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分析治疗中重要工具之一：移情与反移情
作者：刘军
单位：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市安定医院 100088 北京
关键词：精神分析理论；移情；反移情
德国医学000403 【摘要】 在现代心理学史上，就影响而言 ，弗洛伊德超过了其他任何心理学家。他将心理学的研究带进了人的深层精神世界，为现 代心理学展现出一个全新领域。弗洛伊德所创立的思想理论体系与精神分析治疗与其他心理 治疗学派的最大区别在于：对移情和反移情的关注与分析，并用其探索病人的内心世界，促 使病人的人格逐渐完善。本文旨在对移情和反移情做一简要分析，以明确两者的概念、相互 关系、发生及发展的过程，并探讨其在心理治疗过程中如何起作用。
【Abstract】:Concerning the influence on the history of co ntemporary psychology,Freud is one of the most distinguished psychologists.He l ed the study of psychology into the deep word of human spirit,and created a tota lly new field of the contemporary psychology.Psychoanalysis is just based on the Freud's theory.The most significant difference between psychoanalysis and the o ther schools of psychotherapy is that,Freud made use of the analyzing of transfe rence and countertransference in order to explore the inner world of the patient s,and facilitate the development of their personality.This article will focus on the discussion of transference and countertransference,so as to clarify the conception and interaction of them,introduce their creation and development, and discuss how they work on the process of psychoanalys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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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y words】 Psychoanalytic theory Transference Countertransference
精神分析的学说是由奥地利著名精神病学家弗洛伊德(S.Freud,1856～1939)创立的。这 一理论旨在将人们的注意力由外部转向了对人们内心的研究，这需要极大的勇气和实践精神 。这一理论从其创立之初至今，仍不时遭到批评和异议，甚至他的亲密同事象栾克(O.R unk)、阿德勒(A.Adler)、荣格(C.Jung)等人也先后离开了弗洛伊德的学术团体，展开了自 己的研究方向，对精神分析的理论做了重大修正。从30年代至50年代，美国的一批理论家和 心理治疗家在精神分析的基础上，从不同角度修正了弗洛伊德的经典学说，被称之为新弗洛 伊德主义。其代表人物有霍妮(K.Horney)、埃利克森(E.Erikson)和弗洛姆(E.Fromm)等人。 近年来，对弗洛伊德主义和新弗洛伊德主义传统理论的修正和革新已成为趋势。其目的都是 为了缩短治疗过程，提高疗效[1]。目前，这些方法常被称之为精神分析性疗法或 精神分析式疗法(psychoanalytic therapy,psychoanalytically oriented therapy)。但作 为一种心理治疗法，无论在精神分析发展的哪个阶段对移情与反移情的分析都是其重要的治 疗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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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情(Transference)
概念 弗洛伊德认为移情是全部人际关系，此观点被绝大多数精神分析家所认同。也就是说，不仅 仅在精神分析治疗时，无论何时何地，人际关系都是人们重要情感关系的重现[2] 。移情反应在体质上是过去客体关系的再现，它的最初来源的客体是儿童早年中重要人物 [3]。我们可以这样理解上述概念的意义：人的心理是由个人既往记忆所形成的。 这些集合在一起的记忆被称之为“客体表现”(Object Representation)。无论何时，只要 一个人初次遇见另一个人，就会开始形成一个新的客体表现。观察者就会在自己的记忆中扫 视，将新认识的人与过去的客体表现进行比较和评价。这样新的和老的客体表现在心理上联 系在一起。因而，对新认识的人的看法和感情实际上就是对老朋友、亲属、所爱的人或仇敌 的看法和情感，而这个过程一般是意识不到的，是在潜意识中完成的。
