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祭始祖神农同创中药盛业——首届炎帝神农中药发展论坛览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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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湖南讯 5000年前，炎帝神农氏因遍尝百草成为我国传统中医药的鼻祖。为了纪念这位始祖对祖国中医药的贡献，弘扬神农医药文化的精神，由北京同仁堂、广州医药集团等28家机构共同发起的首届“炎帝神农中药发展论坛”于10月9日~10日在湖南长沙举行。
国家发展和改镂被帷⒐铱萍疾俊⒐沂称芬┢芳喽焦芾砭帧⒐抑幸?br>药管理局等行政部门的有关领导及海内外中药业界人士200余人参加了这次论坛。原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彭珮云为此次论坛题字并题词：“共祭始祖神农，同创中药盛业。”
论坛上，来自我国政府相关部门、海内外中药科研机构、企业界的一些知名人士就中药产业的回顾与中药现代化发展的基本思路、中药的注册管理、中药科研与教育、中药在海内外的发展现状及趋势等业界关注的热点问题进行了专题演讲。论坛主席、原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副局长任德权作了题为“千秋中药业，璀璨看今朝，明天更辉煌”的专题报告，回顾了中药产业近50年的发展历程，并号召中药企业坚定不移地坚持中药科技现代化、中药农业现代化、中药饮片现代化，继承和发展中医药优势理论，弘扬中医药优秀文化；在创特色基础上，联合合作、和谐协调、共同发展；依法经营，以科学发展观为指导，面向大众，发展中药产业；在做好国内中药市场基础上积极开拓国际市场，造福人类，共同再创中药事业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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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进步是中药发展的助推器
在本届论坛上，有关专家指出，中药现代化的主要动力是科学和技术，只有依托科技进步，才能较好地继承中医药理论，促进中药可持续发展，并不断创新，从而使其国际化。
本届论坛主席任德权介绍，近50年是中药业的快速发展时期。特别是1996年国务院明确提出“实现中医与中药现代化”的目标后，我国中成药的研发、生产都获得了长足进展。在这一快速发展过程中，一批批中成药企业在不同的历史时期脱颖而出，发挥了产业进步的领军作用。这些企业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依托科技进步，或是⒍捞匦乱蚨源骋┓浇卸慰ⅰ?br> 国家科技部农村与社会发展司司长王晓方指出，中医药现代化的过程，应是在继承、发扬中医药传统优势特色的基础上，充分利用现代化科学技术成果，通过技术创新提高医疗服务能力和产业技术水平，通过知识创新完善中医药学理论体系和医疗保健模式，使中医药学从理论到实践都得到升华，从而引导医学科学的发展方向和国际医药市场的潮流，以满足时代发展和社会进步需要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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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晓方认为，我国中医药现代化的发展战略要兼顾继承、发展、创新和国际化四个方面的任务。在继承方面，可以系统总结、研究名老中医学术思想和临证经验，系统整理、挖掘中医药古典医籍和科学文献；建立快速、有效的评价和学习方法，培养新一代名中医。在继承的基础之上是发展，应充分利用现代科技来证实、阐明中医药科学内涵，丰富和完善中医药理论体系，并逐步建立现代化中医诊疗体系，提高中医医疗服务能力；同时，提高中药产业技术水平，培育以中药为基础的大中药产业。要持续发展，就必须不断创新。研究、开发现代中药产品，建立新型医疗保健模式，可以在保持中医、西医、中西医结合三支队伍继续发展的同时，集三者之长，联合相关学科，探索建立中国新医药学(或称整体医学)的前景和基础。
有关专家表示，目前中医药现代化需要解决的主要问题有：系统、复杂科学的认识论和方法论有待发展；一些技术问题，如中医药经验如何转变为知识和能够重复实现的技术、怎样客观评价中医药技术及其经济价值等仍然需要探索。
