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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http://www.100md.com 2006年2月22日 中医人
     阿Y说新年会过来,这是一件好事。有机会为好朋友做做导游也是件不错的事。他提醒我应该放弃了;我真的不应该让她变成第二个JENET的……

    好朋友的话总是让我如此在意,“当局者迷”,他们了解我,而我却未必时时清楚自己在做些什么。我知道对于成功的渴望,时时会让我陷入迷乱,忘记了我应该在追逐的同时不时的去检讨自己的。

    我说我羡慕他的,而他竟告诉我,其实我过的生活很丰富,他一直也在羡慕我呢。我笑着不知道如何回答。我们原来是两只鱼缸里的鱼啊……他游得欢快,或许是空虚让他羡慕我吧;我过得忧郁,也许只有对于爱情,对于梦想,对于做人的思考和理解可以让我在失败之余,稍感安慰呢。

    盈盈说她新年假期会回家,我说我要送她;而她也很欣然的答应了。我想有多一点的时间和她在一起而已。至于送人,如果她需要的不是一个苦力,我觉得必要真的不大。

    班里的花灯好不容易做起来了,ERIK确实是个很积极的人,加上丘,如果再加上一个也可以热衷于此的我,该是无敌组合了!大家心里一直有对我的冷淡的不快吧。我不知道,这种事情我会为了心安点到即止的。我真的需要时间看书,享受,思考,睡觉。所以当打火锅在大伙中成为流行的那几天,自觉对班里没多大贡献的我,和豪故出去借锅了。也就是在那天下午,给叔叔打了个电话,他不经意的向我透露了太奶奶过世的消息。在那一刻,我真的是在假装不在意的。我知道接下来的通话,我开始口齿不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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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瞒我,大家都瞒我,是父亲的缘故吧?这是父亲的做事风格。他理解我是那种喜欢一个人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去追求自己的快乐的人。而且我知道,他也希望我这样。他怕影响我的,而且他一定觉得我也没有知道的必要,毕竟人的生老病死谁也左右不了。

    只是那一刻,我竟在这种体谅与关爱之下,陷入了另一种忧郁之中……

    我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渡过了一个不快乐的新年。我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我今天知道了一个曾经那样爱我的一个人,永远的离开了我。我的心不快乐……(而且也没有要告诉的必要,我不想去做被可怜的角色)

    我应该在这个时候在父亲身边的。我是他的儿子,是他一直保护且如此爱着的骄傲。我决定明天送了盈盈就回家,我那一刻没有儿女私情的念头,真的,我只是在实现我的承诺而已,……七点起床,我准备好了一切,黑色的挎包,黑色的外套。我给盈盈发短讯,她没有回我。她还在睡吧。我们都是讨厌在睡梦中被吵醒的人,而且,我在乎她的感受。我决定等到九点。结果我等了。然后从一个同学口中知道,她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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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我在她的眼里,是如此不需要在乎的一个人,我太傻了……

    阿Y来了,我在电话中告诉他,我有事要回家不能陪他了。他竟毫无怨言,竟关切的询问我发生了什么事。他是我的兄弟,他可以从我的语气中知道,我是真的有事发生了。然后我让他给忙乱得连钱也忘了多带的我,带些钱过车站。他还是没有二话,说马上来……

    彼时彼刻,我竟觉得他的体谅关心和盈盈的不告而别,对于我来说,是一种讽刺……

    阿Y领着女朋友给我送来钱,陪我在车站那家麦当劳聊天等车。他这几天一定会过得很开心的,我知道。……

    拥挤的火车上,我很闷。于是和LINDA聊起了天。我只是希望找个人把心里的事说出来,至于是谁,这不重要。我告诉她,母亲以前说的最痛爱我的一个人去世了,而我竟没能在她身边,穿着一身绿军装喊她一句;给她安慰……我很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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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告诉LINDA今天早上的一切,“我感觉很累了,……”

    “你累啊?如果真的累了的话。你就放弃吧……”

    LINDA的话真的对我有影响力的,她是盈盈的密友。她最清楚我们的距离的。而今天,她也叫我放弃了……

    我的心开始被一片抑郁笼罩,我的脑海开始陷入了空白。我想坐坐,我很累了……

    在挎包里胡乱的翻着,我要找些东西垫坐。我仅仅找到几张叠得整齐的已经开始发黄的信纸,我尽力不去让一些记忆涌现,我把它放在地上摊开,就可以坐了……

    我犹豫了一秒钟,又珍惜的将它重新塞回了挎包,然后一倒地,坐在了火车的地板上。裤子脏了可以洗的,有些东西失去的话,就永远没有的了……

    那是JANET给我写的一封信啊,我竟天真的将它一直放在挎包的暗袋里。以为它可以在我最不快乐的时候,让我记起有一个女孩这样心动的叫我“哥哥”;然后,我可以快乐了,感动了,振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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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觉四周的人都在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WALKMAN里放着王杰“故事的角色”;所有的一切在这一刻都在迫使着一道防线的崩溃……

    “我不要在破碎的镜头里,接受你的逃避和存在,

    我在冷漠的角落里望去,含泪的眼,该如何表白……”

    我的思绪很凌乱,时而是太奶奶,时而是父亲,时而是JENET,是盈盈……

    “现在的记忆,好象一场演不完的戏。让我们都看得见过去……”为什么总在这样的让人无法自己的时刻,我的耳边都会响起这样让人不能自己的歌呢……这是上帝和我开的另一个玩笑吧?

    我的呼吸在这一刻,为何不再受我的操控;我的眼泪为何不再受我的抑制;我的心,为何痛得如此的剧烈……

    我是哭了吧?……

    我告诉LINDA,我哭了。

    那一刻,我没有了所谓的尊严感,没有了感情的知觉……

    有故事的人,未完的故事,未完的忧郁……, 百拇医药(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