由此可见，对于移情无论你承认与否，它都存在于人际关系中，当然也会存在于治疗关系中 ，并且它在治疗关系中起着重要的作用。弗洛伊德认为，在进行精神分析时，被分析者的情 绪会回到童年时代，他们会将分析师当作幼年经历中某个客体的替身，成为他们爱或恨的对 象，这就是移情。若表现为对客体的依恋则称之为正移情(positive transference)，若表 现为对客体的怨恨，则称之为负移情(negative transference)[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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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情在精神分析治疗中的重要作用
1. 运用移情可进入病人的潜意识：在精神分析治疗过程中移情的出现是别的任何东西都不 能替代的宝贵工具，它有利于工作联盟的建立与强化。如果分析师适当地运用移情，则被 分析者不仅能对分析师讲述他能够有意识地心甘情愿地说出来的东西，还能够使他们象忏悔 那样消除心头重负的感觉，而且也能讲述产生于他的自我观察的东西。任何闪现在他脑里的 东西，而往往是这些闪现出来的东西很可能受到潜意识的影响，而且常常可能是潜意识的直 接衍生物，即潜意识里的冲突和心理痛苦的原因。从这些珍贵的资料中，分析师能够推测他 的被抑制潜意识中的材料，并通过提供对这些信息的分析来增强被分析者对这种潜意识的认 识。通过移情，病人既了解既往所经历的事情，也理解这些经历是如何在此时此地重现及起 作用的。
2. 运用移情对病症做工作：在分析处境中，移情再现被分析者幼年的生活经历，并投射到 分析师身上，分析师合理地处理这些感情，则可能使被分析者某些内在冲突得以有效宣泄。 在移情中，被分析者往往将分析师置于他的“父亲(母亲)”的位置，被分析者也把他的“ 超我”施行于他的“自我”的权力交给了分析师。因为，正如我们上面讲到的那样，他的 父母就是他的“超我”的起源。这时新的“超我”便有机会接受分析师所给予的“后教育 (after-education)”。这种“后教育”能纠正被分析者的父母在教育他时所造成的错误。 移情的出现使精神分析过程发生戏剧性的变化，有时可能构成了精神分析的关键时刻或转折 点[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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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典精神分析理论中，要求分析师保持情感中立，他的作用仅仅是一块白屏，被分析者童 年的冲突将投射在上面，治疗师的作用是分析移情，而不是操纵它。这也是它与现代精神分 析理论的分歧之处，现代精神分析理论要求分析师在分析处境中投入自己的情感(反移情)， 促进治疗联盟的发展，从而进入病人的内心世界，使分析处境协调[5]。
3. 在移情过程中掌握自我探索的能力：在揭示移情的过程中，病人将学会许多自我探索 的技巧，并且随着治疗的进展，病人的这种能力更趋完善。而成功的精神分析治疗的目的之 一就在于教会病人如何在结束治疗之后继续自我探索，以解决今后生活中可能发生的心理困 难，使治疗的效果有良好的延续性。
4. 移情对治疗的消极影响：过分强烈 的移情，无论是正性的，还是负性的，均会使治疗师的心灵承担过多的负荷，或者这种强烈 的移情本身就是一种阻抗(移情阻抗)，这些情况将会影响治疗师的深入。当然处理这种状况 更需要治疗师有高超的专业修养及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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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发展移情和理解移情是精神分析治疗师最重要的手段之一。通过它能使病人的困难问题 重现，更能了解病人的深层内心世界，并对症状做工作。可以说，这个过程是精神动力心理 治疗与其他形式心理治疗最大的区别之处。
反移情(Counter Transference)
概念 反移情是指治疗师对病人的情感反 应，是治疗师对病人的移情，就象所有移情一样，治疗师的反移情也是潜意识冲突的结果。 然而，这些未解决的冲突是治疗师的，而不是病人的。反移情又有“一致的”和“互补的” 两种形式，前者是指治疗师与病人的感情认同，后者是指治疗师与病人过去生活中的某一个 人(通常是父母的一方)认同[2]。
反移情在精神分析治疗中的作用
