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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号:10252396
古今接轨论的意义
http://www.100md.com 《北京中医药大学学报》 2000年第4期
     作者:张保伟 李宇航 刘渡舟

    单位:北京中医药大学 北京100029

    关键词:经方;时方;使用范围;治疗;古今接轨

    北京中医药大学学报000402

    中图分类号:R222.2

    “古今接轨论”为刘渡舟教授首先提出,是指古方(经方)与今方(时方)合用的一种理论。经方与时方合用虽古有先例,但临床应用并不广泛,古人及现代文献对经方与时方合用的意义也较少论述。要了解古今接轨论的意义,首先要明白经方与时方的含义。《中医大辞典》谓:“汉代以前的方剂称为经方。其说有三:①后汉.班固《汉书.艺文志》医家类记载经方十一家,这是指汉以前的临床著作。②指《素问》、《灵枢》、《伤寒论》、《金匮要略》的方剂。③专指《伤寒论》、《金匮要略》所记载的方剂。一般所说的经方,多指第三说。” 而“时方指张仲景以后的医家所制的方剂。”刘渡舟教授根据晋.皇甫谧《针灸甲乙经.序》:“伊尹以亚圣之才,撰用《神农本草》,以为《汤液》。仲景论广伊尹《汤液》为数十卷,用之多验。近代太医令王叔和撰次仲景遗论甚精,皆可施用。是仲景本伊尹之法,伊尹本神农之经,得不谓祖述大圣人之意乎?”之论,认为“经方”来自于殷商时代圣相伊尹所著的《汤液经法》,其上又源于《神农本草经》及《桐君采药录》。即“经方”源于神农之药,发展而成“汤液”之方,又发展而成仲景之论。其中不难看出,药与方的结合,方与证的发展,是仲景本伊尹之法,伊尹本神农之经。为了使导师“古今接轨论”得以发扬光大,在此对其意义进行归纳总结,浅论于后,综而言之,有以下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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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扩大了《伤寒论》方的使用范围

    《伤寒杂病论》成书已经1 800余年,仲景之方经过千余年的临床应用与研究,正所谓“千锤百炼”,临床疗效已经被历代医学家所证实,所以被奉为中医学的经典之方,即后世医家所说的“经方”。然仲景《伤寒杂病论》,本为即病之伤寒设,而兼治杂病。正如《伤寒论》自序所说:“余宗族素多,向余二百。建安纪年以来,犹未十稔,其死亡者三分有二,伤寒十居其七。感往昔之沦丧,伤横夭之莫救,乃勤求古训,博采众方,撰用《素问》、《九卷》、《八十一难》、《胎胪药录》并平脉辨证,为《伤寒杂病论》合十六卷”。说明仲景当年著书的原因是伤寒流行,故其方历代多用于治疗外感病,这也是后世医家提出“外感宗仲景”的理由。解放以后,对《伤寒论》的研究日新月异,仲景方已经不再限于治疗外感病,对于杂病治疗的应用也日益增多。近年来,由于中医在疑难杂病方面具有较大优势,《伤寒论》方的应用重心已经转向了杂病。这一点从《伤寒论》教材的沿革就可以看出一些端倪。1979年湖北中医学院主编的全国高等医药院校试用教材《伤寒论选读》认为:“《伤寒论》是一部阐述多种外感热病辨证论治的专书”,1985年由李培生任主编,刘渡舟任副主编的高等医药院校教材则谓:“《伤寒论》是一部阐述多种外感热病及杂病辨证论治的专书”,把治疗杂病正式写入了中医院校的统编教材,从而改变了过去《伤寒论》仅仅用于外感病的认识。然而,仲景《伤寒论》的112方纵然千变万化,再加上《金匮要略》的262方,对于众多的疾病,也总有恨方太少之憾。况且后汉时代的疾病谱与现代的疾病谱有很大差别,仲景当时的疾病谱也远远没有今天这么广,想要仲景时代的经方完全适用于今天的疾病,则无异于痴人说梦,宋代张元素就已经发出了“运气不济,古今异轨,古方新病,不相能也”的感慨(见《金史.列传》张元素条)。那么,如何解决这个难题呢?对于经方的加减应用就成了一种主要方法。查阅一下现代医学文献,应用经方治疗某病者,几乎均为加减方,很难见到原方使用者。经方的加减应用,是对经方的发展,其运用灵活,随证加减药物,有一定的优势存在。其缺点是灵活度太大,基本上都是每位医家自己的一己之见,不易于推广应用,更不宜于传之后学。刘渡舟教授通过数十年对《伤寒论》方的应用与揣摩,积50余年的用药经验,至其老年,方悟出“古今接轨”之优势,大力提倡经方与时方结合应用,以经方为主,合用不同的时方治疗不同的疾病,使《伤寒论》方的应用范围扩大了无数倍。古今接轨论的提出,使经方以其完整的身躯运用于临床各科,使1 800余年前的方剂巧妙地适应了现代的疾病谱,为《伤寒论》的研究与应用又提供了一种新的方法。而“古今接轨方”与经方加减运用的区别就在于它有规律可寻,它所合用的时方也是我们非常熟悉的名方,便于理解,易于推广,而后之学子也容易掌握,对《伤寒论》的学习和推广应用具有较高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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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更能适应病因繁多的杂病治疗

