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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的追堵围截
http://www.100md.com 2006年10月2日 2006年智慧公社总第五期(2006.3)
     过年前收拾废纸,发掘出一张“出土文物”,上面除了一个号码,就是几个奇怪的时间:“8点上班”、“9点半再打”、“半个钟后(10点)”、“12点上飞机”、“12点打打看”……一开始实在忆不起这记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后来看了背面才想起,这记录的是今年年初卫生部工作会议之后,电话采访上海流通经济研究所所长汪亮的曲折过程。

    一天上网跟孙书博聊天,他说周末会去开卫生部的会议,于是周末晚上上网搜索看有什么新内容,正看到“平价医院”呢,就收到刘虹的短信:“卫生部会议有新内容,大家出出主意,明天一早谈策划。”,看来大家都在关心同一个事。

    这样的策划并不是第一次,说实话对它又兴奋又发怵。之前做了“取消药品加价”、“医改基本失败”两个专题,都是周一布置任务,周二晚上就要交稿。说兴奋,是因为这些策划都是当前的热点,让人看到某些变动的迹象,到底会怎么改变却众说纷纭,作为记者,寻觅到合适的对象来对此进行讨论,实在是一件十分痛快的事情。可是令人发怵的是,接下了这么紧急的任务,版面基本上都根据内容定好了,一旦采访对象突然有变动或者拒绝接受采访,那就意味着版面没稿,自己也陷入千夫所指的地步。

    发怵归发怵,为了保险起见,我一接下任务就赶紧给一个采访对象打电话——广州市慈善总会秘书长徐久,没想到他很痛快,“你下午过来芳村慈善医院采访吧”,于是,那天下午跟这位秘书长聊了几个钟头,他作为慈善医院的出资方,参观过香港以及国外的一些慈善医院,所以对比国外情况,谈了很多关于平价医院兴办、管理的看法,其中很多话题到了一个多月之后的现在,大众媒体才刚刚开始讨论。

    周二一大早,我打电话给另外一位采访对象,就是汪亮所长,当时他正在开会,一听说这个话题,就很兴奋,很痛快地答应了采访,不过要我周三早上8点打过去。听到他这么痛快,我心里美滋滋的,没想到这次策划还做得相当顺利嘛。

    第二天为了怕挤公车误了采访,我决定在家守着自家电话。先是打汪所长的手机,没想到怎么打都没人接,后来打座机,接的是一个年轻的小姐,她说汪所长早上有个会议,我说跟他约好了采访,那个小姐一听,笑着说:“我这也有几个记者在等着采访他呢,都得等他开完会。”我一听,死了!估计汪所长忘了我们不在上海,还以为我是登门采访呢。这个话题是大热门,各报社可不都在抢采访对象吗?汪所长以前是上海医改小组的组长,又比较敢说话,就更是大家争抢的对象了。那个小姐听出我的焦急,跟我说要不你九点半打过来吧,或许那时候他已经开完会了。于是我等啊等,九点半到了,立刻打,“会倒是开完了,不过现在都被记者堵住了,估计接不了你的电话。半个钟后再打过来试试吧。不过告诉你啊,汪老师12点要上飞机。”一听,我恨得牙痒痒的,却无处发泄,没办法,谁叫咱们是电话采访呢,被人抢也是正常。于是,十点钟打过去,汪老师说:“不好意思,还在接受采访,11点打过来吧”,可是等到十一点多,居然还在接受采访。等啊等啊,惟有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跟他在去机场的路上聊了。结果12点打过去,又是女孩子接:“汪老师还有一个会,推迟坐飞机,你等下再打吧。”这个时候,我几乎都像热锅上的蚂蚁了,那边编辑正催着我的稿,今天就要出A了,居然下午还没有采访到人!可是没办法,硬着头皮,每半个钟头打一次电话,终于在2点半,我幸福地与汪老师接上了头,他也不负我望,足足讲了一个多钟头。接着,我把这一个多钟头的电话录音争分夺秒地整理出来。然后发给张涛,麻烦她在单位帮我传真给汪老师,而我再回单位看看他传回来的修改意见。

    五点多,接到了汪老师的电话,他说:“小江啊,我觉得还有必要做一些完善。”没想到这一完善,就多了五六百字,我能做到的惟有坐在那里拎着电话,一句一句修改、删除、添加,持续了大概近一个钟头。唉,等打完电话,刘虹说我都“面无人色”了。这次我创了一个最迟交稿的记录,虽然苦,可更苦的是这个版的编辑张涛,不知那天又忙到了几点呢。

    医药经济报2006年 智慧公社总第五期(2006.3)(江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