1. 经典精神分析理论对反移情作用的认识：经典精神分析理论强调分析师应努力保持“不 偏不倚”的治疗态度，即分析师在治疗过程中将其自身所有的念头、情感及幻想驱除，丝毫 不应因病人所采取的态度而将自己的情绪掺插到治疗过程中。弗洛伊德认为，反移情对精神 分析是一种阻碍，并建议分析师应做自我分析。治疗师自身的情绪及内心冲突只有在经过自 我分析后才不致使反移情变得不被认识及无法控制(弗洛伊德，1910年)[5]。但是 ，现代精神分析理论却对反移情的作用有了新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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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现代精神分析理论对反移情作用的认识：现代精神分析理论认为，反移情在治疗过程中 是不可避免的，是普遍存在的。它对治疗过程产生积极或消极的影响，主要在于分析师对反 移情的察觉与处理。在治疗过程中，治疗师通过内省自己微妙的情感反应来发现病人的主要 内心冲突，即通过自我分析去探索这些情感，到底是病人的何种移情反应才导致治疗师产生 这种反移情，并再次通过自我分析或导师督导，一方面去发掘治疗师潜意识中的情感反应( 反移情)的真实内涵；另一方面，通过反移情而察觉并理解病人对治疗师的移情反应， 再通过对移情做工作最终发现病人的潜意识中真正冲突。往往有这样一种情况：治疗师的反 应越强烈、越尴尬就越能反映出病人所隐藏的关键性的内心冲突[2]。认清并抓住 这种情况，并对其做工作，常可使治疗产生突破性进展。所以，反移情也是精神分析中的重 要治疗工具，也是从人性方面去同情和理解病人的基础，还是构成有效工作联盟的一个不可 缺少的因素。这种同情与理解，不仅给予病人支持与勇气，同时有可能使分析师能够进入病 人压抑的内心世界。治疗师运用反移情能力的增强，意味着他治疗技巧的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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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反移情对治疗的负面影响：由于每个分析师都有自己的生活经历及被压抑在潜意识里的 内容，在病人重现幼年生活经历过程中，这些潜意识内容被激活，并与病人的情感产生共情 或分裂。在这种情况下，分析师将不能有效地区分哪些是病人的情感成分，哪些是自身的情 感成分，有时甚至可能产生“抵制”，进而就会影响精神分析过程。因此要成为一名真正的 精神分析治疗师除了要经过严格的理论和实践学习外还必须经过足够时程的自我分析后，方 被允许独立展开工作。他们要具备一种“分裂”的本领，来包容和加工移情，其一是对病人 做出情感反应；另一是诚实地观察自己，了解自己的反移情，以便做出有用的解释[5 ]。
总之，反移情是普遍存在的，是精神分析的重要工具之一。分析师应进行不断的自我分析， 并接受权威分析家的督导，意识到自身的心理缺陷，进而完善自身的人格，并能在精神分析 过程中及时发现反移情并进行适当处理。
总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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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治疗师与病人的关系是心理治疗中最重要的方面，以致一些学者认为心理治疗就 是治疗关系的体现[1]。精神分析尤为重视治疗关系(工作联盟)，认为建立有效而 牢固的工作联盟是首要的，并且也是治疗师努力获取的目标之一。在其理论中，关于移情- 反移情这对相互影响、相互作用、相互依赖的概念的阐述，使我们能够更深刻地理解移情- 反移情在治疗关系中所起的极其重要的作用。同时，它们也是精神分析的重要工具之一，在 探索病人的内心世界的工作中扮演着重要角色。
总之，无论是何种心理治疗方法，也无论此种方法是否重视医患之间的治疗关系，移情-反 移情这种在治疗情景中起作用的现象将是普遍和客观存在的，也将发挥其独特的作用。所以 了解这一心理现象，无论对于治疗师还是病人都将是大有裨益的。
参考文献
1，钱铭怡.心理咨询与心理治疗.第一版.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4.157-17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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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Robert JU,Stephen MS,Susan GL.Concise Guide to Psychodynamic Psychotherap y.First edition.Washington.DC:American Psychiatric Press,Inc,1991.36-45.
3，Ralph RG.The technique and practice of Psychoanalysis.vol.(1).New York:In ternational University Press,Inc.151-155.
4，周瑞祥.工作联盟：移情与阻抗.武汉精神医学(心理治疗特辑)，1998，1∶39-45.
5，Stuhr U.如何发展精神分析中的治疗关系.德国医学，1998，15(4)∶200-202.