    《伤寒论》所论之伤寒,有广义与狭义之分。《素问.热论》之“今夫热病者,皆伤寒之类也”,是指广义伤寒而言。关于伤寒之广义与狭义之分,《难经.五十八难》说:“伤寒有五,有中风,有伤寒,有湿温,有热病,有温病”,前者为广义之伤寒,后者为狭义之伤寒。《伤寒论》即以伤寒名书,又论述了温病、风温、中风等多种外感疾病,它属于广义伤寒之著似无可疑,但从论中具体内容分析,则可发现所论之重点仍属于狭义之伤寒。元.王安道被清代著名温病学家吴鞠通称为“始能脱却伤寒,辨治温病”。他在《医经溯洄集.张仲景伤寒立法考》一文中说道:“夫伤于寒,有即病者焉,有不即病者焉。即病者,发于所感之时,不即病者,过时而发于春夏也。即病谓之伤寒,不即病谓之温与暑。……仲景专为即病之伤寒设,不兼为不即病之温暑设也。”明确提出了伤寒与温病的区别,并对仲景的立法原意提出了自己的观点。但他最后又说:“夫仲景之法,天下后世之权衡也,故可借焉以为他病用。虽然,岂特可借以治温暑而已,凡杂病之治,莫不可借也。”又提出了仲景之法可以借用于治疗杂病。刘老认为,伤寒之中每多杂病,杂病之中也多兼伤寒,伤寒与杂病本有内在不可分割的联系,不能凭人们的主观想象加以分开。究其原因,大致有三:①伤寒单纯发病者少,而与杂病相兼者多,故伤寒与杂病合而论述,方为全面之著。②人分男女,体有强弱,感邪虽一,发病则异,而且内因是变化的根据,故不明杂病,则不能明辨伤寒为病之所因。所以,只论伤寒,不论杂病,则不能曲尽辨证之长。③有的病人先患他病,后感伤寒,内伤外感,病情杂沓,难求一致,无法用伤寒一种发病形式而统摄诸病。对此,柯韵伯深有体会地说:“伤寒之中最多杂病,虚实互呈,故将伤寒杂病合而渗之,此扼要法也”。因此,《伤寒论》的方剂,现也多用于杂病的治疗。至于“杂病”,因汉时对于疾病的分科,只将外感急性发热之病,统称之为伤寒,对伤寒以外的疾病则统称之为杂病。所以,杂病之因最杂,杂病之种类也最杂。正如上节所论,《伤寒论》的112方,要适应众多的杂病,谈何容易。而与浩如烟海的时方接轨以后,就轻而易举地适应了各种杂病的治疗。刘渡舟教授应用“古今接轨方”治疗杂病得心应手,临床对于“古今接轨方”的应用实例不胜枚举,限于篇幅,不再举例。于此我们更清楚地看到,经方与时方合用之后,不但发挥了经方药少而精,疗效惊人的优势,也使其自然而然地适应了杂病的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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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调和了经方派与时方派的论争

