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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男同性恋的游戏心态
http://www.100md.com 2005年9月8日 中国视频心理资讯网
     王小波在《似水柔情》的小说中,通过同性恋者阿兰的口述,重复女性"公共汽车”的言说:"每个人的贱都是天生的,永远不可改变。你越想掩饰自己的贱,就会更贱。惟一逃脱的办法就是承认自己贱,并且设法喜欢这一点。” 王小波的写作态度自书写《黄金时代》以来就一以惯之,自然的身体在白衣下柔顺地淌开,等待着被占有,它的存在值就在于供摧残供羞辱。於是,"一袭白衣之下,一切奸邪、淫荡,都被遗忘了,剩下了纯洁、楚楚可怜。”因"身体”在这个时候可以体会其自己,并为期望"被使用”而兴奋。这份书写隐含了虐恋文化理论,甚至某些情节,如"女贼”对受虐的向往,身体张开的状态,几乎模仿此派理论的代表作《0的故事》;不同的是,此份受虐快感,是阿兰的自我表白。而阿兰在同性恋的性别角色里认同女性,并为自己既能作为"女人”被爱,又可作为男人去"爱”或"强暴”女人,倍感幸福。但是,比较王氏的小说和剧本,不难发现其社会学层面的思考,与文艺审美追求之冲突,故在剧本的改写中,竟有"阿兰(愤怒、冲动):”这不是贱!不是贱!这是爱情!(严厉地)永远不许你再对我用这个‘贱’字’,听清楚了没有。" 这段话几乎颠覆了对”贱"意识的策略和审美认同。此外,小说中的阿兰,由於对”贱"的认同,而对女性有一种合二为一的感觉;而剧本变申明他不可能爱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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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学不似社会学以实例来探讨问题,并试图找到解决问题的方式;文学凭相象和虚构进行书写,审美情绪越是凄婉,就越有可能触动心灵深处那密而不显的临界。小说中,阿兰对同性爱情亦满是绝望,因为在公园里发生的"爱情”,几乎没有理由,并常被宽恕,而且是在公共厕所或公共浴池中匆忙实现,使得"人都变成了流出精液的自来水龙头”。在虐感的追求中,阿兰认为:"爱情应当受惩罚,全无惩罚,就不是爱情了。”因此,在中国特殊的境遇里,他便爱上了惩罚他的警察。王小波对于"受虐”有近乎哲理般的抒情:"也许你想过要占有什麽,占有自己的美丽,占有别人……但这都是幻觉。人生在世,除了等待被占有,你还能等待什麽呢。所以,去爱他吧,服从他,把什麽都告诉他……”如果这份思考是立於存在层面,有其诗意,但结合王氏的小说和剧本,此发言中存有女性的口吻,是女性追求受虐,阿兰亦只有在认同女性角色时,才接受虐待。本文笔者对此不得不惊讶。

    从中国男同性恋调查实例来看,中国男同性恋很拒绝文学情绪渲染出的爱情。《透视》中有一个同性单恋的追求过程记录。N 用了许多封感人肺腑的情书,亦无法获得S 的爱情,相反S 反复劝N 快结婚。中国男同性恋对待情感的态度可分两种,一是干脆拒绝,似S 对待N 那样,这类人知识层次不高,对社会现实有着无奈的承受,他们的游戏态度,几乎与酗酒或赌博差不多。而另一类,却是知识层次及自我定位都极高,他们借助各哲学理论资源强化对情感施虐的权力。比如利用神学受难来倡导"奉献”;利用存在哲学来颂扬"偶在”,反复吟咏的是"爱是以血和泪作彻底的奉献”。这类人的婚姻便是游戏本身,在对情感施虐中寻得快感。本来同性恋的婚姻在中国是因外在社会的压力,而产生的一种有先在意图的行为,但却在哲学的诗化里装扮成了"偶然”;知识的诱惑使人难以辨其虚伪。若你要反抗伤害,你便玷污了神圣的"偶在”,那么约伯(《圣经·约伯记》)亲临圣光的刹那。如果说在中国性文化里虐恋成份不普遍,性行为对这方的穷尽不多;那么,对情感的施虐,完全可视为中国男同性恋在压迫性婚姻里,一种特殊表达方式。他们循环追问:面对脆弱的生命,永恒的爱怎么可能?若你——配偶真的爱我,为什么你不接受为我牺牲?为什么你不容忍我的生活方式和性取向?为什么你不容忍我对你的伤害?为什么你不承担起我不爱你的真实?为什么你要以悲痛欲绝来限制我的自由?……循环往复,在折磨快感中获得别样的高峰体验。而且如上帝一般,天下万物玩於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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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同性恋的文学表达不是在颂扬一个完善,而是突出缺失,是缺失本身带来美感。那么中国男同性恋在婚姻中给女性带来的灾难亦当是"缺失”的一部分。王小波主张以想象书写某种缺失,着意在让生活多一点超常和智趣,并认为这没准得以超越灾难。身陷囹圉中的女性,如何才能在这份超常的游戏中获得智慧,以超越灾难?笔者无以寻得答案,因此本文的写作仍坚持本世纪以来的一种非常朴素的女性立场,它重复的是早年周作人曾引述圣保罗与罗马人书中的一句话:"爱是不加害与人的”,"而为社会计好还是把女子牺牲了”当是不可以的。

    结语:

    在中国性学理论还没有得到完善建构之时,在性艺术、性想象的情欲空间还在拓展之刻,不得不小心中国文化里根深蒂固的男权思维。尤其是面对理论资源纷繁复杂的当下环境,发言者常会因一己的利益,择取局部理论来支持自己的立场。同性恋的游戏本质,当不是树立男权、维护男权;更不是借助新异的理论刺激,以思维作武器对女性进行施暴。中国男同性恋无论是"快感与生殖行为分离”的行动,还是将"性快感及其身体快感与生殖器官分离”的思潮,都不同程度的以女性作为了牺牲品。尤其是后者,当性快感以思维和智慧来拓展之时,不能以女性的泪水和血液作催化剂。面对以娱乐为旨归的游戏价值,中国传统文化里以女性的残缺和伤害为美感,建构起的男性快感,在启蒙思潮、民主平等伸张了一个多世纪的今天,当有些许警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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