肛门撑开,好让我那拿着持针器和缝线的手进去工作。然而,如此的话就不得不麻醉,而脊髓麻醉就是最佳选择,借以麻痹腰部以下的感觉神经和运动神经。

    不幸的是,我们通知手术室要送病人过去时,护士小姐却说20分钟后手术室才能准备好。我忧心忡仲地坐在麻烦先生推床旁的凳子上,头靠在他的屁股上。这20分钟特别漫长,此时我的灰心沮丧不是任何梦魇可以比拟的。我身陷于粪臭、血腥的现实而无法自拔——我一手扶着内视镜,另一只手用棉花球压住麻烦先生直肠内那个罪魁祸首;裤子上满是粪块斑斑的血,地上那滩血更是奇臭无比。挨过了20分钟后,这该死的“直肠史诗”的下一幕才能上演。我那意气风发的英雄外科医生形象也毁得差不多了。

    11个小时前做完两台手术后,接着麻烦先生的好戏就上演了,现在的我已心力交瘁。我不断自责,为何和病人的要求妥协,放弃了自己的原则。回想起这一切,我觉得自己不能坚持下去,实在是罪有应得,好说歹说也要说动这位麻烦先生啊。我也怪自己大意失荆州,还觉得自己过去的做法太神经质。

    另一方面,我也忧心如焚,还不知道麻烦先生的凝血问题到底有多严重呢。还要再等几个小时,才能真相大白。血小板正准备输入,血浆也源源不断地自第二条静脉输液管注人,好补充病人体内的凝血因子。此举还真有点本末倒置——血小板和血浆的补充还不如及时在肠壁缝上一针。

    不巧,这时又碰上麻醉科医生不愿进行脊髓麻醉。我早该料到的。他没有错——在病因未明之时,在脊椎刺上一针进行麻醉,可能会产生并发症。但是,这个时候不让麻烦先生睡着不行啊。雪上加霜的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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