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绽放在母亲节的别样康乃馨
http://www.100md.com 2007年5月16日 《医药经济报》 2007.05.16
     5月13日是母亲节,你有没有给妈妈打一个电话?或给她送去一份小小的礼物?下面这两位店员,在今年的母亲节这天为另一位母亲送上了他们的祝福与感激——

    母亲节的“骗局”

    ■艾叶

    此刻店里的顾客很少,小叶看着窗外飞舞的柳絮发呆。

    这时,一位穿着破烂的中年妇女出现在窗外,冲她打了个招呼,小叶也冲她笑笑,摆摆手。她们之间早已达成了这种默契,中年妇女明白了小叶的意思,笑笑走了。

    小叶与这位中年妇女认识很长一段时间了。她们的认识源于一次不愉快的购药。那一天,小叶正在值班,一位衣着破旧的中年妇女来到药店,在药架旁边转了又转,把药品从架上拿下来,看看价格,又放回去,很长时间都没有下决心买。店员小冯在一旁不耐烦了:“药盒都让你拿脏了。你想要什么便宜药,我告诉你,省得再找。”一句话,说得这位顾客的脸一下子红了。小叶身为组长,知道小冯这人有嫌贫爱富的毛病,说话又不留余地,和不少顾客都吵过架,眼看两人又将吵起来,小叶马上走到顾客身边,连声向顾客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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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小叶又把顾客请到接待室,给顾客倒了一杯水,当着顾客的面,把小冯狠狠地批评了一通,又让小冯给顾客道了歉。中年妇女叹了口气说:“没事,这样的事我经历多了,也不生气了。”

    在谈话中,小叶知道了顾客的一些情况,顾客姓林,来自安徽农村,小叶就称她为林嫂。林嫂其实只有40岁左右,但生活的艰辛让她看起来好像50多岁。她中年丧夫,只有一个儿子,正在西安上大学。因为学费太高,种庄稼的收入远不足以支付高昂的学费,只好在城市打工。可是,她这样的年纪,既没有知识也没有技能,谁会雇用她呢?无奈之下,她只好以拾垃圾、收废品为生,每月能收入七八百元,去掉最基本的生活费,剩余的都给儿子寄去。

    小叶也来自农村,知道农村供一个大学生的艰辛。她很同情林嫂,很想帮林嫂一把。这时,小叶想起药店每次进货时,都会有一大堆包装纸盒。每次都要组织员工们找车,卖给废品站。何不让林嫂一个人把这个活包下来?直接把废纸卖给她,这样药店也省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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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叶与店长一说,店长也很同情林嫂的遭遇,爽快地答应下来。于是,林嫂每天经过药店时,如果有废品需要卖,小叶就向她招招手,没有,就向她摆摆手。于是就有了开头的那一幕。

    林嫂人很实在,在秤上从不使诈,也很勤快,每次收完废品,还把药店的地面打扫一遍,店员们很欢迎她来。时间长了,大家就会聊聊天,说说家乡的事。林嫂话不多,但每每问及她儿子,她的话不自觉地就多起来,看得出,儿子是她的骄傲。

    林嫂每月的收入不足千元,还经常被城管处以各种名义的罚款。可儿子却不时来信要钱。林嫂只好省吃俭用,她对自己的生活近乎苛刻,有病从来不去看医生,而是硬撑过去,实在不行了,也就在药店买最便宜的药对付一下。前几天,她儿子又来信说五一要和朋友去旅游,要1000元。林嫂好不容易才从老乡那里凑足了1000元给儿子寄去。林嫂不想让儿子在学校里被人看不起,为了儿子,她吃再多的苦也愿意。

    知道了林嫂的处境后,小叶的心情很复杂,她想起了自己乡下的母亲,想起了自己上学时母亲的艰辛。所有的感觉汇成一句话:可怜天下父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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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的第二个周末是母亲节,城市里的商家早早地挂起了横幅,做起了母亲节的生意。小叶知道自己不能回乡下为母亲过节,心中非常内疚。想起小时候,曾把母亲的一只手镯给弄碎了,于是,她到商场里精心挑选了一只玉手镯,寄回家,作为给母亲的节日礼物。

    在去邮局的路上,小叶无意中又看到在街头垃圾筒里找废品的林嫂。小叶知道林嫂的儿子是不会想起给母亲买节日礼物的。想到此,小叶为林嫂感到悲哀,要是林嫂看到满大街的母亲节横幅,心里一定会很难受吧?小叶决心让林嫂也在母亲节这天感受到做母亲的快乐。于是,她买了一盒精装糕点,以林嫂儿子小波的名义给林嫂寄去。封面打印了几个字:“母亲节快乐,西安XX大学,小波寄”(用手写担心林嫂认出笔迹来)。

