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不到的药丸
张亚非小时候很少出汗，夏天浑身上下滚烫，只能把身体趴在水泥地上降温解暑，他得的是什么样的罕见病？
美国一家生物技术公司3年前开发出治疗张亚非所患疾病的药物，却为什么未能进入中国？
无奈之下张亚非打算到香港特别行政区买药，又是什么令他却步？
高价药物，利润惊人，然而孤儿药市场为何无人问津，成为制药业的研发盲点？
我国罕见病支付机制的缺失导致这个市场进入一种什么样的死循环？
张亚非渴望国家就罕见病救助专门立法，建立“绿色通道”，他的呼声有没有得到回应？
孤儿药，买不到的药丸，深度关注，本期倾情奉献。
“换肾12万，术后第一次感染2万，现在是第二次感染，到目前已经花了5万了。”29岁的张亚非年初从安徽合肥赶到上海瑞金医院接受了肾移植手术，在此之前，他的肾衰竭已经相当严重，只有正常人的15%。尽管半年来治疗费用已接近20万元，但对仍在治疗中的他来说，未来的开销依然难以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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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早在2003年，张亚非就出现了肾功能异常的症状，当时医生确诊他是普通肾炎，采取了药物治疗，但效果不理想。直到去年，张亚非在合肥一家医院看病，医生结合他的症状，猜测他可能罹患Fabry病(Fabry disease)，并在半个月后得到确诊。
Fabry是一种极其罕见的遗传性疾病，由于患者体内缺乏一种特定的酶而导致身体代谢异常，最终引起身体多器官病变。
张亚非记得，小时侯他很少出汗，夏天浑身上下滚烫，只能把身体趴在水泥地上降温解暑，无法进行户外活动。到10岁左右，开始出现关节剧烈疼痛的症状，手掌、肘部、腰背等多处皮肤出现血管角质瘤，但到医院检查，各项结果均显示正常。为缓解剧烈疼痛，他常年靠吃卡马西平止痛。
“这些都是Fabry的典型病症，伴随着年龄增长依次出现，如果早期病情得不到控制，患者的肾脏、心脏、脑血管就会接连出现病变，随时面临死亡的威胁。”上海瑞金医院的陈佳韵大夫告诉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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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佳韵感到很无奈，在她接触的大量遗传病例中，很多都无药可治，对于张亚非的病，她的心情更加复杂，“因为Fabry是少数能够治疗的遗传病，但遗憾的是，张亚非和很多国内罹患相同疾病的患者现在却无法得到治疗。”
困境
稀少的临床研究病例成为孤儿药在国内通过审批的最大障碍
事实上，美国Genzyme公司在2003年就已研制出治疗酶缺乏症的药物Fabrazyme。美国一些Fabry患者通过Fabrazyme的治疗病情得到了有效控制，甚至明显好转。这对于张亚非而言无疑是个极其振奋的消息。
Fabrazyme在美国被称为“孤儿药”。这是指治疗发病率极低的罕见病的药品(病人数少于20万或者病人数超过20万但销售额不能收回开发和流通成本的药品)。据了解，2004～2005年，在美国和欧洲注册孤儿药品的公司大多数是中小规模的制药和生物技术企业。这些中小企业目前还没有涉足中国，他们研发的绝大部分孤儿药也没有在中国上市，Fabrazyme亦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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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这种病对于中国患者来说，只能是哪一部位出问题就针对哪一部位治疗，无法从根本上缓解病痛。”张亚非告诉记者。