中药科研应重视四方面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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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药现代化推进10年来，现代中药产业已经初具规模，涵盖中药农、工、商的现代幸┎盗床欢贤晟坪头⒄埂D敲矗谡庵智榭鱿拢鼻暗闹幸┛蒲杏?br>关注和重视哪些新的问题呢？国家中医药管理局科技教育司司长高思华在论坛上阐述了他的观点，并提出了相关建议。
高思华表示，当前，人们的生活方式、节奏、环境的变化和身心疾病的增加、医学模式的转变，对医疗保健的手段提出了新要求；崇尚利用天然药物的趋势逐步形成。这些新变化，既为中医药事业的发展带来了难得的机遇，又带来了严峻的挑战。他指出，在中药现代化发展过程中，我国的中药科研应重视4个方面的问题。
首先是资源家底不清楚。高思华表示，近20年来，我国没有进行较为系统的中药资源普查，难以为中药科研决策提供重要的支持依据。而近年来的盲目采挖导致野生资源日益减少，一些常用野生动植物药材资源短缺，濒危物种种类增多。据初步统计，以往经常使用的400余种药材每年有20%的短缺。目前我国对道地药材种子、种苗的培育技术，包括基因技术等方面的研究仍然非常薄弱，急需开展野生变家种、家养及相关代用品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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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是药品质量不稳定。在中药材方面，尽管人们意识到农药、重金属残留污染的现象严重影响中药的声誉，但相关问题的研究仍严重滞后；中药材品种混淆，存在同名异物、同物异名现象，生产中成药的同一中药材的主要成分含量有时出现相差数倍甚至数十倍的现象，其药效和质量标准难以进行比较研究。另外，对于中药材采收、加工和贮存等方面的研究，尚未引起足够重视；现在我国在中药炮制技术上存在各地各法、一药数法等问题，急需在科研的基础上建立全国性的统一的中药饮片炮制工艺和质量标准。
第三是中药质量标准尚待完善和健全。高思华解释说，由于中药的成分复杂，中药药效的物质基础依目前的科研水平还难以阐明，因此，建立怎样的从中药原料到成品的质量标准体系将直接影响到中药制品的质量控制和质量评价。这一方面的研究还不够深入。
第四是中药的安全性评价研究投入不足。尽管有“是药三分毒”的说法，但在实际医疗行为当中，人们往往只关注西药的毒副作用，而忽视中药的安全性评价。近年来，马兜铃酸事件、千柏鼻炎片事件等提示，加强中药安全性评价，特别是中药复方的安全性评价和建立适合于中药临床使用特点的安全性评价模式和方法势在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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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思华在本届论坛上呼吁，基于国家创新和企业创新相结合的原则，中药科研要形成以中药科研院所、医疗机构、高等院校、中药企业及现代相关学科共同参与的科研新格局，构建产学研结合、科工贸一体的现代中药创新体系。
指纹图谱研究走向多手段联合
北京大学药学院天然药物学系屠鹏飞教授主要从事天然药物活性成分与新药、中药活性成分的体内药物学和中药质量评价等研究，在中药指纹图谱研究方面有很深造诣。他在本届论坛上发表专题演讲时强调，目前，指纹图谱已成为国际公认的控制中药或天然药物质量的最有效的手段，未来指纹图谱研究的趋势应是多种手段联合应用。
近年来，我国政府对中药指纹图谱十分重视，曾制定一系列政策和措施，加大对中药指纹图谱的研究和应用力度。我国的中药注射剂及注射剂用中药材的指纹图谱研究取得了很大进展。目前科研人员已经进行指纹图谱研究的品种涉及人参、三七、黄芪等120余种常用中药材，以及黄芪注射液、柴胡注射液、丹参注射液等80余个中药注射剂品种和六味地黄丸、乌鸡白凤丸等20余个中成药品种。还有部分保健品和茶叶等也进行了指纹图谱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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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鹏飞明确指出，选择适宜的检测方法是制定合格指纹图谱的重要环节。从理论上讲，色谱方法和光谱、波谱方法均可用于制定中药指纹图谱，但一般建议优先采用色谱方法。相对而言，光谱和波谱所提供的信息较少，对同类化合物的取代基的变化难以体现出来，不能充分反映供试品的成分变化。如黄芪的红外光谱显示，不同品种、不同产地的黄芪的红外光谱几乎没有区别；大黄的紫外光谱也说明，各组不同品种之间的区别很小。
屠鹏飞提醒说，目前中药色谱指纹图谱研究中存在的一些问题需要引起研究者的重视。如在供试品溶液的制备过程当中，可能造成样品中大量成分的损失；色谱硬件的条件差时，容易造成色谱峰的严重堆积而难以判断。另外，应注意对指纹图谱进行系统分析，以便于充分发挥指纹图谱的作用；在进行中成药指纹图谱研究时要紧密结合其生产制备的工艺过程控制。同时，他对一些研究机构和企业进行的低水平的指纹图谱重复研究表示了不解，希望有限的研究资源能被用于真正的开拓性研究当中。