    母亲节这一天,小叶看到林嫂脸上洋溢着一种从未见过的幸福,小叶放心了,看来她精心设计的“骗局”没被戳穿。“原来母亲还是很好‘骗’的,也很乐意受‘骗’的。”小叶想。

    三束康乃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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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峰/述 洛兵/文

    母亲节尚未到,我就赶紧向妻子“请示”:“今年的康乃馨你去买吧,买两束。药店忙,我抽不开身……”“难得你有这片孝心,我买就我买。”妻子爽朗应下。当我下班回家看到摆在客厅里的两捧白色康乃馨时,不由笑道:“搞促销的吧,成堆买呐?”“美得你。两块钱一支,我买了两束,一束20支,八折价!”妻子说,“对了,你说是先给你妈送啊,还是先给我妈送?”“什么你妈我妈,是咱妈!”我开玩笑说,“排名不分先后,就按姓氏笔划算吧!”

    妻子居然煞有介事地算起双方母亲的姓氏笔划来,然后兴奋地告诉我:“看来得先去我家喽!”我忽然觉得不对:“有一束是送给顾大婶的啊?!看来两束不够。”“啊?哪个顾大婶?送她做什么?凭什么给她送花。这事今天不说清楚不行!”妻子盯着我说。

    顾大婶是我们药店的一位普通顾客。那天她到药店的时候,正好我在岗。她在我的药柜转了半天,忽然问:“我女儿下个月高考,最近老是说晚上睡不着觉,注意力不集中,有时甚至精神恍惚,食欲也不好。你看用什么药调节一下比较好!”“哦,根据您说的情况,应该是‘高考综合征’,最近常有孩子家长来药店咨询。建议您试一下XX补脑液。大品牌,效果不错!”“多少钱一盒?”顾客拿着药看了看,问。“15块!”我说。“这么贵啊?我要得多,能优惠吗?”她小心翼翼地问。“大婶。这药我们的进价是15.2元/盒,但药店将其定为优势品种,每盒是赔两毛钱的,权当赔钱赚吆喝,聚个人气而已。您说还能便宜吗?”我直截了当地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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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我知道。可我今天没有带那么多钱啊!”这位老人倒颇为“诚实”,紧张地说。“您带了多少钱?”我问。“只有……200块……”她说。“够了够了!您准备要多少呢?”我问。“打算先买20盒,还差100块……”她说。我有点哭笑不得:“没有必要的,大婶。虽说我们的药价便宜,但您给女儿先买10盒就能用到高考之后了。干嘛非买20盒呢?”“不中、不中!”她马上反驳我,“你不知道,我有两个女儿,她们今年同时参加高考呢,10盒肯定不够!”“那您就先买一部分,下次再来嘛!我们药店最近也不会将该产品调价!”我劝说。“不成不成!”她又摇头:“我家在郊区呢,离你们药店太远……”

    正当我手足无措时,张店长忽然走了过来,一看我们正为买多少盒而争执,忙上前一步,说:“顾大婶,原来是您啊!”“哟,这不是张强吗?怎么,你也来买药?”她笑笑说。看来他们认识。“哦,我在这里上班。难为您大老远来我们药店,其实您需要啥药给我说一声就行,我下班给您带回去嘛!省得您来回颠簸。”张店长说。顾大婶笑逐颜开地说,“这不,我正遇到点难题呢:买药钱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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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张店长也不问她买什么药,差多少钱,竟直接对我说:“小郑,你去给顾大婶办理结算手续吧,差多少钱,回头我垫上!”听口气,我判断张店长和这位顾客关系肯定不一般,于是急忙照办。

    两天后,顾大婶又跑到我们药店,找到我说:“小伙子,张强不在药店?”“不好意思,店长去总部开会了。您有什么需要,看我能不能帮您?”我说。“店长?强子还是你们店长?”她惊讶地问。“是啊。您有事吗?”“是这样的,上次我买药时你们张店长不是替我垫了100块钱吗?我今天特意送过来,麻烦你代收一下。”我照办。

    当我把这件事告诉张店长的时候,却被他责怪了一顿:“怎么能收顾大婶的钱呢?她当天晚上就去给我送钱了,我不肯收。没想到顾大婶竟然不辞劳苦送到店里来了!”至此,顾大婶的身份是我心中最大的疑惑。张店长告诉我,其实顾大婶只是他的一个关系很普通的街坊,但在那条街上,大家都很敬重她。顾大婶是位孤寡老人,膝下无子女,家庭并不富裕的她却收养了两个孤儿,并省吃俭用供两个孩子考大学……听完店长的话,一种由衷的敬意油然而生。

    当我把顾大婶的事告诉妻子的时候。她不再说话。第二天中午回家,我推开门,看到客厅的桌子上整齐地摆放着三束洁白而热烈的康乃馨……, http://www.100md.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