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子计然》研究——西汉时以药材为主的商品学
作者：唐廷猷
单位：四川省中药学校，四川 峨嵋山 614201
关键词：范子计然；药业；药材；商品学
成都中医药大学学报000230 中图分类号：R2-092；G257.38 文献标识码：B 文章编号：1004-0668(2000)02-0056-02
作者简介：唐廷猷，男，1940年11月生；主任中药师；研究方向：中国药业史研究。
东汉的《神农本草经》数十次引用《范子计然》中的药物。李时珍写《本草纲目》时也把《范子计然》作为引用书目之一。但是，《范子计然》究竟是一本什么样的书？有何重要价值？至今尚未见研究报告。且著者和成书时代也无定论。今笔者根据清代人黄辑本《范子计然》[1]，作初步研究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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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范子计然》的内容
《范子计然》全书不足1万字。首先简述了天、地、日、月、三光、风雨、露、四时、九田等气象、地理知识，后面记录了101种商品。除去五谷、布、纟 肃、罗、纨素、绨、锦、白素、饼、酱、玉、铅粉、墨、兔毫、狐皮等15种衣、食、美容、文化用品外，其余86 种全为药材商品。占商品总数的85.1%。
在86种药材商品中，矿物药15种，动物药6种，植物药(含真菌类)65种。1种(滑石)无产地，3种(芜荑、芎、射干)产地不详，其余82种记有品名、产地。39种记有优质品的质量标准。4种(犀角、螵蛸、柏脂、皂荚)记有上、中、下等级及价格。2种药材(兰、赭石)有多种商品规格。优质药材的质量标准，包括产地、形状、粗细、色泽、质地、气味、采收季节等7项指标要求。
2 《范子计然》的药材产地
82种药材有100个产地。分布于黄河流域、长江流域的25个郡、郡国和县，在今之12个省、直辖市。甘肃省有4郡1县产16种，即陇西6种，武都5种，天水3种，北地1种，羌道1种。陕西省有2郡3县产47种，即三辅35种，汉中9种，华阴1种，洵阳1种，霸陵1种。山西省有2郡产9种，即河东8种，上党1种。河南省有2郡2县产11种，即宏农5种，洛阳4种，河内1种，蒿高1种。山东省有2郡产3种，即齐郡2种，东海1种。河北省有1郡产1种，即魏郡。四川省 有1郡产4种，即蜀郡。重庆市有1郡产2种，即巴郡。湖北省有1郡产2种，即南郡。江西省 有1郡产2种，即豫章。安徽省有1郡国产1种，即六安。江苏省有1郡国产1种：楚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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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范子计然》的成书年代
《范子计然》成书于西汉。有以下理由。第一，书中不少药物产地是西汉时地名，如三辅、楚国。辅，指京城附近之地。三辅，是与京城长安紧邻的京兆尹、左冯翊、右扶风三地之合称，类似于京城郊县，始置于西汉。东汉时京城在洛阳，原三辅之地不能再称三辅。楚国，为汉高祖刘邦赐封给韩信的郡国。韩信死后又立弟、孙等为王，东汉时废。第二，西汉时商品开始按上、中、下三等出售。《范子计然》中有4种药材按此分等作价。第三，《范子计然》中某些药名战国时还未出现，为西汉时始用。如人参、柏脂、犀角等，以后3药才为《神农本草经》收载。
4 《范子计然》的作者