事实上，Genzyme公司曾与中国有过接触，几年前该公司治疗高氏症(Gaucher＇s)的药物通过一个医疗基金会进入中国，并免费应用于100多例患者身上。其在中国已设立了两个办事机构，并正在与相关部门积极进行协商药物在中国上市的事宜，但目前还没有结果。
“以前有类似的病症，出现过病人从国外买药来治疗的情形，随着近年来国家对进口药品注册审批管理的加强，这种做法已不被允许。作为院方我们现在也严格杜绝这种情况发生，但是对于像Fabry这样的罕见病，规范之外应有例外，我们觉得国家应该为这样的群体用药提供一个绿色通道。”陈佳韵说。
一位药监部门的官员则称，实际上国家在制定药品注册审批相关法规时，已关注到这一点，并确立了对治疗艾滋病、恶性肿瘤、罕见病的新药进行快速审批的原则，但往往稀少的临床研究病例成为通过审批的最大障碍。“快速审批只是缩短审批时间，技术要求还是不能降低的。问题在于一般在国内做临床研究，由于罕见病病例太少，即使在一定程度上给予减免，也很难达到要求。”该名官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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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Fabry为例。据介绍，全球的Fabry患者总数大约只有5000人，我国到目前也只发现20多例。
“不得不承认我国在这方面的政策和立法还不甚完备。”陈佳韵给记者举例说，一些国家已对罕见病的治疗救助出台了专门政策，比如对于在本国没有上市的药物，在个人愿意承担后果并且有医院监护的前提下，政府可以对这种药给予放行等等。
难题
市场规模有限导致研发成本高昂，而支付机制的欠缺又使得市场进一步缩小
因国内无药可治，陈佳韵曾帮助张亚非联系去香港特别行政区治疗，但最终搁浅。原因是即使在香港顺利得到药物治疗，昂贵的治疗费用也非普通患者能支付得起的。据了解，在美国，使用Fabrazyme治疗的费用是每年15万～20万美元，且须终身使用。张亚非再次陷入治疗费用的困境。
, http://www.100md.com “费用高昂是无可厚非的!可能要10年、20年才能找到足够的入选受试患者。临床病例的稀缺对企业研发来说是潜在的市场风险和庞大的机会成本。”北京百泰生物药业营销中心主管于海玲如是表示。如果没有资金、精力及国家长期的信心支持，孤儿药项目的生态将十分脆弱：如此小的市场，如此难以突破的技术难题，看不到明确的盈利前景。由此，孤儿药变成制药界的研发盲点。可以想见的是，一旦研发成功意味着能产生巨额利润回报，而这些利润最终指向那些罕见病患者，从另一个角度说，最终是由他们来承担高昂的研发成本。
根据美国1983年的孤儿药法案(Orphan Drug Act)，孤儿药除享受各种税收减免，还拥有7年的市场独占权。例如在高氏症治疗领域占垄断地位的Cerezyme，目前虽然只有3500名患者在使用这一产品，但是其年销售额却高达6亿美元，每位病人平均每年要在这种治疗上花费17万美元的代价。
“这又是个棘手难题，也就是说即使Fabrazyme在国内上市了，估计国内这几十个病例也没有几个人可以承担得起。”陈佳韵说，美国的医保政策和救助机制相对健全，罕见病的治疗费用并非全部由患者负担，大多是依靠医疗保险，所以治疗费用矛盾不是很突出，而在国内目前仅有针对大病的医疗保险，对于罕见病尚未建立起专门的支付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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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现状亦可能陷入一种死循环：市场规模有限导致研发成本高昂，而支付机制的欠缺又使得市场进一步缩小。
正如深圳微芯生物科技有限公司总裁鲁先平所言，孤儿药的确利润惊人，而且市场独占权等都非常有吸引力，但是中国医疗保险市场机制发展不完善导致“买不起”的情况进一步萎缩了孤儿药市场，最终可能根本无法为企业的研发风险和机会成本埋单。
努力
市场利润及政策倾斜双管齐下，方能吸引企业涉足此领域