在论坛上，屠鹏飞谈了他对指纹图谱研究发展趋势的看法。他认为，下一阶段的指纹图谱检测方法将会采用色谱-光谱、色谱-波谱联用，从而更加准确地区分出差别较小的不同产品；随着指纹图谱的研究走向深入，利用计算机分析的中药复杂体系的谱效学研究将有可能阐明中药的有效成分构成。另外，对中药提取物的指纹图谱研究，还可用于中药复杂体系的药代动力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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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药在海外发展的基石是科技含量
近年来，随着国际文化交流的进一步加强，以及当代药学发展逐渐趋向崇尚天然药物，中医药在海外不同国家和地区不仅逐渐得到社会的认同，而且已获得较快的发展。在本届论坛上，世界中医药学会联合会副主席、全欧洲中医药学会联合会主席董志林就“中医药在海外的现状及发展趋势”作了专题报告。在会后的专访中，董志林强调，中药在海外的发展前景乐观，但要进入国际医药主流市场，必须提高科己俊?br> ■中医药之花香飘海外
董志林在报告中介绍说，传统药品产业是当今世界发展最快的传统产业之一。在发展势头较好的欧洲，有60%以上的人在使用传统药品(包括中药)，欧盟政府颁布的《传统药品法》为符合药品质量标准的中药通过登记注册，作为传统药品在欧盟销售和使用提供了法律依据。瑞士国民接受中医药治疗的费用可全部报销；针灸治疗费用在很多欧洲国家可以全部或部分报销，中药及其制品已经遍布欧洲各国。英国在欧洲率先对中医药进行系统立法，合格的中医师和针灸师将可以获得受法律保护的注册中医师/注册针灸师等职业资格职称。欧盟药品管理局传统药品委员会将在今年11月任命一位具有中医药或其他传统医学背景的传统医药学专家委员，说明欧盟有关管理部门对传统中医药的重视和加强对中医药管理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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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美国正在掀起补充医学(包括中医药)的研究热潮。美国政府专门成立了国家补充和替代医学中心，该中心2005年的研究经费超过了1.2亿美元，资助了大量包括中医药在内的补充医学临床研究项目，如不久前发表的马里兰大学医学院证明针灸治疗骨关节炎有效的研究。目前，中药在美国仍然被归入食品补充剂的管理，美国食品药品管理局(FDA)出台的食品补充剂生产质量管理规范(GMP)对其质量和安全提出了严格要求。
有统计显示，澳大利亚人口中约半数使用补充医学疗法，维多利亚州率先立法承认中医，并实行中医师注册制度。澳大利亚卫生部还拟对包括中药产品在内的补充医学药品进行注册管理。
谈到海外逐渐接受和认可中医药的原因时，董志林举例分析说，如治疗皮肤病，西方用药多是采用激素，易产生副作用，易反弹，久治不愈；而中草药治疗皮肤病疗效确切，不反弹，易治愈，所以容易被接受。在一些国家，尽管用中草药治病的费用不能报销，但由于所用中草药对某一病症有独到之处，“偷偷”来看中医、用草药的患者越来越多，甚至还出现了西医将患者介绍到中医诊所来诊治，来服用中草药的情况。有市场就有需求。据不完全统计，全世界(我国大陆除外)目前受过培训的中医药人员约有52万名，有中医药教学机构1500多所，每年将向各国输送3万多名中医药专业技术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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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葩仍需科技来培育
传统药品迎来发展机遇的同时也迎来了严峻的考验。董志林表示，拥有世界上最丰富的天然药物资源的我国，目前中草药及其制品在国际市场上的销售额不足国际传统药品市场的2%。他认为这种巨大反差与当前国内至今仍然没有获得国际社会认可的高科技含量的中药产品，主要靠原材料和半成品低价进军国际市场有关。另外，国内对中医药的宣传推广力度也不够：到目前为止，我国政府和民间还没有一个比较知名的英文版中医药网站；大部分产品的宣传推广都是“单兵作战”，各自为政，难以形成合力和产生规模效应。