《范子计然》是西汉时书，作者就不可能是春秋末期人范子和计然。范子又名范蠡，春秋末越国大夫，佐越王勾践灭吴后弃官经商。后在陶(今山东定陶西北)定居，自称朱公。后因善经营成了大富商，德高尚常资助贫困，在商界很有名气，因而后人称商业为“陶朱事业”。计然的说法较多：有说是春秋末宋国大商人，南游越国时范子还拜他为师；有说是越国大夫；有说计然就是范子；有说计然是范子所著之书的篇名。很显然，范、计二人都是成功的大商人，经营有道，被后人视为商业之圣贤，商人之典范。书名《范子计然》，用二人名，是写书人借名人效应而已，就像《神农本草经》非神农所著一样。若计然不是人名，则书名的含义可译为《范子的经商谋略》。但观其内容，既不是谈二人的生平事绩、商业思想，也不是论范子的经商谋略，名与实不相符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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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范子计然》所记86种药材商品
白蜜，出陇西天水。犀角，出南郡，上价八千，中三千，下一千。螵蛸，出三辅，上价三百。虎鱼，出东海。松脂，出陇西，如胶者善。柏脂，出三辅，上价七十，中三十，下十。秦椒，出武都，赤色者善。秦艽，出陇西天水，细者善。皂荚，出三辅，上价一枚一钱。栗，出三辅。忄 大而枣，出汉中。芜荑，出□地，赤心者善。桑，出三辅。大兰，出汉中三辅，兰出河东宏农，白者善。白芷，出齐郡，以春取黄泽者善也。杜若，出南郡汉中，大者善。石流黄，出汉中。石胆，出陇西羌道。赤石脂，出河东，色赤者善。凝水石，出河东色泽者善。(凝水石即寒水石—作者注，下同)石钟乳，出武都，黄白者善。石与石，出汉中，色白者善。禹余粮，出河东。消石，出陇道(疑为陇西、羌道)。滑石，滑者善。石樊石，出武都。空青，出巴郡。曾青，出宏农、豫章。卢青，出宏农、豫章。扁青，出宏农、豫章。石赭，出齐郡，赤色者善，蜀赭出蜀郡。青垩，出三辅。龙骨，出河东。茯苓，出嵩高、三辅。卷柏，出三辅。厚朴，出宏农。当归，出陇西，无苦者善。细辛，出华阴，色白者善。续断，出三辅。
(即山药)，出三辅，白色者善。附子，出蜀武都，中白色者善。乌头，出三辅，中白者善。提母(即知母)，出三辅，黄白者善。雷丸，出汉中，色白者善。藜芦，出河东，黄者善。芎，生治无枯者善(疑有错字，待考)。芍药(指白芍)，出三辅。野丈人(即白头翁)，出洛阳。人参，出上党，状如人者善。元参，出三辅，青色者善。沙参，出洛阳，白者善。紫参，出三辅，赤青色者善。茱萸(指吴茱萸)，出三辅。黄连，出蜀郡，黄肥者善。防己，出汉中、洵阳。闾茹，出武都，黄色者善。元华(即芫花)，出三辅。黄芩，出三辅，色黄者善。蜀漆，出蜀郡。防风，出三辅，白者善。石斛，出六安。半夏，出三辅，白色者善。射干，根如安足(黄注：凝状如鸢尾，出安定。)通
，出三辅。牡丹，出汉中、河内，赤色者善。紫葳，出三辅。败酱，出三辅。石龙芮，出三辅。云实，出三辅。款冬花，出三辅。桔梗，出河东、洛阳。巴豆，出巴郡。莽草，出三辅，青色者善。狼牙，出三辅，色白者善。麻黄，出汉中、三辅。龙芮，出三辅，色黄者善(疑与石龙芮重复)。黄环，出魏郡，黄色者善。石芸，出三辅。甘遂，出三辅。马刀(即长竹蛏贝壳)，出河东。霸薰，出霸陵。楚薰(为一种香草)，出洛阳。楚蘅(即杜蘅)，出楚国。秦蘅，出陇西天水(秦蘅即产秦地之杜蘅)。(
，根(即茜草)出北地，赤者善。水萍，出三辅，色青者善。术，出三辅，黄白色者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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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结论