(2000-03-27
收稿), 百拇医药
单位：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市安定医院 100088 北京
关键词：精神分析理论；移情；反移情
德国医学000403 【摘要】 在现代心理学史上，就影响而言 ，弗洛伊德超过了其他任何心理学家。他将心理学的研究带进了人的深层精神世界，为现 代心理学展现出一个全新领域。弗洛伊德所创立的思想理论体系与精神分析治疗与其他心理 治疗学派的最大区别在于：对移情和反移情的关注与分析，并用其探索病人的内心世界，促 使病人的人格逐渐完善。本文旨在对移情和反移情做一简要分析，以明确两者的概念、相互 关系、发生及发展的过程，并探讨其在心理治疗过程中如何起作用。
【Abstract】:Concerning the influence on the history of co ntemporary psychology,Freud is one of the most distinguished psychologists.He l ed the study of psychology into the deep word of human spirit,and created a tota lly new field of the contemporary psychology.Psychoanalysis is just based on the Freud's theory.The most significant difference between psychoanalysis and the o ther schools of psychotherapy is that,Freud made use of the analyzing of transfe rence and countertransference in order to explore the inner world of the patient s,and facilitate the development of their personality.This article will focus on the discussion of transference and countertransference,so as to clarify the conception and interaction of them,introduce their creation and development, and discuss how they work on the process of psychoanalys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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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y words】 Psychoanalytic theory Transference Countertransference
精神分析的学说是由奥地利著名精神病学家弗洛伊德(S.Freud,1856～1939)创立的。这 一理论旨在将人们的注意力由外部转向了对人们内心的研究，这需要极大的勇气和实践精神 。这一理论从其创立之初至今，仍不时遭到批评和异议，甚至他的亲密同事象栾克(O.R unk)、阿德勒(A.Adler)、荣格(C.Jung)等人也先后离开了弗洛伊德的学术团体，展开了自 己的研究方向，对精神分析的理论做了重大修正。从30年代至50年代，美国的一批理论家和 心理治疗家在精神分析的基础上，从不同角度修正了弗洛伊德的经典学说，被称之为新弗洛 伊德主义。其代表人物有霍妮(K.Horney)、埃利克森(E.Erikson)和弗洛姆(E.Fromm)等人。 近年来，对弗洛伊德主义和新弗洛伊德主义传统理论的修正和革新已成为趋势。其目的都是 为了缩短治疗过程，提高疗效[1]。目前，这些方法常被称之为精神分析性疗法或 精神分析式疗法(psychoanalytic therapy,psychoanalytically oriented therapy)。但作 为一种心理治疗法，无论在精神分析发展的哪个阶段对移情与反移情的分析都是其重要的治 疗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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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情(Transference)
概念 弗洛伊德认为移情是全部人际关系，此观点被绝大多数精神分析家所认同。也就是说，不仅 仅在精神分析治疗时，无论何时何地，人际关系都是人们重要情感关系的重现[2] 。移情反应在体质上是过去客体关系的再现，它的最初来源的客体是儿童早年中重要人物 [3]。我们可以这样理解上述概念的意义：人的心理是由个人既往记忆所形成的。 这些集合在一起的记忆被称之为“客体表现”(Object Representation)。无论何时，只要 一个人初次遇见另一个人，就会开始形成一个新的客体表现。观察者就会在自己的记忆中扫 视，将新认识的人与过去的客体表现进行比较和评价。这样新的和老的客体表现在心理上联 系在一起。因而，对新认识的人的看法和感情实际上就是对老朋友、亲属、所爱的人或仇敌 的看法和情感，而这个过程一般是意识不到的，是在潜意识中完成的。
