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扩大非洲医药产品进口正当其时
http://www.100md.com 2007年3月9日 《中国中医药报》 第2695期
     记者从中国医药保健品进出口商会获悉,2006年我国又新增了250余个非洲最不发达国家输华零关税商品。中药部副主任罗扬说,这是中国企业利用优惠的贸易政策、良好的贸易环境加大从非洲进口的最佳时机。企业应充分利用政策优势和中国与非洲国家政府间扩大经贸合作的有利时机,开拓非洲医药产品市场,扩大非洲医药产品的进口贸易。

    据罗扬介绍,为促进中非双边贸易的健康发展,积极扩大从非洲国家的进口,在2003年12月召开的中非合作论坛第二届部长级会议上,中国政府宣布对与中国建交的非洲最不发达国家部分输华商品给予零关税待遇。在2006年召开的中非合作论坛北京峰会上,中国政府将非洲最不发达国家输华商品零关税的受惠商品范围由原来的190个税目(中国税则八位编码统计)扩大到442个税目,目前已与中国建交的30个非洲最不发达国家近年来有较大利益的输华商品均已涵盖在内。新增的零关税商品主要包括水产品、农产品、药材、石材石料、矿产品、皮革、纺织品、服装、轻工、机电和木制家具等10多类。这是中国作为发展中国家根据目前自身经济能力、以积极的方式帮助非洲国家发展经济所做出的重要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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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2003年底召开的中非合作论坛第二届部长级会议上,确定的28个非洲最不发达国家是:苏丹、利比里亚、赞比亚、莫桑比克、贝宁、刚果(金)、几内亚、马达加斯加、毛里塔尼亚、坦桑尼亚、乌干达、多哥、卢旺达、埃塞俄比亚、马里、中非、布隆迪、塞拉利昂、吉布提、厄立特里亚、佛得角、尼日尔、莱索托、几内亚比绍、科摩罗、赤道几内亚、安哥拉和塞内加尔。

    罗扬告诉记者,中国政府将与有关非洲国家尽快就此安排双边协议,使有关商品尽早受惠、有关国家尽早受益。具体实施日期将根据与各非洲国家正式签订协议的时间来确定。医保商会会及时跟踪发布相关信息的。

    据海关数据统计,2003~2006年四年间,中国从非洲国家进口的医药保健品及医疗器械产品累计达6557万美元,平均年进口额为1639万美元,其中2004年进口量最高,达到1944万美元,高于平均进口额19个百分点。这是近十年来中国从非洲进口医药保健品及医疗器械产品金额最高的一年,也是中国政府宣布对与中国建交的非洲最不发达国家部分输华商品给予零关税待遇的第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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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扬说,从进口产品类别上看,近十年来,西药原料一直占据自非洲进口产品首位的位置,约占全部自非洲进口医药产品50%以上;位居第二的是中药材及饮片,约占全部自非洲进口医药产品22%以上;保健品位居第三,约占全部自非进口医药产品10%左右。从单一产品上看,乳香、没药及血茄、阿拉伯胶、兽牙、兽牙粉末及废料、未列名海草及海藻、干海马等输华零关税的受惠商品,我国企业每年均有进口。以资源性商品乳香、没药及血茄为例,近年来进口平均价格一直处于小幅增长态势,2002年进口平均价为0.8美元,至2006年进口平均价增长为0.9美元,中间经历了0.85美元、0.88美元两个价格阶段,即使在人民币升值因素的影响下,进口价格还是处于上升趋势。由此可见,资源性产品无论是进口国还是出口国,都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

    中药变“洋药”怪圈

    外资在我国生物医药领域大肆“圈地”,有关部门应及时出台应对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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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瞭望》新闻周刊报道,一些跨国资本正在我国生物医药领域展开一场新药“圈地运动”,他们通过合作、收购、兼并等合法的资本运作手段,试图尽量获取我国那些只差一步就将成熟的科研成果。

    而我国目前对高科技企业虽然有风险投资机制,但在企业发展壮大过程中却缺乏产业投资机制,导致很多科研活动是“为他人做嫁衣”,成果最后落入外资“腰包”。

    在中国土地上“进口”中国药材?