6.1 《范子计然》所载86种药材，全无功效主治，说明不是供医生使用的本草。本书以气象地理知识为先导，药材商品突出品名、产地和优质标准，4种药材有等级价格，书名又为商界名人。很显然，《范子计然》是西汉时一本以药材商品为主的《商品学》手册，或者可以说是我国第一部供采购销售人员使用的《药材商品学》辞典。它的著者，很可能是陕西的一个药材批发商人。
6.2 从药材产地分析，在82种药材的100个产地中，属黄河流域的(甘肃、陕西、山西、河南、河北、山东6省)，占87个；属长江流域的(四川、重庆、湖北、江西、安徽、江苏6省市)，占13个。说明西汉时药材主要产区和药业发达地区，在北方的黄河流域。这与当时中国的经济、文化重心在黄河流域是相符合的。
6.3 虽然《范子计然》不能完全反映西汉药材市场的实际情况，甚至也不能完全反映黄河流域药材市场的实际，但它可以反映西汉药材市场正在形成的初期阶段水平：商品在全国流通；优质标准、道地药材、规格等级、优质优价等商品特性，已在萌芽；矿物药应用比例较大；药材商品约100种。在39种有优质标准的药材中，以产地与色泽结合为标准者29种，与形状结合者1种(人参)，与粗细结合者2种(秦艽、杜若)，与质地结合者1种(松脂)，与气味结合者1种(当归)，与色泽、采收季节结合者1种(白芷)，与色泽、粗细结合者1种(黄连)，共36种。可以认为，这36种是西汉时期的道地药材。无产地和产地不详的3种药材中，1种(芜荑)以色泽、2种(滑石、芎)以质地作标准。在36种道地药材中，有的保持至今。如蜀郡的黄连、附子，陇西的当归、秦艽，六安的石斛，华阴的细辛，河内的牡丹，三辅的麻黄等。以色泽作为优质标准之一者共32种。大部分与今吻合。如黄连、黄芩以色黄者为善，已为二者的有效成分小檗碱、黄芩甙呈黄色所证实。
《范子计然》的出现，是西汉时期对药材商品知识的一次总结，开药材商品学之先河。它表明我国西汉药业已发展到一个新的水平，因而在中国药业史上有十分重要的地位。
参考文献
1 清.黄.黄逸书考[M].见：子史钩沉.民国甲戊江都.朱长圻据甘泉黄原版补刊，1935.
(收稿日期：1999-10-26), 百拇医药
单位：四川省中药学校，四川 峨嵋山 614201
关键词：范子计然；药业；药材；商品学
成都中医药大学学报000230 中图分类号：R2-092；G257.38 文献标识码：B 文章编号：1004-0668(2000)02-0056-02
作者简介：唐廷猷，男，1940年11月生；主任中药师；研究方向：中国药业史研究。
东汉的《神农本草经》数十次引用《范子计然》中的药物。李时珍写《本草纲目》时也把《范子计然》作为引用书目之一。但是，《范子计然》究竟是一本什么样的书？有何重要价值？至今尚未见研究报告。且著者和成书时代也无定论。今笔者根据清代人黄辑本《范子计然》[1]，作初步研究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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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范子计然》的内容
《范子计然》全书不足1万字。首先简述了天、地、日、月、三光、风雨、露、四时、九田等气象、地理知识，后面记录了101种商品。除去五谷、布、纟 肃、罗、纨素、绨、锦、白素、饼、酱、玉、铅粉、墨、兔毫、狐皮等15种衣、食、美容、文化用品外，其余86 种全为药材商品。占商品总数的85.1%。
