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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与共的日子
http://www.100md.com 2007年8月10日 《医药经济报》 2007.08.10
生死与共的日子
生死与共的日子
生死与共的日子

    剧照:警员在追捕犯人时发病,其典型的症状就是莫名其妙地笑,甚至中枪后,他仍在开怀大笑。

    剧照:患上不明病因疾病的Foreman医生满脑子都是对疾病的恐慌、对死亡的恐惧。

    编者按:《House M.D》是一部讲述医生工作和生活的电视系列剧。该剧的主人公House是一家医院的权威医生,他与经过他精挑细选的专家组成的团队,专门负责医院接收的疑难病症病人。可以说,每一次,他们遇到的病症都需要团队绞尽脑汁去解决,得检查病人家里的用具、食物,得做试验性治疗,而结果只有两个——好转或恶化。在诊疗过程中,矛盾与冲突总是贯穿其中,医患关系、同事关系,亲情、友情,伦理、道德等内容交织在一起,借由House这位性格古怪、言语刻薄的医生和他个性十足的团队展现出来,每次总能引起观众的许多思考。

    经典语录:

    我想见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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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镜头内:

    开怀大笑→肌肉痉挛→失明→难以忍受的剧痛→死亡。这集的《House M.D》讲述了两个病人,他们都要经历这一可怕的病程,一个死亡,另一个则被大家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幸运的后者就是House医生诊疗小组的成员Foreman医生。

    在这集里,一位生活极其邋遢的警员在追捕犯人时发病,其典型的症状就是莫名其妙地笑,甚至中枪后,他仍在开怀大笑。House的诊疗小组在接收这位病人之后,如往常一样开始寻找病因。不幸的是,去警员家寻找蛛丝马迹的Foreman也病倒了。于是,可能患有相同传染性疾病的警员和Foreman被隔离在同一间病房。隔离病房外,House与他的同事想尽各种治疗方法;病房内,警员的病情开始恶化:失明、肌肉痉挛、疼痛,直到因担心警员活活痛死而注射药物让他沉睡后,他的脑电波监测却依然显示,剧痛还在继续。住在同一病房内的Foreman医生只能在旁边眼睁睁地看着,却无力做什么,他知道在几个小时后,他也会像那位警员一样经受这些难以忍受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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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拯救自己的生命,为了让另一位女医生Cameron可以再去已被查封的警员家寻找致病源,Foreman耍了一个小花招,他用一支其实并没有用过的针扎了一下Cameron后说:“这下你也要病了,为了救自己的命,你现在可以再去那里了吧。”其实Foreman这样做,Cameron发病的可能性等于零,在开始感觉强烈剧痛的Foreman的意识里,更多的是作为一个病人的存在,而不是医生。此时他满脑子都是对疾病的恐慌、对死亡的恐惧——在警员发病36个小时后,他见证了警员的死亡,也看到了自己未来的命运,于是,在他父亲来看望他时,Foreman说:“我想见妈妈。”

    在House与他的治疗小组用了各种办法治疗无果后,Foreman的病情也到了必须用药麻醉,使他感受不到剧痛的阶段,而这也意味着,Foreman存活的时间不多了。在Foreman被麻醉之前,他授权小组唯一的女医生——Cameron拥有替他做决定的权力。Foreman曾经批评过Cameron优柔寡断、心肠软的缺点,而在作为病人的他现在看来这些都已经成了优点,他相信Cameron会为他选择最好的治疗方法,他不愿把自己的命运交到那个“冷酷、爱玩弄人”的House手里(Foreman的父亲则希望把决定权交给House,因为他曾听儿子说过“House是爱玩弄人的医生,但也是与我合作最好的医生”,所以他相信House的理智能替儿子作出最好的治疗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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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摆在治疗小组面前有两个选择,即House与Cameron的两个不同观点:House决定再去警员家里寻找致病源,找到的话问题当然就迎刃而解,但在有限的时间里,他能找到吗?不忍心看着同事忍受剧痛的Cameron则决定再做更深层的脑皮层活检,检出致病源的把握相当大,但损伤大脑的危险也相当大。于是,House坚持去警员家里继续寻找致病源,留在医院的Cameron在最后一刻决定做活检。剧集的结局就是:在House发现病原菌,确定Foreman和那位已死亡的警员患的是原发性阿米巴脑膜脑炎的同时,Cameron也找到了同样的答案,但大脑损伤也发生了——Foreman的命保住了,却出现记忆损伤,识别位置左右颠倒,需要长期复健。

    镜头外:

    当医生自己面对疾病、面对死亡时,我们的媒体会如何报道?看完这集,笔者不由得想起了2003年的那场“抗非”战役。在那次的生死较量中,大多数的媒体报道、老百姓看到的都是医护人员的无私奉献、无惧无畏,而很少关心他们作为普通人在面对病魔时,也会犹豫、恐惧。中国的媒体、公众与医护人员如今形成了一种很奇怪的关系——当发生灾难性事件时,医护人员就被戴上天使的光环,而一旦出现什么医疗纠纷被舆论广泛报道后,医护人员又成了“白眼狼”。这两种极端的评价就这样被套在了同一群体的头上,而也就在这样的怪圈循环下,当被称为天使时,天使们却并没有多大的欣喜:不过是做了自己份内的工作而已,只要平时别总骂我们就好了;而当被舆论痛骂时,他们又在想“我们的委屈又该向谁倾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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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何必非要把医生搞得与众不同,与普通人对立起来呢?像剧集中所展现的,医生也不过是有着专业技能的普通人,面对疾病,他们也会害怕,也会做些自私的事,也会想起自己的妈妈,这样反而让观众更深地体会到了医生职业的艰辛,更容易引起共鸣。一句话,别总拿医生说事儿。

    我们赞扬一个医生,总喜欢说他有爱心、待病人如亲人,可在笔者看来,医生还是冷一点好。当然,这里的“冷”是说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要冷静、清醒。常听医生们说这样一句话,“能医不自医”,也治不了家里人的病,说的也是这个道理。因为,当自己或家人患病时,病痛的折磨、对亲人的担心,这些情感常常会超越医生的理智。

    笔者当过医生,清楚地知道小孩感冒发烧会是怎样的情况,也很清楚病程和预后,但当自己的女儿发烧时,什么病程、预后全都抛在脑后,一心只想着“什么时候会退烧,什么时候女儿能好起来”;明明知道中药该怎么煎,可还是会一遍遍地问儿科医生药要煎多久、加多少水。因为在这个时候,我只是一个母亲,什么医生、专业人士早就不存在了。同理,医生在诊疗时,满脑子想的就应该是“要采取什么诊断方法,诊断是什么,怎么治疗”,这时候,“妇人之仁”更是要不得,这也是为什么在这一集里,女医生Cameron的缺点——优柔寡断、心肠软始终没能成为优点的原因。, 百拇医药(知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