由此可见，对于移情无论你承认与否，它都存在于人际关系中，当然也会存在于治疗关系中 ，并且它在治疗关系中起着重要的作用。弗洛伊德认为，在进行精神分析时，被分析者的情 绪会回到童年时代，他们会将分析师当作幼年经历中某个客体的替身，成为他们爱或恨的对 象，这就是移情。若表现为对客体的依恋则称之为正移情(positive transference)，若表 现为对客体的怨恨，则称之为负移情(negative transference)[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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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情在精神分析治疗中的重要作用
1. 运用移情可进入病人的潜意识：在精神分析治疗过程中移情的出现是别的任何东西都不 能替代的宝贵工具，它有利于工作联盟的建立与强化。如果分析师适当地运用移情，则被 分析者不仅能对分析师讲述他能够有意识地心甘情愿地说出来的东西，还能够使他们象忏悔 那样消除心头重负的感觉，而且也能讲述产生于他的自我观察的东西。任何闪现在他脑里的 东西，而往往是这些闪现出来的东西很可能受到潜意识的影响，而且常常可能是潜意识的直 接衍生物，即潜意识里的冲突和心理痛苦的原因。从这些珍贵的资料中，分析师能够推测他 的被抑制潜意识中的材料，并通过提供对这些信息的分析来增强被分析者对这种潜意识的认 识。通过移情，病人既了解既往所经历的事情，也理解这些经历是如何在此时此地重现及起 作用的。
2. 运用移情对病症做工作：在分析处境中，移情再现被分析者幼年的生活经历，并投射到 分析师身上，分析师合理地处理这些感情，则可能使被分析者某些内在冲突得以有效宣泄。 在移情中，被分析者往往将分析师置于他的“父亲(母亲)”的位置，被分析者也把他的“ 超我”施行于他的“自我”的权力交给了分析师。因为，正如我们上面讲到的那样，他的 父母就是他的“超我”的起源。这时新的“超我”便有机会接受分析师所给予的“后教育 (after-education)”。这种“后教育”能纠正被分析者的父母在教育他时所造成的错误。 移情的出现使精神分析过程发生戏剧性的变化，有时可能构成了精神分析的关键时刻或转折 点[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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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典精神分析理论中，要求分析师保持情感中立，他的作用仅仅是一块白屏，被分析者童 年的冲突将投射在上面，治疗师的作用是分析移情，而不是操纵它。这也是它与现代精神分 析理论的分歧之处，现代精神分析理论要求分析师在分析处境中投入自己的情感(反移情)， 促进治疗联盟的发展，从而进入病人的内心世界，使分析处境协调[5]。
3. 在移情过程中掌握自我探索的能力：在揭示移情的过程中，病人将学会许多自我探索 的技巧，并且随着治疗的进展，病人的这种能力更趋完善。而成功的精神分析治疗的目的之 一就在于教会病人如何在结束治疗之后继续自我探索，以解决今后生活中可能发生的心理困 难，使治疗的效果有良好的延续性。
4. 移情对治疗的消极影响：过分强烈 的移情，无论是正性的，还是负性的，均会使治疗师的心灵承担过多的负荷，或者这种强烈 的移情本身就是一种阻抗(移情阻抗)，这些情况将会影响治疗师的深入。当然处理这种状况 更需要治疗师有高超的专业修养及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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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发展移情和理解移情是精神分析治疗师最重要的手段之一。通过它能使病人的困难问题 重现，更能了解病人的深层内心世界，并对症状做工作。可以说，这个过程是精神动力心理 治疗与其他形式心理治疗最大的区别之处。
反移情(Counter Transference)
概念 反移情是指治疗师对病人的情感反 应，是治疗师对病人的移情，就象所有移情一样，治疗师的反移情也是潜意识冲突的结果。 然而，这些未解决的冲突是治疗师的，而不是病人的。反移情又有“一致的”和“互补的” 两种形式，前者是指治疗师与病人的感情认同，后者是指治疗师与病人过去生活中的某一个 人(通常是父母的一方)认同[2]。
反移情在精神分析治疗中的作用