在86种药材商品中，矿物药15种，动物药6种，植物药(含真菌类)65种。1种(滑石)无产地，3种(芜荑、芎、射干)产地不详，其余82种记有品名、产地。39种记有优质品的质量标准。4种(犀角、螵蛸、柏脂、皂荚)记有上、中、下等级及价格。2种药材(兰、赭石)有多种商品规格。优质药材的质量标准，包括产地、形状、粗细、色泽、质地、气味、采收季节等7项指标要求。
2 《范子计然》的药材产地
82种药材有100个产地。分布于黄河流域、长江流域的25个郡、郡国和县，在今之12个省、直辖市。甘肃省有4郡1县产16种，即陇西6种，武都5种，天水3种，北地1种，羌道1种。陕西省有2郡3县产47种，即三辅35种，汉中9种，华阴1种，洵阳1种，霸陵1种。山西省有2郡产9种，即河东8种，上党1种。河南省有2郡2县产11种，即宏农5种，洛阳4种，河内1种，蒿高1种。山东省有2郡产3种，即齐郡2种，东海1种。河北省有1郡产1种，即魏郡。四川省 有1郡产4种，即蜀郡。重庆市有1郡产2种，即巴郡。湖北省有1郡产2种，即南郡。江西省 有1郡产2种，即豫章。安徽省有1郡国产1种，即六安。江苏省有1郡国产1种：楚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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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范子计然》的成书年代
《范子计然》成书于西汉。有以下理由。第一，书中不少药物产地是西汉时地名，如三辅、楚国。辅，指京城附近之地。三辅，是与京城长安紧邻的京兆尹、左冯翊、右扶风三地之合称，类似于京城郊县，始置于西汉。东汉时京城在洛阳，原三辅之地不能再称三辅。楚国，为汉高祖刘邦赐封给韩信的郡国。韩信死后又立弟、孙等为王，东汉时废。第二，西汉时商品开始按上、中、下三等出售。《范子计然》中有4种药材按此分等作价。第三，《范子计然》中某些药名战国时还未出现，为西汉时始用。如人参、柏脂、犀角等，以后3药才为《神农本草经》收载。
4 《范子计然》的作者
《范子计然》是西汉时书，作者就不可能是春秋末期人范子和计然。范子又名范蠡，春秋末越国大夫，佐越王勾践灭吴后弃官经商。后在陶(今山东定陶西北)定居，自称朱公。后因善经营成了大富商，德高尚常资助贫困，在商界很有名气，因而后人称商业为“陶朱事业”。计然的说法较多：有说是春秋末宋国大商人，南游越国时范子还拜他为师；有说是越国大夫；有说计然就是范子；有说计然是范子所著之书的篇名。很显然，范、计二人都是成功的大商人，经营有道，被后人视为商业之圣贤，商人之典范。书名《范子计然》，用二人名，是写书人借名人效应而已，就像《神农本草经》非神农所著一样。若计然不是人名，则书名的含义可译为《范子的经商谋略》。但观其内容，既不是谈二人的生平事绩、商业思想，也不是论范子的经商谋略，名与实不相符合。
, http://www.100md.com
5 《范子计然》所记86种药材商品
白蜜，出陇西天水。犀角，出南郡，上价八千，中三千，下一千。螵蛸，出三辅，上价三百。虎鱼，出东海。松脂，出陇西，如胶者善。柏脂，出三辅，上价七十，中三十，下十。秦椒，出武都，赤色者善。秦艽，出陇西天水，细者善。皂荚，出三辅，上价一枚一钱。栗，出三辅。忄 大而枣，出汉中。芜荑，出□地，赤心者善。桑，出三辅。大兰，出汉中三辅，兰出河东宏农，白者善。白芷，出齐郡，以春取黄泽者善也。杜若，出南郡汉中，大者善。石流黄，出汉中。石胆，出陇西羌道。赤石脂，出河东，色赤者善。凝水石，出河东色泽者善。(凝水石即寒水石—作者注，下同)石钟乳，出武都，黄白者善。石与石，出汉中，色白者善。禹余粮，出河东。消石，出陇道(疑为陇西、羌道)。滑石，滑者善。石樊石，出武都。空青，出巴郡。曾青，出宏农、豫章。卢青，出宏农、豫章。扁青，出宏农、豫章。石赭，出齐郡，赤色者善，蜀赭出蜀郡。青垩，出三辅。龙骨，出河东。茯苓，出嵩高、三辅。卷柏，出三辅。厚朴，出宏农。当归，出陇西，无苦者善。细辛，出华阴，色白者善。续断，出三辅。