    在上海张江药谷一幢窗明几净的实验楼里,本应是踌躇满志的副主任医师黄寰,却在记者面前流露出焦虑和不安。

    作为上海一家生物技术有限公司总经理,黄寰花了11年时间研究发现的一种治疗妇女更年期综合征的天然植物——肾参(俗称),眼下已进入三期临床试验,获得国家新药证书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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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期以来,国内外对更年期综合征的治疗都是使用激素替代疗法。由于激素会导致癌变及心脑血管疾病的发病率增高,近几年西方国家已经开始慎用或禁用,为此,世界各国医药工作者都在寻找和研究疗效确切、又无任何毒副作用的新产品。来自天然植物、不含激素的肾参,非常有希望成为这类新药。特别是肾参为单味药材,能解决中药难以控制质量的问题,一旦产品上市,其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都非常可观。

    然而,作为肾参的发明人,黄寰心中却常有“隐痛”,因为在2003年由于资金问题,当地政府风险投资65%的股权已全部转让给外资,黄寰自己的35%股权也在外资一次次增资中稀释,目前仅剩10%,公司完全被外资控股。

    新药材的开发,在全国可谓罕见,何况肾参还是一种在《本草纲目》中没有记载的新药材。作为一位民族责任感极强的中国科学工作者,黄寰自言目前“深感焦虑和惭愧”。

    他最为担心的是:一旦肾参新药证书批下来后,它将作为一味新药材载入《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但肾参的“药材标准”所有权、专利权以及产品的经营权都控制在外国人手中。尤其是,如果要使用这味药材生产成品,必须购买该药材的对照品。那时,销售对照品的指定单位--中国药品生物制品检定所,就必须向掌控这项专利的外资企业进货。因此就会出现:在中国自己的土地上“进口”中国药材,生产中国人研发的“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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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谨防中医药资源被“掠夺”

    事实上,目前在上海的新药研发企业中,黄寰的困惑和肾参的遭遇绝非个例。上海创业投资行业协会会长华裕达研究员对《瞭望》新闻周刊介绍,仅在上海张江药谷,就有4个有望诞生国家一类新药的中小企业,已被外资参股或控股;其它被外资后期介入的新药至少也有二三十个。

    例如一家由澳大利亚归国科技人员创办、从事一种心脏新药开发的公司,曾经获得过政府1000多万元的风险投资,但如今外商已经以8000万元占了四成股份;另一家由美国海归人员创建的基因生物公司,也曾获得过国内风险投资3000万元,但目前已被日本一家证券公司并购,成为其子公司。

    目前,上海一些大的医药企业均有外资进门或已守在门外。一家来自海外的创投公司近两年已在我国投了近70个生物医药项目,展开了一场新药“圈地运动”,并在张江专门成立了一家公司,高薪聘请国内外教授,计划用3~5年的时间,把我国现有的4万多种植物的化合物成分统统提取一遍,每个植物提取6~8个成分,同时申请专利保护。这种“先圈地、后开发”的做法,今后很可能将我国宝贵的中医药资源“斩尽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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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裕达分析说,在上海,像黄寰所在企业一类的高新技术企业共有2万多家,其中许多很有发展潜力,但在发展壮大过程中,不是被外资“吃掉”,就是“生长停滞”或“夭折”,几乎没有一家能成长为国际上有影响的大企业,这一现象值得认真研究。

    早日设立“产业投资基金”

    国内许多利用国家风险投资成长起来的高科技小企业,准备做大做强、投入大规模产业化生产时,都面临了“资本金”短缺问题。有关专家指出,由于我国至今还没有成立“产业投资基金”,而银行贷款又只能解决企业“流动资金”问题,因此,实力雄厚的外资便“乘虚而入”,把只差一步就将成熟的高科技成果轻易地“摘走”。在生物制药领域,这一现象特别明显,因为新药绝大部分成本都集中在研发阶段,一旦小企业研发成功,大规模产业化便水到渠成。

    华裕达认为,现在的问题不是国家缺钱,而是缺少产业投资机制,缺少将各类资金引导到高新技术产业的渠道。由于风险投资只能解决高新技术企业诞生以后的“生存问题”,国家应该早日设立“产业投资基金”,使高新技术企业有足够的资本金发展壮大;此外,国家也可以出台相关政策,引导国有资产通过资本运作的方式,对高新技术企业进行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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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寰则指出,我国不少行业落后于西方,而在中医药领域有巨大的潜能和商机,许多外资已看到了中医药产业的发展趋势,正悄然展开一场来势汹涌的中医药商战。而国家发改委、商务部2004年重新修订的《外商投资产业指导目录》中,还在将“中药材、中药提取物、中成药加工及生产”作为鼓励外商投资的项目,一些地方还为此给外商许多优惠政策,岂不令人痛惜?

    他说:“在上世纪60年代,青蒿素的发现曾让国人引以自豪,但因没有重视知识产权的保护,如今在国际市场处处被动。肾参虽然申请了专利,但在产业化过程中依然会重蹈青蒿素的覆辙。现在拯救还来得及,因为中方科研人员在技术上、经营上还占主动,公司正面临再次融资,外方也愿出让一部分股份。但是,一旦确立了投资方,新药证书下来后,一切就由不得我们了。”

    受访的专家希望,在我国传统的中医药领域,国家应该出台相关保护政策,限制外资股权,不能让其控股,因为股权就是产权!《瞭望》新闻周刊 (记者 张建松 仇逸), http://www.100md.com(张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