在去年举行的第八届中国北京国际科技产业博览会中国国际医药高峰论坛上，来自中国外商投资企业协会的观点认为，孤儿药的研发对于中国制药行业而言，未尝不是一个寻求突破的机会。其一由于市场小，大的制药巨头往往没有兴趣投入。其二，中国人口基数巨大，有患罕见病的庞大人群。其三，国内制药企业可通过与国外企业合作，完成药品在中国的临床试验、注册以及推广。这也为国内患者能够使用更为廉价的药品提供了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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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企业对此反应更为实际：少部分人分享，可能会吃到相对多的一块蛋糕。但是企业最基本的诉求是生存，贸然进入这一领域无疑将承担巨大的风险。
这种担心在市场上得到了验证，像重组类生物药品应用范围就非常狭窄，市场表现难以令人满意。甚至有的品种是“做一批赔一批”。
“我们曾经很认真地考虑过几个涉及孤儿药的项目，但是关碍到知识产权的问题，容易引起专利纠纷，最终都放弃了。”鲁先平告诉记者，国内制药企业的独立研发能力低下，如果寄望能够发现一些国外研发机构还未突破的孤儿药领域，非常困难。
业内人士称，仅仅靠市场利润来吸引一些机构和企业作这方面的研发是远远不够的，如果能借鉴国外的经验给予政策的倾斜和援助，相信有企业还是愿意涉足这一领域。
张亚非坦陈，应该说最根本的解决办法是能对罕见并救助进行专门立法，但难度可想而知。他试图通过自己的力量令这一现状在一定程度上得到改观。他已经建立了国内第一个Fabry援助中心网站，开展自救、互助和争取社会援助工作，并计划成立一个能够沟通患者、医疗、制药企业的民间团体，借此推动“罕见疾病救助”立法和法规补充工作。
据悉，今年2月，安徽省十届人大四次会议收到一份将罕见疾病纳入该省医保的代表议案。议案建议，应从法律制度、医疗保障、社会救助和慈善捐助等方面入手，建立起一个有效的罕见疾病救助机制，同时建立特事特办的机制，对罕见疾病采用“绿色通道”，让患者能尽快用上国内外最新的药物。该议案已被作为建议处理。
医药经济报2006年 第78期, 百拇医药(赖强 郭望)
美国一家生物技术公司3年前开发出治疗张亚非所患疾病的药物，却为什么未能进入中国？
无奈之下张亚非打算到香港特别行政区买药，又是什么令他却步？
高价药物，利润惊人，然而孤儿药市场为何无人问津，成为制药业的研发盲点？
我国罕见病支付机制的缺失导致这个市场进入一种什么样的死循环？
张亚非渴望国家就罕见病救助专门立法，建立“绿色通道”，他的呼声有没有得到回应？
孤儿药，买不到的药丸，深度关注，本期倾情奉献。
“换肾12万，术后第一次感染2万，现在是第二次感染，到目前已经花了5万了。”29岁的张亚非年初从安徽合肥赶到上海瑞金医院接受了肾移植手术，在此之前，他的肾衰竭已经相当严重，只有正常人的15%。尽管半年来治疗费用已接近20万元，但对仍在治疗中的他来说，未来的开销依然难以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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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早在2003年，张亚非就出现了肾功能异常的症状，当时医生确诊他是普通肾炎，采取了药物治疗，但效果不理想。直到去年，张亚非在合肥一家医院看病，医生结合他的症状，猜测他可能罹患Fabry病(Fabry disease)，并在半个月后得到确诊。
Fabry是一种极其罕见的遗传性疾病，由于患者体内缺乏一种特定的酶而导致身体代谢异常，最终引起身体多器官病变。
张亚非记得，小时侯他很少出汗，夏天浑身上下滚烫，只能把身体趴在水泥地上降温解暑，无法进行户外活动。到10岁左右，开始出现关节剧烈疼痛的症状，手掌、肘部、腰背等多处皮肤出现血管角质瘤，但到医院检查，各项结果均显示正常。为缓解剧烈疼痛，他常年靠吃卡马西平止痛。