(即山药)，出三辅，白色者善。附子，出蜀武都，中白色者善。乌头，出三辅，中白者善。提母(即知母)，出三辅，黄白者善。雷丸，出汉中，色白者善。藜芦，出河东，黄者善。芎，生治无枯者善(疑有错字，待考)。芍药(指白芍)，出三辅。野丈人(即白头翁)，出洛阳。人参，出上党，状如人者善。元参，出三辅，青色者善。沙参，出洛阳，白者善。紫参，出三辅，赤青色者善。茱萸(指吴茱萸)，出三辅。黄连，出蜀郡，黄肥者善。防己，出汉中、洵阳。闾茹，出武都，黄色者善。元华(即芫花)，出三辅。黄芩，出三辅，色黄者善。蜀漆，出蜀郡。防风，出三辅，白者善。石斛，出六安。半夏，出三辅，白色者善。射干，根如安足(黄注：凝状如鸢尾，出安定。)通，出三辅。牡丹，出汉中、河内，赤色者善。紫葳，出三辅。败酱，出三辅。石龙芮，出三辅。云实，出三辅。款冬花，出三辅。桔梗，出河东、洛阳。巴豆，出巴郡。莽草，出三辅，青色者善。狼牙，出三辅，色白者善。麻黄，出汉中、三辅。龙芮，出三辅，色黄者善(疑与石龙芮重复)。黄环，出魏郡，黄色者善。石芸，出三辅。甘遂，出三辅。马刀(即长竹蛏贝壳)，出河东。霸薰，出霸陵。楚薰(为一种香草)，出洛阳。楚蘅(即杜蘅)，出楚国。秦蘅，出陇西天水(秦蘅即产秦地之杜蘅)。(，根(即茜草)出北地，赤者善。水萍，出三辅，色青者善。术，出三辅，黄白色者善。, 百拇医药
6 结论
6.1 《范子计然》所载86种药材，全无功效主治，说明不是供医生使用的本草。本书以气象地理知识为先导，药材商品突出品名、产地和优质标准，4种药材有等级价格，书名又为商界名人。很显然，《范子计然》是西汉时一本以药材商品为主的《商品学》手册，或者可以说是我国第一部供采购销售人员使用的《药材商品学》辞典。它的著者，很可能是陕西的一个药材批发商人。
6.2 从药材产地分析，在82种药材的100个产地中，属黄河流域的(甘肃、陕西、山西、河南、河北、山东6省)，占87个；属长江流域的(四川、重庆、湖北、江西、安徽、江苏6省市)，占13个。说明西汉时药材主要产区和药业发达地区，在北方的黄河流域。这与当时中国的经济、文化重心在黄河流域是相符合的。
6.3 虽然《范子计然》不能完全反映西汉药材市场的实际情况，甚至也不能完全反映黄河流域药材市场的实际，但它可以反映西汉药材市场正在形成的初期阶段水平：商品在全国流通；优质标准、道地药材、规格等级、优质优价等商品特性，已在萌芽；矿物药应用比例较大；药材商品约100种。在39种有优质标准的药材中，以产地与色泽结合为标准者29种，与形状结合者1种(人参)，与粗细结合者2种(秦艽、杜若)，与质地结合者1种(松脂)，与气味结合者1种(当归)，与色泽、采收季节结合者1种(白芷)，与色泽、粗细结合者1种(黄连)，共36种。可以认为，这36种是西汉时期的道地药材。无产地和产地不详的3种药材中，1种(芜荑)以色泽、2种(滑石、芎)以质地作标准。在36种道地药材中，有的保持至今。如蜀郡的黄连、附子，陇西的当归、秦艽，六安的石斛，华阴的细辛，河内的牡丹，三辅的麻黄等。以色泽作为优质标准之一者共32种。大部分与今吻合。如黄连、黄芩以色黄者为善，已为二者的有效成分小檗碱、黄芩甙呈黄色所证实。
《范子计然》的出现，是西汉时期对药材商品知识的一次总结，开药材商品学之先河。它表明我国西汉药业已发展到一个新的水平，因而在中国药业史上有十分重要的地位。
参考文献
1 清.黄.黄逸书考[M].见：子史钩沉.民国甲戊江都.朱长圻据甘泉黄原版补刊，1935.
(收稿日期：1999-10-26), 百拇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