    由于把仲景之方称之为经方,把汉以后的医家所制之方称之为时方,现代临床也就很自然地产生了擅用经方的“经方派”和擅用时方的“时方派”。对于《伤寒论》的研究,自王叔和整理以后,至唐孙思邈有“江南诸师秘仲景之方不传”之叹,因此他采用了“方证同条,比类相附”的研究方法,并提出了“三纲鼎立”之说;至宋,则有林亿等人对仲景之书的官方校正,为《伤寒论》的广泛流传创造了条件。宋末金初,又有成无己首开对《伤寒论》的全文注释。到了明代,方有执首倡错简重订,攻击王叔和,驳斥成无己。喻昌、程应旄、黄元御等人相继和之,遂成一派。与之相对,则有张遂辰倡之于前,张志聪、张锡驹、陈修园继之于后,尊王赞成,形成维护旧论一派。而有些学者,则不管叔和之是非,只注重临证之应用,如柯琴、徐大椿主张以方类证,徐氏著有《伤寒类方》一卷。钱潢、尤怡则主张以法类证,陈修园、包诚则倡导分经审证,把疾病按三阳三阴经腑分证。以上诸家虽然观点不一,但都对仲景奉之为圣,为《伤寒论》的研究推广作出了巨大贡献,为后世研究仲景之学留下了宝贵资料。到了近代,擅用经方者,当首推清末.曹颖甫先生,曹先生以治大承气证初试获效,便笃嗜仲景方,一往直前,绝无旁顾,40余年,悉用仲景方治病,可以说是近代一个纯粹的经方家。凡是从他学习的,多能以经方大剂起沉疴,愈废疾。其弟子姜学景,把他用经方的经验著成一书,名《经方实验录》,至今仍为应用经方的代表著作。但是,仲景之后,也出现了不少医家与时方名著,而影响一时,最盛者莫过于宋.陈师文等人奉敕所编《太平惠民和剂局方》,当时医家皆以之为治病之准绳,正如元.戴良《九灵山房集.丹溪翁传》所说:“时方盛行陈师文、裴宗元所定大观二百九十七方,翁穷昼夜是习。”其后之金元四大家也各名噪一时,创造了数以万计的时方,对中医学的发展起到了极大的推动作用。到了清代,尊古之风大起,医学界法则《内》、《难》诸经,方则唯尊仲景,而另一派则从张元素“古方今病不相能”之说,赫然形成对立之势,直至今日。刘老古今接轨论的提出,使经方与时方有机地结合在一起,既不执古而轻今,更不倡新而非古,而是积极主动的创造古今两方接轨的新产品。倡导经方、时方兼收并蓄,不分轩轾,同等爱护,使其古今相互补充,互相借鉴,因证制宜,把古今之方,变成一个既有纯朴的古意,又有灵活的新态,切中病情,一针见血地达成“古今接轨”的创举。用古方以补时方之纤弱,用时方以补古方之不全,既对经方有深刻的认识,又对时方有扎实的功夫,把古方、今方、古今接轨方铸成当今的三足鼎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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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体现了经方的原则性与灵活性

    所谓经方的原则性,是指经方制方非常严格,对经方不能随意改动药味及其剂量,以保持古人制方之原意。举例而言之,《伤寒论》的第一张方子叫做桂枝汤,方中桂枝、芍药及其剂量比例是很严格的,仲景不允许人们随意改动而破坏其方义。桂枝汤的药物组成是:桂枝三两,芍药三两,炙甘草二两,生姜三两,大枣十二枚。如果将此方的剂量加以改变,把桂枝增至五两,则叫桂枝加桂汤;把芍药增至六两,则叫桂枝加芍药汤。可见,尽管本方的药味不变,由于剂量变了,也不能叫做桂枝汤。如果不从剂量而从药味的加减来讲:本方减去了芍药,则叫桂枝去芍药汤;如减去桂枝,则叫桂枝去桂汤,也都不能叫桂枝汤,也不能治疗桂枝汤范围的各种病证,这就是经方不能擅自改变的一个实例。所谓经方的灵活性,就是在特定的情况下,也必须对经方进行加减变通,以求适应疾病的变化要求。现代各种文献报道中对于经方的使用多采取加减用之,其例子数不胜数。然而,经方制方的原则性与经方应用的灵活性之间存在着不可调和的矛盾。守其原则而不进行加减,则不能适应临床众多的疾病,灵活加减必然破坏经方制方之原义。如何解决这一对矛盾,确实是众医束手之事,而刘老却能于一团乱麻之中条分缕析,理出了“古今接轨”这个头绪,巧妙地解决了这一对矛盾。经方与时方合用,使经方不必加减而不破坏其制方的原则性,合用不同的时方治疗不同的疾病又适应了疾病的变化要求,真是一举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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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体现了经方与时方的内在联系

    经方的实践性、科学性、创造性有无穷无尽的潜力,伤寒学问贵在其方。然而,中国之文化,上下五千年,历史悠久,英雄辈出,继仲景之后,如雨后春笋,又产生了数以万计的“时方”使方剂学大兴。方有古今之异,格调不尽相同,但它们有着必然的内在联系。导师认为:《伤寒论》为方书之祖,比作母亲是方之源,而时方如同子孙,乃是方之流也。有源才能有流,有流才能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况且时方中也不乏上乘之品,如《千金要方》、《外台秘要》、《本事方》、《太平惠民和剂局方》等,驰名医坛,与经方并驾齐驱。事实上,后世诸多的方剂都是在前人方剂的基础上,结合自己的临床心得加减而来。试看仲景之方剂,也是来源于《汤液经法》,并结合自己临证心得,加减出一系列方剂,如仲景从“火齐汤”(即三黄泻心汤)加减出大黄黄连泻心汤,附子泻心汤、半夏泻心汤、生姜泻心汤和甘草泻心汤。而桂枝汤系列之加减方总不会都来自《汤液经法》,必然是仲景从桂枝汤的临床应用中感悟而得。所以,后世之方剂,也与仲景的经方有着必然的内在联系,它们本是同气连枝的,从古到今是一条道相通的,经方与时方的合用,也就是跨越了时空,而把古今这条道给接上了。刘老把经方与时方合用叫做“古今接轨”而不简单地叫做合方,也是考虑到经方与时方本来同轨,分之则为两个时段,合用则如同铁路之轨相接,若经名医巧匠之手,使其巧妙结合,则古今之方浑然一体。“古今接轨方”的出现,充分体现了古方与今方之间的必然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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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古今接轨是历史潮流大势所趋

