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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何时敢对权威说“不!”
http://www.100md.com 2005年9月1日 德明中医
     辞书对“权威”的解释是这样的:“在某个范围内,有很高地位和威信的人或物”。一看便知,在中医界里肯定就是那些一言九鼎的重量级人或物,他们的观点肯定就是“权威”观点,他们的理论自然就是“权威”理论了。2003年7月10日,我在《中国医学论坛报》P19上,却看到了这样一种说法:“新知识源于对现有权威观点的挑战,而不是认同。”这句话是不是哪位名人、权威的箴言,我不太清楚,但将其用来警醒中医界盲目崇拜“权威”的迷信者们,则堪称“新医门棒喝”。

    数千年来,中医不仅没有理论上的重大突破, 即使是认为具有临床优势的一些特长疗法,与明清时期相比较,其效果也令今人大跌眼镜。这不能不让人重新审视,由于中医权威们在思维和意识上的偏颇,所演绎出来的中医权威理论存在的缺陷和谬误。然而,在中医界,要和权威挑战其难度之大,远远超过一般人的想象。

    有一次,一位网虫知道了我因学术异见批评了邓铁涛的学术观点,邓因坚持己见反驳了我的观点,这本是学术界极为正常的事情,可是这位网虫一见面,就对我不无讥讽道:你被邓老批评了,心里很不舒服吧?我问,我为什么会不舒服呢?邓铁涛的观点就是错误的嘛。网虫问:你以为你比邓老还强?我答:学术上只有正确与不正确之分,也许我对了,也许他对了,为什么一定就是他正确呢?要说强,有些方面我肯定比他强。结果是以我“狂”结束了这场网上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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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医界比较公认的“权威”大约有两种,一种是以古人(古籍)为权威。比如《内经》、《伤寒论》、《难经》、《神农本草经》、张仲景、李时珍……等。否定他们就等于在动摇中医药理论的根基,中医界的不少人对他们带有一种宗教性的狂热崇拜,以至于象人肉当药吃(见《本草纲目》),内裤治疾病(见《伤寒论》)……之类的“理论”和“经验”,除了象鲁迅、李敖等少数几个局外人敢冒“杂音”外,在业内更多听到是“我们这些后人的认识水平还没有达到那个时代的境界”之类的说法,对这种明显的错误,几乎没有一个人公开出来说个“不”字。另一种是以名人为“权威”,而且是一朝成名,终身“权威”。应当承认,名人,特别是名老人之所以有“名”,肯定是在某些方面有所建树的,特别是那些名老中医在临床上摸爬滚打几十年,肯定积累了丰富的临床经验和理论知识,这理应受到同行的尊重(不是崇拜)。但是在中国学术领域(特别是中医界)似乎有个不成文的规矩, 一旦成了名,就是权威,而一旦成了权威,不管说什么做什么永远都是正确的。特别是那些被称作为“某老”的权威们,更是金口玉牙,其所作所为自然也就是亘古难变的金科玉律了。由于他们被神圣化、权威化,他们的后面总是有一大批崇拜者,如果仅仅是崇拜也就罢了,要命的是他们往往达到了痴狂迷信的程度,最后形成人云亦云、经云亦云的尊古尚旧型思维模式,不仅自己无法在学术上有所建树和作为,还使整个中医学术思想笼罩在“权威”的意志下无法发展和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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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往往被称作“权威”的人或物,其本身还没有认为自己有多么神圣,因为他们也深知,即便是权威,最终也是人,也要受情绪干扰,也要受环境影响,也要受条件限制,也要受智商所困…..。因而治学态度也相当严谨和谦逊,反映出来的现象也很客观,比如“四大经典”的作者就没有一个人说过自己的著作就是中医子孙世代必须供奉的神龛,也没有那个说过不能对他们的理论提出质疑。因为他们并没有认为自己就是什么“权威”,要不他们怎么只有靠“借古托名”来给自己的“大作”壮声势,而连自己的真实姓名都不愿署上呢?可气的是那些历朝历代的“权威”制造者们,他们把原本一些有时代特色的古书包裹成“经典”,把一些经验丰富的医生妆扮成“大师”,自己却以“护法使者”自居。要是真的用科学态度去维护这些古书的真理和医生们的尊严,那也是中医界的一大幸事。然而,这些“护法使者”们无时无刻不在妖化着中医,思想上表现出抱残守缺,固步自封,夜郎自大,刚愎自用。行为上更是鄙俗而野蛮,哪个敢胆对权威说“不”,如下言论就是部分“护法使者”在网上的“有力回击”:“中医理论完臻无瑕”,“看不惯中医,你就滚蛋”,“民族败类,不配给中医扫厕所”,“我只知道屁股可以排大便,现在可以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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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不知中医学术界“水深水浅”的西医学者,在中医的某网站上给中医冒了点“杂音”,对权威构成了一点小小的“威胁”,结果被网上的那些“护法使者”们一顿辱骂,文痞加流氓的“纯中医”嘴脸跃然纸上。搞得这位西医老兄摸不着北,只得在网上嗟叹:国内外的医学大网站我走了不少,象这样因学术问题对个人进行人身羞辱的网站还是第一次遇到。中医对“权威”痴迷和盲从程度由此可见一斑,由此也可以看到中医界要形成对权威说“不”的风气又将是何等的艰难。

    中医的发展史,是对学术权威的崇拜史,是古籍经典的因循史,是对中医传统特色(不是特长)的捍卫史。许多年轻中医都有这样的认为,学中医好象在学历史,等把历史理出个头绪来时,当今世界又向前迈进了一大步,这就是中医为什么始终落后的原因。此种认识虽有所偏,然亦不无其道理。我以为,中医这一特定的发展史,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中医今天的颓势。尽管许多中医的“护法使者”认为中医今天优势无比,辉煌无限,我却坚信,中医如果培养不出来有挑战“权威”精神的新思维中医传人,也就注定了在今天就打开了中医明天的灭亡之门。因为作为科学的中医,必须要有知识的更新,而“新知识源于对现有权威观点的挑战,而不是认同。”

    作者单位及通讯址:四川省遂宁市中医院(和平路111号) 张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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