1. 经典精神分析理论对反移情作用的认识：经典精神分析理论强调分析师应努力保持“不 偏不倚”的治疗态度，即分析师在治疗过程中将其自身所有的念头、情感及幻想驱除，丝毫 不应因病人所采取的态度而将自己的情绪掺插到治疗过程中。弗洛伊德认为，反移情对精神 分析是一种阻碍，并建议分析师应做自我分析。治疗师自身的情绪及内心冲突只有在经过自 我分析后才不致使反移情变得不被认识及无法控制(弗洛伊德，1910年)[5]。但是 ，现代精神分析理论却对反移情的作用有了新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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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现代精神分析理论对反移情作用的认识：现代精神分析理论认为，反移情在治疗过程中 是不可避免的，是普遍存在的。它对治疗过程产生积极或消极的影响，主要在于分析师对反 移情的察觉与处理。在治疗过程中，治疗师通过内省自己微妙的情感反应来发现病人的主要 内心冲突，即通过自我分析去探索这些情感，到底是病人的何种移情反应才导致治疗师产生 这种反移情，并再次通过自我分析或导师督导，一方面去发掘治疗师潜意识中的情感反应( 反移情)的真实内涵；另一方面，通过反移情而察觉并理解病人对治疗师的移情反应， 再通过对移情做工作最终发现病人的潜意识中真正冲突。往往有这样一种情况：治疗师的反 应越强烈、越尴尬就越能反映出病人所隐藏的关键性的内心冲突[2]。认清并抓住 这种情况，并对其做工作，常可使治疗产生突破性进展。所以，反移情也是精神分析中的重 要治疗工具，也是从人性方面去同情和理解病人的基础，还是构成有效工作联盟的一个不可 缺少的因素。这种同情与理解，不仅给予病人支持与勇气，同时有可能使分析师能够进入病 人压抑的内心世界。治疗师运用反移情能力的增强，意味着他治疗技巧的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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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反移情对治疗的负面影响：由于每个分析师都有自己的生活经历及被压抑在潜意识里的 内容，在病人重现幼年生活经历过程中，这些潜意识内容被激活，并与病人的情感产生共情 或分裂。在这种情况下，分析师将不能有效地区分哪些是病人的情感成分，哪些是自身的情 感成分，有时甚至可能产生“抵制”，进而就会影响精神分析过程。因此要成为一名真正的 精神分析治疗师除了要经过严格的理论和实践学习外还必须经过足够时程的自我分析后，方 被允许独立展开工作。他们要具备一种“分裂”的本领，来包容和加工移情，其一是对病人 做出情感反应；另一是诚实地观察自己，了解自己的反移情，以便做出有用的解释[5 ]。
总之，反移情是普遍存在的，是精神分析的重要工具之一。分析师应进行不断的自我分析， 并接受权威分析家的督导，意识到自身的心理缺陷，进而完善自身的人格，并能在精神分析 过程中及时发现反移情并进行适当处理。
总 结
, http://www.100md.com
众所周知，治疗师与病人的关系是心理治疗中最重要的方面，以致一些学者认为心理治疗就 是治疗关系的体现[1]。精神分析尤为重视治疗关系(工作联盟)，认为建立有效而 牢固的工作联盟是首要的，并且也是治疗师努力获取的目标之一。在其理论中，关于移情- 反移情这对相互影响、相互作用、相互依赖的概念的阐述，使我们能够更深刻地理解移情- 反移情在治疗关系中所起的极其重要的作用。同时，它们也是精神分析的重要工具之一，在 探索病人的内心世界的工作中扮演着重要角色。
总之，无论是何种心理治疗方法，也无论此种方法是否重视医患之间的治疗关系，移情-反 移情这种在治疗情景中起作用的现象将是普遍和客观存在的，也将发挥其独特的作用。所以 了解这一心理现象，无论对于治疗师还是病人都将是大有裨益的。
参考文献
1，钱铭怡.心理咨询与心理治疗.第一版.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4.157-17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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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Robert JU,Stephen MS,Susan GL.Concise Guide to Psychodynamic Psychotherap y.First edition.Washington.DC:American Psychiatric Press,Inc,1991.36-45.
3，Ralph RG.The technique and practice of Psychoanalysis.vol.(1).New York:In ternational University Press,Inc.151-155.
4，周瑞祥.工作联盟：移情与阻抗.武汉精神医学(心理治疗特辑)，1998，1∶39-45.
5，Stuhr U.如何发展精神分析中的治疗关系.德国医学，1998，15(4)∶200-202.
(2000-0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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