“这些都是Fabry的典型病症，伴随着年龄增长依次出现，如果早期病情得不到控制，患者的肾脏、心脏、脑血管就会接连出现病变，随时面临死亡的威胁。”上海瑞金医院的陈佳韵大夫告诉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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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佳韵感到很无奈，在她接触的大量遗传病例中，很多都无药可治，对于张亚非的病，她的心情更加复杂，“因为Fabry是少数能够治疗的遗传病，但遗憾的是，张亚非和很多国内罹患相同疾病的患者现在却无法得到治疗。”
困境
稀少的临床研究病例成为孤儿药在国内通过审批的最大障碍
事实上，美国Genzyme公司在2003年就已研制出治疗酶缺乏症的药物Fabrazyme。美国一些Fabry患者通过Fabrazyme的治疗病情得到了有效控制，甚至明显好转。这对于张亚非而言无疑是个极其振奋的消息。
Fabrazyme在美国被称为“孤儿药”。这是指治疗发病率极低的罕见病的药品(病人数少于20万或者病人数超过20万但销售额不能收回开发和流通成本的药品)。据了解，2004～2005年，在美国和欧洲注册孤儿药品的公司大多数是中小规模的制药和生物技术企业。这些中小企业目前还没有涉足中国，他们研发的绝大部分孤儿药也没有在中国上市，Fabrazyme亦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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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这种病对于中国患者来说，只能是哪一部位出问题就针对哪一部位治疗，无法从根本上缓解病痛。”张亚非告诉记者。
事实上，Genzyme公司曾与中国有过接触，几年前该公司治疗高氏症(Gaucher＇s)的药物通过一个医疗基金会进入中国，并免费应用于100多例患者身上。其在中国已设立了两个办事机构，并正在与相关部门积极进行协商药物在中国上市的事宜，但目前还没有结果。
“以前有类似的病症，出现过病人从国外买药来治疗的情形，随着近年来国家对进口药品注册审批管理的加强，这种做法已不被允许。作为院方我们现在也严格杜绝这种情况发生，但是对于像Fabry这样的罕见病，规范之外应有例外，我们觉得国家应该为这样的群体用药提供一个绿色通道。”陈佳韵说。
一位药监部门的官员则称，实际上国家在制定药品注册审批相关法规时，已关注到这一点，并确立了对治疗艾滋病、恶性肿瘤、罕见病的新药进行快速审批的原则，但往往稀少的临床研究病例成为通过审批的最大障碍。“快速审批只是缩短审批时间，技术要求还是不能降低的。问题在于一般在国内做临床研究，由于罕见病病例太少，即使在一定程度上给予减免，也很难达到要求。”该名官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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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Fabry为例。据介绍，全球的Fabry患者总数大约只有5000人，我国到目前也只发现20多例。
“不得不承认我国在这方面的政策和立法还不甚完备。”陈佳韵给记者举例说，一些国家已对罕见病的治疗救助出台了专门政策，比如对于在本国没有上市的药物，在个人愿意承担后果并且有医院监护的前提下，政府可以对这种药给予放行等等。
难题
市场规模有限导致研发成本高昂，而支付机制的欠缺又使得市场进一步缩小
因国内无药可治，陈佳韵曾帮助张亚非联系去香港特别行政区治疗，但最终搁浅。原因是即使在香港顺利得到药物治疗，昂贵的治疗费用也非普通患者能支付得起的。据了解，在美国，使用Fabrazyme治疗的费用是每年15万～20万美元，且须终身使用。张亚非再次陷入治疗费用的困境。