“还有一个不可忽视的因素，那就是国内少数生产企业的不良行为给中药产品的声誉造成了严重损害。”董志林举例说，有一种纯中药的“感冒灵(译)”，本来在美国市场上销量很好，没过多久，同一名称的“感冒灵”从国内的不同厂家来到了美国，不同厂家的多个“感冒灵”出现在市场上。美国政府对这类药进行了抽检，结果发现其中有的含维生素C，有的含扑尔敏，因为这一点，美国政府下令所有中国产“感冒灵”不得在美国市场上销售；在英国，一种包装盒上写有100%纯天然的治疗湿症的中药，竟然被检查出有9种西药成分。他认为，尽?br>不能以偏赅全，但这些消极因素不能不引起足够的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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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志林认为，加强对传统医药的管理、提高传统医药产品的质量要求是世界传统医药发展的必然趋势，很多发达国家的政府有关部门已经着手进行这方面的工作。我国中医药管理部门、科研机构和企业应该充分认识到世界传统医药的发展趋势并采取相应的积极措施。
他建议，尽快成立“国家中医药发展战略研究中心”，制定为国际社会所接受的中药及其制剂的质量标准和规范，用国际通行标准对中药及其制品进行安全性评估；建立一个全面、系统、标准的多种文字的中医药知识平台，充分利用信息网络获取和传播中医药信息；借鉴欧美植物药研究的方法，开发针对西方市场的中药制品；采用现代科学的方法发掘古方，不断探索其新的功效及有效成分，并研制和开发更安全有效的国际性新药来解决现代医学尚未解决的医学难题；改进中药剂型，开发高科技含量的国际新产品。
在采访中，董志林一再强调，只有科技含量高的产品才能占领国际主流市场。只有从低层次的价格战、广告战中走出来，转向高层次的技术战，才能使我国中药真正走向国际医药主流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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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材好 药才好
——中药材GAP发展大家谈
中药资源是中药产业及其现代化发展的物质基础。在论坛上，中国药材GAP研究促进会会长周荣汉等专家就中药材实施《中药材生产质量管理规范》(GAP)的情况进行了演讲和交流。会后，记者就相关问题采访了部分与会企业代表，了解了实施GAP对中药企业的具体影响。
2002年4月17日，我国正式发布实施GAP认证的要求，同年5月欧盟发布相应要求，而世界卫生组织(WHO)是在2003年底才发布相应要求的。目前，我国已有46家中药生产企业通过了GAP检查，还有一些中药生产企业正在申请。
周荣汉表示，中药材GAP的实施，标志着在技术上以经验为主，形式上以小农经济为主的传统中药材生产正逐步转向规范化、规模化、科学化、组织化和市场化的现代生产和管理模式。他指出，企业是GAP实施和发展的主体，应根据市场需求确定品种，因地制宜地安排生产。在实施GAP中，企业应遵循4R原则，即节约化(Reduce)、再利用(Reuse)、再循环(Recycle)和再修复(Repair)，加强科研投入，攻克技术和生产难关，在实现经济效益的同时，重视社会效益和生态效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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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中药企业在GAP具体实施中可以收获什么呢？宛西制药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孙耀志告诉记者，早在1998年，该公司就开始进行GAP方面的尝试。六味地黄丸是该公司的主打产品，山茱萸是该产品的主要成分，他们选取在河南南阳伏牛山建造20万亩的山茱萸GAP种植基地。由于重视抓中药材的源头质量，药品的中药材成分含量足、质量稳定，其生产的六味地黄丸销售收入从1998年的5000万元迅速上升到2004年的接近4亿元。孙耀志深有感触地说，推进GAP让他们尝到了甜头。如今，他们对六味地黄丸中另外五种成分的中药材都已建立种植基地，并在积极申请GAP检查。
在前不久通过第三批GAP认证的药材种植基地中，广州白云山黄埔中药厂有板蓝根、穿心莲两个品种。广药集团副总经理李楚源在接受采访时表示，药材的种植是中药生产的第一车间(原料车间)。从1999年开始，该集团就开始按GAP要求规划种植；之后，又投入巨额资金，通过建立指纹图谱控制药品的生产全过程，确保药品质量的相对一致。他举例说，同样是板蓝根，是否利用GAP和指纹图谱控制，生产出来的药品主要成分含量是不一样的。前者生产出来的药品中的中药材的含量高且稳定，治疗作用明显，治疗时间缩短，治疗费用相对减少，患者的痛苦和负担也会减少，后者就不一定。这一差别，通过事实证明，老百姓是比较认同的。他认为，该集团生产的复方丹参片之所以占全洗蟮氖谐》荻睿?br>主要原因是抓了GAP和指纹图谱这两项基本工作，形成了规模效益。
图1为论坛现场。
图2为与会者正在聚精会神地听会。
文/图 本报记者 许增泉, 百拇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