    任何一门学科,都随着当时的历史与现实而产生、发展和变化,中医学也是如此。春秋战国时代,朴素的唯物论与辩证法的产生,造就了中医学天人相应的理论框架,它适应了当时的历史背景。从小的角度讲,医生也应当适应各种民俗。《史记.扁鹊仓公列传》有“扁鹊名闻天下。过邯郸,闻贵妇人,即为带下医;过洛阳,闻周人爱老人,即为耳目痹医;来入咸阳,闻秦人爱小儿,即为小儿医;随俗为变。”东汉末年,伤寒流行,死人无数,众医束手,仲景适应历史条件,“勤求古训,博采众方”而作《伤寒杂病论》。迨至宋末,战争不断,赵宋南渡,中国北部的广大地区,沦为民族斗争的战场,人民处在动荡不安,水深火热的环境中,热性疾病广泛流行,给人民带来深重的痛苦。在这样的历史条件下,产生了刘完素的“火热论”。李东垣晚于刘完素,在他内伤脾胃学说提出的时候,正当元兵大举进犯,中原战乱频仍,人民生活极为困难,精神上的恐惧,无休止的劳役,以及饥饿冻馁等恶劣条件, 对于内伤病的形成就显得很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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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文生,男,34岁,医学博士,现在北京师范大学从事博士后工作出了,因此造就了“补脾”一派。张从正之时,元兴,国家统一,人民生活相对稳定,从正曾经出任御医,士大夫喜补而厌攻,当时盛行《局方》,用药多辛燥温补,遂以汗、吐、下三法祛除病邪而达“邪去正安”目的,而纠正当时用药之偏,被后人称为“攻下派”。金元四大家的另一大家朱震亨,虽处在元朝和平年代,但局势并不稳定,他又生活在南方。南方之人体质脆弱,富人多膏粱之体,酗酒纵欲,精竭火炽,贫者藜藿之供,而愁肠百结,郁火内生,因此朱氏把河涧之火热论发展为了内生火热,提出了“阳常有余,阴常不足”之论。明*崇祯辛巳(1641)年,山东、河南、河北、浙江等省疫病流行,诸医用治寒之法疗效不佳,吴又可推究病情,悟出疫病的病因非风非寒,非暑非湿,而是天地间存在着一种特别的“异气”为患。故作《温疫论》,提出“疬气”学说。其后至清代,又有众多医家的努力,特别是叶天士、薛生白、吴鞠通、王孟英四家确立了卫气营血和三焦为核心的理论体系,形成了温病学说。明清时代,西洋医学传入中国,对中医的传统理论冲击极大,这时,中医与西医开始沟通,最早接受西说者有汪昂、赵学敏、王清任等,其后王宏翰、朱沛文、唐宗海、张锡纯等提出了中西医汇通说。民国时期,恽树珏提出改进中医学,但主张以中医学说本身为主体,特别重视对《内经》的研究,尽量用现代科学知识来阐明它。陆彭年则提出了中医科学化,即以西医理论来解释中医,凡符合者属科学,不吻合者即斥为不科学,因而走向是西非中,重西轻中的歧途。解放以后,中西医结合之呼声日高,近年来诸多学科都提出了与国际接轨。在这种形式下,刘渡舟教授提出了“古今接轨论”,认为:“中西医能结合,实验室的动物模型也能与人的疾病相结合,为什么同气连枝,一脉相承的古方与今方而不能接轨呢?”“古今接轨”这一方剂学的伟大创举,必须经医人之手,从临床出发,用实事求是的态度,把时方与经方进行巧妙地结合,这是中医药学创新的一个举措。“古今接轨”不是标新立异,亦非哗众取宠,而是顺应自然发展的科学构思,须投入大量的人力智力,呕心沥血,才能达到“炉火纯青”的境地。把经方与时方有机而又恰如其分地形成“古今接轨”,既开创伤寒学科向前发展的新方向,也是方剂学的一大进步,实为中医药学的发展开拓了新途径。在现代中医研究以“以西释中,以西证中”为主流的形式下,“古今接轨”的提出,无疑是中医自身发展的一种新尝试,是也非也,有待后贤评说。

    (收稿日期:2000-02-29), 百拇医药