, http://www.100md.com “费用高昂是无可厚非的!可能要10年、20年才能找到足够的入选受试患者。临床病例的稀缺对企业研发来说是潜在的市场风险和庞大的机会成本。”北京百泰生物药业营销中心主管于海玲如是表示。如果没有资金、精力及国家长期的信心支持，孤儿药项目的生态将十分脆弱：如此小的市场，如此难以突破的技术难题，看不到明确的盈利前景。由此，孤儿药变成制药界的研发盲点。可以想见的是，一旦研发成功意味着能产生巨额利润回报，而这些利润最终指向那些罕见病患者，从另一个角度说，最终是由他们来承担高昂的研发成本。
根据美国1983年的孤儿药法案(Orphan Drug Act)，孤儿药除享受各种税收减免，还拥有7年的市场独占权。例如在高氏症治疗领域占垄断地位的Cerezyme，目前虽然只有3500名患者在使用这一产品，但是其年销售额却高达6亿美元，每位病人平均每年要在这种治疗上花费17万美元的代价。
“这又是个棘手难题，也就是说即使Fabrazyme在国内上市了，估计国内这几十个病例也没有几个人可以承担得起。”陈佳韵说，美国的医保政策和救助机制相对健全，罕见病的治疗费用并非全部由患者负担，大多是依靠医疗保险，所以治疗费用矛盾不是很突出，而在国内目前仅有针对大病的医疗保险，对于罕见病尚未建立起专门的支付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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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现状亦可能陷入一种死循环：市场规模有限导致研发成本高昂，而支付机制的欠缺又使得市场进一步缩小。
正如深圳微芯生物科技有限公司总裁鲁先平所言，孤儿药的确利润惊人，而且市场独占权等都非常有吸引力，但是中国医疗保险市场机制发展不完善导致“买不起”的情况进一步萎缩了孤儿药市场，最终可能根本无法为企业的研发风险和机会成本埋单。
努力
市场利润及政策倾斜双管齐下，方能吸引企业涉足此领域
在去年举行的第八届中国北京国际科技产业博览会中国国际医药高峰论坛上，来自中国外商投资企业协会的观点认为，孤儿药的研发对于中国制药行业而言，未尝不是一个寻求突破的机会。其一由于市场小，大的制药巨头往往没有兴趣投入。其二，中国人口基数巨大，有患罕见病的庞大人群。其三，国内制药企业可通过与国外企业合作，完成药品在中国的临床试验、注册以及推广。这也为国内患者能够使用更为廉价的药品提供了可能。
, 百拇医药
国内企业对此反应更为实际：少部分人分享，可能会吃到相对多的一块蛋糕。但是企业最基本的诉求是生存，贸然进入这一领域无疑将承担巨大的风险。
这种担心在市场上得到了验证，像重组类生物药品应用范围就非常狭窄，市场表现难以令人满意。甚至有的品种是“做一批赔一批”。
“我们曾经很认真地考虑过几个涉及孤儿药的项目，但是关碍到知识产权的问题，容易引起专利纠纷，最终都放弃了。”鲁先平告诉记者，国内制药企业的独立研发能力低下，如果寄望能够发现一些国外研发机构还未突破的孤儿药领域，非常困难。
业内人士称，仅仅靠市场利润来吸引一些机构和企业作这方面的研发是远远不够的，如果能借鉴国外的经验给予政策的倾斜和援助，相信有企业还是愿意涉足这一领域。
张亚非坦陈，应该说最根本的解决办法是能对罕见并救助进行专门立法，但难度可想而知。他试图通过自己的力量令这一现状在一定程度上得到改观。他已经建立了国内第一个Fabry援助中心网站，开展自救、互助和争取社会援助工作，并计划成立一个能够沟通患者、医疗、制药企业的民间团体，借此推动“罕见疾病救助”立法和法规补充工作。
据悉，今年2月，安徽省十届人大四次会议收到一份将罕见疾病纳入该省医保的代表议案。议案建议，应从法律制度、医疗保障、社会救助和慈善捐助等方面入手，建立起一个有效的罕见疾病救助机制，同时建立特事特办的机制，对罕见疾病采用“绿色通道”，让患者能尽快用上国内外最新的药物。该议案已被作为建议处理。
医药经济报2006年 第78期, 百拇医药(赖强 郭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